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阎子夜喋喋不休地分析道。
他最近心思都花在替大哥寻找名医,以及处理阎家事务上,连孙琦都难得见上一面,更别提去关注莫轻烟了。
得知莫轻烟怀孕,还是无意间从爷爷那听来的,这消息把他差点当场给砸晕了头。
怎么可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章 曾经我有过你的孩子
第七十章
裴之沛眸色微沉,下巴紧绷,凉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孩子,现在还是禁忌,不到公开的时候。
他心情此刻其实也早已糟糕透顶,先前没头没脑被外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外公估计气得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跟他杠上。
这孩子是子末的,他原本就不愿意娶轻烟,这会就更不可能了。
外公不知情,他瞳眸微敛,眼神锐利,他不能与之计较。
“我说裴,你不会真被我的乌鸦嘴言中了吧?”
阎子夜见他一声不吭,面无表情,急得汗都出来了。
他跟莫轻烟之间关系恶劣到了极点,就是他料定姓莫的不可能会嫁给裴,所以才会有恃无恐不给某人好脸色。
要是裴真娶了莫轻烟,他……那他也不想活了。
裴之沛眉宇间隐隐透着不耐烦,低沉而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宛若在阎子夜头顶炸开了一道响雷。
“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阎子夜得到了保证,还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他有气无力地憋出一句话来,“裴,你说这话我就更无法苟同了。你既然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又放任这孩子成为你的私生子,你觉得你家老爷子会放任你这般逍遥吗?”
还有,还有,阎子夜没有吐露自己的鄙弃之语,最重要最关键的还是这……这太不负责任了。
裴之沛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没有作多余的解释。
子夜此时尚且还能怏怏不乐,待到将来真相大白,估计他连怏怏不乐都做不到了。
这对阎家而言,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对凌婕瑜而言,这注定是祸事。
“裴,你说你跟莫轻烟弄成这样,将来我在孙琦面前也颜面无光,唉,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阎子夜又念叨了起来。
他可是清楚孙琦跟钟意情关系好得要命,就跟自己与裴之间不相上下,可能还要更为亲近,毕竟她们认识的时间更为长久。
孙琦不待见自己,阎子夜也明白,跟裴也脱不了关系。
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就是那莫轻烟的事情,他……还是要恕他接受无能。
“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没想到你是因为孙琦的缘故对我心存怨恨啊,怕我拖你后腿。”
裴之沛装作失望至极,叹息。
阎子夜被噎住了,哼哼半晌,才挤出几个字眼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打他看上孙琦后,就觉得人的一生,还是得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否则一点意思也没。
过去他都过得是什么日子,糟蹋人生、浪费时间。
豁然开朗后,他也希望裴能收获圆满的婚姻。
厉老爷子说得是没错,钟意情是裴杀父仇人的女儿,所以排斥没错,但站在裴的立场上而言,他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身边的亲人相继离去,他内心愈发的寂寞孤单,倘若能够有个真心喜欢的人相伴左右,那未来的生活还是有奔头的。
他的冷漠,只有钟意情能够融化,他的尘封已久的热情,也只有钟意情能够感受。
“裴,你让莫轻烟怀孕了,那你打算钟意情那怎么办?”
阎子夜蹙眉咳了咳,棘手,难以决断。
裴之沛一愣,给自己慢条斯理染上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浓烈的烟草味,吸进鼻间,舒缓了他疲惫的神经,眼里的几分黯淡转瞬即逝。
过了半晌,他平静地抬起头来,“子夜,我没打算放开她。”
阎子夜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以裴的强势,他所喜欢的,岂会拱手与人,毁了也好过跟他划清界线。
只是,他这般做,只会让钟意情更恨他,只会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希望,裴将来不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身为旁观者,阎子夜自认自己比裴这个当局中看得透彻。
……
*
钟意情一下班,就早早回来了,没有任何耽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到的时候,发现他还没回来,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涩然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莫轻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肯能放任不闻不问,更何况她今天还在店里出了事。
那孩子……到底还在不?
钟意情坐在沙发上,神情茫然。
她脸色青红交替,扪心自问,她竟然希望那孩子没了。
她被自己这个可怕的念想给震慑到了,背脊处一片寒凉,汗毛都根根分明地竖立了起来。
哐当一声,不小的开门声将钟意情凌乱纷飞的思绪通通给一下扯了回来。
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那抹颀长身影三两步就到了玄关处,他弯腰从鞋柜里动作娴熟地取了一双拖鞋换上,然后开了灯。她进来的时候,光线并不黯,刚才没开灯,光线黯得她根本就辨别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灯一开,霎那她的双眸有些适应不了那强烈刺目的光线,本能地眯起眼来。
她又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光芒。
她举目重新朝着他望了过去,他面沉如水,眼神错综复杂,令人难以琢磨。
唯有那张英俊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棱角分明。
当他目光触及她的后,里头有一丝光亮倏然而过,而她恍若未觉,只觉得随着他的靠近,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强烈地传来。
“怎么不开灯?”
他启口,声音低沉清冽,喜怒难辨。
钟意情轻轻一颤,低了低头,敛起所有的情绪。
她淡淡地问道,“你回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
她此刻一点也不想跟他寒暄什么闲话家常,而是宁可他跟她大发雷霆。
这样高深莫测的裴之沛,明显更令她无端发怵。
一时之间,裴之沛脸色变了数遍,空气也沉闷得快要窒息。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分钟,那眼睛跟淬了毒一般,怒色一闪而逝过后,他薄唇终于勾了起来,声音森冷。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
她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掀了掀,笑得张扬而疏离,“你想听什么答案?是不是我推了她一把,想要谋财害?”
“你真推了她一把?”
裴之沛眼里结了冰似的,粼粼泛着寒光。
“是啊,我是真的推了她一把,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觉得我还要喜欢她,将她供起来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圣母的伟大情怀。”
她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笑,渐渐僵硬了起来。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莫轻烟八成也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她歪打正着撞枪杆子上了。
“我不是告诫过你不准动她吗?”
裴之沛震怒。
钟意情失笑,“你是告诫过我不准动她,但她主动送上门来,我一时失控,也避免不了。对了,那不幸的胎儿还在她肚子里吗?你说我要是再次成了杀人凶手,是不是又要坐七年牢?还有,我好像忘记恭喜你当上爸爸了。”
裴之沛胸膛起伏剧烈,被她的话给气得不轻。
他眼里的怒火一点一滴隐去,最后,一字字道,“钟意情,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他知道她恨极了自己,但也没想到她会变成了这样。
误会,这个误会,而且还是无法澄清的。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从来没有觉得如同此时一般无力。
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说什么,也都毫无用处。
如果可以,那七年,他愿意替她受过。
“那孩子,还在。”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站定,迸出了冷得像冰柱子的话语。
钟意情轻轻笑了出来,没想到再次被他警告,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真是可笑至极。
怎么,她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他做人有懂得适可而止了呢?
还是说,这一条不平等的条约只限用于她的身上?
真是可惜啊,莫轻烟的孩子居然命这么硬,还在呢。
难怪他回来还有心情跟她探讨开灯没开灯这个话题呢,原来孩子安然无恙,他还能继续当爸爸呢。
顺着他的目光,她将整个客厅都扫了一边,低笑出声,“裴之沛,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你是这般在乎孩子,当爸爸的感觉是不是很幸福呢?”
她顿了顿,又漫不经心地嘲笑道,“我告诉你,其实这并非是你头一次当爸爸。”
闻言,裴之沛勃然变色,一把拽住她,“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这并非是我头一次当爸爸?”
他咬牙切齿,手指不禁又加重了几分力。
她却不肯出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
欣赏着他失控的模样,真的是太快人心。
看他气急败坏地质问,她的嘴角缓缓向上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愉悦极了。
她固执的沉默,让他陷入盛怒之中不可自拔。
他晃荡得她头晕目眩,她隐隐都想要作呕。
“钟意情,那孩子呢?”
他摒住了呼吸,生怕用力呼吸了,那孩子就会不见了。
明知道是奢望,他还是忍不住怀了念想。
一个属于他与她的孩子,那是多么的美好,一定结合了两人的有点,冰雪聪明、粉雕玉琢到给所有的孩子都拉仇恨值。
她有些累,想要挣脱他的挟制,可很显然,他并不想轻易放过她。
她只觉得被手臂肘关节处被拽得生疼,她眉头都忍不住蹙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出声制止她的恶行,而他又沉浸在盛怒中,更别指望他能怜香惜玉,他原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裴之沛,你可真可笑,你觉得那孩子会在哪里呢?七年前,在我坐牢之前,那孩子早就被我给拿掉了,我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你这么肮脏无情的父亲。”
她平静地道出了事实。
忽然,一阵大力涌来,她的双脚骤然离开了地面,她整个人都被裴之沛给提了起来。
跟一具玩偶似的,他并没有花费任何的气力。
“钟意情,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将孩子给拿掉了呢?你真残忍。”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扭曲到了极点。
“残忍?”
钟意情失笑,“这两个字从你口中出来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说到底是谁残忍呢?裴之沛,你有种利用我,有种报复我父亲,有种送我进监狱,却没种承认你自己残忍。”
“从你接近我利用我开始,那孩子注定就活不下来,难道你没想过吗?”
面对他凶狠瞪她的眼神,她笑得更欢。
“那是我们的孩子。”
他面色阴沉,语调阴森,活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骇人。
“应该说那是你的孩子。”
钟意情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她并没有梦到过那个被自己一手扼杀的孩子,但这并非表明她对那孩子没有感情,近乎麻木不仁,她只是将那份伤痛深深掩埋了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对于自己扼杀孩子的行为,她并没有后悔过,而是成了这是她这辈子少数几次正确的抉择之一。
要是那个孩子尚且还在,那他面对莫轻烟跟裴之沛诞下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
她觉得好笑,这会他居然振振有词、恶声恶气跟她声讨她自作主张拿掉孩子这事。
“也是你的。”
裴之沛阴沉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