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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幻想下,连意淫都谈不上,要不要这么惩罚他啊?
阎子夜越想越委屈,他阎二少一大早起来,这待遇差到了人神共愤啊,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
好歹他有过的女人挑挑拣拣也有一箩筐了,怎么还冲动得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血气方刚啊?
这才只是臆想,要是来场真人秀,那他的鼻血不是要血流成河吗?
阎子夜的小心脏不淡定了,扑通扑通瞬间跳得厉害无比。
就这样展开了批评与自我批评,时间慢悠悠得跟乌龟一般爬过了一小时。
还有两个半小时啊,阎子夜开始无比后悔起自己起这么早干什么啊。
这一刻,他连门都进不去,整张俊脸什么的,肯定是毁得一塌糊涂,狼狈落魄得惨不忍睹了。
他仰天,好想洗脸有木有啊!
接下来的时间,阎子夜都快等得昏昏欲睡了,后脑勺不小心撞墙了下,一股迫人的疼,让他猛然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
然后,他听到了对面的防盗门“哐当”一声从里面往外推,孙琦踩着十寸高的红色高跟鞋出来,声音清脆得宛若天籁。
顺着脚踝方向,视线一路往上,阎子夜瞧到了孙琦今日上身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胸前有个漂亮的蝴蝶结,下身一条朱红色的及膝长裙,丝袜是黑色的,外面罩着一件浅灰色的棉麻及臀外套,勾勒得她挺翘圆润的臀部诱人十足。
女神,穿什么都好看,范儿十足。
唯独脸上的神情,不怎么对阎子夜的胃口。
大大的杏眸,跟活活见了鬼似的,葱白纤细的手指指着他,笑得夸张恣意,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
“阎子夜,你真的是阎子夜吗?”
阎子夜因为鼻血肆虐的缘故,整张俊朗的脸蛋被破坏得没有任何的美感可言。
孙琦乍看一眼,还没把他跟那个狂放不羁的阎家二少联想起来。
可这男人看她势在必得的眼神,就跟阎子夜看她的如出一辙,她就是想漠视也难。
于是,她细看一下,便认出某人来了,只不过某人的狼狈成功取悦了她。
多么难得的一幕啊。
孙琦越想越觉得难得,下一刻,就在阎子夜恼羞成怒的眼神陪同下,她果断掏出了手机,对着阎子夜滑稽的各类表情便是一阵猛拍,还不忘一边拍一边啧啧称奇。
“你能不能别拍了?”
阎子夜脸色不虞,站了起来。
孙琦挑了挑眉,潋滟的红唇轻轻一掀,“不能。”
千载难逢的机会,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啊。
傻子才听他的,说起来,他也没见得听过自己的抗议。
她向来心眼小,睚眦必报什么的,她觉得还不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得更实用。
见她出言不逊,阎子夜也不由动怒了,于是,他大手一扬,便去抢,仗着身高的优势,他抢得毫不费力。
连一分钟都没,孙琦的手机便轻而易举到了他的手里。
他得意地冲孙琦笑了笑,孙琦蹙眉,便伸手去抢,两人你争我夺。
孙琦并没有占到半分的优势,心里窝火。
突然,她无意间低头掠过他锃亮的棕色小牛皮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眸中狡黠紧跟着一闪而逝。
她佯装继续跟他争抢,十寸高的高跟鞋脚后跟却不客气地用力踩上了某人的脚背。
阎子夜吃痛,倒抽了一口冷气,“你这个恶女,肯定是故意的。”
这下轮到孙琦傲娇了,“我就是故意的,怎的,看你还把不把手机还给我,不还给我的话,我可还要踩了?”
她还不忘威胁,状似又要抬脚去踩。
当她抬起的时候,阎子夜飞快地弯腰,将她一只脚踝给握住了,炙热滚烫的掌心包裹着纤巧漂亮的脚踝,阎子夜的心里头莫名一动。
他的脑海里不由又浮现了先前坐在行李箱上yy的场景,鼻子里又是一热,鲜红的血喷薄而出。
孙琦雪白的衬衣顿时被无辜殃及了,她连躲避都躲避不了,被喷了个正着。
这件雪白的衬衣,是她前几天刚买的大牌,今天是头一次穿,没想到就……
果然,碰上阎子夜,就没好事,孙琦再一次恨得咬牙切齿。
“你快松开我的脚。”
她叫嚣道。
阎子夜本来是不想松开的,可这一阵鼻血流出比刚才那一次更汹涌,他真有些担心自己会失血过多而亡。
他还是松开了,又坐回了那个行李箱上,身子往后仰,借此想要止住鼻血继续狂涌。
昨晚的毛血旺分外好吃,他吃了不少,不会是那个吃多了上火吧?
以前yy也不是没有过啊,没发生过流鼻血现象啊,阎子夜最终还是愿意将原因归结为身体上火导致的。
不然,以后他的性福生活,可就没法保证了。
孙琦郁闷无比,她雪白的衬衣被阎子夜给毁了,她正想跟他理论这赔偿的问题。
可发现他的鼻血流得好像极为的触目惊心,她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唉,你还好吧?”
孙琦虽然不待见他,可生气过后看着他满是鲜血的一张脸,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回房换衣。
万一他就这样死在这里?她指不定会被怀疑成杀人凶犯。
孙琦觉得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祸不单行。
本着面前无论是谁,她都会乐于助人的心态,她还是好心替阎子夜叫了救护车来。
阎子夜本是想拒绝她的好意的,可也明白让她送自己去医院,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来日方长,反正自己都搬来了。
阎子夜到底还是没等到救护车来,裴之沛开了门,他也没客气,让裴某人送他去了医院,没办法,他也不想去丢人现眼,可关键是这回的鼻血还真有止不住的倾向。
去医院的路上,阎子夜躺在平放之后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凉凉地命令道,“裴,你可不能送我去陆军总医院。”
“你也会怕丢脸吗?”
裴之沛抿了抿唇,眸中闪烁着浅浅笑意。
“我也是要脸的。”
阎子夜嬉皮笑脸地道,毫无说服力。
裴之沛一路疾驰,车子抵达到了医院,等到阎子夜坐起来捂住塞着卷起来纸巾的鼻子,看到身侧偌大的陆军总医院几个字来,差点当场晕倒。
“裴,我不是让你别送我来这吗?”
他此时一副苦哈哈的模样,玩世不恭的口吻也消失不见了。
“我有答应你吗?”
裴之沛勾了勾唇,眸色微沉,子夜的鼻血流得有点多,在青州,陆军总医院是最好的医院,没必要舍好就差。
下了贼车的阎某人,只能哭丧着一张脸被逼在姜医生的引荐下找了这方面的权威做了个详细的检查。
阎子夜的症状起因是鼻腔黏膜中的微细血管破裂引发的,这些血管分布很密,又敏感而脆弱,极为容易破裂。
他的是气血逆导致的结果,并不是他所认为上火引发的。
“林主任,还有没有别的因素也会引发流鼻血呢?”
阎子夜难得很好学地发问。
林主任很愿意给他普及常识,告诉他其它情况,“还有一种便是与劳累运动有关,此外还有可能见到美女后大脑兴奋,不够淡定,头部供血迅速增加,而鼻腔内部有丰富的毛细血管,在血流增加的情况下容易破裂,造成鼻血。”
陪同检查的裴之沛很不给面子地戳穿了他的伪装,“林主任,他的应该是最后一种状况引发的。”
林主任跟姜医生面面相觑,姜医生笑了,林主任也扑哧一声跟着笑了。
阎子夜面如锅底一般黑,幽怨地瞪着某人,“你到底是我朋友还是我敌人啊?”
“如果我是你敌人,我绝对不会对你这般的温柔,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失血过多而置之不理。”
裴之沛微微一笑,可却让阎子夜毛骨悚然。
在林主任的推荐下,阎子夜接受了一个把血管焊住的小手术。
手术结束后,他就从手术床上一跃而下,动作利落得不得了。
林主任看得胆战心惊,还是告诫了他一番,“这手术虽小,但也要引起重视,不能剧烈运动,万一裂开了,就白做了。”
阎子夜还以为做完就能正常了,没想到还有需要提防的事后注意事项。
他这下轻手轻脚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逆差,饶是他接受能力再强大,也有些难以适应。
动完了手术,裴之沛还在外头等他,阎子夜跟他提了下,“裴,我想去看下大哥跟嫂子。”
“一起去吧。”
裴之沛并没有忽略他神情里的细微变化,喉结微微滚动了两下,淡淡地道。
子末,他也许久没来探望了,既然来了,就一道过去瞧上一瞧。
阎子夜一进大哥的病房,总觉得少了什么,很快,他便察觉出了不对劲,少了个至关紧要的人——大嫂凌婕瑜。
往日,他抽空每回过来,婕瑜姐总守在大哥的床前,嘘寒问暖,哪怕床上的那个人永远不会答复她,她依然日复一日坚持这般。
擦身、换衣、按摩、翻身之类的,更是不假手于他人,把大哥看得比她性命还重。
大哥瘦是因为植物人的缘故,营养液摄入再多,也没真正入口的食物来得有营养。
而她的憔悴、纤瘦,是受到这个惨重的打击,外加照顾大哥给累得。
因此,每每看到她,阎子夜都会心生出一种浓浓的愧疚来,觉得这个嫂子真是不容易,大哥以及阎家亏欠她太多了。
要知道,她嫁入阎家一个月大哥就成了这样,以后的人生还很漫长,但属于她的人生却缤纷灿烂不起来,陷入了灰白一片中。
也许,嫂子只是出去找医生商讨大哥的病情也去了,也许……
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子末,面容灰败,身形瘦了好几圈,裴之沛的思绪飘得有些远,内心百感交集。
记得第一次见到子末的时候,是在医院。
他将骤然发病的阎老爷子送入医院,在走廊上等家属到来,子末便是这个时候赶来的,赶得有些急,大汗淋漓,但衣着却仍然一丝不苟。
瞧得出来,他为人处事极有原则,是个严肃刻板的人。
子末低调矜贵,裴之沛第一眼便瞧出了他出身极好。
“就是你送我爷爷来医院的吧?该怎么称呼你?”
他并没有把未满二十的自己当成小屁孩,而是给予了一定的尊重,没有流露出丝毫的鄙夷,更甭论轻视了。
第一次相见,裴之沛便对子末的感觉极好,要知道,个性内敛的他,极少对人产生好感。
后来,两人慢慢熟悉后,果真相谈甚欢,他教了自己不少东西,潜移默化中也带给了自己不少的影响。
昔日的他,翩翩公子,丰润如玉,而对比此时的他,令人不禁潸然泪下,为他深深地惋惜。
阎子夜跟裴之沛各自想着心事,目光却不约而同一致一直停留在阎子末的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凌婕瑜还没有任何出现的迹象,阎子夜第六感觉得出事了。
他唤来了护士,问了下,才知道昨晚嫂子出去后就一直不曾回来,今天更是连影子都没出现。
她已经跟阎家的人知会过了,老宅的人说会派个护工过来贴身照顾。
护士说完后,阎子夜英俊的脸上就立即浮现了一副暴风雨欲要来临的前兆。
裴之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抿,语气略显凝重,“你嫂子估计知道实情了。”
他一语犀利地道出了事实,阎子夜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可他并没有辩驳,因为他自己也意识到只有这个可能性,才会让阎家派护工过来,才能解释嫂子的一去不复返。
嫂子只有生气了,才会撇下大哥。
阎子夜凶神恶煞般地瞪了床上了无生气的大哥一眼,向来爱戴有加的大哥,这会他是越看越不顺眼,恨不得将他从床上揪起来胖揍一顿。都干的是什么缺德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