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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电光火石之间,他不禁潸然泪下。
原来,失却生命中全部所有,只需一个黑暗夜晚。
忽明忽暗的月色倒映在水面上,被打碎成了银白色的光芒,滚滚涟漪拍岸。
夜风冷涩,吹在离人身上更添忧伤。
“师父,为什麽突然走了,你和冉冉打过招呼了吗?”
“如儿,那个人是侯爷,以後不能再这样叫他了,记住麽……”
如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头看看叶谰,秀气的脸上竟然全是泪痕!
如儿吓了一跳,“师父,你怎麽了,是哪里不舒服麽?”
叶谰摇头,手抵住胸口,死命的咬住嘴唇不让呜咽声漏出喉咙。
心口的疼痛似乎没过一刻都更为厉害,痛得他简直无法呼吸。
“如儿……”
“啊?师父,哪里不舒服啊,你别吓我啊!”
“如儿……”叶谰脸色惨白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我的心口……好痛!”
“师父,你坚持一下啊……”如儿惊呼起来,连忙上前用力撑住他。
叶谰只觉头昏难当,说不出是什麽滋味,只是想著两人过去的种种纠缠,痛彻心腑,就觉得一腔心血在胸口滚来滚去,似乎随时冲口而出。
但是如儿毕竟还小,怕他担心只能依著他轻轻喘息。
“师父,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
叶谰浑身无力,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说声:“……好”。
夜色越加沈黯,如儿关上了客栈的窗户,“师父,看这天色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呢。”
“嗯,”叶谰斜倚在床头,倒是觉得身上还带有几分燥热,“去把窗打开吧。”
依著他的本意,因该和如儿连夜出城的,多呆在这里一天便多受一天的煎熬。
“不行师父,我看你的样子有点像是急火攻心呢,那就更加吹不得风了。”
说著回头往炉子里头添了几块木炭。
屋子里头一时间只听到木炭著火了的劈啪声。
好一会儿,如儿的声音在火炉後面传来,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师父……你今天说冉冉是侯爷……那为什麽还要跑出来,他那麽喜欢你……”
“……难道师父是和他吵架了麽?”
“不是……不是那样子的……” 叶谰喃喃的把脸贴到枕头上,真的好想念他,好想见到他……
可是,那个人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啊!
他不应该和自己在一起的,若两人还是以前在王府中的相处模式,叶谰宁愿自己先走掉。
他不能让自己去做那人的男宠!
刻意被自己隔断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叶谰无神地睁著眼睛,所看到的,就只有目前无尽的空虚寂寞。
心里又酸又涩,每一下呼吸都会觉得疼的受不了。
如儿不明所以的抓抓脑袋,去隔壁睡了。
炉火不知什麽时候熄了,风冷冷地从窗棂间灌进来,叶谰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拉过被子,把自己牢牢的抱住,从今往後,再也没人会微笑著用棉被把自己裹紧了吧。
手指握成拳头塞在嘴里,被子里很黑很安静,叶谰只听到自己粗粗的喘气声,每一下都如同受伤的动物,独自品尝著伤口。
“砰──”门突然被大力的踢开!
叶谰被惊醒,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费力地撑起红肿的眼皮,往外看去。
一个黑衣人堵在门口,声音冷硬地问了句:“你是叶谰?”
叶谰顿时清醒过来,两只眼睛瞪的滚圆,大惊道:“你是谁,要干什麽,不准过来”
嗓音嘶哑,带著被泪水洗涤过的痕迹,又软又颤。
叶郎中的威胁似乎到哪里都是不管用的。
黑衣人不理睬他,走上前来,把他用被子一裹扛在肩头就往外走。
“喂,你是谁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要去哪里啊?喂喂!”
那人将叶谰往马背上一放,沈声说道:“想要楚冉活命的话就闭嘴。”
叶谰只能乖乖的关上了嘴巴。
心里却急了起来,这是什麽人,会不会也是那次暗杀楚冉的人,如果真的是,那麽刚才的话……难道说楚冉已经落在他们手里?
叶谰越想越怕,心里七上八下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可是想起刚才那人的威胁却不敢再开口。
外头在下雨,淅淅沥沥的,虽然不大可是时间长了还是会被淋湿。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叶谰总觉得这个黑衣人有意无意的在帮自己遮著雨。
真是……好诡异!
没跑了多久就停了下来,叶谰已经被颠的头晕脑涨了。还没调整好焦距就被人扛在肩膀上,大步往前走去。
“放……放我下来……”早饭没吃,晕的很,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呜……叶谰捂住嘴巴干呕了几下,却没有什麽东西。
那人步子很快,叶谰只觉得风在耳边呼呼的响著,接著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然後被安置在了一把椅子上。
屋子里头并不大,但是布置的很雅致简洁,叶谰皱了皱眉头,好熟悉的地方啊。
软榻上的雪白锦丝帷幕低垂,里头好像有个人影。
叶谰看看四周,没有人,刚才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胆子略微壮了点,叶谰咳了几声,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请问你把我带来有什麽事情啊?”
床帷飘动了一下,就听到里头清清冷冷地“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可是声音冰冷含怒,犹如暴雨将至的冰海一般。
叶谰一听,头皮顿时发麻,头晕目眩起来,心里就想到,完了,这次死定了。
可是帐中之人也是奇怪,就是不咸不淡的哼了一下,然後就再无音息。
叶谰站了起来唯唯诺诺往床榻边走了两步,一想到自己还是只穿著贴身的小衣,脸颊微红,又退回去,用棉被把自己裹了起来。
可惜这棉被在路上吸了不少的雨水,越盖越阴湿,不一会儿,叶谰的牙关就格格的打起颤来。
身体越来越冷,头脑也越来越僵。
叶谰就这麽呆呆的坐著,吃不准该做些什麽说些什麽才不会得罪里头的那位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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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里面就是连载到这里,大家这次呢,托鲜网的福,应该可以看到结局的,应该可以的吧……应该可以的吧……
所以,再往上往上,表忘记投票啊,这个权利莫要浪费鸟--
虽然墨是一点实际的东东都捞不到,但是至少看著那个数字,自己感觉还蛮好的--
俺其实素数字控来著,再汗--
好了,伊然,若松出来了,这次看的更加清楚了吧,美不美啊,哈哈。
小倌的郎中 (美攻老实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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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时间就这麽一点点的过去了。
叶谰百无聊赖的打量著房内的东西,精美光滑的汝瓷花瓶中插著一朵大大的盛开著的紫色牡丹,好像摘下来久了,花朵有点蔫,嗯……有点像现在的自己,无精打采的样子,後面墙上还挂著王右军如同行云流水般的书法。
啊嚏──!
叶谰揉了揉红红的鼻尖,!……耸起肩膀,有点冷啊。
帐子里面的呼吸声好像急促了起来,重重的,难道他在生气?
果然帐子里头传来一声怒吼,“你给我过来!咳咳……”
“啊,你别动气,”明明是有伤在身的啊,叶谰吓了一跳,连忙走了过去掀起了帷幕,果然里面的人气得面色发白,呼吸急促。
“动气?我迟早被你气死!”楚冉不解恨似的狠狠剐了他一眼,但在看到叶谰身上的单薄内衣,不由皱紧了眉头,怒气冲冲的高声道:“是谁去请的人,给我滚进来!”
门打开了,走进来两个差不多身高的侍卫,其中一个身著黑衣。两人恭敬的跪在榻前,“淡墨、清蘅请侯爷降罪。”
“别和我说话,去和叶谰说,怎麽这个样子就把人带回来了。”
“是,”那黑衣人上前了一步,抬起头,两道乌黑的剑眉下,一双眼眸格外有神,“淡墨向叶大人赔罪,今晨行事匆忙,请大人赐罪,属下这就命人给大人准备衣裳。”
“我……哪是、不是、唉……你先起来吧,”叶谰有些不忍心,看到人家比自己高大还跪在自己面前就觉得浑身难受。
淡墨看了楚冉一眼,楚冉冷著脸微微垂眸,淡墨和清蘅这才敢直起身来。
清蘅走上前一步,从衣襟里拿出一张薄纸,恭敬的双手递上,“叶大
人,还有一事,先前在梅林中也多有冒犯,请大人见谅,这原本就是大人的东西,清蘅不敢私留,还请大人收回。”
叶谰被弄得莫明其妙,伸手拿过那张纸一看,竟是张一百两的银票!
忽然想起了那日两人逃至一片梅林,曾经见过黑衣人盯住他们,自己原以为是打劫的山贼给过银票,原来……
叶谰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又惊又怒!
原来那人当时就已经瞒著自己了,和淡墨、清蘅已经暗中联系上,可笑他还真以为是追兵那样的护著他!
没准儿,那人还在肚子里笑翻了吧!
叶谰的脸颊鼓了起来,含怨带怒的狠狠看了楚冉一眼。
可惜这一眼看在床上那人的眼中和暗送秋波没啥两样。
“好了,没事了你们先下去吧,”果然某人心里痒痒的,打算清场了。
“是,”淡墨、清蘅齐声应到,正要躬身而退,淡墨忽然说道:“侯爷,叶大人也找到了,那大总管可否免了处罚?”
什麽!若松他……叶谰一惊,连忙问道:“若松怎麽了,受罚了,受什麽罚,为什麽?”
“不为什麽,我让他看著你,他失职了,从前是,现在又是。”楚冉则是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
叶谰不理会楚冉的轻描淡写,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别罚他,他的身子又不好,你罚他什麽了,快住手!”
楚冉被他晃了两下,那软软的小手牵住了自己的袖子,嘴角终於不再抿紧往下,终於得意的翘了起来,“好了,既然叶谰求情,就让他起来吧,叫韩聿给他看看,别得了风寒,我这里就不用他来伺候了。”
淡墨、清蘅恭敬的退了出去,叶谰看著窗外,雨水似乎更大了,打的庭院中花瓣纷纷落下,地上辗转一片凄零。
梅树下有一道清雅的人影就跪在了凄冷的雨中。
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雨水浇透,全都紧紧贴在身上,头发湿淋淋贴在脸颊边上,美丽的容颜惨淡到几近苍白的透明。
有个人匆匆的走了过去和他说了几句话,若松似乎在坚持著什麽,不料那人竟突然将他打横抱起,走进了屋里。
而若松也似乎失去了力气般,软绵绵的靠在那人身上,任由他抱著,乌黑湿透的长发逶迤的垂到了地上。
叶谰有些迷糊了,转过身体问道:“若松犯了什麽错了,你要这样对他,还有刚才抱他进去的又是谁?”
“是韩聿,我没怎麽对他,不过说了几句实话而已,也许……有些话该早些说的。”
“韩聿!”叶谰又跳脚了,“他不是太医院里的医正吗,怎怎怎麽会……”
“他愿意来给人看病还不行麽,”楚冉一把拉过他,“好了,问了那麽多别人的问题,烦不烦啊,若松是谁,谁能够欺负得了他,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
“我有什麽事情啊?”
“哼,你还欠我的钱呢。”
“啊,什麽时候的事情啊?”叶谰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底气不足。
“真的忘了麽?”楚冉吊著眼睛斜斜地看著他,又俊又痞,“要我提醒你麽,一年前你从我这里逃跑时,兜里可是揣了我的五百两银子呢?”
“胡、胡说,我什麽时候……”
话音未落,已经被一堵温热的胸膛霸道地拥入怀中。
“你还想抵赖?”
其实叶谰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