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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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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寒江一脚蹬裂塔内的木板,跳到第六层,调转镔铁钓杆横扫肖玉安的双脚,大骂道:“师门孽徒,江湖败类,人人可得而诛之……”

  下面的人瞧得心惊肉跳,肖玉安照旧绕着塔身游走,他趁机抓住檐角,冒险从六层跳到第五层。

  李淑书惊叫一声,顿时花容失色。他走到司徒函辉夫妇面前,轻泣道:“小女子无依无靠,落难时偶遇师兄,带小女子前来寻找恩师。小女子与师兄并无苟且越轨之事,求前辈出手劝阻。”她又对唐明睿敛衽一礼。“多谢侠士相救之恩。”

  一直观注塔上激斗的陈梦瑜瞥了女子一眼,心中怦然一跳。若说陶思诗如出水芙蓉,而李淑书恰如一支带雨梨花,各有千秋,难分轩轾,但李淑书别有动人之处。他将目光移开,对林紫薇道:“依在下之见,不如先劝双方罢手。”

  林紫薇见李淑书楚楚可怜,道:“师兄,你我大致明白了因由,可能是陶先生误会了,不如趁机由你出面做个和事佬。”

  “你不是听见陶先生说他是师门孽徒,大概已被他师父赶出师门。这类人武林中人人痛恨,我若出手,江湖上会如何看待我……”

  “盟主不宜出手,我可再也看不下去。”陈梦瑜拍着玉箫道:“对方一味的退让,而一方死缠蛮打,且出手也忒狠毒了些。哪有强逼别人做女婿的?不管叛出师门之事是否属实,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

  司徒函辉道:“陈兄弟有所不知,陶先生性情与众不同,他自有他的道理,你看肖玉安有惊无险,用不着我等出手。”

  陈梦瑜道:“刚才那姑娘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不容人分辨就有理了?我就看不惯横蛮无理的人,人家一味忍让了还说甚么‘人人可得而诛之’,肖玉安如犯下十恶不赦之罪,自有他师父处置,还轮不到他代为清理门户!”

  陈梦瑜是个诚厚内秀之人,不说则已,一出口则咄咄逼人。司徒函辉惟有摇头苦笑。自执掌江南武林以后,还不敢有人如此和他说话。他道:“你有所不知,那陶先生是个难缠的主儿,人人都敬畏他三分。”

  陈梦瑜冷笑一声,道:“难缠?江湖上由着他胡搅蛮缠,那岂不是乱了规矩!”

  唐明睿十分赞同陈梦瑜的看法,道:“陈兄弟不必和盟主较真,盟主自有盟主的为难之处,处事须稳重谨慎。盟主,我与陈兄弟可不怕难缠之人,便是肖玉安真有失德之事,陶先生也不宜越俎代庖。”

  陶思诗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她对林紫薇撒娇似地道:“干娘,你可要为我作主。”

  李淑书朝唐陈俩人深深下拜,道:“多谢两位侠士深明大义,事因我而起,我与师兄清清白白,并无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请劝他们别打了。”

  陶思诗骂道:“从哪里钻出个野师妹,不要脸!”

  李淑书登时流下泪来,道:“陶姑娘,我可没得罪你,我还没有不要脸到要强嫁给肖师兄的地步。虽父母双亡,无人教诲,但还略晓‘贞节’两字。”

  陶思诗似觉李淑书话中带刺,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只因司徒函辉一班人在场,她不好施放毒药,否则早已出手了。

  林紫薇强行拦了她,道:“姑娘家别计较一两句话,别逞口舌之利好不好?”见同来的人成旁观者,青云和白丽艳更不敢多出一言,但唐陈两人却已暗生愤慨之心,言语中已倾向肖玉安一方。稍处置不当,事情再闹下去越发难以收拾,她对司徒函辉怒道:“师兄,你身为盟主,不管总为不妥,先劝他们罢手为好。”

  塔上的争斗比刚才更为凶险。陶寒江早已紫涨了脸皮,一招“独钓飞雪”,险些钩中了肖玉安的下巴。肖玉安脚尖勾住了瓦片,身子后仰,似乎要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刚避开,陶寒江的杆尖又倏地点向肖玉安的气海穴。

  司徒函辉听了林紫薇的话,一时左右为难。他眼见肖玉安命在顷刻,大喊道:“陶先生手下留情,且下来,老夫为你剖明是非……”

  陶寒江哼了一声,并不卖司徒函辉的面子,大声道:“不须司徒盟主剖明,老夫之事不用别人多管。”

  林紫薇的暗器已用尽,且两人在半空,暗器也无法企及,急切间拣起一块石子,运起内功射向空中,击中了钓杆。陶寒江的内功高出林紫薇几筹,钓杆略为一震,手腕一抖又刺向肖玉安的丹田穴。

  陶思诗见肖玉安必死无疑,尖叫一声,捂住了双眼,喊道:“爹,你别打死他,我要他活着。”

  肖玉安再也无法躲闪,无奈中抽出九虎剑一拨,钓杆断为两段。陶寒江这一骇非同小可,斩断兵器等于损尽了他的脸面,他本是施毒的行家,再也不顾甚么江湖道义,双袖齐挥,一股淡淡的白雾从袖中飘出,肖玉安正欲跃到另一檐角,刚到一半,从半空中栽了下来。

  唐明睿和陈梦瑜双双抢出,双手直伸,刚触及肖玉安的身体又一曲,卸去了一半的下落之力。饶是如此,还是双双跌坐在地,被肖玉安的身体压在下面。两人从地上站起来,见肖玉安已昏迷不醒。

  李淑书上前抱起肖玉安,一见肖玉安的脸色由白转青,呼吸微弱,连呼不应,中的是极毒之药。她放声大哭,从地上拣起九虎剑,迅疾无伦地向刚走出塔门的陶寒江劈去。陶寒江故伎重演,左袖一挥,李淑书又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陶思诗从林紫薇的怀中挣脱出来,奔到肖玉安身边,她见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性命垂危,拉住陶寒江的袖子哭求道:“爹,我要的是活人,谁叫你毒杀了他,我要你快把他救活……”

  “要我出手相救?”陶寒江脸如寒霜,道:“这小子目无尊长,品行不端,早就该死!你还有脸为他说情?”他一把拉起陶思诗转身就走。

  “陶先生请留步。”司徒函辉道:“先生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待问明了事实经过再杀也不迟,还请先为施药解救,凭屑小之事杀人恐遭非议。”

  陶寒江狠狠地瞪了司徒函辉一眼,道:“昔年之账未算,大盟主今日又要行侠仗义?”司徒函辉不明他所说的“昔年之账”是甚么,正想出口相问,唐明睿和陈梦瑜同时扇箫在手,拦住了陶寒江的去路。

  只剩下司徒青云和白丽艳在一旁观望不语。司徒青云自知已和肖玉安结下冤仇,怕他日后报复,巴不得陶寒江能将他除去。眼见陶寒江与父亲言语之中针芒相对,陶寒江又是思诗的父亲。一旦动起手来,教他不知如何是好?想获得陶思诗的芳心,助父亲一方似觉不妥,助陶寒江一方更为不是,心中委实决断不下。白丽艳知陶寒江对白英渡有知遇之恩,理应相助。但司徒函辉又是司徒青云的父亲,她又得罪不起。况且这种场合,还轮不上她说话的份儿,只好低着头,退到远处,静观事变。

  “怎么?大盟主和两位都要为贱小子强行出头?”陶寒江昂首斜视,似乎连司徒函辉也不屑一顾,道:“我代无持老和尚杀了这逆徒,免得他日后祸害江湖。堂堂的盟主难道连这么点是非都不分么?”

  “爹,你又没亲眼见他干过坏事,女儿求您了。”陶思诗哭着跪在陶寒江的面前。

  陈梦瑜面上平静似水,朗声道:“纵然肖玉安犯下了弥天大罪,自由他师父处置,事理未明,又未经他师门允许,你这是哪门子江湖规矩?”

  “事理未明?躺着的两人足以说明事理。”陶寒江指着中毒的两人道:“即使没有凭据,老夫要杀了他们,你又敢怎样?”

  林紫薇见双方已开始翻脸,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境地,令她一筹莫展,急叫道:“诗儿……”

  司徒函辉深知陶寒江的为人,怪性子一上来,无异于对牛弹琴,不可理喻。他拈须微笑道:“在下并非多管闲事之人,看在下的薄面,先行救活,由你交给无持大师处置如何?既不失同道之义,又切合江湖规矩……”

  “你以为你是盟主大人,陶某就得卖账?任你们说破天也没用。”他拖着陶思诗道:“你哭甚么,爹还没死!咱们走……”

  唐明睿和陈梦瑜已挡住了下山之路,并无退让之意。陶寒江略胖的脸上肌肉微微颤抖,道:“诸位以为人多就能挡住陶某的去路?”

  司徒函辉知陶寒江浑身上下无处不毒,使人防不胜防,怕唐陈两位又中了陶寒江的手脚,婉言道:“咱们是同辈人,在下也深知先生是外弟柳凤起的救命恩人,不该妄加阻拦。但人命关天,请先生慈悲为念。”

  白丽艳权衡再三,对司徒青云悄声道:“还是让我先镇住了这姓陶的,再慢慢的调和。”她肚中自有打算,如能用金钗射中穴位,镇住陶寒江,司徒青云的父母会对她心生好感。她不知司徒青云暗慕陶思诗,是他梦寐以求的心上人,和她只是寂寞苦闷中做一对露水夫妻而已。眼下陶寒江代他除去了肖玉安,正称了他的心愿。他忙将白丽艳拉到一旁,道:“不可妄动,一击不中,连你我的生命都难保。”

  陶寒江已目露凶光,道:“司徒函辉,你三人若再横加干涉,休怪老夫下手无情。”

  司徒函辉压住怒火,道:“陶先生,我也是一番好意,并非与先生过不去。”

  陶寒江阴沉着脸道:“就是拿出武林密令来,老夫今日也不卖账,不信你就试试。”

  司徒函辉涵养再好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顿时紫涨了脸皮。他手一挥,示意众人屏息远退,道:“司徒某今日就领教领教陶先生的高招。若陶先生胜了,尽可拍手走人,若司徒某胜个一招半式,你就得施药解救。”

  陶寒江仍不加理睬,扯着陶思诗便走。

  “且留步!”司徒函辉已掣剑在手,推开了唐明睿和陈梦瑜,不愠不怒地挡在了前面。司徒青云上前按住了父亲的手道:“为一个毫无深交的人,孩儿深感不值,陶先生与肖玉安相交极深,咱们都是局外之人,何必趟这趟浑水……”

  “你这小畜牲懂得甚么,你和肖玉安的事,我还未和你清算!我深知他陶老儿的早年为人,绝迹江湖后同道人也就不再与他为难。今日他重出江湖杀人,岂能一走了事?”司徒函辉手一拨,司徒青云的身子已车轮般地翻转到空中,又悄然无声地落在地上,完好无损。他无意中露了这一手,在陶寒江这等行家的眼中看来,司徒函辉的内功已臻化境。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七级浮屠(五)
两大高手较真,丝毫不得马虎。司徒函辉见陶寒江双手空空,也将长剑放在地上,精神内敛,心如处子,周身已布满了真气,一袭锦缎长衫渐渐鼓起。他猛喝一声,犹如一只出山觅食的猛虎,他用的是“虎形九式”。当猛虎追捕猎物时,猎物逃命多采用躲避、闪、停、弯、转等特点,故九式中也相应作出扑、捋、托、顶、捺等各法。各法攻敌时游移不定,敌变我变,而且双脚五趾抓地,跳蹬变化无常。司徒函辉气贯十指,屏住呼吸,招招俱有开碑裂石之功。纵身一抓,又回身一捺,顺势双手扑抓陶寒江的脸面,趁陶寒江闪身之际,已撕裂了对方的双袖。

  钓杆已无,拳脚非陶寒江所长,急促之间又无法施放毒药,但他心中并不慌乱,也不后悔自己刚才言语过激伤人。他自视甚高,大不了落个两败俱伤而已。他退到一片光滑的石坡上,立定脚跟,准备开始还以颜色,以报裂袖之耻。

  司徒函辉一抓落空,抓在岩石上,石屑四溅,留下了深深的五个指印。他深知不妙,左腿后蹬,一跃而起的同时回身撩掌,恰恰迎住了陶寒江下拍的一掌。一股真气从丹田之中流出,犹如大河流水般地压向对方。

  陶寒江身子岳峙渊停般的纹丝不动,犹如铜墙铁壁一样挡住了扑过来的波浪。

  泰山虽为五岳之尊,但不及华山高拔险峻。过了半支香的工夫,司徒函辉的头上已冒出一缕缕的白气。陶寒江照样泰然自若。司徒函辉欲撤掌后退已是不能。

  林紫薇几次想出手相助,又恐胜之不武。

  陶寒江感到司徒函辉掌中的气流渐弱,见他手臂渐曲,正是他反击的良机。他徐徐呼吸了一口气,丹田之气如惊涛骇浪一样压了过去。岂知司徒函辉以假示之,沛不可挡的反扑之气压倒了他的真气,两人的掌中冒出一丝丝白烟。

  司徒函辉左手张开中食两指,刚可夹及对方的咽喉。陶寒江识得金剪指的厉害,一口尖锐之气吹向司徒函辉的双眼,同时抬腿将一只鞋子踢到空中,那鞋子下落时飘出一团青紫色的烟雾,刚好罩住了司徒函辉的全身。

  司徒函辉万没料及对方鞋中藏有毒粉,顿时天转地旋,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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