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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英雄罗成传:唐传奇(上)-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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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掀开车帘,拱手道:“原来是大师兄,罗成特来雪山峰拜见师傅,请师兄行个方便。”
  唐寻见他脸色苍白,疲乏地躺在车内,心想:“这个病歪歪的书生就是罗成吗?真是人不如其名。”便道:“雪山从这里开始,就再无车路,必须下车行走。你先把武器留下,这里绝对不允许除无机剑以外的兵器上山。”
  罗心下马,走到罗成车前:“爷,我背你上山吧。我们的弯刀怎么办?”
  旁边一个小弟子道:“半山有解兵墓,你们把弯刀放在那里。”
  所谓解兵墓,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在半山当中,有无机剑弟子看守。罗心拿着两柄弯刀,随无机剑弟子走入山洞,见里面有高高低低的石钟乳,还滴着山泉。再多走几步,就感到杀气森森。短匕首、长剑,甚至斧钺,横七竖八地摆放着。有的武器的坠子已经腐烂,但锋刃仍然闪着寒光。他不由惊叹:“这么多武器没有人带走吗?”
  小弟子傲慢地道:“这些人上山前,留下神兵,有的下山时,就再也不需要了。有的人就永远不用下山了。无机剑每年都会接待无数上山拜师或者挑战的人,解兵墓埋葬的神兵太多了。”
  罗心心里说道:神气个屁,老子这次服软,什么时候下山,老子揍得你屁滚尿流!他放下弯刀,那个小弟子想上前摸摸刀刃,罗心喝道:“不要乱摸。这上面鬼魂无数,常人摸了会大病不起,有的还会一命呜呼。”小弟子吓了一跳,他后退几步,急急和罗心出了山洞。
  罗心空着手来到马车前,他头一次不带兵刃,顿觉双手空闲得要命。罗成躺在车上,山风凛冽,他看起来像张微卷的水墨山水画,只剩下黑与白的憔悴。罗心见自己素日敬如天神的小王爷瘦弱得像个孩童,心中一阵酸痛。他背起罗成,念叨道:“爷,很快就可以治好的,您放心。”
  另一个弟子忽地拦住他:“慢着,你是无机剑弟子吗?”
  “他是我的随从,不是无机剑的弟子。”
  唐寻道:“无机剑的弟子和外人走的路不同,他既然不是同门,就必须和你分开走。”
  “你是猪啊!”罗心大怒,“你没看见我们爷身体不好,不能上山?你他娘的背他?”
  几个无机剑弟子同时拔剑:“你敢辱骂大师兄?先留下一条胳膊。”
  罗心见他们拔剑,顿时后悔自己不该把刀放下,生平哪受过这般欺凌?他强压怒气,正待说两句和缓的话,手上已经被罗成轻轻捏了一下。
  只听罗成客客气气地道:“各位师兄弟请勿生气。罗心他一向粗口善心,并无意冒犯各位。只因在下身受奇伤,无法行走,只能劳烦他代步了。请各位行个方便,他送我上山后会马上下山的,不会给各位添麻烦。”
  众人看看唐寻,唐寻示意收剑:“那就一起走吧。”
  这一路悬崖峭壁,行走艰难,无机剑弟子们轻功十分高妙,行走如履平地。罗心背着罗成,攀行困难,他本性骄傲,绝口不向其他人求助,便渐渐落在人后。罗成肋下开始隐隐作痛,他皱眉想:又来了。罗心满头大汗,他抬起衣袖,正待擦汗,忽见罗成垂在自己前面的一只手,手指间已经掐出血来,他大恸:“爷,您疼就喊出来好了!我错了,我会求他们帮我们一把!”他大声喊:“有人吗?有人吗?我们爷需要帮助!
  

天山(2)
空谷回音,良久无人作答。
  罗心背起罗成,奋力前奔,奔到一个峡谷前,眼前忽地一花,两个中年美妇出现在面前。其中一人面带微笑,另一人蒙着黑色的薄纱。罗成强笑道:“吕师叔。”
  吕越一指搭到他的脉搏上:“果然发作了!”她玉指轻点罗成背上的几个穴位,对罗心道:“你下山吧,我和于师妹接他上山。”
  罗心还要说什么时,吕越已经拉过罗成,和那蒙面女子急往前行。他们的身形如鸟,很快就化为一个小黑点。
  唐云凤在静室见到罗成,他表情严肃:“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无机剑派的弟子了。”在罗成的印象中,师傅右手已断,只有一只空荡荡的袖子,如今见到,才记起他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剑痕,从左脸一直拉到胸膛,不知多长。他微笑道:“师傅,弟子一直都记得师傅啊。”
  无机剑五大高手齐聚静室,为罗成诊治内伤。五人分别从五个方向输入真气,为他导出寒毒。忽然间,罗成体内内力大震,他无法承受内力震荡,出掌相抗,竟然昏迷过去。五人同时跌倒。半晌,唐云凤道:“不对!他的内力不是无机剑派的!”
  吕越道:“他体内另有一股无名热流在游走,正是这股热流和无机剑的寒毒混合在一起。”
  于云水擦擦自己额头的汗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探到的是另一股寒毒,它时强时弱,有时会压住无机剑的寒毒,有时又加强。”
  朱云飞长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探到,我只探到他身上无机剑派的寒毒和我身上的很像。”
  唐云凤的妻子李云清摇头道:“这孩子,身上武功太杂,还没有到水乳交融的程度,就被无机剑的寒毒搅乱了内力。我们的方法只能暂时压住寒毒,他需要真正的导引之法。这个法子,除了当年……”她停顿了一下:“无人练会。或者应该请教梁师兄,不知他有无办法?”
  唐云凤沉吟道:“去请梁师兄,不就是等于我们无机五子都认输了吗?”
  于云水起身道:“此刻不是为了你我的面子问题。为了茗儿,梁二哥应该来试一试。”
  雪山上真是寂寞,寂寞得有时能听见半夜的雪花轻轻飘落在地。罗成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仿佛能看见光阴像沙子一样从手指间流淌过去。他肋下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但是始终无法彻底痊愈。
  于茗常常会趁着师傅和师兄弟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走进静室。她是个冰冷的女子,惟独对罗成流露出一些温情。于茗自小生长在天山,母亲至爱,师伯师叔们也十分关爱她,师兄弟们无人敢冒犯她。就是做刺客的日子里,她也寂寞得像一只独自开放的云霄花。她喜欢罗成,觉得这样和他在雪山上日日相对也很快活,却不明白罗成的心事。
  罗成有时会问她当年在宇文家做刺客究竟有无后悔的时候。于茗诧异地回答:“师伯吩咐的,总不会有错。后悔什么呢?”
  罗成道:“那些人啊,那些你去刺杀的人,难道你从来没想过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无妻子儿女,他们究竟该不该死?”
  于茗道:“做刺客,只需要了解猎物的喜好,再把这些喜好转化为刺杀的机会。至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何干?”
  罗成瞠目,好一会儿才明白于茗是把刺杀视作极为平常的事情,而刺杀,只在乎猎物是否有弱点,不在乎他们是否有感情。他一向最讨厌行刺,不由觉得这种谈话索然无味。如果出语讥讽,只怕这美人儿也不明白他的话中含义。
  他厌烦了,忽地道:“这般不死不活的,马不能骑,酒不能喝,连女人都不能调戏,这种日子过来做什么?” 他开始怀念起在西魏的时光,跃马横刀,快意恩仇,那样的日子竟然已经变成了一种遥远的奢望。
  

笛声(1)
罗成开始能四处走走的时候,他会一个人来到雪峰的后面,坐在山顶凝望远方。脚下,风起云涌,翻滚着壮观的寂寞,苍鹰的翅膀张开着,在云间翱翔。他可以静静地坐在那里大半日,思索少年以来的经历。
  无机剑派的弟子们都分住在别院,个个自高自大,罗成从未见过这样一群刚愎自用的人集中在这么一块地方。他们演练剑法的时候,彼此提防着,惟恐暴露出自己的优势或劣势。罗成想起无机剑和水龙帮比武的事情,有些好笑。这些人的本事无论如何是无法和徐竟、小坏他们相比的。他有点儿想念小坏,想念他总是神秘诡异的样子,想念他那些总能让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的话语,他才是他离开幽州以后交到的最好的朋友,那种生死可托的朋友。
  “成师兄!”罗成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于茗,见她眉头微皱,便问:“怎么啦?我见今日山上的师兄弟们似乎都特别兴奋。”
  “水龙帮梁帮主带着他的得意弟子李清来了,说是今年和无机剑派的比武就由李清来代表水龙帮。”
  “李清?”罗成觉得这名字特别亲切,凡是能和中原联系在一起的名字都让他激动,“你见过她?”
  于茗淡淡地道:“一个极平常的女子,偏偏喜欢抢徐大哥的风头。”
  “徐竟也不算什么好人。”罗成道,“他一心只想当水龙帮帮主,我看水龙帮但凡有点水准的人都会被他当作对头吧。”
  “原来成师兄你不喜欢他。”于茗道,“可是我觉得徐大哥很好。他文武全才,虽然骄傲了点儿,也有骄傲的资格。李清算什么?不过是个依仗自己的医术,收买人心的奸诈女人。我特别讨厌她。”
  罗成头一遭听见于茗这样评价人,有些意外。于茗性格虽冷,却是那种对万物都漠不关心的冷。她这样讲话,显见李清已经让她的冷面具脱落,刺进一种憎恨的痛。他觉得肋下又有些隐痛,便道:“我回房间去了。”
  于茗不放心他,便随他走进静室,罗成的疼痛更严重了,他抓住于茗的一只手,艰难地道:“我好像很冷,你能不能抱住我,给我一点儿温暖。”
  于茗脸上绯红,刚想开口说话,罗成已经把她整个人拥在怀中。于茗大惊,一条衣袖却已经被他撕下,她奋力挣扎,罗成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抗拒着他的胳膊,连声惊叫:“娘!娘!救命!”于云水旋风般冲进来,见女儿半身赤裸。她挥掌向罗成脑后劈去。罗成还掌,顺势把于云水的面纱拉下,面纱后面,是一张精致的面容,面容的中间却是两条交叉成十字的伤痕,凄厉得惊心动魄。罗成一楞,于云水已经一掌把他打昏。
  于茗哆嗦着把床单披到自己身上,却见母亲食指搭在罗成的脉搏上,她没有动怒,只是说:“又发作了!一次比一次更加严重。”她把女儿抱在怀中,温柔地安慰:“茗儿别怕,他不是存心非礼你的,是他身上内力冲突,无法控制。”
  “娘!求您救救他啊。”
  “梁师兄已经到了。我们会看看他有无办法。”
  罗成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已完全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耳边传来一阵笛声,笛声悠扬,仿佛草原上的云雀在欢唱,又仿佛一群人骑着骏马在飞驰。他循着笛声慢慢走出静室,笛声时隐时现,在在云端中飞旋。他慢慢走到后山时,笛声渐渐停止。罗成坐在山石上,太阳正缓缓沉入云层,火红淡成绯红,绯红淡成浅红,浅红淡作无色、透明,然后是灰色、暗黑,直到苍穹沉寂,待到一弯圆月升起时,罗成才察觉腮边有些湿润。
  为什么每一次看到落日,都会让他落泪呢?就像人世间的至美无可奈何地坠落,就像人世间的壮丽无可奈何地熄灭。
  笛声又一次响起,罗成回首,见一个绿衣女子站在一树白雪旁边,唇边笛声悠悠。
  罗成怔怔地看着这个清丽的身影,那种熟悉和亲切一点点地涌起,仿佛一滴蜜糖落入水中,一丝丝化开的甜蜜。他低声道:“子昭?子昭?是你吗?”林子昭没有说话,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明媚如星。罗成小心翼翼地抱住林子昭,仿佛她是一只随时会消失的精灵:“子昭,真的是你?”
  “成哥哥,是我。子昭长大了。”
  “长大了,长大了。”罗成激动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忽地张开小嘴,咬了罗成的手指一口:“疼吗?”她微笑着问,“把你咬疼了?”罗成眼睛不知不觉间模糊了:“真的很疼。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了。”
  他大笑起来:“林子昭!林子昭!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笑声震落了树梢上的薄雪,林子昭也跟着笑起来。他拉着她的手,在雪地上飞奔。两个人奔到山谷旁,罗成对着峡谷大声呼喊:“林子昭——林子昭——你在哪里……”峡谷回音阵阵,林子昭也对着山谷大喊:“成哥哥——成哥哥——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两个人动情相拥,但觉彼此已经期待了对方很久很久,久得似乎过了几生几世的轮回。
  

笛声(2)
那一夜,两个人躲在一个山洞里又哭又笑,说不完的话题,谈不完的悲喜。待到天边微露晨曦时,罗成才躺在林子昭的怀里睡过去。林子昭知道罗成从小习惯军旅生涯,睡觉一贯警醒,很少能完完整整睡一个安稳觉。现在他呼吸平稳,微微带点鼾声,心中不觉酸酸的,仿佛他并不是那个战场上英勇无比的将军,而只是一个渴望被疼爱的男孩子。她望望山洞外开始发亮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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