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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心楚和吴非鸿喝足吃饱,各看了柳若烟和李淑书数眼,又略带疑惑的目光瞅了几眼无持大师,带着一伙人快速向东南方向而去。五人也立马出店,不捷不徐地牵马跟随其后。肖玉安看他们消失在拐弯处,问道:“要不要赶上前去,先问清他说所的‘贤徒’是谁,再把他们都杀了?”李淑书柔声道:“你总说杀人,陶姑娘现在下落不明,咱们别耽搁时间,还是找陶姑娘要紧。”无持点头道:“他们往东南方向去,仙都也在东南方,两不相误。跟随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岂不更妙?”五人骑马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伙人到了缙云县北,密议了一番,易心楚带着七个人向东,吴非鸿一班转北,这可使无持一时犯难。殷玉羽猜测易心楚一伙可能去仙都,向无持一揖,欲向东追去。无持道:“那也好,我和玉安跟随吴非鸿,不管结果如何,三日后到永康方岩吕人望家中相会。”柳若烟喜形于色,也就不再异议,拍马向东追了下去。
殷玉羽和柳若烟策马跟随了十多里,想不到易心楚一伙竟直向仙都陶家而去。鼎湖峰遥遥在望,这里滩流开阔,不易跟踪。两人恐被猜疑,只好远远的目送一伙人走到了陶家的外面。殷玉羽想陶家早己物是人非,人去楼空,易心楚一伙难道不知陶寒江早已谢世!去陶家干啥?
他见易心楚一伙从北面逾墙进入陶家,狠抽几鞭,那马飞一般直到八卦阵前。柳若烟见殷玉羽飞身往里直闯,说道:“且慢,我有一法可使这伙人全部就擒。”“甚么法子?姑娘快说。”柳若烟道:“我曾在陶家住了一段时间,进去将他们引出来,公子催动阵法,将他们全困死在里面。”殷玉羽一听有理,陪柳若烟穿过八卦阵,到了门前,自退回阵中等待。
柳若烟叩了一会门,里面并未有人前来开门。她目测了一下围墙高度,飞身而入,伏在角落里侧耳倾听,里面寂无人声。她轻纵巧隐,三进的房屋巡搜了个遍,也空无一人。明明见易心楚一伙进入了陶家,怎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出来与殷玉羽一说,殷玉羽也暗自奇怪。他忽然醒悟,难道这伙人正在地下八卦阵中?知道这秘密的只有陶思诗,难道他们已挟持了陶思诗,逼着她说出八卦阵的秘密?地下八卦凶险之极,他也不得不冒险一探了。他在松林间来来回回步测了一番,在兑门的一块石头上用力一踩,“格格”声过后,露出一个洞口,柳若烟略一犹豫也跟着一跃而入,殷玉羽才重新关闭了洞口。一入洞内,柳若烟眼前漆黑一团,瞧不见任何事物。她心内惊惧,趁机拉住了殷玉羽的手。殷玉羽第一次进入时凭手的触摸和对八卦的记忆才得脱险,这次黑暗中视物已异于常人,心中胆气大增。他牵着柳若烟的手,从兑门左绕右转到巽门,从巽门到坎门,除了黑暗外,别无他人,他又曲曲折折的刚转到震门,前头转弯处闪出一丝亮光。玉羽贴身挨近一瞧,易心楚一伙正坐在角落里,七嘴八舌的议论。
易心楚道:“大伙四出访查时要放亮招子,今日五人远远跟着咱们,形迹可疑,好不容易摆脱了。秘籍已得手,小徒已按下妙计,让他们狗咬狗,窝里斗。最重要的是贼王朱以海至今下落不明,就藏匿在邻近的几个县内,艾将军有令,要细细访察,不擒获这个巨魁,又恐他聚众作乱。”
殷玉羽心道:“秘籍已在易心楚的手中?难道假扮肖玉安的是他?他说所的‘小徒’到底是谁呢?”又听易心楚道:“今后大伙主要走访一些风景名胜、寺院道观,对江湖人物暂不动手,说不定从他们口中可套出朱以海的下落。好了,将那小子带过来。”一人应了一声,拿了一支蜡烛走入地道深处。殷玉羽暗道:“原来这伙密探全是冲着朱以海而来。”柳若烟的手中已扣了一把搜魂夺命钉。不一会,把一个人推了出来,却是司徒青云,这令殷玉羽矫舌不已。柳若烟一见几乎叫出声来,忙咬住下唇,目不交睫地瞪着司徒青云。司徒青云被薙发后与白丽艳双双逃离安文,想寻个隐僻之地过快活日子,途中恰被易心楚一伙撞上,双双被擒。现他也不知白丽艳是死是活……。易心楚擦着手中的剑,令手下松绑,沉阴着脸看了司徒青云一眼,道:“今天你记起来了没有?这一带有哪些武林人物?你知道朱以海藏在哪里?”司徒青云垂头丧气摇着头地说道:“有哪些武林人物在下不知道,在下正在寻找父母的下落,朱以海也从没见过面。据说逃经东阳,早已离开了。”殷玉羽知司徒青云在说谎,这时候说谎谁能说他不诚实?有时说谎也是一节骨气和一种美德。
柳若烟听到司徒青云并没供出武林人物的名字,还想他有点硬气,司徒家的人终归不是孬种!她本想立即出手相救,殷玉羽暗示她不可妄动,等他们讲到陶思诗的下落时,才一齐动手。
易心楚嘿嘿笑道:“陶姑娘自会有人好好伺候,她的亲娘是俺们董河澜将军的夫人你不知吧?董夫人程冷秋与我同门,是我的师妹,否则我怎知陶家的地下八卦阵?殷玉羽这才明白,地道之秘是程冷秋告诉他们,与陶思诗无关。程冷秋委身清妖,死得活该!
易心楚又问道:“俺问你,是谁杀死了董将军和夫人?劫财宝的另外几个人是谁?不说,嘿嘿,你可就没有明天了。”他面露杀机,突然把剑架在司徒青云的脖子上,叮叮弹着剑刃,。司徒青云刹时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道:“董……董将军……是……是被……白白……丽艳金钗穿……穿喉而死……劫劫……财……之事……在下一……一概不知。”他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易心楚道:“嗯,你所说大致不差,看你还老实,你过来。”司徒青云爬上前去,易心楚附着他的耳朵密语了一阵。司徒青云频频点头答应,又磕头多谢易心楚不杀之恩。殷玉羽自奇怪,易心楚怎么就轻易的相信了司徒青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九、辽东老怪(二)
易心楚哈哈大笑道:“好,过几日,俺定将陶姑娘交给你,包你称心如意。”他又对手下道:“此间事已了,咱们也该走了。”说完,宝剑入鞘,带着司徒青云从震门转离门,离开了地道。殷玉羽正想继续寻找陶思诗,柳若烟道:“陶姑娘肯定不在这里,否则何不一起对质审问?”殷玉羽一听在理,即按动机括从乾门走出来。易心楚一伙一过溪后尽拣山间小道向北而走,殷玉羽和柳若烟只好弃马徒步。山势峥嵘,草木森森,曲曲折折的山道似乎没有尽头,日已西斜,柳若烟神色有些黯然,心想,如果一找到陶思诗,自己就是多余的人了……又过了一座山,山势渐渐平坦起来,前头路边有一座破庙,易心楚一伙走进去后又关上了大门。难道陶思诗被关在此地?殷玉羽见柳若烟闷闷不乐,又想到她对自己过份亲昵,似乎悟到了她的心思,但眼下不容他细想。他吩咐柳若烟守住前门,然后轻纵巧掩,绕破庙搜看了一周,易心楚一伙并没有从旁门溜走。他潜伏在侧门,只要一听到里面有陶思诗的声音,便出手救人。但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也听不到人声。殷玉羽心中好生奇怪,好端端进去,怎会没一丝响动。难道两人的跟踪己被对*察,伏下了厉害的杀着?他艺高胆壮,纵然是虎狼之窝也顾不得了,决意一探究竟。他随手一推,门呀地开了。庙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天井的空地上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走到后进,一排泥菩萨已残破不全,神案前席地坐着一个白发老者,面容枯瘦。南来避难者甚多,寄住寺院旧庙亦不足为奇。令殷玉羽奇怪的是案上供的不是荤素供品,而是三盆不知名的花草,叶子碧绿,花朵艳丽。每盆花草前点着三支清香,青烟袅袅。庙内已没有易心楚一伙人的影子。殷玉羽上前问道:“敢问前辈,刚才来的那伙人到哪里去了?”老者神色倨傲,卑视了殷玉羽一眼,闭目不语。殷玉羽蓦地闻到一股似兰似麝的香气,一吸入鼻内浑身舒泰。他正想走到神像后看看易心楚一伙是否藏在后面,忽觉这香味有些古怪,心知有异,立即屏住呼吸。哪知老者见殷玉羽闻了香味后仍不瘫倒在地,面露惊诧之色,伸出蒲扇般的枯手,向殷玉羽当胸抓来。这时,柳若烟破门而进,一闻到异味,立时有神思困倦之感,大叫道:“这香气有毒!”仗剑向老者刺去。老者不闪不避,伸手便抓向柳若烟的手腕。他使的是大擒拿手法。柳若烟纤腰一晃,避开了老者雷奔电闪般的一抓。殷玉羽玉尺一点,一招间化成九式,点灭了香火,一脚踹翻了供案,三盆花倒在地上,枝折叶残。他大喝道:“何方老匹夫,竟敢设计害人!”老者骂道:“不知深浅的黄口小儿,敢在老朽面前班门弄斧,你知道武功第一的人已无人能敌,他为甚么死了?” 殷玉羽答道:“有两种死法,不是自杀便是病死。”老者骂道:“老夫还没病死,你岂不是前来自寻死路?”殷玉羽不知,这老者乃辽阳帮的耆宿*、易心楚的师叔范大猷。辽阳帮向称关外第一帮,自明朝崇祯后,关外武林与关内武林断绝往来,所以自成一派。易心楚的祖师收了两个徒弟,各传了一套功夫。一个是易心楚已死的师父,一个便是范大猷,所以易心楚擅长掌法,范大猷专务擒拿。满清兴起后笼络各种人材,辽阳帮也便投靠了清廷,专务拉拢暗杀反清义士为要事。范大猷武功在关外第一,被尊为宗主大师,故自视为天下无敌。帮中诸人倚为靠山。而且善使此法诱人昏迷,许多人往往坠入奸计,束手就擒。
这种花草生在辽东苦寒之地,十分稀有,称为三脉红珠草,开花时清香宜人,但与香烟之味一和,便会产生一种迷人的香气,致人昏睡不醒。他见两人识破了他的诡计,毁了他心爱的宝贝,严声厉色道:“无知的小辈,这可怨不得老夫了。”莫看他年已耄耋,一双枯黑的手有如鸡爪,出手迅捷绝伦、狠辣无比。柳若烟的蛇形剑法轻灵翔动,招式恰如银电飞空,银光匝地。范大猷视若不见,双手犹如铜浇铁铸,见剑便抓。柳若烟不敢过于逼近,一改打法,绕着范大猷游走,瞧准时机或点或刺或削或撩。范大猷张开双手,身子像一个陀螺一样,急速旋转,使人近身不得。柳若烟急奔游走中,好不容易瞧出对手的一个破绽,直刺侧身穴位。范大猷伸手一捞,“喀”的一下软剑折为两段。柳若烟不胜骇异,随手一扬,一蓬寒光激射而出。她的搜魂夺命钉尖锐无比,飞取范大猷的双目。任你范大猷炼成金刚不坏之躯,眼珠是人身最软弱之处,焉能练到钉刺不入?范大猷仍如陀螺般旋转,激起的旋风将毒钉荡出圈子之外。后发的几枚毒钉,柳若烟加了巧劲,转了个弯又向范大猷飞去,等飞到距范大猷双目五寸之处,范大猷头一仰,嘴中吹了口气,数枚毒钉转了方向,飞钉在墙上。柳若烟倒吸了一口凉气,忙闪身躲避。
殷玉羽见柳若烟的毒钉无功而果,玉尺一摆,从后攻出。一招“画龙点睛”指向范大猷的背部诸穴,范大猷长身而起,右手向后一抓的同时右脚前跨了一步,左脚一转,不禁“咦”了一声,原以为任何兵器都可稳抓手中,岂知一抓落空,面露错愕之色。他又身子一转,十指箕张,双臂交错,一手抓向殷玉羽的玉尺,一手抓向殷玉羽的左颊。殷玉羽收肘沉肩,身子的溜溜一转,闪过了对方的一抓。他刚才吸入了几口花香,头脑并无不适之感,长舒了几口气,静观其变。
不知何时,易心楚一伙已从神像后走出,守住了四角。殷玉羽这才明白陷入了险境,中了对方的诱敌之计,不殊死相搏势难脱身。自己要走掉并不难,可旁边还有个柳若烟。他退到了柳若烟旁道:“不要管我,你能走就走。”一看殷玉羽的眼色,柳若烟心存感激,但摇了摇头。
易心楚道:“范师叔,这两人鬼鬼祟祟的一路跟踪到这里,绝不能放过他们。”
“无用的蠢才,他已毁了我的宝贝,我能放过他俩么?”范大猷一声怒斥,易心楚连称“是是”自退到一旁。范大猷见殷玉羽身手不凡,不敢过份托大,问道:“老夫向来不杀无名之辈,你是何人门下?”殷玉羽哼了一声,道:“像你这种贯使鬼蜮伎俩的人摆甚么派头!不需要多问,放手过来一搏便是。”范大猷脸上的怒容稍纵即逝,道:“好好,今日老朽就教训教训你这狂妄的小辈!”说完,右手轻飘飘地拍出一掌,掌未到,殷玉羽已觉劲风掠面。殷玉羽左手一绕一带,对方纹丝不动。而对方顺手一推,殷玉羽打了个趔趄。易心楚见状连忙阿谀道:“范师叔神功超人,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保准过不了三招!”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