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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真的可以留下来,而且用了一个最为简单的答案说服了他。
不过,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都不会感激他的。如果没有他的横加干涉,她奢望的自由,唾手可得。
难道她的答案能够打动铁石心肠的裴之沛?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于是她用了另外一个理由说服自己,那便是他想要瞧她的笑话,觉得她张罗的一切,会半途而废,又或者不会成功。
不管如何,钟意情到第二天还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裴之沛走了,而她,也留在了清水县。
她忍不住开始反思,如果早知道他能这般轻易撤离,那她先前的躲避,不是多此一举吗?
只是,他为何轻易答应自己,先前他可是大张旗鼓找她的下落。
她始终没能想透,唯一能够解释的便是他的喜怒无常导致的。
她却不知道裴之沛只是不希望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失踪,杳无音信,如果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是许可的。
就好比先前,她刚出狱,他并没有强迫她去青州,放任她留在青城。
钟意情顺其自然在清水县安顿了下来,房子找的还算不错的,清水县的房租普遍不贵,她找五百一个月的一室一厅,都挺不错的。
这清水跟青州,物价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以她的薪水,在清水,足以过上清水人眼中小资般的生活了。
她在清水安顿下来后,便跟菊香她们联系上了,在得知周伯母明天就要过来后,通知她们到时可以来找她。
不过,菊香跟黑壮并没有来找她,医院跑上跑下就极其忙活了,一有时间黑壮还要抽空回稻花香,毕竟那里的是他们立足的家,不能将田里的家里的农活都丢下不管。
虽说拜托了邻居看顾着一些,可邻居再好,也不可能方方面面都顾及,人家自家的活也有不少,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人家了。
菊香这人,最受不了的便是欠人人情,其实黑壮也被她教导成了这样。
周伯母的病情有些棘手,菊香说了出院的时候再会来找她的,说还她钱,生怕那多余的钱拿在手里会烫手一般。
钟意情本是想去医院的,可好几次下了决心后又不免踌躇不决起来,可能是黑壮的懂事感化了她。
于是,她告诉自己,再过些时日,再做决定。
这裴之沛到底有没派人私底下监视她,她还没察觉,不能打草惊蛇。
毕竟,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她不想维系得太多短暂,还没尝够这滋味呢。
*
钟意情这日子是暂时安定下来有了喘息的空档,可阎子末的日子并不好过。
随着身体的日渐康复,他对婕瑜的思念,也日渐加深。
可他又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她,即便是再见面,他估计连为自己辩驳开脱的字眼也寻不出来。
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管是什么理由借口,都是无法遮掩其本质。
莫轻烟,他的眼皮动了动,每每想到这个人,他总会产生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不知不觉,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莫轻烟主动找上门来,她按耐不住了,尽管她告诉自己稍安勿躁,阎子末会给自己一个切实的交代的。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却一直无动于衷,她先沉不住气了,毕竟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而她在这半个月间,出了好几次不大不小的意外。
她有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觉得这些意外都是人为的,极有可能是阎家人下的黑手,而阎子末或许是被埋在鼓里。
当然,她也带着目的来试探阎子末的,确定他是否是清白的,是否置身事外。
否则,她是连他都不信了。
“你说给我的交代呢,到底什么时候执行?”
莫轻烟自然是懒得跟他废话的,见他精神饱满、气色红润,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自己可是因他饱受磨难,他倒是被养得滋润,太招人恨了。
阎子末一见到她,当下即是一怔,内心并不是没有波澜起伏的。
他极力逃避的现实,最终还是端到了面前,哪怕再膈应,他也无法漠视。
“你期望得到怎样的交代?”
他不答反问。
“我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成为阎家名正言顺的曾孙。”
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低人一等,做人挺不直腰杆,尽管他是被自己用来争权夺利不可缺一的重要利器。
“可以,我们先登记结婚,等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就离婚,孩子自然就会成为阎家的曾孙。”
她想要合法生下这个孩子,问题不大。
反正是名义上的,他没有想过跟她弄假成真,何况这孩子,他想,以后他估计不会乐意老是见到,因为他的存在,昭示着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阎子末,你别太过分,你这是过河拆桥,我有这么贱吗?让你唯恐避之不及,这事,并不是我的错,你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莫轻烟用嘶哑的嗓音吼了出来,这几天,她喉咙本就极为不舒服,今天说了太多的话了,更加不舒服了。
------题外话------
今天中午回家路上出车祸了,三连撞,儿子当场哭了,我们第二辆,第三辆安全气囊都弹出来了,唉,劫后余生啊,头有脑震荡的倾向,一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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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地狱般的甜蜜折磨
“那你想要怎样?”
阎子末客气而冷淡的一句话,掷地有声,说完便偏过头去,连再看她一眼都不肯,让莫轻烟一时有些下不了台。
她面红耳赤,全身冰冷,其实阎子末本就是待人就惯于不假辞色,并非针对她本人。
可这一刻,她还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如果,如果她是凌婕瑜,待遇肯定会不同,可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
如果真有如果,她就不用处心积虑想要嫁入阎家,成为握有实权的阎家大少奶奶了,而是直接登上裴夫人的宝座,心满意足地霸占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帝王般男人。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她嘴角微沉,“我要嫁给你,我们做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夫妻。”
她静静地站在窗边,小腹隆得极高,尖尖的弧度,见过她肚子的,都说这里头的多半是个儿子。
她也希望事实真的是这样,儿子,只有儿子才能让她在阎家大少奶奶的宝座上坐得更稳,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下一任阎家继承人的母亲。
她的心头猛然一跳,微微激动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她左手手指漫不经心地抚上右手皓腕上的一串钻石手链。
这一串几十粒的钻石被打磨得玲珑饱满,袖珍洁白,戴在手上,冰冰凉凉的,在灯光下或者阳光下,都能折射出璀璨生辉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她这串钻石手链的颜色更为独特,还是玫粉色。
这一串手链价值自然令人咋舌,是她捐了一个肾给阎老爷子后缠着裴买来送她的礼物。
说是他送她的,其实也只是名义上好听,她自己选的,她征求他意见的时候,他只是淡淡道,“你喜欢那就买下吧。”
然后,没等她再斟酌,就毫不犹豫地掏出卡刷了,一千万的钻石手链,他刷得干脆利落,没有半丝的迟疑,让那专柜的柜员以及围观的顾客看得艳羡不已。
那时的她,内心升腾起的虚荣跟骄傲也瞬间把这份不满给填满了。
阎子末眼中有什么东西分崩离析,垂着眼帘将一旁的一杯凉却的温开水端起来默不作声地喝了个精光。
明明什么味道也没,可他却觉得留在口腔里的是挥之不去的一抹苦涩。
他忽然冷笑,“好。”
他的人生,反正已经毁了,何苦毁掉另一个女人的人生。
他所奢望的再见一面婕瑜,扪心自问,哪怕见到了他又能如何?
婕瑜的性情,他从来都懂,就是太懂了,才会知道他已经丧失了拥有她的机会。
她不会原谅他的,即便原谅他了,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来。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她就是那样倔强高傲的人。
所以,呵呵,瑕不掩瑜,那只能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而不能置身于婕瑜身上。
他有些厌倦地想,何苦欺骗自己呢?
罢了,罢了。
莫轻烟见他极为轻易答应了,有些恍惚不真切的感觉。
她很快又回过神来,反正她又没打算跟他心里的那个人争,只要他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就足矣。
果然,人还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否则,连渣末都荡然无存。
同时,她无比庆幸,没有去求裴跟阎老爷子,否则还真有可能被裴押到钟意情面前跪求磕头。
她自嘲地勾起了唇角,钟意情,等着瞧,迟早我会让你好看的。
让你……后悔招惹我觊觎的男人……。
他既然不属于我,自然也不能属于你。
……
万籁俱静,裴之沛坐在露台上抽烟,烟缸里,已经积满了一堆的烟蒂。
最近,他抽烟的频率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他又猛烈地抽了一口,脑海里不由浮现清水县城那一晚她所说的话。
“裴之沛,你说你除了威胁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凭什么要乖乖听你的跟你回青州,我不想回那让我觉得恶心肮脏的地方了,因为那里有你,只要有你存在的地方,都会让我觉得窒息,觉得恶心。”
“裴之沛,我恨你,你也恨我,这一点你我都毋庸置疑,挑明了说,就是你我两看两相厌。既然如此,为何非要搅和到一起,互看互厌呢?”
他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唇畔边,缓缓逸出一抹苦涩。
是啊,他除了威胁她,似乎真的做不了什么。
她恨他,他都知道,可就是割舍不了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柔软。
如果。
罢了,就先还她一段平静的时光。
反正这段时日,他也忙,还有半个月才能搬离老宅。
跟外公一同住,他还是有些不自在,外公一旦跟好友聚会回来,总要对他说教一番,无非是谁家的孩子多大了,谁家的小子多有趣。
对他的终身大事,外公头发都愁白了,可又不能强迫他举行婚礼。
毕竟,他又不是个小孩子。
情情。
他眸色微微暗了下来,他想要娶之为妻的女人,一直只有她,绝对不会是别的女人。
…。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对阎子夜而言,那就是他地狱般的甜蜜折磨啊。
为了早日把孙琦追到手,他罗列了一系列的方针策略,还发动了自己身边的智囊团助阵。
什么新奇的花招都试过了,奈何佳人还是不动如山,把他给折磨得快疯掉了啊。
要知道,这半个月若是他还没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就要拱手让出不少,还要沦落为裴跑腿卖命。
想想,就无比后悔自己当初怎么犯傻犯二跟裴打赌呢。
明明胜券在握的打赌,结果是把自己给输惨了。
太坑爹了有木有啊?
阎子夜是越想这事,越觉得自己苦逼得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的便是,佳人的心怎么这么难捂热啊,要命。
明明近水楼台先得月,明明他也能偶尔登堂入室了,可两人相处的氛围比当初钟意情在的时候还要来得尴尬啊。
当初毕竟还有美食相伴,这会,他们只能吃着他或者她打包回来的食物,到了嘴里,就不如刚出锅时的美味了呢。
阎子夜这天吃完之后,脑子里猛地一动,立刻跟小猫似地蹭到了孙琦的面前卖乖,“孙琦,你说我去学做饭如何?”
指望她学,难度系数太高了,八成他会直接被她一怒之下扫地出门。
唉,谁叫他现在还没把这块到嘴的肥肉追到手呢,如果追到了,便可肆无忌惮指挥她去学了。
他对自己的厨艺天赋,着实是不抱什么希望。
对吃的嘛,那就另当别论。
孙琦若是知道他这一刻脑子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