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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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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玉安对高天云道:“这雪花夫人已久住夹溪的三曲山庄,咱们快追,替死难的兄弟报仇,以绝后患。”

  不远处的夹溪升起一股浓烟,他跌足叹道:“贼婆子正在烧山庄……” 

  高天云望着山寨已被焚烧一尽,地上躺满了惨不忍睹的义军尸体。他召集残存的义军咬牙切齿道:“不杀了贼婆子,无以慰死难兄弟的英灵。领着众豪杰向山下的夹溪飞速而去。。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二十、七级浮屠(一)
殷玉羽听说司徒函辉带着朱以海向南逃窜,也趁着夜色向南追寻,直到白马吐气变粗才停了下来。

  一日傍晚时分,他走进路旁的一家小店,喝了几斤老酒,醉醺醺地骑上白马,在山中胡奔乱窜,以消闷气。山影朦胧,惟有山风刮过草木时的沙沙声响。他侧耳静听,远近山中并无犬吠之声,谅必没有山村人家,自己已进入到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了。到底到了哪里,他也无法向人打听。仰望北斗,他才知自己正向西南方向行走。人一停下来,酒意又渐涌,睡意也开始袭上心头,好在他餐风宿露已惯,寻了一块稍平的草地,将马拴在身边的一棵小树上,和衣躺下,不久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梦中忽听到白马“咴咴咴”急嘶声,他惊醒过来睁开一看,已是晨雾初起时分,一个窃贼已偷走了他的青布行囊,正拉扯着白马。白马不从,仰首纵声嘶鸣。他一跃而起,笑道:“这白马你偷不走,小心踢伤了你。”那窃贼转身便逃,步履快疾,一股轻烟似地向山外窜去。殷玉羽几个纵跃起落,“呼”地从对方头上跃过,伸手拦住了去路。他见窃贼衣衫褴褛,脸色黎黑,扁鼻凹眼,显然不是本地人物,似在哪里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问道:“你是哪里人?为啥要干偷窃的营生?”那窃贼结结巴巴答道:“家中遭难才才……流落到此,无无以为生……”殷玉羽一听他的口音,知是滇黔一带人氏。那里山险壑深,土地贫瘠,百姓苦不堪言,一遇天灾人祸,只得流落他乡,那自然便向东南富庶之地转移了。饥饿起盗心,绝路生歹意,千古使然。他顿生怜悯之心,道:“把行囊拿过来”,想从中拿出几两银子接济这个可怜的窃贼。那窃贼细看了他几眼,扯嘴一笑,把行囊递了过来。便在他伸手相接之时,那窃贼顺手将行囊向空中一抛,返身向山上飞窜而去。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回到原处打开行囊一看,里面的银子大半已被偷走,只剩下碎小的几两,好在玉尺仍在。从他惊醒到夺回,顷刻之间,未见他打开过行囊,何时被做了手脚,难道在他面前竟使了障眼法不成?可见对方不是个寻常的毛贼,倒有些来历,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策马仍向南方向急驰,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才见前方有一条大道,一群群百姓扶老携幼慌慌张张地向山中逃命。他一打听,才知再向西南便到了东阳县城。因当地募集的义军不敌清军的大炮,坚守了数日,昨夜已被攻克了,清军恼其不受招降,负隅顽抗,正在城中大肆杀人。殷玉羽又想起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之事,清军的暴行残虐,令人发指!正因所过之处玉石俱焚,各地相继拥兵抵抗,杀戳犹为惨烈。他长叹一声,自己只身东来,虽心中愤怒,也于事无补。他拨转马头,向东南方按辔徐行,心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待大仇一报,回复师命后,即便投奔义军,与清军决一死战。”可眼下该往何处去,他一时空茫无主。又约摸走了半里,前面的三岔路口上有个亭子,亭子前有一人不停四处张望,象在等人。

  日上三竿,天气已异常炎热,殷玉羽牵马向亭中走去。那人一见到他,暗中打量了几眼,眉开眼笑地道:“公子要往何处去?”殷玉羽见那人生得秀眉细目,鼻挺唇薄,模样还算周整,说话带有湘鄂口音,反问道:“足下是两湖的人?”那人道:“在下是湘南人,跟随父亲迁移到浙江已多年,总改不了乡音,让公子见笑了。听公子口音也像是川贵一带的人,是前来寻亲访友呢还是游山玩水?”一听是湘南之人,观他衣襟内似藏有短兵刃之类的凶器,殷玉羽忽生惊疑之心,莫要重蹈覆辙,又中了别人的圈套。他问道:“你可知邻近可有有名的武师或武林前辈?”那人一听大喜,道:“公子一表人才,在下初疑为是一位读书相公,原来是位武林中人。苦等了几日,这就等对人了。”殷玉羽愕然道:“你早知在下必经此地?”那人道:“不不不,公子错会了在下的意思。在下盼等的是所有武林中的人,因有一宝物想卖给识货的侠客豪杰,以解燃眉之急。”他走出亭外,见左右无人,才从衣襟内抽出一根一尺多长的玉尺,神秘兮兮地道:“这是祖上留传的稀世宝物,公子是否听到过传闻,‘天下绝,龙虎出’?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尺,尺中有不可泄漏的‘天机’,如一遇明主,可取敌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但小人不懂武功,始终也没看出其中的‘天机’。现下八十岁的老母和妻儿正等着食粮下锅,否则谁也不敢卖了祖宗留下之物……”说到伤心处,那人已喉头哽咽,无法诉说下去。他擦着玉尺,几番已伸手将玉尺递给殷玉羽,又几番缩了回去。恋恋不舍之情溢于言表。最后他一狠心,把玉尺递给了殷玉羽。

  殷玉羽接过来一看,整根玉尺晶莹剔透,确属上等美玉,两面各镂刻着两条喷云吐雾的苍龙,栩栩如生。他早就听到了江湖上的传言,越传越邪乎,说内藏秘密,神龙一发威,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他不知龙尺的模样,也不信眼前区区一根玉尺有如此大的神通。如再广传,江湖上的贪婪之人将四处寻找,一闻玉尺隐藏之地,必趋之若鹜,势必造成一场腥风血雨。细起起来,江湖上除他之外,还没人惯使玉尺,他拿出行囊中的玉尺与眼前的玉尺一比,质地雕刻都有所不及。那人一见殷玉羽的玉尺,目光一闪又暗淡下去,惊问道:“公子也有一根玉尺同是不是能让在下也看看?”殷玉羽笑道:“比你的可差多了。”自插入青囊,随手将对方的玉尺递了回去。他已看清楚了,这是新近雕成的一根玉尺,对方所说的祖上所传纯属虚语。他也不加点破,道:“你的龙尺可要藏好了,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那人道:“既然公子喜欢,不如卖给公子,以救小人全家性命。”殷玉羽道:“此等美玉价格不菲,在下可买不起。”他从囊中取出几两碎银给了那人,道:“请记住我的话,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随即走出亭外,跨上了白马。那人千恩万谢,赶出亭外道:“公子刚才不是问邻近有没有江湖豪杰,再向南七八十里就有位侠士,归隐后深藏不出,你若有事可向他请教。”他捧着那根玉尺,怏怏地看着殷玉羽骑上白马,待殷玉羽渐渐远去,“唉”了一声,飞速向山中的小道而去,很快淹没在密林之中。

  殷玉羽走了不到几里,忽地想到刚才光思虑龙尺之事,一时忘了问那位隐侠的姓名和住址,心中懊恼不已。眼前青山连绵,路旁的涧中流水叮咚,如古琴弹拨出的声音。他心中蓦然一省,此地风物颇佳,说不定那位隐侠就是诸葛长虹!几乎踏遍了浙江山水,想不到他竟隐居于此。报仇在即,雪恨在兹,不由得心头一阵狂喜,他“啪”地抽了一个响鞭,那白马似懂得主人的心思,撒开四蹄飞奔起来,眼前的山坞树木飞掠而过。白马欢奔了一阵,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横亘在前面的是一条河流,一道大河东西走向,东面几十丈处有一座用白石拱成的石桥,五六个桥洞呈半圆形,宛如长虹卧波。要到南面,必须经过石桥,殷玉羽拍马缰行,见桥端的石阶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见有人到来,撕开喉咙高喊:“卖剑喽,世间第一神剑,人称虎剑的神剑!错过机遇后悔一辈子啰……”他心头暗震,世间难道真有龙尺虎剑?刚碰到个卖龙尺的,现又撞上个卖虎剑的,怎么全凑到一块儿来了?听卖剑者的言语中挟杂着浓重的黔西口音,下巴前翘,确属黔西一带之人。他一见殷玉羽略为一怔,举着宝剑道:“公子请留步,这是一把世上仅有人间无双的神剑,只配卖给公子这般风流人物佩带。”他看了一会白马,啧啧称赞道:“难得难得,这马身高体长,腿细蹄圆,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是一匹万中挑一的千里神驹。看公子是武林中人,买了此剑,无异于如虎添翼,珠联璧合……”殷玉羽听他絮絮叨叨,一笑了之,牵马上桥,那人却不让通过,仍喋喋不休地道:“好鞍配好马,神剑遇英雄。身佩此剑,威风倍增,便是纵横天下也属易事,公子身怀绝艺,求你行行慈悲,买了此剑吧。”他见殷玉羽眼中闪出疑虑之色,道:“你不信?那我试给你看!”“刷”地抽出虎剑,只见寒光四射,耀人双眼。他随手便向桥边杆栏上的一只小石狮劈去,“嚓”的一声,石狮立断,掉入水中,而剑锋上无一丝损坏。他重插入鞘,又道:“这回该信了吧?货真价实的虎剑。”

  剑是好剑。殷玉羽从对方的一劈中,已看出卖剑之人身怀武功,内功也已不弱。从出剑的姿势看,眼前之人惯于用刀,使剑非其所长。大凡会武之人,得到利器都视为珍宝,不肯轻易示人,岂有当凡品贱卖之理?他问道:“足下为何要将它卖掉?”那人嚅嗫了一会,道:“在下囊中羞涩,故故……想卖个五千两银子,以资急用。”殷玉羽道:“不贵。可惜在下从不使剑,买去也用不着。”那人有些失望,问道:“公子使的是甚么兵刃?”殷玉羽微笑道:“一根顽玉切成的玉尺。”那人惊叫道:“那……那你就是连败江湖高手的‘玉尺书生’?那自然用不着。唉,也是小人时运不济,在桥上等候了三天,无一人肯买。求求你,还是买了它吧,还可作避邪镇宅之用……”他仍夹缠不休,拦在桥中不肯让道。殷玉羽暗自思忖,玉尺虎剑谁也没见过,孰知是真是假?一听谣传,说不定有些贪图钱财之人,造出所谓的龙尺虎剑,以求卖个好价钱。即使是真的虎剑,他也不想买。

  “哪有强人所难之理?买卖两厢情愿,怎能拦住别人纠缠不休!”桥另一端走上一个人来,左手持着虎撑,右手摇着响铃。虎撑的白布上写着”精通八卦易理,推断生死未知”。易玉羽见他年纪六十上下,青巾束顶,生得天庭饱满,地廓方圆,颔下飘着三绺长须,一袭长衫透出几分儒雅之气。显见是一位饱读诗书,精研《易经》的江湖术士。

  那卖剑者一见到算卦先生,嘟哝着道:“你算你的卦,我卖我的剑,你管得着么……”占卦先生瞪着他道:“嗯?对公子这样的人岂能如此无理?”那卖剑人似有些怕算卦先生,不敢正眼相视,连声的“是是”后,道:“在下的确是祖传的虎剑……”算卦先生道:“我怎从未听说有把虎剑,拿来我看看。”卖剑者恭恭敬敬地用双手将虎剑呈上。算卦先生抽出虎剑,细细瞧了一番,道:“剑是不错,此地往来之人不多,还是到别处叫卖为好。”卖剑者口应了声“是。”转身径自走了。

  算卦先生对殷玉羽拱手一礼道:“公子可能初到敝地,当下世道混乱,世风日下,蒙拐行骗之人甚多,可得多加提防。”殷玉羽顿生感激之情,入浙以来,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一位古道热肠之人。他深深回了一礼,道:“先生所言极是,多谢指教。”

  他刚待离去,那算卦先生又道:“公子且留步,你我萍水相逢,也算三生石上有缘。我看公子眉宇间似有一股忧愤之气,又有一股杀气,莫非是在找一位仇家,只是浪迹各地,至今未有着落。”

  殷玉羽心头一惊,瞬即镇静下来。观人容貌举止,望人眼神气色,是江湖术士的入门手段,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他能一言断定他在寻找仇人,便令人有些讶异了。

  那先生气度雍容,淡淡一笑,道:“看公子命相,可说流年不利。”他指着殷玉羽的眉心眼梢道:“出生后有一难逃之劫,命相相克,命中注定父母双亡。请问公子高姓大名?”殷玉羽恭谨答道:“免高姓殷。”那先生神色庄重,掐了一会指头,道:“就‘殷’之一字,本是作乐之盛谓之殷。以左半字,形为反‘身’之状,意为求之不得又急于返回也。右半字‘殳’,指‘干戚’之类,《山海经》中不是有‘刑天舞干戚’之说么?干戚即兵器也;‘殳’又谓之以杖诛人也,执竹杆而诛人,‘诛’又可作‘断’解,既已断,则公子所用的不是长兵刃,而必是惯用短兵刃。非恨极之人何必诛之?故必然仇家为是。再左旁加双人‘彳’,则成‘役’字,古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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