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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两个此刻都扑上去啜饮宝芙的血,会发生什么事,将是无可避免的。被他和明一起,用狂暴的性·爱榨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气力,被吸干血而死的女人,虽然早已淡出他的记忆,但是他知道,对那些女人来说,那是一种多么悲惨恐怖的滋味。
“灭,她不可恶吗?”这时,独孤明透着魔意的声音,又再次捣入他的耳朵,“她竟然甩了我们,她竟然分不清,她爱我们当中的谁!”
“……那,是很可恶!”
阿灭承认,虽然他没有忠于宝芙,但是却无法容忍,她对别的男人**。宝芙和独孤明之间的暧昧不清,他比任何人都更早的察觉。甚至,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哥哥独孤明,会成为横亘在他和宝芙之间的一道阴影。
望着宝芙躺在独孤明臂弯中那娇弱可欺的模样,望着她那张白白的脸,望着她嫣红柔软的双唇。
他的下腹,突然伴随着胸中蒸腾的怒火,涌起一股不能抵挡的燥热。
像一道凛冽,带着压迫的风,他突然站在独孤明和宝芙身边。他的双瞳,因为充满欲望而转变成比血更深的赤红。尖锐的獠牙,也不再潜藏,似乎想要迫不及待攫取她并将她撕碎。
“她是什么?”独孤明抬头,对他微微一笑,沙哑的声音如静夜中的流水,“她只是我们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瞬间。”
说着,他抬起宝芙的一只手臂,递向正慢慢伏身,像豹子靠近猎物一样靠近宝芙的阿灭。
阿灭握住宝芙的臂,跪在地上。宝芙的体温,脉动,甚至还有心跳,都透过她细腻的皮肤,传递给他。当他的牙齿,埋入她温暖柔软的身体,沉醉在她血液的鲜美时,他的心里不禁在想:这微不足道的一瞬间,是多么美妙珍贵的一瞬间。也许,他值得为这一瞬间去死。
他抬起头,眼眸中,那永不餍足的赤红,霎那像是落潮一样消退。
“明,放开她!”
没有片刻延迟,他伸臂朝那个脸色雪白,安静微笑的少年胸膛刺去。但是他的胳膊,突然在仅仅距离独孤明心脏部位不到一毫米的地方,僵立不动。然后,他的身体朝着亭外的湖面栽下。
他整个人全部没入水面,最后消失的,是深深插进他后背心脏部位的一只黑色箭翎。
独孤明看了一眼三百米远的对岸。雷赤乌岿然静立,几乎和身后树荫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正放下刚才拉满的弓,他朝独孤明微一躬身,便转身消失在湖堤的杂树丛中。独孤明的唇边,不觉划上一丝满意的微笑。
再坚固的东西,再美丽的女人,再长久的爱情,也禁不住光阴的消磨。
不过雷赤乌的箭法,经过五百年,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独孤明望了一眼,已经一平如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湖面。阿灭这时,应该已经沉到湖底了。
“灭,你是个傻瓜!”他低声道,“我绝不能把她,交给一个傻瓜。”
第五十七夜 1篇 惑
那是因为她抗拒而迷惘,再也无法隐瞒的。
——又摘自《勒达》
赖纳·马里亚·里尔克
心颤得厉害。
为什么会这样惊慌?
宝芙抬起涩重的眼皮,立刻触到一双眼睛。黑得比最重浓的中国墨,还要黑,美得令人晕眩。但是她却感到很害怕,在被这双眼睛凝视着时,她心里恐惧得几乎要发抖。她的喉咙里,发出孱细而微弱的声音。
“灭,灭在哪儿……”
她在昏沉中,似乎听到阿灭的声音。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但他如果真的在她身边,会让她觉得安心很多。
因为眼前这双黑眸的主人,这个有着洁白脸庞的少年,一定是恶魔乔装的天使。
“他走了。”黑眸雪肤的少年,玫红色的薄唇微微弯起,对宝芙露出一个,宁静而又迷人的微笑,“宝芙,这里只有你和我。”
他的笑容,一瞬间竟让宝芙感觉,嘴里含着一块糖。那甜蜜的滋味儿润开,一直融化到她心底。
突然间,恐惧被驱散,无影无踪。
宝芙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独孤明,在想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不再惧怕他?好像,脑子里有什么重要的片段被遗漏。但她还是顺从的,握住他递给她的手,让他将她搀扶起来。他的手好冷,那看起来细瘦的五指,却异常结实有力。
这时她才惊讶的发现,她已经不在沉月亭。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不知道是什么香,让人陷入一种沉醉般的快感。
香气或许来自黑檀条案上的金猊香炉,或许来自用黑色大理石砌成的花坛里,怒放的红芍和白菊。这还是宝芙第一次见到,鲜花在不见一缕阳光的室内,也能开得如此绚烂。这个房间有窗户,但所有的雕花木窗都紧闭着,让人无法看到,窗外的风景。
她不记得独孤明畏惧阳光,他是一只僵尸,并不是吸血鬼。
不过,屋中随处悬挂或是摆设着,大大小小,典雅别致的水晶灯,差不多有上百盏。那柔和朦胧的白色光芒,会让人忘了这是一间幽闭的房屋。
淡墨素染的绢质屏风,低垂的鸢紫色波斯绣花帷幔,洁白的大理石墙壁上,雕刻着爱神维纳斯……
若说,这里是一只笼子,那它就是一座,会让金丝雀都忘记哭泣的笼子。
“这是什么地方……”
宝芙恍如落进了一个梦境,她此刻正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慵懒姿势,斜倚在一张深紫色的巴洛克式长沙发上。这个姿态,使她看起来,散发出一股风流的娇媚。
这是她从对面,盘踞着一只木质猫头鹰的,高大的西洋古董落地镜中看到的。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丝质长裙,胸襟和滚边的肩带上,绣着一串紫色木樨花。一侧的肩带微微滑脱,将她的肩膀裸露出来,在水晶灯的照耀下,莹洁柔润得如同一段最好的羊脂玉。而她的长发,此刻蓬松的散落,衬托得她的脸颊格外柔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性感妖娆,风情毕露的一面,宝芙的脸不禁感到一阵发烫。
镜中的少女,白皙的面庞,立刻染上惹人遐思的绯红。
“这里是你的家……”独孤明漆黑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瞬间都没有挪开视线,“……也是我的。”
“家?”
宝芙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有一个这样的家。独孤明竟然说,这里也是她的家!事情不对,她怎么会穿成这样,和他单独相处……她记得她不是才刚刚离开日落山的宿舍不久,她不是来这里找他有重要的事吗?对啊,她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她找他有什么事……头轻微的疼了起来,她是脑子被撞坏了吗,为什么突然想不起来很多事!
她有些焦急的抬起头,望着独孤明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
“明,我这是怎么了,我……”
“你很好,什么事都没有。”独孤明伸出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摁在她的唇上,“你只是终于回家了。”
他微微沙哑的低沉声音,仿佛魔咒一样。
宝芙安静下来,乌黑的眼睛,久久的看着独孤明。渐渐的,她眼中的困惑一点一点消失。
她突然不想再继续追究,她在这里的原因了。
那似乎都是些不重要的事,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他的黑眼睛里,有着太多她根本无法明瞭的东西。但她却知道一点:那就是,这个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神,在热烈的告诉她,他是有多么想念她。
还有,在他的眼里,她很重要。
这让她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就像是身处快乐的云端,被带着蜜味儿的阳光包裹。
一个略带孩子气的甜美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你一直在等我?”
独孤明凝视着那个笑容,黑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崩塌。他停滞片刻,哑哑的声音响起。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
他单膝跪倒在沙发旁,将宝芙的双手,拢进自己的掌中。随之,他捧起那双手,将自己的唇,印在她温暖柔软的掌心。
宝芙的心,在他的吻落到她肌肤的一霎,微微停跳。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当这个男人看着她时,当他对她说话时;当他碰触她;像刚才那样,吻她时。她就像是被钥匙打开的一把锁:一股强烈的热情和渴望,从她的心里涌出。
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微微发抖。
独孤明感到她的颤抖,抬起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她,却并没有停止继续吻她。他的吻,从她的手心向上延伸到腕部,然后是手臂,最终停留在她光洁赤·裸的肩头。
这个时候,宝芙已经像是发高烧一般,浑身的肌肤,都泛着淡淡的嫣红。
她因为被情欲沾染,变得更黑,更湿润的眸子,这时现出一丝迷惘。好像是在半夜梦中,一个短暂的似醒非醒。
但夜色是那样黑,夜又是那样漫长。
在身畔拥有温暖的寂寞夜晚,谁会将温暖挥手驱开呢?
宝芙的眼眸,微微一暗,褪却了最后的坚硬。
她的嘴角浮起一丝柔情蜜意的微笑,注视着独孤明。注视着他,用微微颤抖的修长手指,为她卸去那件绣着紫花,妥帖合身的曳地长裙。注视着他寂静的黑眸,在看到她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后,突然变得像暴风雨就要来到的夜晚那样阴霾暗涌。
“你爱我吗?”
当他将她,朝质地柔软,深紫近乎墨色的沙发绒面缓缓压去时,他在她耳畔,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
她不回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被他弄疼。
然后,她在终于可以喘过气来以后,用两只胳膊抱住他的脑袋。潮湿而迷乱,氤氲着雾气的黑眸,仿佛一只无辜的小鹿般望着他,似乎是在乞求他再温柔一些。
“说!”
他因为一股无法解释的燥怒,不但没有给她应有的温柔,反而变本加厉。
砰!砰!数声清脆的裂响,在蕴绕着香气的室内,突然连绵不绝的响起。独孤明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房间里的水晶灯在爆炸。
他身体里拥有的巨大力量,在这种时候,因为他情绪的异常,不受控制的释放出来一些。
所以,那些水晶灯才会被毁坏。
这让他重新冷静下来:宝芙人类的身体,脆弱得就像一张纸。如果他不小心,很容易就会伤到她。于是他抱紧宝芙,贴着她,一动不动。
时间缓缓的流淌,特别是在这一刻,格外的迟延。
这座绮丽奢华的屋子,终于在数十秒钟后安静下来。因为几乎一大半的水晶灯都破碎,室内的光线,顿时幽暗得如同夜幕即将降临的黄昏。
“天黑了吗?”宝芙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些纤弱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夜晚。”
说着,她搂着独孤明颈项的胳膊,微微往下。然后,她主动向他献上自己的红唇,用她的柔软触碰他,探索他。
一股难言的战栗,立刻就使独孤明再也不遏抑自己,他要将他对她深不到头的欲望,尽数释放。
她说她不喜欢黑夜,可是他却要,这一夜永无止尽。
第五十七夜 2篇 任性的男人
赤红的光,从瞳孔里消退。
他用强健的双臂,支撑起身体,深深喘了口气。
几滴鲜红的血,沿着他轮廓消狭的下巴滑落,在她洁白光腻的胸口,登时点缀上几朵绯丽的罂粟。
宝芙兀自沉睡,即使在睡梦中被他吸血,也没有惊醒。
独孤明知道,是他让她太累。在这座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的房间里,他贪得无厌的索要她,一遍又一遍。
就像一个得到了他最爱吃的奶油糖果的五岁男孩。
他坐起身,凝望着她疲倦至极,由于过度的满足和放纵,而散发出媚态的娇慵睡容。他克制住自己,想要将她唤醒,继续欢爱的渴望,伸手一一抹去,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虽然,他多么想要这些记号永远留在,令他怎么用唇齿去膜拜,烧灼,也不能让他感到餍足的,她身体那些最迷人的地方。这样就可以宣告,她是专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