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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海道:“没有为什么,一路上,我可以看见你内心的温度。我知道,我也可以猜到,曾经的伤害让你封闭了自己,以一层又一层的冰冷保护着自己。”
窗口外洒进了月光,迎着月光,杨若海的眼光柔柔的。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月清。”
尚月清只是静静的看着杨若海,什么都没有说。
杨若海却忽然一皱眉,道:“吕方可能真的有危险了。”
“啊?”杨若海的思维跳跃让尚月清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杨若海道:“先不管他们是怎么知道了我们的事,总之他们就是知道了。这么一想,卞边文就极有可能是天剑山庄的人了,他监视我们,故意带着吕方和我们相遇,又不停的求我们插手海盗之事。一切都太过反常了!但如果说天剑山庄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一切都是早有预谋,只为了让我们落入陷阱的话,那一切就说通了。”
尚月清道:“不错,如果以天剑山庄已经知道了我们为前提,那卞边文极有可能是诱饵,在碧水城诱使我们进入他们一早设下的圈套。”
杨若海道:“我们是躲开了圈套,但吕方却一脚踩了进去。只希望他们的目标是我们,而不会对付吕方。”
尚月清道:“我只怕吕方的倔脾气一上来,就一定要将海盗斩尽杀绝,逼得卞边文不动手也得动手了。”
杨若海挣扎着起来,急道:“不行,我必须去告诉他!”
尚月清一皱眉,一把将杨若海按下,怒道:“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他们既然已经认出了你,那天一亮,天剑山庄的人立刻会封锁琉璃岛,大索四方!这个岛能有多大,我们要怎样躲开他们的搜查!”
杨若海一急,话还未说,突然头一歪,人已昏了过去。
尚月清一叹气,嗔道:“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她没有意识到,她和杨若海的这个姿势,是何等的暧昧。而“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正是杨若海对她的评价。
多久了,杨若海没有睡得如此的安宁,睡得如此的舒服。
睡梦里,还有一个柔柔的,滑滑的,香香的,暖暖的“抱枕”。抱枕不停散发着热量,透过自己的身体,将体内的伤势和疲惫驱逐。
真的,好舒服!
突然,迷糊中的杨若海渐渐清醒,昏迷之前的一个问题又浮上了脑海。
琉璃岛这么小,他们怎么躲过天剑山庄的搜查?
想到这个问题,杨若海激灵一下,马上清醒了不少,一把从床上弹起。
眼前的场景,又让他一阵阵的失神。
要不是杨若海认得这里是客栈里的房间,恐怕他都要以为自己在睡梦里被人绑架了。
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端坐梳妆台前,一个锦衣玉服的小男孩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就凭感觉,杨若海也知道自己已经大变样了。这种皮肤的接触感,一定是因为戴着人皮面具的原故,而窗外明媚的阳光也让杨若海渐渐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显然,尚月清想要来一个鱼目混珠,瞒天过海。而囡囡还小,扮成小男孩倒也惟妙惟肖。
杨若海叹道:“只希望这一次,我不是昏迷了太久。”
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微微一蹙眉,道:“你不过睡了半个晚上而已。”
杨若海道:“那还好,这么说天剑山庄的人还没有找到这里来?”
尚月清向着窗外一撇嘴,杨若海便也注意到了窗外嘈杂的声音,时不时还有抱怨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
尚月清道:“早上天刚刚亮,他们便已经开始了,这会,估计也快搜到这里了吧。”
杨若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道:“这些面具是你跟丹丹借的?”
尚月清道:“不错,炼元宗的慕容丹对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造诣倒是十分高深。在湘蜀时,我特意跟她借了几种东西。琉璃岛风景独特奇美,经常有人结伴前来游玩,人来人往,正好方便我们。”
杨若海突然很想发问,那我们是装成什么人?是什么关系?朋友?姐弟?还是,夫妻?
很可惜,杨若海问不出口,但他立刻也知道了答案。
化装成小男孩的囡囡,使一招“饿狼抢食”,“恶狠狠”的扑进了杨若海的怀里。
顽皮的假小子眼里满是好玩的调侃,努力装成男孩子的声音说道:“父亲,孩子这厢有礼了。”
杨若海还没有怎么样,尚月清已经喝道:“囡囡,不许你开口说话,你一说话,就什么都不像了。”
………【第一二五章 阳谋(上)】………
这边的杨若海早已明白,好笑的捏了捏囡囡的脸蛋儿,忍俊不禁道:“哪有这么夸张,小孩子又还没有变声,男孩女孩的,哪里听得出了。囡囡乖,陪叔叔演戏,好吗?”
囡囡却笑道:“叔叔?你错了,你错了,犯规了吧,还是囡囡聪明。”
杨若海赶紧连咳几声,正色道:“好,好,是为父错了。孩儿啊,可否陪为父演一出好戏呢?”
囡囡似模似样道:“孩儿谨遵父命!”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在床上滚成了一团,杨若海还忍不住偷偷的瞄了尚月清几眼。
是错觉吗?尚月清冷傲的脸上泛起了点点的绯红,在明媚的阳光下,动人心魄。
仙子的娇羞,冰美人的温柔,就如同寒冬里的一股暖流,如同一片雪地中绽放的梅花。暖进人的心窝里,美得让人痴呆!
突然,客栈大厅中哒哒的脚步声让杨若海明白,来了!
他长身而起,抱下了囡囡,认真道:“囡囡,帮爸爸一次,好吗。”
囡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杨若海笑道:“好,那开始了!”
大掌柜的今天很郁闷,非常郁闷,所谓开门迎客,和气生财,而能来琉璃岛这种偏远地带游玩的人,自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身份。而大白天的,刚刚起床便有数十个凶巴巴的家伙强行进房搜查,那些人的心情如何,不问可知。
得罪光了,把人都得罪光了啊,大掌柜的心在滴血啊!
可偏偏的,要搜查的人的势力更是庞大,他也不敢得罪啊。
一边不敢得罪,一边不想得罪,大掌柜就算把自己劈开两半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唯今之计,只有“救”得一人是一人了。
这边的大掌柜正点头哈腰,对着一个刚刚被搜了个底朝天的房客连连的道歉,看这架势,给自己老爹赔不是也不过如此了。
而这个房客被人从被窝里叫醒,刚开门,来人二话没有,便是翻箱倒柜的搜查。自己才说了几句话抱怨,已经被揍成了猪头三。叫他怎能不怒!只不过搜查的人个个是硬茬,一看便是不好惹,经纬商行的名头也大,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了。
可这人满腔怒火,不发泄发泄就得憋死了!而大掌柜屁颠屁颠的正赶上来道歉,管你满腔诚意,也正堵枪口上了。
大掌柜苦着脸,捧着几大锭银子,赔笑道:“客官,小店对不住了,真是对不住了。这不是经纬商行的人遭贼了,损失可惨重了,这天一亮便叫人来搜,小店小本买卖,无财无势,也拦他不住啊。海涵,海涵啊客官,来来,压压惊。”
大掌柜直接将银子往这位房客的怀里塞,这位房客倒也是有点身份的,面子显然比银子重要多了。他一摆手,将银子丢得哐哐直响,一挥手,直接就是一拳。
哎呀!大掌柜一声哀号,左边眼睛立刻就肿了起来,痛得眼泪哗哗的。
那位房客在大掌柜身上找回了一个场子,气也消了一点,冷冷一哼,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这边大掌柜正拣着地上的银子,那边的一大票人又撞开了另一间房的房门。
大掌柜苦着脸,赶紧追了上去。
“我说严大爷,严大爷啊!这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孩子来游玩了,您顾着点啊,别人家还没有起床呢。”
大掌柜急匆匆赶到时,数十个人已经开始了毁灭性的搜查。
一个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挡在了前面,后面躲着一个惊惶失措的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他们三人缩在了房间里的一角,看来那男人也是吓得不轻,估计表面上的硬气也只是强撑而已。
还好,这两位看来没有反抗的意思,也就不必挨打了,免得连累自己也得受皮肉之苦。
大掌柜赶紧说好话,跟领头的一个人说道:“严大爷,您看,不过是一对夫妻带着儿子来游玩来了。可没有什么可疑的,这年头,哪有带着小孩的贼人呢?您说是吧。”
大掌柜话才说完,这边也已经搜完了。数十个人搜查一间小房间,还要多长时间?三两下,已经是刮地三尺,鸡犬不留了!但也确实搜不出什么!
大掌柜眯着自己肿胀的眼睛,看东西已是模模糊糊的,虽然觉得这一对夫妻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同了,但也没往心里去。再说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他恨不得这些瘟神赶紧离开才好,哪还有别的心思去注意这种小事。他一看搜不出什么,赶紧又道:“看!严大爷,小店给个天作胆子也不敢窝藏贼人啊!真是冤枉了啊,我的生意啊。”
大掌柜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看得严大爷是直皱眉头,再加上又搜不出什么,挥手道:“行了,下一间!”
还得下一间?我的妈呀!大掌柜心中滴血,只得苦着脸,再次跟上。
严大爷带着人,又是气势滔滔的闯了出去。不知怎么的,严大爷一时心神不宁,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一对夫妻正万分惊恐的看着自己,那男人赶紧冲上几步,哐当一声,将房门紧紧关上,他们又怒又怕的表情打消了他最后的疑惑。
杨若海倚在门后,听着对方的声音渐渐远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想不到,搜查的领头人竟还是一位熟人!正是在湘蜀被他和尚月清耍了一把的严栋,严大爷。虽然现在看来,还不知道是谁耍谁呢?
杨若海忍不住长吁一口气,尚月清突然一翻手腕,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了古泽剑,递还给了杨若海。
道家中人,真是够方便的,杨若海心中默叹。
这边叹息未了,怀里的囡囡已经急不可耐的献宝道:“父亲,孩儿表现可好?”
“不要再玩了!”杨若海还没有回答,尚月清冰冷冷的声音已经杀到。
杨若海一耸肩膀,充分的表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囡囡一嘟嘴,跑到房间一角落里生闷气去了。
尚月清道:“琉璃岛才巴掌这么大的地方,他们找不到我们,就一定还会想其他的办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若海轻轻一点头,凝重道:“我大概也知道他们会做什么事了,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第一二五章 阳谋(中)】………
尚月清道:“什么意思?”
杨若海道:“吕方,他们肯定要从吕方身上下手,逼我们现身。”
杨若海轻轻抚过剑刃,眼里也有锋利的光芒闪烁。
“碧水城之时,卞边文不可能没有看出我们和吕方之间的关系微妙,现在我们在暗,对方在明,对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逼我们现身。吕方虽然不是最好的诱饵,但现阶段,却也是他们唯一的诱饵了。”
“我出自炼元宗,你来自冰火道,说句实话,虽然我们无意将师门卷进与天剑山庄的斗争里,但实际上,天剑山庄的人却不可能无视我们的来历。最起码,他们根本不敢直接对我们亲近的人下手,只因为我们亲近之人,无一不是七大派中的人物。就像齐家兄妹,他们与我从小相识,用来要挟我再合适不过了。但他们却是连天门的人,这叫天剑山庄的人如何敢打主意。天剑山庄纵然再强,恐怕也无意与名门正派为敌。”
“这样一来,数来数去,恐怕就吕方可以作为对付我们的诱饵了。一来,他没有什么背景,又与我们有一定的交情。”杨若海忽然深深一叹气,无奈道:“二来,他是君子,特别容易上当!”
“再说,卞边文设下的陷阱本来是用来对付我们的,必然是威力巨大。现在用来对付吕方,估计也是绰绰有余了。吕方很有可能已经落入了对方的手里!”
杨若海道:“这些虽然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物尽其用,人之常情。天剑山庄的人,不可能放过吕方这个机会的。”
就这么一点信息,杨若海却已经准确的推断了天剑山庄的下一步计划,尚月清只有目瞪口呆。
而事实上,一切都如同杨若海所推断的那样。
几天后,尚月清正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一进门,立刻叫道:“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