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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璟琛踏出绿意咖啡厅后,觉得自己真够窝囊,居然逃了。
以前他最瞧不起缩头乌龟了,而今天,他却成了自己最为唾弃的一类人,只为了一丝残念。
钟意情将两杯咖啡都灌下肚,又去上了趟厕所,才起身离开。
去结账的时候,收银的告知她钱已经付过了。
她心中对他的愧疚愈发浓烈,心中愈发的不是滋味了。
她幽幽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刚才她装得真累。
瞧着云淡风轻,实则内心蚀骨痛心。
她的演技真的不怎样,难怪璟琛没有上当。
她仰头望了一眼天空,默默道,顾伯母,我已经尽力了。
顾璟琛几乎是失魂落魄回到家的,番强进来的时候,差点没有及时抓住握点,脸上多了一道擦痕。
可他却无心理会,脸上即便毁容了,也不及内心伤得重。
那四只拦路虎还敬忠职守,站在他的卧室门口,他无视了他们震惊的神色,径自开门入内,然后砰的一声将门给迫不及待摔上了。
他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独自舔舐伤口。
没想到母亲坐在他的床上,翘首以盼他的归来。
看到他颓然的模样,顾母便心里有数,心中却不知道应该欢喜还是怜悯。
璟琛这孩子,心气从小就高着,这一次的打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来。
作为顾家的接班人,他必须要熬过来,但作为自己的儿子,顾母还是为他感到心疼。
“意情怎么说?”
顾母叹了口气。
“她真残忍,连以后都不想见到我了,妈,她可以,但我做不到。如果……哪怕做不成情人,但我至少要看到她幸福,我才能放手。”
他艰难地跟母亲坦诚自己的肺腑之言。
顾母站起来,拥住了儿子,母亲的怀抱很温暖,跟小时候一样,顾璟琛有些恍惚了起来。
顾母心中藏有千言万语,只是不知从何说起。这般脆弱的儿子,让她又爱又怜。
“璟琛,要是你真的不想出国,妈去帮你争取。”
顾母沉吟了良久,痛下决心。
“妈,不用了。”
埋在顾母肩膀上的脑袋微微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妈,我去。”
他是顾家的接班人,他要挑起顾家的大梁,否则,他如何能够斗得过裴之沛,他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能护住意情。
豁然开朗的顾璟琛黯淡无光的眼眸逐渐明亮了起来,他缓缓挺直了身子,离开母亲的怀抱,俊朗的脸上满是执着的坚毅。
顾母不知道儿子这个转变是好是坏,但就目前而言,她希望儿子能够挺住,能够坚强。
……
裴之沛的病房里,莫轻烟除了出去准备吃的跟上厕所外,一直没有离开过。
昨晚,她也没走,趴在床沿睡了过去,醒来,浑身又酸又胀。
可她的付出,裴之沛并没有买账。
他除了偶尔拿起手机查看外,就闭眼假寐,视她为空气,她有这么招他厌烦吗?
除了老爷子过来的时候,情况好点。
想到这,莫轻烟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狠狠皱了起来,心中的恨意急剧攀升。
莫轻烟恼恨裴的漠视,可又无法强迫他顺着自己,以他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折服。
当初,她能够得到他的和颜悦色,也只是他为了让她给老爷子捐肾那段时日里。
阎子夜一身轻松地过来探病,误会解开后的他,整张俊雅的脸庞挂着一抹恣意的玩世不恭,愉悦藏也藏不住。
“嗨。”
他还笑眯眯地跟莫轻烟打招呼,后者却一副被雷劈到般戒备地觑着他。
阎子夜并不以为意,裴之沛抬手揉了揉眉心,漫不经心地道,“你怎么来了?”
阎子夜冷哼,“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他是来索取报酬的,可被救的这一位丝毫没有流露出半点感激涕零的意图,这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不已。
看来,他要是不主动点,某人根本就不会给他任何甜头了。
只是,唯一不方便的是莫轻烟的存在。
莫轻烟对裴的心意,阎子夜哪会不清楚,可裴对钟意情的看重,又让他意识到这报酬最好还是不要当着莫轻烟的面提及比较好,免得后患无穷。
俊挺的眉头微微轻挑,阎子夜平静地盯着莫轻烟,“裴,我有点私事要跟你商谈。”
言下之意,莫轻烟若是识相的话,最好主动离开。
可莫轻烟偏偏装作置若罔闻,走到一边坐下削水果去了。
阎子夜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裴之沛适时淡淡地道,“轻烟,你先出去。”
莫轻烟的脸色突然间变得难看了起来,不满道,“我又不是外人。”
阎子夜顿觉好笑,嘴角一阵猛抽,这女人以前还挺正常的,现在是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不是外人,难道还是内人啊?
“你不出去也行,子夜,你扶我下床。”
裴之沛根本懒得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她仗着有老爷子当靠山为所欲为,他也不是吃素的,事关原则性问题,他不会退让半分,以免她得寸进尺。
阎子夜还真装腔作势去伸手扶某人下床,莫轻烟怒气腾腾,精致的容颜上写满了不悦。
“我走,我走。”
她跟一阵风一般冲了出去,连门都忘记给带上,足见她气到了极点。
阎子夜冲裴之沛笑得意味深长,“艳福不浅啊。”
裴之沛懒懒地翻了一记白眼,“有屁快放。”
子夜口中的私事,肯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么,他暂时不想看到轻烟,所以就帮了这厮一回。
“我说裴,你也太抠门了吧,对待救命恩人,不应当适当表现表现吗?”
阎子夜浑然不在意地笑得好不奸诈。
“你想要什么?”
裴之沛薄唇轻轻逸出几个字来,很平常的字眼,却让人心中蓦然一寒。
阎子夜并不怕他,“孙琦对门的公寓,我也要搬进去。”
裴之沛眯起眼来,危险光芒毕露,声音冷冽,“不行。”
“借我住一个月,我付房租也行。”
阎子夜眨了眨眼睛,委屈地抿了抿唇,仿佛被人欺负惨了。
事实上,他此刻正在心里拼命把裴骂了个狗血淋头,小气,实在是太小气了,他可是某人的救命恩人啊,要是命都没了,那公寓还不是死物一摊?毛用。
可他又不敢把人得罪狠了,他还是很想搬进去的。
既然大哥跟孙琦是子虚乌有,那他也没了顾忌,勇敢追求真爱,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结果在一起就行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迂腐之辈,计谋心机什么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也没少用,不过不想用在孙琦身上,只想单单纯纯追求她。
“那里不行,换一个。”
裴之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拒绝道。
阎子夜不服了,他忍不住大声抗议,“这可不行,除非你让孙琦搬家,她不搬我就要住她对门去。”
“你可以住进她家,但是她对门,不行。”
裴之沛态度坚决,还难得幽默了一回。
阎子夜几乎有吐血的冲动了,这个死男人,怎么这么难搞定?
他要是有这个魅力登堂入室,还站在这跟他说这么废话吗?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为什么不行?你好歹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一定要住进去,每天缠着你也要住进去,烦死你为止。”
阎子夜耍起了无赖。
“你要是真搬进去了,我保证孙琦以后都不会再看你第二眼。”
裴之沛唇角微微勾了勾,顿了顿,“因为情情也住在那里。”
阎子夜这下闻言差点合不上下巴了,结巴着问,“你说……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裴之前跟自己暗示的很快,不会就是指这个吧?
他已经跟那姓钟的同居了?
裴之沛挑眉,“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阎子夜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认真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什么好处。
不过,裴还是太厉害了点,不动声色就把人给拿下金屋藏娇了,连莫轻烟跟厉老爷子估计也被他瞒在鼓里。
要不是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搬进去,这秘密估计还要藏一段时间才能曝光。
他还只以为那公寓裴写钟意情的名字,是为了将来给她的,没想到啊……
裴是厉害了,可自己的报酬没了着落,阎子夜又觉得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瞎忙活了一场。
他唉声叹气道,“你有没什么法子让孙琦高看我一眼啊?”
裴之沛垂眸,“你第一步就走错了。”
他劝过子夜不要轻举妄动,可人家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
说起这个,阎子夜也是好生懊恼,可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只能想着如何去补救,而非是去执意过去犯下的错误啊,如此于事无补。
病房内的两人间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全部落入了莫轻烟的耳中,她负气而出后并没有走远,又折回来身体贴在墙壁上窃听。
没想到,这乍听之下,让她动怒不已。
她的心中仿佛被什么扯了一下,似乎一瞬间痛得喘息不过来。
她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背着她已经跟钟意情又搞上了,难怪呢?难怪他这般绝情对自己。
亏她还指望老爷子能够扭转自己的劣势,逼他娶自己。
现在,她是彻底清楚了,他的心根本就把她隔绝在外。
她有些无力地跌坐在地上,轻声呢喃道,钟意情,我恨你,我恨你,恨你,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
当天晚上,裴之沛还是没有回来,钟意情干脆又过去在孙琦那蹭住了一晚。
裴之沛并没有再发短信过来,钟意情觉得这样挺好,巴不得他以后都不要回来。
林姐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一位跟她年纪相仿、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林姐大大方方跟她们介绍,“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姓卫。”
中年男人莞尔,“我叫卫宪,你们随便怎么称呼我都行。”
卫宪这人够地道,一来就人手一个红包派发,丁默、阮珠珠她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钟意情也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而且她的红包明显比丁默她们厚上一成,她推拒了下,林姐却以眼神示意她收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林姐对店内的装潢十分满意,还看这月的销售额,合不拢嘴,“意情,这店你经营得不错,我打算青城那家实行店长制,这样我也有更多的闲暇时间陪家人了。”
姜华眸色微微一黯,她来了青州,没排挤掉钟意情取而代之成为店长,没想到青城的店长也落入到了旁人之手。
早知道,她就留在青城了,以她的资历,在青城,胜任店长的职位,易如反掌。
卫宪跟林姐在店内并没有待上多长时间,临走前林姐说,“大家辛苦了,晚上我跟卫宪在金来福订了个大包厢,六点你们一起过来666找我们。”
金来福是青州有名的自助烧烤,钟意情记得上回她们去林姐家举行过烧烤,没想到来了青州林姐还是请大家吃烧烤,到底是林姐对烧烤情有独钟还是别的,就不得而知了。
林姐跟卫宪一走,大家再也坐不住,纷纷激动地打开红包数起毛爷爷来了。
“一千啊。”
丁默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
“我也有一千。”
阮珠珠脸上也绽开如花笑靥,无缘无故有红包拿,好比喜从天降。
韩雪也挥了挥红包,“我也这个数。”
姜华脸色如常,那红包里的钱,她只是看了几眼就装回去了。
丁默凑过来问,“姜姐,你多少?”
姜华神色平淡地道,“跟你们一样。”
“店长,你快数数你有多少?”
阮珠珠迫不及待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