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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银色的面罩下,低沉沙哑的声音仿如来自磨盘转动时的挤压,“萧十郎终归是要死的。他死在哪里都是样。连城璧,”那人无声而笑,眼眸冷如霜雪,“才是开始而已。”
林明山,乱竹隐,三更银珠落玉盘。
君相见,照溪沟,欢乐别离空断愁。
好容易爬至顶峰,连城璧手扶着石壁轻微喘息,四下打量之际,才见不远处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无名冢”三个大字。
原来上次连城璧和萧十郎被困之地,正是从荒地进入的无名冢。只是那日出来时两人各怀心事,也未曾瞧见石碑。
萧十郎掏出半月型玉佩镶入石壁内的凹槽中,只听见轰地响,原本密无缝隙的石壁角缓缓抽离往上移去。
“快进去。”萧十郎喊道。待连城璧进入石洞后,才取下玉佩,从逐渐阖上的壁缝间闪进去。
两人进冢后,沿着唯的通道往前走半晌,却越走越觉不对。
“里上次分明没有来过,”连城璧看看四周陌生的景象,道,“但是从进门到里只有条路,怎么会走岔呢?”
萧十郎本也觉得奇怪,听连城璧此番言后,抢步走到前面,将他不着痕迹地护在身后,道,“小心,们见步走步。”
两人又走片刻,萧十郎心中尤觉疑惑,突然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连城璧见状大惊,几步上前拽住他道,“做什么?”
“跟来。”萧十郎拉着连城璧往回走段距离,指着陌生的四壁道,“看,是刚才们走过的地方。”
连城璧顺着萧十郎所指方向看去,才发现来时经过的地方此刻竟变成从未见过的陌生之地,仿佛有人正在暗中操纵,无论怎么走都如迷宫般扑朔迷离。
“是幻象。”萧十郎反身继续往前,边走边朝连城璧叮嘱道,“可得跟紧。不然会儿跟丢,就指不定去哪里。”
连城璧也不答话,只四下观察着周围景象,心中暗自思索着。里跟上次来的地方大相径庭。若真如萧十郎所言,此地可自生幻象,那么此次前来必定危险更甚。
转念又想到出门来得匆忙未带割鹿刀,次究竟能不能险地还生自己也毫无把握。
思忖至此,连城璧刚开口道,“萧十郎,听,”只见路已到尽头,萧十郎曲指在石壁上敲击几下后,道,“城璧,听,对面有回声。”
第 51 章
又想起连城璧刚才似乎有话要,萧十郎回头道,“城璧,要什么?”
连城璧附耳在石壁上聆听半晌后,笑道,“没什么。”
萧十郎疑狐地瞅他眼,伸手在石壁上摸半晌,确定没有开启的机关后,才道,“奇怪,既然有门,为何没有机关?”
“难道,门不是机关控制的?”连城璧也不知其中缘由,只好凭空猜测。然而话才出口,便觉离谱非常。不由机关控制,石门无法开启,那他们也只得在里被困世。
萧十郎再度将石壁细细抚摸遍,脑中忽然闪过几段模糊的画面。
记忆里,仿佛有人曾样告诉自己,“孩子,记着,个秘密只传给护刀家族的后人……那门开启由人控制……现在教的,定要牢牢记在心中……林明山,乱竹隐,三更银珠落玉盘……”
“君相见,照溪沟,欢乐别离空断愁。”萧十郎跟随记忆里的那道声音念出段诗词,话音刚落,便见石门缓缓打开。连城璧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萧十郎,半晌未曾言语。
果然就是护刀族萧家的秘密吗?看着萧十郎走进石室,连城璧心道。好在他是友非敌,否则,十个连城璧也不是他的对手。
萧十郎回头时,见连城璧还站在原地,淡然的面容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当即走上前去伸手捏着他的鼻尖戏谑道,“在想吗?”
连城璧既气又羞,拍开萧十郎的爪子喝道,“休要胡言乱语。”
“走吧。”不顾连城璧眼底的怒火簇烧,萧十郎笑嘻嘻地松手,率先朝前走去。
而无暇山庄内,萧沛随手拦下名侍卫问道,“少庄主呢?”
“跟萧十郎去荒地。”那侍卫答道。
“什么!”萧沛闻言大惊,待那侍卫走远后才低声咒道,“兔崽子是想找死吗?”罢,转身就往住的小院奔去。
萧沛自然知道老庄主书房的密室内放有割鹿刀。
不久前萧沛与白杨喝酒时,白杨几盅小酒下肚,顿时醉得晕晕乎乎,把切该不该的全部吐出来。包括割鹿刀的存放之地。
后萧沛背着白杨回到小院后,将他往床上随手扔,道,“还好是跟喝酒,若是割鹿刀的事被外人听去,看少庄主不扒的皮。”
萧沛既为护刀族萧家的后人,对割鹿刀也就不会存有觊觎之心。
只是如今他的亲生儿子身犯险境,对方又是逍遥侯,若没有割鹿刀只怕想全身而退也着实困难。
想到里,萧沛先回房换身轻便的衣裳,又找块黑布将脸遮,才小心翼翼地潜入老庄主的书房,按白杨所授的方法开启密室机关后,将割鹿刀取出。
哪知才刚到门口,便见白杨绿柳和贾信带着大批侍卫冲着围上来。
“好个小贼,”白杨朝乔装后的萧沛啐道,“居然偷到无瑕山庄来。还不快把手中的东西放下!”
萧沛刻意将声音压低几分,道,“在下借刀用。用后必当原封归还,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呸!”白杨龇牙咧嘴地喝道,“刀岂是借就借的。还不快把刀放下,否则咱们不客气。”
萧沛左手举刀,右手握于刀柄做出欲要拔刀的姿势,“几位再不放开,休怪在下拔刀相对。”
绿柳听言不由得大笑起来,“瞧瞧,瞧瞧,人要拔刀。”手肘捅捅身旁的白杨,两老头笑成气,“他也不看看手中的是什么。割鹿刀,是割鹿刀。”绿柳笑嘻嘻地朝萧沛道,“是想拔就能拔出来的吗?”
当初白杨绿柳二人去沈家帮忙时,也有幸提前目睹割鹿刀的风采。只是那时他二人虽倾尽全力试,都无法拔出割鹿刀。后才知道原来割鹿刀通常人无法拔出,只有护刀族的后人萧家,才能拔出割鹿刀。
“当然,除萧家,还有种人,也能拔出割鹿刀。”事后,沈太君补充道,“就是割鹿刀认定的主人。只是百年来,种人,少之又少。”
现下见萧沛大言不惭要拔刀,白杨绿柳根本不足为惧,仍嘻笑言言道,“有本事就拔。能把刀拔出来,咱们就借给。”
萧沛抬头看看色,也不想与他几人多做纠缠。萧十郎和连城璧去到荒地已久,再不将割鹿刀送去,只怕耽误时辰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那不成气候的臭小子。
想到里,萧沛也不啰嗦,手握刀柄将割鹿刀寸寸拔出。
白杨绿柳和贾信等人随即杵愣。
只见刀刃出鞘,在际下闪着盈溢光华。碧绿的亮光仿佛阳光照耀下的溪水,在刀身上泛着层层潋滟波澜。
见割鹿刀出鞘,所有人同时怔神,都忘该有的反应。直到萧沛收刀飞身跃上屋顶不见踪影后,白杨才回神拽着旁的绿柳道,“他他他,他居然能拔出割鹿刀……”
“看到。”绿柳也同样感到震惊,“难道,他是萧家的人?”
边连城璧和萧十郎往无名冢内深处走去。刚行不多时,便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骂骂咧咧,“逍遥侯,就算把咱们都骗来里,也休想得到割鹿刀。”
“逍遥侯,行事狠戾,终有不得好死!”
连城璧和萧十郎面面相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进去。只见路到尽头转弯后,眼前豁然开朗。偌大的平地上,布满大小不的精钢笼,而那些笼子里或站或坐,都关着为数不少的武林人士。
见有人过来,那些人忙扭头看,顿时喜上眉梢,喊道,“连少庄主,是连少庄主。”
“们,”连城璧愣,道,“们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有数道机关,没有那块半月型的玉佩和萧十郎的口令,他们是如何开启石门进到里面的?
“们是从五行方位阵那里下来的。”其中人抢着回答,“也不知是谁将那里破坏,再来时那箭阵也不顶用,所以们大伙儿就都从那里进来。”
连城璧也不及细想,头道,“各位稍等片刻,在下就看看有没有法子救们出去。”正欲转身去寻开启精钢笼的机关,萧十郎上前抓着他低声道,“不觉得奇怪吗?”
连城璧侧头看着他道,“何处奇怪?”
萧十郎瞟眼平地上被关的众人,道,“逍遥侯既抓他们,为什么要将他们关在里。何不当场就杀,却留着等们来救,自己却不露面,不是很奇怪吗?”
连城璧本就深觉此景甚为怪异,然而众多无辜生命就在眼前,总不能叫他袖手旁观弃之不顾,便道,“不管怎么样,先救人再。”
两人细细寻半晌,也未曾有见机关等物。正值心中疑惑之际,逍遥侯狰狞的笑声在耳边徒然响起。连城璧反射性回头看去,只闻其声而未见其人。
“是逍遥侯,”那些被关的武林人士纷纷慌乱起来,“逍遥侯,是逍遥侯!”
“当然是本侯。”话音刚落,便见道黑色身影凭空划过,飞至石壁前的台阶上站定,众人定睛看,可不是逍遥侯是谁?
“今里么热闹,多亏无瑕山庄的少庄主连城璧。”逍遥侯反常态的和连城璧套着近乎道,“若不是连少庄主献计,本侯又怎会轻易抓获么多的江湖人士?”
连城璧霎时怔,不明白逍遥侯此番话意为何。萧十郎却是即刻反应回神,心中暗叫不好。
而那些被关的武林人士听闻后,竟大惊失色,纷纷看着连城璧道,“,是怎么回事?连少庄主。”
“还不明白吗?”逍遥侯朗声大笑,然而眼眸深处却闪烁着绝冷的阴鸷,“连少庄主此计甚妙。除去些碍眼的人,以后武林就是无瑕山庄的下。”
连城璧才醒悟,逍遥侯此举竟是要借刀杀人。
“不可能,绝不可能。”众人皆不相信逍遥侯的挑唆之言,“无瑕山庄乃武林世家,连少庄主年少有为、侠骨仁心,绝不会是所的那样。逍遥侯,勿要再含血喷人!”
“不可能?”逍遥侯嗤之以鼻道,“萧十郎是江湖人人不齿的大盗,却直久住无瑕山庄。连城璧分明知道割鹿刀就在无瑕山庄,却故意放出谣言刀在荒地。”抬手指着连城璧道,“无名冢机关无数,他都能进来,却找不到救们的方法,不是有意拖延是什么?”
席话落,本是无稽之谈却被逍遥侯歪曲事实。而那些被关的人,只因受困许久,心力交瘁,正值心底彷徨慌乱之际,今又听闻逍遥侯番言语,原本坚定不移的心竟开始微微动摇起来。
连城璧心想着,无瑕山庄素来声望极好,自己在武林上也声誉颇高,想必逍遥侯等不切实际的谬论根本不足畏惧。未想到,逍遥侯几语言尽,那些人却心生犹豫,倒叫连城璧哭笑不得。
莫不是就是古人智商?原先在电视里看时,见那些人不过被人数句言语挑衅便失方寸,还以为只是剧组夸大其词。现在看来,竟是名副其实的很。古人的思维方式,难道都是不经大脑的吗?
第 52 章
“连少庄主,”被困等人纷纷看向连城璧,誓要求证事实真相,“连少庄主,逍遥侯之言可是属实?”
“平日个个自称英雄大侠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萧十郎心知连城璧素来沉默少言,即便是遇等冤枉之事也不强于解释。虽然此举正中逍遥侯下怀,然而他萧十郎却不能坐视不理,任人平白无故污辱城璧的人格,“莫不是各位第认识无瑕山庄的少庄主?倒忘,在场几位也称得上是武林前辈,大敌当前自身难保,思想被左右二也是情有可原的。只可惜,可惜。”萧十郎摇头轻叹,道,“可惜连少庄主不顾危险亲身来救,原来各位前辈都是般感恩图报的。”
未想萧十郎会出言袒护,连城璧扭头看他眼,眸底闪过丝淡然微光。
萧十郎席话落,众人纷纷面红耳赤,脸上青阵红阵,尤为难堪。想到般怀疑确实不该,但被后辈训斥面子上怎过得去,只得沉声喝道,“放肆!等虽然被困于此,也断然轮不到萧十郎个江洋大盗,武林后辈来指手画脚,言之刚强。”
话音刚落,只见逍遥侯嗤之以鼻道,“萧十郎,如此极力护着连城璧,意欲何为啊?”稍作停顿,逍遥侯又道,“个大盗,终日周旋在无瑕山庄少庄主的身边,若不是藏有私心,又怎甘于听他差遣。”
数句虽是极为含蓄,然而其中暧昧之意却是听既出。
别人或许未曾留意,但逍遥侯却是洞悉得很。每每连城璧前往逍遥窟或荒地时,萧十郎总是不离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