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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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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想到,近几天来,爹到底如何了,她总是牵心挂肚的,不管谷幽兰在不在旁边,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说道:“咱们不再说悄悄话了,我得去看看我爹。”她拉着陶思诗到了柳风起的房间。

  谷幽兰的面容更憔悴了,双眼凹了进去,眼珠上布满了红丝。她见柳若烟进来,忙让到一旁道:“烟儿,有我守着你就放心吧,来,坐下,你可别怨我,我今后可有许多心里话和你说哩。”

四、圣手医隐(下)
“烟儿”也是你叫的?谁高兴和你说心里话,不要脸的贱货,玉面煞星一掌把你毙了我才高兴哩。她口中不说,心里却在暗骂,木然地坐下撕拉着裙裾。柳凤起见状说道:“烟儿,谷姑姑叫你怎不应呢?不管别人怎样说谷姑姑,她对爹是真心实意的,为了治爹的伤,不惜给陶先生下跪,她背地里常和我唠叨,真羡慕我有这样一个好女儿,聪明达理……”

  柳若烟低头不语,脚尖轻踢着地面。

  谷幽兰的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泪水顺着脸颊簌簌而下。她连忙背过身去哽咽道:“烟儿,非是我死乞白赖定要跟着你爹。你娘去世得早,你爹也活得很苦,我又一生不幸,九死一生,为的就是能见你爹一面,能伺候你爹几天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这几天我已想透了,你若真的容不下我,等你爹的伤一好,我自会离开他的……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怪你。只要你们父女都好,我也就无牵无挂了……”她再也说不下去,瘦削的肩膀抽抖个不停。

  柳凤起感慨丛生,失声长叹,将头转到里侧。

  柳若烟虽双手绞着衣襟闷头不语,听了这一番话,心里有点同情这个已老女人了。将心比心,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听父亲所说的话,对她真情仍在。如果她不是遇上克星,父亲定然会娶她,而不会娶自己的母亲,那结果又怎样呢?她也许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不敢再想下去。

  陶思诗虽天真活泼,却是个见不得眼泪的人,早已躲到一边抹开了眼泪,跺着脚道:“好好的人,忽然又哭又叹,弄得别人的心里也不好受。”

  不知甚么时候陶寒江已站在门口,对屋内的一切恍若不闻,吩咐道:“今夜诗儿守在阵中,柳姑娘守住大门,谷师妹把住房门口,凡有不速之客要强行闯入,要设法拿下。”

  柳凤起已明白其意,略带哽咽之声道:“多谢陶先生周密安排。”

  “你也不要谢我”,陶寒江道:“要谢就谢谷师妹,不是她,任你说破天我也不治。”

  柳凤起知道陶寒江脾气很倔,不爱理人。不是他崇敬之人,求他医治就像要登上笔直的鼎湖峰一样难。

  仙都的秋夜宁静而安祥,一勾新月悬挂在西边问渔亭的上空,好溪水从北到此拐了个大弯向西哗哗流去。初更时分,新月躲进了山后,陶寒江内外巡视了一番,见一切已布置停当,才走进门来。他盘腿坐在柳凤起的对面,吹灭了蜡烛,伸出双手握住了柳凤起的食指。他要用真气打通柳凤起的周身经络,将淤血逼出体外。他叮嘱柳凤起无思无碍,然后拇指上一缕热气输入柳凤起的食指,从食指的高阳穴经曲池穴上行到眼角迎香穴,转承泣穴下行至足三里、厉兑、隐白穴。又沿大腿内侧上行至咽喉穴,再转走于少阴心经的腋下至两手小指的少冲穴,经手太阳经、足太阳经、足少阴经、手厥阴经、手少阳经、足少阳经、足厥阴经、手太阴经。至此方为一匝。真气冲击到凝碍之处,陶寒江徐徐疏导,犹如细浪冲岸,不急不躁,使所积”淤泥”随波入流,凡是足少阳、足太阳、足阳明三经下流至脚趾脚底之处,趁时将淤积气血排之体外。

  柳凤起是一代武学大家,自然懂得阴阳五行和十二经脉流注之学,只是中了死穴内伤甚重,无法聚集精气运行罢了。他得陶寒江真气推导,先是循序跟进,尔后两气合一,犹如两流相会,穿越峡谷险滩,荡涤着溪中淤积的泥沙。他暗自钦佩陶寒江深厚的内功和精湛的医术……稍一分心已被陶寒江察觉,道:“无人无我,顺流自然。”柳凤起心头一震,连忙收神内视。陶寒江真气渐增,冲力加大,柳凤起的脚底脚趾不断流出褐黄色的淤水……

  时辰已到亥子相交之时,陶思诗坐在八卦阵的乾门中看着疏密有致的繁星,耳边静极了,唯有好溪水波声依旧。突然,一个矮小的黑影一溜烟似地到了林边。他在林边转了半圈,见通道甚多,一时不敢冒险进入。

  陶思诗已看见了他的身影。她屏住呼吸,巴不得他快点闯进阵来。黑影好象生就了一双夜眼,轻声道:“里面隐着的是贤侄女思诗吧?看你很像你的母亲,我一眼就瞅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你站住!”陶思诗喝道:“不管你是谁,今夜就是不能进来。”“你爹是我的大师兄,我是你的二师叔,都是自家人。”“你是不是叶师叔,我又不认得你,要来明日来吧。我爹吩咐了,今夜任何人不见。”

  叶宗朋嘿嘿笑道:“敢情是为柳凤起,那个柳大侠治伤吧?”

  陶思诗心直口快,讶然道:“你怎么知道?”

  “那还不容易,我四处打听不到柳凤起的死讯,料知他必来此地。我的独门手法只有大师兄能治,他不找大师兄还找谁?我早就算到这一步棋了。”叶宗朋干脆大模大样地加快了脚步。

  陶思诗从乾位转兑位,心想叶宗朋必然跟随而来,在兑位中困住他截杀。然叶宗朋却从乾位转巽位,陶思诗暗叫一声“不好”忙飞速从兑位直奔巽位阻拦,怎奈叶宗朋对阵式颇为熟悉,且轻功也似不弱,只是初入阵中不及陶思诗快速。陶思诗急从坎门转到艮位,拦住了去路。叶宗朋挺刀直闯,没几合,陶思诗已力不能及。她见八卦阵挡不住叶宗朋,功夫也不是对手,瞧准了叶宗朋的影子,衣袖挥处撒出了迷魂散。

  “这玩意儿对你叶师叔没用。”叶宗朋疾速而前,伸手在陶思诗胁下一点,陶思诗已瘫倒在地。叶宗朋转出坤门直向大门奔去。

  大门紧闭,一道剑光从空中直指叶宗朋的脑门。叶宗朋伸刀一架,剑尖刺在刀上。他已瞧清面前站着一个姑娘,正是江湖上人称“散花女侠”的柳若烟。刚才叶宗朋和陶思诗的话她都听见了。陶思诗已中了他的暗算,不知有没有性命之忧?只有快速击败眼前的仇敌,才能去救陶思诗了。柳若烟更不打话,眼见几招内取不了叶宗朋的性命,使出了她的独门暗器——搜魂夺命钉。毒钉上有倒钩,一撒一把,只要一枚射中,那便是阎王已开门送你去了。

  叶宗朋本是使暗器的名手,自是不惧。更因他经常夜间出没,已练就了一双夜眼,视物与白天无异,又增添了几分胜算。他见细小的暗蓝色的银钉犹如紫芒急雨满天飞射,知已喂了剧毒。他瞧个真切,泼风刀向空一划,搜魂夺命钉反倒顺着刀势跟了过去,附在刀背上。柳若烟隐约看见对方未被击中,刷刷几剑,连刺带撩,灵动无比。叶宗朋略一胆怯,几乎着了一剑。心下对柳若烟的剑法颇为忌惮。他凝神敛气,利用视物的长处,看出了剑法中的一个间隙,泼风刀直插入剑光之中。柳若烟隐约看见泼风刀直向面上而来,忙转身相避,暗惊这大盗有如“夜眼”,黑暗中怎看得清她的招式?又斗了数合,她反倒处处受制。她见取胜无望,又朝他的下中盘撒了一把毒钉,趁对方刀势下划之际,有如鹰飞雕振般地飞身跃过围墙,直奔后院厢房报信。她快,叶宗朋更快,泼风刀已向她的头顶上砍落。黑暗中一中年女子影如鬼魅,一把将柳若烟拉到身后,一柄颤动着的剑尖已指向叶宗朋的命门。如不是谷幽兰出手快速,柳若烟恐怕已被叶宗朋劈成两半了。

  叶宗朋忙腾身闪开,避开了谷幽兰的一剑。他细一辩认又惊又喜道:“你,你是谷师妹吧?我是你二师兄!”

  “多亏你还认出了我,二师兄,你可真会赶日子呀,今夜是为柳凤起的事来吧?”谷幽兰直视着叶宗朋道:“若看在同门的份上,请你快退出去!”

  “谷师妹,他是我的仇人,你怎么胳膊向外弯?”叶宗朋不知失踪多年的谷幽兰为何突然在这里出现,而且袒护的却是自己必欲除去之人,一时大惑不解又心有所忌。他知道这师妹心狠手辣,武功又稍胜他一筹,所以他不敢造次,说道:“小师妹,大师兄也真糊涂,他不该收留这个人,你也不必趟这道浑水,他又不是你的至亲好友……”

  “他正是我的至亲好友,还不快些退去!”谷幽兰回头对柳若烟道:“烟儿,你退远一些,免得伤了你。”她又逼视着叶宗朋道:“他是你的仇人?他柳凤起坏了你的劫财之路是不是?你还想赶尽杀绝?他却是我的心仪之人,是我的郎君。你若自己退出,同门之谊还在。若不退出,休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叶宗朋先是略一犹豫,谷幽兰话已至此,知道无法理喻,手中的泼风刀首先发难。谷幽兰轻斥一声,手中的剑随声而出,同时,剑招中夹杂着师门独传的“天门无影手”,刹时逼得叶宗朋手忙脚乱。过了片刻,叶宗朋稳住了阵脚,再也不念同门之情,招式如风,招招狠毒无比。谷幽兰尽展所学,招式轻快无俦,一时胜败难分。

  房内的陶寒江已听到外面的一切,马上收摄心神,指上的真气源源输入柳凤起的体内。

  柳凤起已渐入空灵的境界,心头初现光明,对外界已浑然不知。陶寒江抓住时机,将柳凤起的真气导入任督两脉,这一做法大凡与所有练功者不同,也正是陶寒江的独到之处,但几次引导不成。若任督不入,犹如中心的池塘储水不丰,势必冲击四肢百骸的力度不足。运功疗法正到了万元归一的关键时刻,稍出差错即功归一篑,前功尽弃,而房外拼斗正烈……

  叶宗朋知谷幽兰一关难过,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为不利。房内寂然无声,又不见大师兄的影子,显然正在救治柳凤起,已到了突破玄关的紧要关头,否则他怎会不出面呢?趁此时破门而入,柳凤起不死即瘫,大师兄也会因岔了真气而形同废人。总之顾不得那么多了,柳凤起不死,消息一传,武林豪杰同仇敌忾,以后即使他躲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殊不知他暗算柳凤起之事已有不少人知道了。正因他为了自身,除掉柳凤起之心太切,已视眼前的谷师妹为仇敌,连大师兄也顾不得许多了。

  他只好铤而走险,手中的泼风刀劈、刺、带、撩、斩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边打边狂呼怒吼,以扰乱对方的心神。

  谷幽兰双眼尽赤,形同一只母老虎,招式疾厉无匹,也是一付情急拼命的架势。二十年来,叶宗朋的泼风刀法虽精进了不少,但没占到对方的一点便宜。

  柳若烟把守住房门窗口,想重施搜魂夺命钉,又怕误伤了谷幽兰,不敢随便出手,又不敢离开房门绕到叶宗朋的背后突施袭击。见谷幽兰以死相拼,她开始心存感激。

  叶宗朋又何其不想用暗器伤人呢?如果不是谷幽兰的剑招太快,又夹杂着变幻莫测的”天门无影手”,他早就撒出玉念珠取她性命了。可眼下柳若烟在旁虎视眈眈,又不知房中的两个人已运功到何种程度,玉珠一旦撒出去收不回来损失就惨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舍不得使用这一暗器。

  他暗自奇怪,听说谷幽兰早已被人废了武功,可如今不但已恢复,而且增加了几成。见一时难以取胜,他又撕开喉咙“大师兄,大师兄”的高声大吼,功败垂成在此一举。

  房间的柳凤起在陶寒江真气的引带下,已经任督贯通。丹田穴中的气已如江河中满盈的水。在一呼一吸之间,真气边储边沿着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流向四肢百骸,浑身犹如沐浴暖洋洋的春风,身子轻飘飘地似行走在三月的旷野,原野上风光骀荡,阡陌纵横,麦苗青青……一条清澈的溪流从远处而来,夹岸桃花怒放,柳枝轻拂……岸边的浅滩上百草丛生,牛背上的牧童羌笛弄晴,婉转的笛声明净、嘹亮、悠远……

  他对房外的一切已毫无所闻,真气已在腹中鼓荡,在四肢百骸中不停地循环,脚底和头顶已开始冒出白气,白气越聚越多,向四周扩散。他的身子渐渐地被弥漫的白气遮掩……他终于徐徐吁出一口气,大功告成。而陶寒江因内力消耗太多,浑身大汗淋漓,衣衫尽湿。柳凤起拉着他的手,双双走出门外。

  陶寒江阴沉沉地注视着叶宗朋。

  叶宗朋见大势已去,一下子乱了心神。谷幽兰轻斥一声“着”,剑尖刺中了叶宗朋的左肩。

  叶宗朋大叫一声,夺路而逃。谷幽兰刚待追拦,柳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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