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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上之事皆源自于命运。上注定命运,即便是人力更改,谁又知道改变后的征途是不是命运最早便已安排好的那条呢?
灵鹫自然不会想到将来那么远,现下见连城璧被城瑾般相逼,便开口道,“城瑾,还是别怪少主。江湖传言岂可尽信?况且,”灵鹫稍作停顿,感觉嗓子眼有些干涩得厉害,“是少主自己的决定,与他人无关。”
“灵鹫,怎么连也么?”连城瑾回头瞪着灵鹫,不敢置信道,“是不是昏头,怎么连带着起帮萧十郎话?”
“不帮任何人话。”灵鹫微垂眼帘,遮住眸底深处那闪而过的怅然,“心有情爱时,越掩饰只会陷得越深。城瑾,等以后喜欢人,就能够体会。爱个人,就算是自欺欺人不爱,终有也会压抑不住。”
灵鹫语落下,渗入在场每个人的心底。
连城璧双眉微蹙抬眼看去,正巧对上萧十郎凝视他的目光。连城璧心下慌,似有不知名的东西在心中悄然流过。再回想着方才灵鹫的话,竟觉心里大为不自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怎般也遮掩不住那窘迫与凌乱。
“灵鹫?”连城瑾认识灵鹫的时日不算太短,却从未听他过般刻骨铭心的言论。如今语完毕,连城瑾不禁啧啧称奇,“原来也会种花乱坠的情话啊?还真以为是个呆木头,什么都不懂呢!”
才完,便见灵鹫脸色大窘,双唇紧闭再也不肯言语。连城瑾存心打趣他,又接着问几句。灵鹫脸颊愈发发烫起来,言不发地反身朝门外奔去,瞬间不见身影。
“哎灵鹫!”连城瑾目瞪口呆地望着灵鹫离去,忙回头朝连城璧道,“哥,也走。”完,追着灵鹫的背影去。
被连城瑾闹腾,连城璧跟萧十郎的流言蜚语顿时在无瑕山庄传得更加沸腾起来。下人们虽不敢明着过多言论,然而背着主子时却胡诌乱扯只亲眼看见自家少主跟萧十郎怎样怎样亲密。
连城璧自然知道庄内风气愈见不成体统,然而他素来性子温和不愿责罚别人,又想事到底是自己的不对,如此来二去也就不曾有所追究。
倒是萧沛,虽是半路投进无瑕山庄之人,却深知连城璧心思单纯且性子温煦,荒诞之事断不会是从他那里发起。多半又是自己那个不成体统的儿子萧十郎惹的祸事。
萧沛本是源自西岐林明山,因割鹿刀而屡屡被仇家追杀,最终不得不辗转流离到中原。
萧沛虽在中原甚久,然而始终认为中原的世俗礼教过于迂腐。如今听闻萧十郎跟连城璧的种种流言后,萧沛并不觉其中有何不妥,唯担心的就是自己那大儿子生来随性不羁,想要就取,也从不问别人愿不愿意。而那连城璧从小受尽中原文化熏陶,言行更是武林典范,只怕十郎役,遥远而艰难啊!
萧沛当初借机进入连家,只因为无瑕山庄势力庞大可助他早日寻回爱儿。未想其中发生么多事,如今小儿不知身在何方,大儿子又闹出等荒诞之事,真是令萧沛煞费心神。
边连城瑾离开后,城璧坐在厅内怔然愣神,琉璃黑眸清减如水却无丝波光。
萧十郎见他神色呆滞,当下心中猛地抽痛。
堂堂无瑕山庄少主连城璧,淡若君子笑意温柔,就是在面对强敌逍遥侯时,又何曾表露出过等茫然惆怅?自从认识他萧十郎后,连城璧的心事日多过日。虽是面上不动声色,然而萧十郎看在眼里,却觉心痛无比。
心中暗自叹息,萧十郎正欲上前劝慰,只见贾信走进来俯首道,“少主,沈家来人求见。”
连城璧猝然回神,脸上弯出抹笑意,“让他进来。”
贾信领命出去,不多会儿,那名送信的沈家仆人走进来,双手持信函恭敬递给连城璧,“连少庄主,是小姐写给少庄主的,让少庄主亲自过目。”
连城璧接信拆开阅读,霎时笑意收敛在嘴角,脸色徒然沉,捏着薄纸的手指也在瞬间□,“是,家小姐亲笔所言?”
“正是。”那仆人弯着腰也未曾注意到连城璧的脸色变化,依旧恭敬回答。
见连城璧脸颊微微泛白,萧十郎走上前取过信快速浏览遍后,也不由得俊眉紧蹙,不知该如何言语。
只见那信上所言:“敬连家少庄主城璧亲启。自璧君入连家之门,少庄主行言淡漠止乎情礼之外,璧君每每心伤无处得偿。而今听闻少庄主失言秽/行,璧君情难以堪,特此立书封愿得少庄主垂怜。蒙昔日爱惜之心璧君感激不尽,真情实意长记于心。沈家璧君敬上。”
寥寥数语虽是含蓄至极,然而其中分离之意却是眼既出。
第 60 章
入夜,连城璧站在惊鸿阁内,望着夜幕下银月高空悬照,想着无瑕山庄银库空存、入不敷出,又想着沈璧君差人送来信笺欲要休婚,时间心乱如麻,竟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走回床边铺被子后又觉毫无睡意,便坐在床边愣愣出神,不觉间竟过去夜。
萧十郎想到白日所发生的幕,料定连城璧定是无法安然入睡的,便再也坐不住地往惊鸿阁而来。
刚到门口正欲敲门,萧十郎想想后,悄声绕至窗口,惊见连城璧居然坐在床边发呆,茫然怔愣的神情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萧十郎的心狠狠悸,心的深处仿如裂开道长长的口子,吹进去的,是永远也填不满空寂的风。
原来他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高高在上、淡漠无忧。萧十郎站在窗口直盯盯地凝视着床边的人儿。独自人撑起个无瑕山庄,还要背负武林人士给与的荣誉和赞扬,他的心该有多苦,多累……
萧十郎生来随性惯,深知那世俗礼教给常人带来的束缚与羁绊,有多令人无奈。更何况连城璧从位人人敬仰的谦谦君子跌落至今日的断袖之癖,全都是他手造成的。
那瞬间萧十郎心底充满矛盾。他即放不开连城璧,又不愿心爱之人被下人唾弃……
入夜深沉。两人两地处,个坐在床头,个站在窗外,各怀心事渡过漫长而孤寂的夜……
次日,连城璧早便去荒地的无名冢查看割鹿刀是否安好。萧十郎则拿逍遥侯身上那块玉佩找到白杨询问。
白杨第眼见到那玉后,便矍然大惊,“、玉怎么在里?”
萧十郎见他话有下文,不由得勾唇笑,“玉果然是无暇山庄之物。”
白杨也不答萧十郎的话,将那玉翻来覆去看半晌后才喃喃自语道,“玉早该和他起送走才是,怎么会……”
还未完,见萧十郎正笑意盈溢地站在旁,白杨上前把揪起他的衣襟道,“臭小子,玉怎么得来的,快!”
“哎,就么对徒弟啊!”萧十郎挣开白杨的手,转身寻张椅子坐下,懒洋洋道,“什么不起的东西,值得么紧张。”
任凭白杨那边急得跳脚,萧十郎就是不肯直言相告,湖泊般深邃而清亮的眸子里闪着丝微不可见的意味深长。
“十郎,事可开不得顽笑啊!”白杨捏着手中那透凉如冰的方玉,内心焦急似火,“事关系到整个无瑕山庄,若得知内情,决不可隐瞒。”
萧十郎嘴角掠过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将身子转个方向以背对着白杨,凉凉道,“无瑕山庄的事有城璧不就行,他自来都不肯插手庄内之事的。”
“此事不同寻常,”白杨绕至萧十郎的正面急道,“不是最上心少主的事么?要不,耽误大事将来有后悔的。”
见白杨得如此严肃而认真,萧十郎才收敛笑意抬头看向白杨,半晌后才缓缓问道,“那先告诉,玉的来历。”
大明湖畔沈家。沈老太君在沈璧君的悉心照顾下,总算是清醒过来。
得知自己双腿残废后,沈老太君居然出奇的安静,即不哀怨也不哭闹,目色平静得仿如无风的湖面,看不出丝的波动。
原以为沈太君醒来面对等噩耗该有多痛心,然而却是寂静得听不见丝声响。沈璧君和徐姥姥等人不由得格外疑惑。但想着既然沈太君不提,们几人更是不敢主动提及,当下只得强忍心中悲痛愈发地细心照料起老太君的生活起居。
然而等到无人之时,沈太君雕刻般毫无波澜的脸上,却流露出股浓郁的悲戚。
那身影分明看得真切就是城璧无异……
沈太君虽然年迈却从不是个老糊涂,纵使想到连城璧,想到那面容熟悉得令人心悸,但却仍坚持着选择相信连城璧。
不为别的,就为,城璧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亲自为璧君选的好夫婿,是武林上人人称颂的好君子。
既然确定心中坚定的方向,闲暇之余沈太君也不免开始思索,究竟是何人才会如此大胆跟沈家做对,甚至还嫁祸给连城璧。
然而苦思许久也不得其结果,沈太君思前想后只觉事有蹊跷之处,忙唤人找来沈璧君,让无论如何也要捎信封至无瑕山庄,请连城璧前来沈家趟。
沈璧君欲要问沈太君用意何为,怎奈老太君打定主意不想让璧君蹚入趟浑水,所以咬紧牙关执意不肯相告。沈璧君无奈,只得依言修书封派人送往姑苏无瑕山庄。
而此刻的无瑕山庄内,萧十郎把玩着手中方玉想着,城璧猜得不错,玉果然是无瑕山庄继承人才有的。
转念又想到,白杨既知道玉的含义,那么事情的源末他定清楚得很。若不从他口中套出什么,怎能打探出城璧的身世?
想到里,萧十郎朗然起笑,道,“既然是无瑕山庄的转世之玉,那为何听城瑾城璧身上那块半月型佩玉才是传世之玉呢?还有,么多年来为何老庄主只字不提?莫不是,内有隐情?”
萧十郎席话语问得白杨汗流浃背,上前就要去夺那玉,“不跟么多,快把玉交给就成。”
“那可不行。”萧十郎忙抢先将玉收入怀中,“不正面回答,玉可就拿去给城璧看。”
白杨自然不知道玉正是从连城璧处拿来的,只当萧十郎有心要挟,连忙转身将门窗关紧,才擦着额头的细汗道,“十郎听,事可千万不能告诉少主。”
“为何?”萧十郎知道,只要白杨肯松口,那么接下来的,才是最重要最为关键的。
但事情发展却并不象萧十郎所期盼的那般顺利。白杨擦擦汗后道,“玉要是真留着就放仔细。只能告诉,若此事少主得知,”白杨脸色凛,平日大咧的语调也在顷刻间收敛,“那么,少主毁,无瑕山庄毁。”稍停片刻,接着补充道,“对少主的心思也略知二,行事轻重,还是自行斟酌吧!”
完,白杨也不再理会萧十郎所持的方玉,反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萧十郎起身凝视着白杨远去的背影,心在瞬间沉到谷底。
连白杨也般谨慎不肯透露只字片语,看来事情源末远比自己想象得复杂多。
荒地。连城璧策马至林子尽头,在荒地脚下停步,下马顺着乱石往上攀爬去。好容易到达无名冢门口后,连城璧从怀中掏出自萧十郎那儿要回的月型玉佩,镶在石门边的凹槽里。
只听见“轰隆”声响后,石门往内缓缓挪开,连城璧忙伸手取下玉佩侧身往门后闪进去。
门在开到半的空隙时因为少玉的支撑,再度回转紧然阖上。
连城璧顺着唯的通道往内走去,愈见深远之际光线愈渐稀薄。
走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连城璧停步回头望去,只见身后景象如来时模样并未有变,才松口气。
看来五行阵果然是随气候变化而改变。连城璧迈步继续往前走着。不知历经百年变动后的刀冢,是否还能镇住割鹿刀。
想着不觉间已走到进入祭刀室门口。连城璧敲敲纹丝不动的石门,轻阖眼帘努力在脑海中回忆前次来时,萧十郎所念的那四句古诗。
林明山,乱竹隐……
六个字才从脑海闪过,萧十郎朗然起笑的俊逸脸庞也随之在连城璧的心头浮现。
三更银珠落玉盘……
连城璧双眉微蹙,想要集中精神却发现那诗句越是想得透彻,萧十郎的身影便愈见清晰。
君相见,照溪沟……
连城璧双手紧握成拳靠着石墙,脑中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萧十郎笑脸。
欢乐别离空断愁!
门轰轰开启,连城璧竟如历经场人交战般微微喘气。
休息片刻平定心神后,连城璧往石室走进去。
刚才萧十郎的影像在心中停留,并不是自己刻意要去记起,而是那诗句带出的反射。
连城璧心中暗自疑惑道。以前从未有过种事,当真是离奇得很。
走至石桌前,只见割鹿刀从桌面直插而进,大半个刀身被镶嵌在石桌的缝隙间。连城璧手握刀身欲要拔起,却发现刀跟石头嵌和得十分紧密,即便是用足力道也无法动它分毫。
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