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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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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就在梁方吾说最后一句话时,殷玉羽已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是浑身疲软,一发现双手被缚,才知中了梁方吾的道儿。在灯光的黑影里,他微睁了一眼,看见守在旁边的正是他白天碰到过的三个人,一时惶悚莫名。他装作昏迷未醒,脑子里却运思极快,暗道:这是一伙甚么人?迷倒后为何不一刀杀了他?看来他们想从他身上得到甚么东西。白天所经的一切,都是他们苦心积虑设下的圈套,自己不知不觉地坠入其中。夜深人静,邻近又没有人家,唯有靠自己了。他很快静下心来,默运“三清纯阳功”,开始汇聚丹田之气。

  蓝罗多走过来踢了他一脚,道:“这娃娃怎么还不醒,一点便宜也没得到,还要熬夜陪他,亏老本了嘛。”殷玉羽装作浑无知觉,一堆烂泥似地瘫睡在地上。

  “他倒喝足吃饱了,我的肚子可撑不住了。”黎山雕不满地嘀咕了一句。蓝罗多和祝大义光顾了玉尺和地上的殷玉羽,连晚饭都忘了吃了。三人坐到了桌旁,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黎山雕见放在他前面的玉尺有碍他挟菜,顺手拨到一旁,又嘀咕了一句:“一根破尺,害得老子一宿没得睡。”没有生人在旁,他们都用土语方言交谈,蓝罗多瞧了一眼门外,好歹是根玉尺,恨不得一把拿过来占为己有,但他不敢,梁老大在门外看着哪!他把玉尺放到自己面前,嘻笑道:“我还等着它发财的嘛!”

  殷玉羽趁此时运功挣了一下,发觉功力未得全聚,还是无法挣脱。

  “小娃儿醒了吗?”门外的梁方吾问。

  “没的呢。”祝大义嘴里含着饭,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按*份量,殷玉羽早该醒了,更何况是身怀武功之人,莫不是在假装昏迷不醒?梁方吾回到屋内,细查了捆绑的绳索后又走出大门外。今夜,他得格外留意四周的动静,最怕的就是有夜行人经过,若是撞上殷玉羽的同党,踪迹败露,那他精心策划的图谋就化为泡影。夜色深沉,星斗耿耿,他纵身飞窜到屋后的山上巡视了一匝,静心细听,并无异样之声,这才放心地回到大门之外。

  突然,隐隐传来了铁蹄之声。不一会,远处夹杂着哭叫怒骂之声,他不知发生了啥事。他忙招呼黎山雕、蓝罗多、祝大义快到门外,道:“不知是清兵还是强盗?像是正在抢劫。黎二弟蓝三弟,你两人快去探明。”

  也便是此时,殷玉羽凝聚丹田之气猛地一挣,绳索松动了许多,但反绑的双手仍未能挣脱。他急出一头的汗水,从地上一蹦而起,把反绑的双手凑到烛光上。蜡烛火力不足,心中越急越是抖动不止,一时不易烧断。他忍住烧灼的疼痛,双眼瞪着门外,心里急呼道:“快,快,快烧断,他们一发现,我就死定了……”

  梁方吾和祝大义一直在门口看着羽山镇的情势变化,几处已腾起一片火光。二人正急切地等待着黎山雕和蓝罗多回来禀报。如果是清兵,沈宗衡也在其中,他虽不惧沈宗衡的一身横练功夫,还是避开方为上策。见梁方吾来回踱步,祝大义已知他心内惶急。他指着屋左旁的山岗上道:“那里是不是有个人影?”顺着所指方向,梁方吾定睛一看,骂道:“那是一棵树,你心里慌了?一惊一乍的光会吓人。”祝大义低下头不敢再乱说一句。他退回到门口,见屋内人影晃动,殷玉羽正在燃烧绳索,急喊道:“娃娃他醒过来来了,正正在……”

  这一惊非同小可,梁方吾遽然失色,抢身而进。“嘣”的一声,殷玉羽已挣断了绳索,顺手操起桌上的玉尺,指着他,眼中射出冷电般的光芒。梁方吾骇然惶悚地后退一步,心里明白,今夜若被殷玉羽走脱,将后患无穷。他命祝大义先将大门紧闭,再用花坛边几百斤重的条石柱牢压紧,不怕他飞上天去。祝大义手忙脚乱地捧起一块块条石,全堆压在大门后面……

  殷玉羽冷眼逼视着梁方吾道:“我终于明白‘永逸山庄’‘永逸’两字的含意了,杀人越货,一劳永逸。”

  梁方吾故作镇定,答道:“到时你就明白了,这是‘永逸山庄’的一贯规矩。”

  殷玉羽鄙视着对方,问道:“专门诱骗有钱的过路商贾和抢劫富家大户?”

  梁方吾对殷玉羽的镇定不胜讶然,反使他心生忌惮。他也用剑遥指着殷玉羽的胸口,道:“是刀剑就喜欢鲜血。”他朝外面喊道:“你这夯货,门柱紧了么?”

  “所有条石都用上了。”不一会,祝大义握着一把锯齿形的刀冲进门来,站在梁方吾的旁边,防备殷玉羽夺门而逃。

  殷玉羽的口气已冷峻之极,问道:“是谁指使你引我上勾,欲置我于死地?!”

  梁方吾阴沉着面孔,道:“老夫向来惯于独往独来,是你的玉尺指使,因为其中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快说出秘密,尚可饶你不死!”

  玉尺中有秘密?连殷玉羽自己都不知道,师父也从未告知他有何特异之处,它只不过是一件祖传的物品,一件称手的兵器了。他不禁哑然失笑,略一思忖,道:“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对殷某来说,它价值连城,有本事自来取去,至于师尊的账,我可一并奉还便是了。”

  梁方吾的神色刹那变得诡秘难测,手中的宝剑陡然寒光暴长,“嗤”地一下刺了过来。殷玉羽抬腿一脚踢翻了桌子,桌子连同杯盘菜肴齐向两人飞去。梁方吾忙举剑上架,桌子“呼”地从头顶飞过,但盘碗中的汤汤汁汁却迎头淋下。两人登时狼狈不堪。梁方吾忙撸掉脸上的菜肴,坚守在中堂门口,手中的宝剑纹丝不动,防备殷玉羽的偷袭。

  蜡烛已灭,屋内漆黑一片。从夜空星斗的些微亮光中,殷玉羽已看清了两人的身影。梁方吾已六十多岁,眼睛一下子难以适应,看不清殷玉羽身在何处。梁方吾侧耳细听,刺出了一招“两行飞雁”,点点寒光向殷玉羽站立的地方飞去。“叮”的一声,玉尺似点中了剑尖,两人已过了一招。

  突变黑暗,祝大义的眼前也是一片墨黑,他的听功又比梁方吾差,只好用锯齿刀守住自身的门户,不敢恣意妄为,口中轻声嘟囔道:“这、这可怎么办?他可能看得见咱们,咱们可看不见他。迷倒时一刀宰了多省事。这个倒好,留下了个祸害……”

  “放你娘的屁!只要咱们守住门口,就如猫守住了洞口,老鼠就逃不到哪里去。”祝大义再也不敢吱声。

  对殷玉羽而言,要冲出门外并非难事,飞上三丈高的围墙也轻而易举,只是拴在庭前的白马不易出去。要他丢下相处多年的白马自顾逃命?他做不到。他在黑暗中已打定了主意,先毙了这两个阴险狡诈的鼠辈。两相比较,梁方吾的武功稍高,那就先杀了这个老匹夫!他再也不加思索,飞身而起,手中的玉尺一招“月夜叩门”直向梁方吾头顶击落。梁方吾也非等闲之辈,一招“云卧碧空”,架剑上迎。一阵密如骤雨般的响声过后,梁方吾已被逼退到门外。殷玉羽左手五指撮成鹤嘴笔反手向祝大义啄去。祝大义闻声矮身避过,“啪啪”两下,啄在硬木做成的门框上,门框断裂,“哗啦”一声,整首门飞到了庭前。幸亏祝大义“呼”地一下窜到角落,蹲下身子不敢吭声,心里惊呼“好险好险,一击中岂有命在?!”

  殷玉羽大声道:“谁先来试一试峨眉的‘鹤嘴笔’?”他大步走到庭院之中,夜空的微光下,见梁方吾正立在白马旁边,口中喘着粗气。他飞身而起,宛若苍鹰搏兔一般从上扑下。梁方吾的双目这时已适应了夜色,忙纵身相避。霎时,庭院内人影飞腾,各展绝技,待到危急之时,梁方吾才喊道:”祝老四,你还不快出来帮忙……”祝大义应了一声,窜出门来,举刀便砍。殷玉羽身子一旋,早避过了锯齿刀,玉尺击中了祝大义的后背。祝大义嗷叫了一声,弓身窜到了另一个角落,吐了一口鲜血。

二十、七级浮屠(三)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先轻后重,越敲越响,是前去探听消息的蓝罗多和黎山雕回来了。见里面无人前来开门,又无回应之声,似觉有些不妙,蓝罗多和黎山雕用肩膀猛力撞门,却无法撞开。怎奈原想堵死殷玉羽的出路,现却使自己一方的人进不来。梁方吾对祝大义暗恨得直咬牙:“这呆子,叫他堵,就堵得像城墙,偷鸡不着反蚀把米,连自己的逃生之路都被堵死了……”他又不敢出声,唯恐殷玉羽闻声直扑过来。殷玉羽朝他躲藏的角落嘿嘿冷笑,直笑得他头皮一阵阵发凉。

  外面的蓝罗多急得高声大叫:“梁大哥,大事不好了,清军正在追赶百姓,已向这边追过来了……”梁方吾见情势紧逼,向殷玉羽佯刺出一剑,展开他轻灵飘逸的步伐,和殷玉羽周旋游斗。他的剑术饮誉西南,法度严谨,招式精奇,点点寒光直奔殷玉羽的周身要穴。初次相斗,黑夜之中殷玉羽一时奈何他不得。十几招一过,梁方吾怯意稍去,雄心陡长,这才道:“小煞星十分厉害,你俩快从围墙上跳进来!”转念又想:“如败,江湖中无法混了,不如投靠清军,以求庇护……”

  蓝罗多和黎山雕虽轻功过人,但要跃过三丈多高的围墙自视不能。两人只有拼尽全力猛撞,“咯”一声中,门闩撞断,条石侧塌,两人旋风般地冲进大门。蓝罗多持鸳鸯拐,黎山雕抽出两把虎头钩,形成对殷玉羽的夹击之势……

  殷玉羽冷视着三人,后退一步靠近了白马,左手的“鹤嘴笔”一啄,缰绳立断。他打了个唿哨,拍了马屁股一掌,那白马似通人性,前蹄扬起,待三人还未回过神来,它已从蓝罗多的头上飞跃而过,直跳到大门之外。

  铁蹄声和嘈杂的哭叫声已渐渐逼近,清兵即将到来,殷玉羽不想再增纠缠,用了一招“天地鸿濛”,玉尺幻成一片片白光分击三人。趁三人分头躲闪之时,他宛若翩鸿般地振臂而起,逾过围墙,几个飞跃,已追上了白马。他跳上马背,见后面无人追来,辨别了一下方向,绍兴的正南方应是新昌永康一带,改向东面说不定能追上司徒函辉等人。

  朱以海在司徒函辉夫妇和镇江双英的护卫下,一路向南狂奔。当日傍晚,估计已逃了数百里。一行人开始进入山中,山路崎岖,后面已不再有追兵,他只得下马徒步。他一生虽几经磨难,也未曾像这一次狼狈,身上已一无所有。一路上,他不时长吁短叹,所见的青山绿水都使人黯然神伤。半壁江山已陷落敌手,难道大明真的气数已尽了么……念及高皇帝创下的基业,近三百年的朱家天下一朝化为乌有,他无力举步,痛不欲生。 “天地虽大,已无孤王的立身之地了。”他望着烟雾弥漫的崇山峻岭道:“前路渺茫,何言匡复……”

  转过一个山弯,司徒函辉见前面一男一女正偎依在松荫下休憩,近了才看清是司徒青云和白丽艳。二人从萧山出逃后,经诸暨向东南偏僻的山中躲避,想不到竟在此相遇。司徒函辉想到司徒青云暗刺肖玉安之事,又想到和眼前的**有不清不白的干系,登时怒气横生,骂道:“你这小畜牲还有脸活着,我可没你这个不孝的儿子。”他又卑视了白丽艳几眼道:“方夫人,你可用不着逃命呐。”白丽艳泫然欲泣,司徒青云垂手低首,任父亲责骂。

  林紫薇赶上前来,一见是司徒青云,心中又惊又喜,劝司徒函辉道:“师兄息怒,赶路要紧,到住宿地时再责罚不迟。”司徒函辉道:“也罢,我把狠话说在前头,敢再就要了你的小命!”

  司徒青云垂头丧气,而白丽艳嘴角露出一股笑意,跟随在林紫薇的后面。前面的地势渐渐平坦,忽听马蹄声急,大队的清兵从各个山坞中突然出现,朝众人围抄过来。朱以海登时张皇失措。司徒函辉命人先带朱以海离开,道:“快向东南方山中逃走,到时我会派人寻找你们。”眼见朱以海上马离开,他命众人挡住各方围拢的清兵。

  四周的清兵狂呼乱叫,陈梦瑜镇定异常。他一声不言,身子冲跃盘旋,一支玉箫忽东忽西,攻多守少,令清兵不敢过度逼近。一路的奔波,林紫薇已神疲力乏,危急之中她双手齐挥,使出了“千手观音”的绝技。手中的竹叶镖、飞蝗石、菩提子纷纷激射而出,被击中的清兵霎时又倒在地上翻滚哀号。沈宗衡并不畏惧林紫薇的暗器,仗着他的一身硬功,步步向林紫薇逼近。林紫薇一时看不出他的命门所在,反倒不敢乱发暗器,凭着轻灵迅捷的蛇形十八式与沈宗衡周旋。

  司徒函辉认得沈宗衡,更不打话,飞身插入包围之中,挡在林紫薇的前面。他的全身布满了真气。沈宗衡的头颅正如“莽牛耕地”一般直冲过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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