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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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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就先生走一遭。”是白英渡的声音。“陶姑娘私自出走,又不好意思回来,先生可以趁机将她带回家中。一个姑娘家在外乱闯,江湖中又鱼龙混杂,我担心出了意外……”

  “这贱货还会不好意思?让她疯去野去!”陶寒江道,“她为了姓肖的可以不要亲生的父亲,我还去带她回来干啥,我只向肖玉安要人!”

  白英渡道:“可肖玉安并没要陶姑娘离家出走,至今他还没与陶姑娘见过面。”

  陶寒江道:“陶某可不管,不管带没带,见面不见面,陶某一概不管,只要肖玉安将思诗交回我的手中,否则,无持这老秃驴我也饶不了他!”

  “好一个横蛮无理的老头。”殷玉羽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不清互相之间的因果关系。听陶寒江和白英渡都提到肖玉安,而许多人都把他当成是他,世上的怪事莫过于此了。是不是会扯到他的身上呢?殷玉羽凝神倾听。

  果然提到他了,就是那日在括苍山下疑心他是杀手的老头。只听他道:“冒昧地问一下陶先生,前日是否有一个骑马的白衣公子来过?听白小侠和王寨主说,他与肖玉安极像……”

  “甚么白衣公子黑衣公子,天下相像的人多了,陶某早已讲明了,没有来过。”陶寒江矢口否认。

  “昨天我们来时,看到了他的白马,”殷玉羽所指的老头就是付景。又听他又道,“人没来过怎会有白马,白马在人却没了,老道曾说白衣人的下落问先生便知,陶先生恐怕不大好搪塞吧。”

  “你想恫吓老夫?你亲眼所见他来拜访老夫了?白马黑马老夫都没看见!何必就一口咬定在老夫处,不信你可以里外搜一搜,看老夫有否把一个大活人藏了起来。”殷玉羽可以猜想出来,陶寒江的面色一定已变得非常难看。

  付景毫不计较陶寒江厉声严色,道:“陶先生息怒,渔鼓老道说殷玉羽的事须问你,我才冒昧相问。我也在想,你将他杀了或将他囚禁起来,谅也不会,又何必隐藏呢?我们追问他的下落,想从他的身上解开一个谜团。”

  啪的一声,陶寒江拍了一下桌子,骂道:“那个贼老道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他的话连狗屎都不如!你要冒昧就冒昧,甚么一个谜团?就是半个谜团都与老夫无关。”

  王嘉胤微笑着对付景道:“付二侠别再问了,陶先生的身子要紧,让陶先生好好休息。”

  殷玉羽在地下清晰地听清了陶寒江的话,估计他面红耳赤怒火冲天了。三人虽把他扯入暗杀的可疑对象,但他对付景还是好生感激。他要戳穿陶老头的谎言,高喊道:“我已被他关在这里,关在八卦阵的地道之中……”但任他喊破喉咙,上面的人正在说话,听不见他的声音。他彻底失望了。

  地道内黑暗无边,又没有一丝声音,黑得可怕又静得可怕。饥饿、恐惧、抑压、危险、绝望似乎要把他吞噬了,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发疯了。

  饥火已使他浑身发软,四肢渐渐地发冷,死无常似乎已向他逼近了过来。他发觉自己已难以支撑下去了,好困呀,真想好好地睡它一觉,但他不能睡,一睡过去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有时饥火又使人头脑特别清醒,求生的欲望使人的脑子更加聪灵。怎么能出去?怎么能出去……他的脑际似黑沉的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陶寒江的家坐北朝南,围墙外才是一个八卦阵。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陶寒江家中的底下,卧室不知是处在艮门还是震门?对,他背靠出口,若是朝南,那左面是震门,右面是艮门,他重新回到岔道口,奋起神功用”鹤嘴笔”在他认为是靠震门一边的石壁上写了“东北土木”四字,在认为是靠艮门的石壁上写了“西北土水”四个字。

  他先从震门开始摸到了离门,在地道中进去,直走了一会,见是一条死路,他不敢转弯,因死路中怕设有机关。

  他退回到原处,摸到了“东北土木”四字后,在另一边又摸到了“西北土水”四字后,顺着石壁外沿摸索到认为坎门的岔道。腹中的饥火难耐,他再也不能耽误时间,是死是活只有孤注一掷了。他摸着石壁加快了脚步。这一条的通道比震门长,忽然他的脚踩到了一块木板上。“咯”的一响,木板一翻,他掉入了下面的暗道,心道:“这下完了,最终还是中了陶老贼的暗算。”上面的木板“蓬”的一声又翻回原状。下面是一条斜道。他已无力攀抓,顺着斜道滑了下去。底下出现了些许一晃一晃的亮光,他的身子从灌木杂草交错遮掩的洞口溜出,“咚”的一声落在下面的一个小水潭内,犹如恶梦惊醒一般,终于死里逃生,逃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地下八卦阵!

  他在水中灌了几口清凉的潭水,压住了饥火,这才走出水潭。他游目四顾,山上是陶家庄,自己已身在好溪的拐弯之处。被风一吹,他浑身打了个寒噤。

  旭日初升,晨雾未散。远处的问渔亭,独峰书院朦朦胧胧,宛如仙境;鼎湖峰似腰围玉带,云雾舒动间有若危危欲倒之势。回首山间的陶家,绿树丛中檐角飞翘,静悄悄的格外清幽,但世人怎知地下设置着一个暗无天日的阴阳八卦阵。殷玉羽对陶寒江虽恨之入骨,但也暗自钦佩他心机过人,匠心独运。

  明明不是肖玉安,陶寒江为甚么要将他置于死地?思来想去始终找不到答案。

  他脱掉外衣,渔网掉在地上。他先拧干了长衫,拾起鱼网,爬上了鼎湖峰后面的山上,选了一个隐蔽的向阳处,把衣衫摊在岩石上,这才细看这坚韧异常的鱼网是甚么材料织制而成。

  一看可傻了眼,这鱼网竟用极细的金丝和着野生蚕丝制成,难怪这么沉重。这下,这貌似慈祥的陶老头可蚀了老本,亏到家了。有道是属于他人的东西,取之不道,要上门奉还岂不又自投罗网?殷玉羽转念一想,如果重回陶寒江手中,又可用它重新害人。

  他收好鱼网披衣下山,口中打了个唿哨,那白马从溪对岸飞奔而来,他一跃而上向东北方急驰而去。他在路旁的一家小店吃足喝饱之后,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向何处去?肚中一饱,一阵阵的睡意袭了上来。他想,陶寒江是本地人,熟悉的人多,而他一早即投店住宿,别人不奇怪才怪。如陶寒江发现他已逃出,一打听,岂不是又落入他的掌中。他向来处事谨慎,骑马向东走约有十里余,把马赶到密林中,自己爬上了一座高峰,靠在一块岩石上便睡。这一觉他直睡到申牌时分才醒了过来,已觉精神饱满,气力充沛。

  一碰触到身边的鱼网,又使他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以礼相待,陶寒江却要将他置于死地,害得他几困阵中至死。他的大仇未报,既已逃脱,这种仇恨不报也罢!他又想到即使是肖玉安,就该困死么?生得和肖玉安一样就该死么?他的心头升起一股怒气,干脆再回陶家一趟,只要陶老头不行奸使诈,光明正大地和他对阵,他殷玉羽何惧之有?只是王嘉胤三人有求于他,若从中插手就很难预料了,不过他倒认为,既然是堂堂的一寨之主,而且是追查暗杀之人,大都不会是屑小无耻之徒。老者付景是位精明又忠厚的长者,只是姓白的小子不可不防!

  他把白马放在一个山坳中,准备重新登上鼎湖峰后的山上,先将陶家的前后左右看清楚,遇险时有个退路。

  他朝山下一看,陶家及其四周一览无余。

  陶家座落在平坦的一个山坳中。八卦阵的后面是围墙台门,里面两进高楼,左右配以厢房。前进的前面是一个花园,第两进的前面是一块平地,看来是专用来练功的。四周筑了约有三丈多高的围墙。东西北三面的墙外已距山脚不远。

  院落里寂静无声,也无人影走动,或许陶寒江随王嘉胤三人到山寨去了。如果如此,陶寒江是准备把他困死在地阵中,而且无人知晓,好一个阴险狠毒的“圣手医隐”!一股怒火从胸中直冲脑门,日后碰到干脆一刀杀了,免得他再装慈善之人,祸害江湖。他突然想到三天前,渔鼓道人也来过这里,看见了他被陶寒江网住坠入阵中,他与陶寒江是老关系了,否则不会前来通风报信。

  他一直来恪守师训,从不轻易出手伤及无辜之人。他没去招惹他们,他们却将他牵扯到是非之中。日后如再怀疑他暗杀武林人士及撞上像陶寒江一样的人,下手绝不容情,见一个杀一个。杀心一起,他刹时目中精光大盛,一改温文尔雅的姿态,露出一股英悍之气。

  “看够了吗?”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陶寒江,王嘉胤三人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也是他怒火攻心一时疏忽了后面,四人到了身后仍茫然不觉。面临绝壁,四人已把住了三个方向,他若再行后退,一脚踏空便跌下万丈深渊。兴许是陶寒江架不住三人的劝说,将他的下落说了出来。到地下一看,发现他已逃出,四处搜寻,才在这里发现了他。难道四人想联手置他于死地?回顾平生,他无愧于天地,他们还要赶尽杀绝!他的目光精芒冷电般地怒视着四人,脸上霎时布满了杀气。

  陶寒江慢悠悠地说道:“尊驾好学问,竟能逃出我的八卦暗阵,快将鱼网还我,否则休怪老夫狠毒……”

  殷玉羽不想和他们多说甚么。他以往对他们够谦逊够坦诚了,反倒引起了更多的怀疑。今日一搏非比寻常,他压住上冲的怒气,令自己静下心来屏息以待。他一运内功,真气如潮,逼视着陶寒江道:“亏你还有老脸皮讨回丝网!今日我要为江湖除去一害,免得你继续祸害善良之辈。”殷玉羽怒叱了一句,倏地欺到陶寒江的身边,怕对方施毒,屏住了呼吸,玉尺奔雷骇电般地向他的眉心击去。陶寒江见来势凶猛,忙用钓竿一架。殷玉羽的玉尺早已改点为削,顺杆滑下,道:“老实说你这根破竿也挡得住我?”疾伸左手一把抓住了钓竿,向下一压,钢制的钓竿变得像一条弯曲的蚯蚓,而手中玉尺又改削为戳,又向陶寒江的天灵盖戳去。这几招快如闪电,陶寒江连撒手都来不及,更别说挥袖施放毒药了。

十一、山寨来客(上)
付景见陶寒江的生死在俄顷之间,纵身上前伸出紫背金刀一挡,“当”的一下,玉尺点在他的刀上,震得他几乎脱手。他的胃内一阵翻动,惊骇无比,连退了三步才止住。只一招,付景发觉对方的内功浑厚无比,自己已输了一招。他略一调息,气凝丹田,飞身重入激斗之中,肩一撞,陶寒江才撒手后退。付景左手施出了他饮誉天下的”神龙十八刀”。声势威猛,有如惊虹飞空。殷玉羽见招拆招,十几招过后,尺法忽变,一根玉尺变成了十几根玉尺,付景已难辨真假,正惊骇之时,又是“当”的一声,紫背金刀脱手飞出。这一下比前次更甚,震得他两眼发黑,一跤跌倒在地。殷玉羽并没痛下杀手,而是飞身掠起,双腿踢出,一脚中了陶寒江的腹部。陶寒江向后飞跌了出去,口中吐了一口鲜血。他睥视着陶寒江,左手早已变成“鹤嘴笔”,等待王嘉胤和白英渡的攻击。

  见他一瞬间打败了陶寒江、付景,王嘉胤和白英渡惶然失色。

  殷玉羽怒火未息,冷冷地道:“二人是准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还是就此退去?明白告诉你们,今日谁插手都别想得到好处,不插手,日后还可熟人相待。你们应已知道了吧?这陶老狗诡谲奸刁使诈将我关在地下的阵中,整整关了两天两夜。若我不略识阵法,大概今日已饿死在地下了。他还遮瞒蒙骗,说没见到过我,他的心有多黑!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这老狗是个杀人不认账的人,不收拾了他,江湖上还有甚么公道可言?快闪开!”他又向陶寒江扑去。“他今日就是难逃一死!” 王嘉胤挡住了去路,道:“殷公子,请高抬贵手。”殷玉羽的玉尺已指向王嘉胤的胸前,道:“谁对我高抬过贵手?你以为你是一寨之主,我就怕你?你们不也怀疑我是杀手吗?”王嘉胤知他的“鹤嘴笔”厉害,横移了数步道:“他对俺们有用,想请他去给人治伤疗毒。”殷玉羽的玉尺指向王嘉胤的腰间,左手蓄势待发,道:“其他的事我管不着,这陶老狗平白无故地要我的命,我也要他的命,两不相欠,天公地平。这事与你无关,快让开!”王嘉胤见殷玉羽毫无相让之意,左掌前横,右掌上翻摆在腰间,道:“那你是不肯相让的了?”

  殷玉羽道:“你想搅和进来是你的事,殷某自到江南以来从未杀过人,自今日开始,再也不做好好先生了,疑我者怨我者对我居心不良者皆要杀!”

  王嘉胤见殷玉羽已怒火中烧,无法劝阻,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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