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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在白马上,指着翟让喝道:“翟让,本将军不取你人头,誓不回营!”
罗士信(1)
王君廓回到寨中,铠甲已被鲜血浸透。他喘着气说:“我一生从未遇到如此可怕之人,罗士信根本不是人,他是死神!大哥,你们千万不要单独挑战,他现在杀起了性,出去一个兄弟,就是一个兄弟送命。”
翟让和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魏征道:“既然独战不成,索性就用车轮战,派单雄信、徐世绩、王伯党、程知节、谢印登一起出寨迎战!”
罗成想起一事:“翟大哥,你们水路出事情,裴行俨只怕会利用水路,围攻你们后寨。否则为何只见罗字旗,不见裴字旗?”
“对。如今五员大将都出寨迎敌,后寨由我带军去迎战吧。”
罗成问了问他们的水渠构造,又悄悄告诉了翟让几句话。翟让连连点头:“兄弟言之有理,你和我一起去后寨吗?”
“不,我留在前面看看罗士信的枪法,万一五将抵挡不住,还可以另想应对之策。”
寨下,瓦岗五将轮流挑战罗士信,都不是其对手。罗士信愈加狂傲:“你们一起上,小爷也不放在眼里!”双方都敲响进攻的鼓点,混战一场。混战当中,各有损伤,瓦岗四将挂彩,比起罗士信全身而退,损失更重许多。
回到隋营,朱云飞为罗士信摆宴庆功:“罗将军不愧是张将军手下第一虎将!我必定将将军的功劳上奏皇上。”
“大人太客气了。听说大人是丞相手下第一高手,士信一直想向大人讨教呢。”
朱云飞手中的酒杯忽地碎成数块,撒向罗士信。罗士信飞身跃起,拔剑抵挡,只听一阵裂空之声,又是几声惨叫。原来朱云飞的碎片划破了帐篷,正好杀了几个在外经过的士兵。罗士信杀人如麻,对手下士兵却亲如兄弟。每打一场仗,战场中但凡有一个士兵被包围,他都会挺身营救。见朱云飞对自己人的性命都视若草芥,他不由大怒:“大人,今天的酒就到此为止。等我抓到了翟让,再和大人好好较量较量!”
外面士兵报告:“大人,裴将军大败而回。”
罗士信止住脚步,见裴仁基父子浑身湿淋淋地回来,便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裴仁基向朱云飞汇报:“大人,末将无能,中了反贼的计谋。反贼堵塞了河渠,趁着我军度河之时,突然开闸放水,除了水性好的士兵,其他人都阵亡了。”
“损兵多少?”
“三千。”
朱云飞想了想:“反贼当中一定有高人。今日我为罗将军督战,见寨门上站着一个男子,他戴着帽子,面目看不清楚,可是身形熟悉。”他又沉吟了一会儿:“不可能是他啊。”
罗士信安慰裴仁基父子:“将军放心,明日我再出战,为将军生擒反贼!”
第二日,罗士信继续挑战。翟让对罗成道:“五将挂彩,莫非悬免战牌?”罗成笑着说:“大哥的手下,谁的力气最大,武艺最高,悟性最好?”
“论武艺,只怕多人难分高下。论力气,愚兄最大。兄弟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吗?”
“我看了罗士信的枪法一整天,发现了其中老大的几个破绽。我不能亲自上战场,必须选一个力气很大的战将,按照我讲的法子,才能破士信的枪法。但是马战千变万化,谁人能无破绽呢?能够在破绽闪现之时,抓住破绽才是最困难的。大哥是瓦岗之主,不能亲身涉险——”
“错!我是瓦岗的首领,更应身先士卒。兄弟你要相信大哥的能耐。”
罗成笑道:“好!如今我执枪,扮演士信,你执刀来进攻!”两个人在平地上骑上骏马,罗成长枪直奔翟让胸膛,翟让横刀直进。二马冲锋,罗成左侧突现空档,翟让刀背猛击,击到一半,罗成反手一枪,把他的刀打掉:“大哥,你差了。对付罗士信的时候要是这么容情,死的不是他,就是你了。”
两人又试了几次,罗成对翟让道:“士信反应机敏,他的枪出去了不能回来,必定会拔剑横刺。这时你已经重击了他的背部,他的剑风肯定偏软,你如果再横推回去,剑柄会正中罗士信的心脏,他的性命就在大哥你的手中了。”
两人将招数练得纯熟,翟让便披挂上马。瓦岗寨大门徐徐打开,罗士信抬眼细看,正是翟让。翟让相貌平平,身上却天生有一股豪气。两马交锋,罗士信的长枪正如罗成所说直奔翟让胸膛。翟让侧身一让,士信破绽立现。翟让提起大刀,刀背重击罗士信背部。罗士信“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身体都伏在马背上,勉强拔剑刺向翟让的马头,翟让并没有回推,他把缰绳一拎,连人带马错开了。裴行俨出来接应,翟让挥军直进,隋军大乱,兵退十里。
罗士信回到大营,整个人从马背上跌下。裴行俨下马扶起他,见他面白如纸,呕血不止,暗暗惊惧:“士信,你受内伤了!”
。。
罗士信(2)
朱云飞喝道:“既然行军不力,就先撤回黎阳。”
见隋军退兵,程知节带队追赶,在隋营中发现了一个被绑着的少女和老头。原来这是父女俩,路过黎阳,被朱云飞看中女子的姿色,便强抢进军营。女子刚一脱缚,夺过程知节腰间的宝剑,就要抹颈自刎。幸好程知节眼疾手快,才没有酿成惨剧。
程知节劝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你们不如先到瓦岗安顿,等我们打下黎阳,杀了朱云飞为你们报仇。”
父女两人放声大哭,哭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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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宴
瓦岗寨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庆功会。杯盘交错之际,罗成问翟让:“白天大哥为何手下留情?”
“罗士信虽然残忍,但年龄尚小,应该是幼年失教所至。我爱他是员虎将,不忍伤害他。”
“原来大哥是爱才。士信是张须驼精心栽培的,只要张须驼在一日,大哥只怕是无法收服他的。”
“事在人为。”
“小弟的胸襟远远不及大哥,惭愧。”
程知节走过来敬酒:“大哥,我白日救的那个女子,感谢瓦岗军救命之恩,想为大哥献舞以表谢意。”
翟让见程知节神情忸怩:“我明白了,可是一个佳人吗?”
“相貌平凡,不过小弟见她身材绝好,想必舞姿也非常曼妙。”
“既然兄弟已经看上了,就不要让她到人前抛头露面了。”
程知节发急:“大哥啊,她说仰慕您已久,一定要为您献舞之后,才肯……”
“好吧,我们就看看知节的心上人。”
过了一会儿,父女俩来到堂上。父亲面容黝黑,一脸皱纹,手里握了一把胡琴。女子身材娇美,眉眼平常。老头躬身行礼:“我家姑娘为各位大人跳一支胡舞。”在琴声中,女子身形展动,如草原百灵鸟一般轻灵。众将看得入迷,掌声此起彼伏。罗成笑嘻嘻地对翟让说:“大哥,小弟也会跳胡舞,让小弟和这位姑娘对舞一曲可好?”
不待翟让回答,罗成跃起,落到女子身旁。两人的舞姿,一人娇柔,一人刚毅,相得益彰,大家更是彩声不断。罗成和女子拍掌相应时,他轻声在女子耳边道:“小茗,我们又见面了。”
“公子说什么,小女子不明白。”
两人交换了一下位置:“易容我也能认出你。你如果敢刺杀翟大哥,我绝不放过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茗手指转动,6根细细的毒针从腕中射向翟让。罗成身形一转,正好挡在前面,一手执着于茗的飘带,把毒针包到带中。于茗眼睛里竟流露出惶恐之色:“你疯了,万一中针,连我都没有解药。”
“我说一、二、三,你赶紧走,否则别怪我弯刀无情!一、二、三……”
于茗纵身飞出窗外:“翟让,今天放过你!”几名将军大惊:“刺客!”一起追出大堂。混乱中,角落的胡琴老头脚尖一点,举胡琴直刺翟让。罗成手中的毒针快若闪电,飞向半空中的胡琴老头。老头左手一收,毒针尽入铁掌。罗成大喝一声:“朱云飞!”朱云飞身形不变,胡琴柄犹如宝剑,直击翟让胸前,翟让忽地大吼三声,吼声如猛狮出山。堂内风云变幻,红烛尽灭。朱云飞头部如遭重击,胸中气血翻涌,胡琴之势颓然而止。
翟让拔出钢鞭,一鞭,胡琴碎!两鞭,朱云飞左掌一挡,掌裂!三鞭,堂外飞进红绫,缠住钢鞭!翟让用力一扯,于茗顺势飞剑如虹。这时,半空中突现白光,罗成弯刀出鞘,于茗剑断。她身形急退,反手抓住从堂外走入的魏征:“放人,一命换两命!”
“放人!成交!”翟让当机立断。于茗将魏征往翟让面前一推,拉起朱云飞消失在黑夜中。翟让接住魏征,急忙询问:“先生受伤了吗?”
“魏征”咧嘴一笑,左手一点,翟让穴位被制。“魏征”右手折扇径直往翟让天灵盖拍落,忽听到罗成镇定的声音:“一命换一命!”折扇顿住。“魏征”的后颈上一把弯刀。刀上杀气阵阵,“魏征”后背泛起一阵细微的痉挛。
“我如何信你?”
“翟让死了,瓦岗还有造反的主。你死了,无人替你性命!你别无选择!”
“好,一起放手!”
翟让跌出,罗成刀背一横,“魏征”刚要滑开,罗成刀柄下沉,“魏征”背上大穴被制住。“魏征”冷笑道:“你言而无信!”
“兵不厌诈!”罗成一撕“魏征”头发,连头发带面皮一起扯落,假面之下是一个傲慢英俊的青年。“水龙帮,徐竟!”瓦岗诸人惊叫,“你把魏大哥怎么样了?”
徐竟笑笑:“他在水龙帮,现在活得很好!”
罗成拍拍徐竟的肩膀:“想不想试一试罗家逼供俘虏的独门功夫?”徐竟全身阵痛,汗如雨下,他忍痛狂笑:“你如何待我,他们就如何待魏征。姓徐的生平从未屈服于任何人,希望姓魏的也如此!”
翟让喝道:“兄弟且慢,我有话说。”
罗成和翟让走进内堂。过了一会儿,徐竟只觉度时如年。两人走出,罗成点了徐竟一个穴位,巨痛立止。
罗成笑容满面:“徐兄,小弟刚才卤莽了,还请恕罪。”
“好说,好说。”
“我想和徐兄做一笔交易,望徐兄考虑。”
交易
罗成带着徐竟来到瓦岗水渠旁边。四下无人,只有水草中的青蛙在欢叫。罗成道:“听闻水龙帮做买卖,必到水中,今日也请徐兄将就了。小弟有一事不明,请教徐兄。水龙帮做水上生意,如何会帮朝廷刺杀瓦岗英雄?瓦岗虽小,却是天下绿林的龙头。莫非徐兄办完这件事后终身不准备上岸?”
徐竟不料对方问出这番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罗成又道:“梁二帮主英名远播,徐兄是他惟一的弟子,想必将来也是水龙帮的帮主。既为帮主,当目光远大,不拘于蝇头小利,无论宇文化及出多少银子,徐兄如为银子而做此勾当,实在有负水龙帮的威名。”
徐竟见对方言辞犀利,索性笑起来:“久闻燕山公罗成的名声,果然厉害。今日的事情,是水龙帮上了无机剑派的当。我们和无机剑比试武功,对方出的题目是谁最先刺杀到翟让。关乎帮中威名,不得不做。冒犯瓦岗,还请恕罪。这场比试就当水龙帮输了也罢。”
“梁帮主知道这个比试内容吧?”
“师傅不知道。他有事情去了南诏国,不在中原。”
罗成看着徐竟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误会?”
“正是。”
“我放幽州境内一条水线给你,你从此不得与瓦岗作对!”
徐竟一惊:“小王爷的意思,徐竟不明白。”
罗成嘴角是讥讽的笑容:“别装傻了。你想继承水龙帮帮主之位,已经花了不少功夫,但是功劳却未必有帮中其他人高。我知道你一定和宇文化及达成了协议,你帮他刺杀瓦岗头目,他把运河将来的生意交给你做。只是你当真如此,就自绝于天下绿林。我如今放现成的幽州水线给你,抵你未来的运河生意,有何不可?”
徐竟道:“如果做交易,幽州的水线,终究比不得运河。”
“你错了。运河之大,将来水路未必由你独霸。宇文家贪得无厌,从你生意中的抽头只怕超过你的成本。幽州在我的治下,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做生意,我绝对不来干预。你仔细想想看。”
徐竟沉吟半晌:“小王爷,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我如果和您成交,瓦岗得了好处,可是您呢?您又有什么利益呢?如果您不说清楚,在下就很难决定。”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假由我自己判断。”
“好。”罗成微笑着说,“一个理由是,我学吕不韦做一次投机。天下大乱之时,我买瓦岗的前途,所以放一份人情在这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