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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此刻与他独处深林中的,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孩。所以他不断地,暗暗告诫自己:他有义务,用生命维护她的安全和幸福。
而不是伤害她,做出会让她懊悔的事。
就在这时,他感到,她来到他身后。她脚步轻得像只猫,但是他的耳音非常灵敏,能轻易捕捉到,她任何小动作。当她的双臂,自他后方伸过来,环绕住他的腰时,他的喉头梗了梗,下腹缓缓,有一股热流升起。
“嗯,那……你陪我玩吗?“
宝芙此刻那异常沙哑的声音,听起来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
她的脸颊、发丝、柔软的身体,就紧紧熨帖着他的后脊。而她十根细瘦的,似乎他只须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的手指,这时调皮的在他的腹直肌上搔动。他竭力忽略那种痒痒的感觉,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和她说话。
“宝芙,你听我说……你在听吗?“当得到她鼻子里,轻轻地一声嗯哼时,他才继续平静开口,“我是个伏魔者,也许活不了太久,不能陪你白头偕老。我赚的钱,也不是特别多……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但是,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会,把我所有一切,都交给你。”
这不是表白的最好时机,司徒静虚清楚。
他说出来,是想要宝芙明白,他对待这件事,是有多么认真严肃。
或许,因为独孤明的沉睡,阿灭的失忆。这些连踵的打击,使宝芙变得失去理智。
所以她今晚,才表现得这样古怪。
但是他不在乎。即便她只是想把他,当作一个发泄的出口,他也不在乎。
“所有的一切……”这时,她似乎带着丝,不相信似的冷嘲,低声问,“……如果我想要你的命呢?”
司徒静虚没有回答,只是蓦地捉住那两只,正在抚摸他人鱼线的小手。
她的手,此刻出奇的冰冷。大概是快要入夜的山风太过寒凉,她单薄的身体有些经受不住。
半分钟后,他跨坐在摩托车上,准备马力全开,冲上左边那座灌木丛生,近乎八十五度的陡高山坡。
会有两种可能发生。一是他会在疾速下飞跃到峰顶,另一个是在半途就撞崖坠落,机毁人亡。
这无疑是自寻死路的傻事。
但他就是要证明给她看,证明他是多么愚蠢。
愚蠢到,他会为了她的一句话,把自己的生命置于风险。
暮色沉沉中,马达声轰鸣渐息。司徒静虚驾驶着那辆越野摩托,像一位获胜的骑士,穿过到处都是鹅卵石的草滩,回到了静静伫立的宝芙身旁。…
她面无表情,那双黑黑的眼睛,凝视着他,透出一种莫测的深遽。
他注意到她的脸色也很苍白,于是他跳下车,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疯狂之举,咚咚激跳。他现在只想把他的火热温暖,分一半给她,因为她身上实在是太冷了。
一面使劲儿亲吻着,她的眉毛、眼睛、脸颊和嘴唇。他一面低声道。
“我爱你!”
“什么……”
他感到他怀里那个纤弱的身子,蓦地僵了僵。她皱起眉头问。那副既困惑,又有些生疏的表情,仿佛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三个字。
司徒静虚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那双乌黑的双眸,总觉得此刻的她,看上去有些异样。
但是又说不出,她哪里有不同。
一面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满头秀发,他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芳香。她好香,这香气是如此浓郁。他记得,下午她跟他来到这里时,身上还没有如此强烈的香气。他搂着她的双臂,微微滞了滞。登时想起,有银弹的枪,在机车的后座箱里。
但她已经察觉到什么,司徒静虚只觉得颈部蓦地,仿佛被钢钳咬住一样,传来剧痛。
擒住他喉咙的,不是什么钢钳,而是一只洁白的小手。
司徒静虚试过了,他根本休想,挣脱那只看上去纤细脆弱,仿佛白色兰花的手。他看着那张,和宝芙一模一样的脸庞。立刻想起来,她是末日之裔红菲。那天在枢密府的天剐台上,因为一念之差,他没有杀死她。
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红菲那双和宝芙一模一样,宛如母鹿般的双眸,正凝视着他。
他提醒自己,不要正面接触她的目光,像她这样古老的僵尸,都拥有很强的蛊惑力。这个时候,他听到她轻声开口。
“我要你对我说那三个字。”
“什么?”
他愕然,看到她幽黑的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渴望和期盼。
“我爱你——我要听你再说一遍!”
“那不可能……”
司徒静虚断然拒绝,然而他在霎那,感到脑子里,有个什么东西,崩的一声断了。
他本来很清明的眼神,这时突然现出一丝浑浊。
稍稍有些缓慢的,他轻轻蠕动嘴唇。
“我爱你。”
“再说一遍。”
红菲幽黑的眸中,刹时涌现出狂喜。
她又要他,说了不止七八遍。每当他说一遍,她就会疯狂吻他的嘴。他的嘴唇,甚至被她咬出血。
然后,她在他面前,脱掉所有的衣服。
虽然是在被蛊惑的状态下,红菲注意到,当看到她没有一丝遮掩的身体时,司徒静虚黯淡呆滞的目光里,还是有什么亮了亮。她就知道会是这样,于是她走到那辆摩托车旁,反身跨骑上去,仰身朝后靠在仪表盘上,命令道。
“现在,我是宝芙,你的宝芙,过来吧。”
司徒静虚凝视着她的眸光,渐渐幽暗下来。
他拽开脚步,朝机车架上,那洁白发光的女体走过去。
又浓又重的夜幕,在他身后,静静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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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夜 2篇 拯救
》 第八十五夜 2篇 拯救
宝芙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黑黢黢的林中。
她不认识路。兜兜转转,已经绕了几趟圈子。也有几次,她想要倒回去找司徒静虚同行。但只要一想到,这又会萌生他的希望,她就忍住了。
司徒静虚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不是她这颗,已经残缺的心。
不过,他应该是被她气得不轻。否则他不会这么没有君子风度,竟让她一个女人,形单影只穿过这片,夜色笼盖的山麓。
夜晚的山间,静谧的让人会产生幻觉。
宝芙总觉得她似乎听到:远处随风而来,男子和女子交杂在一起,那听上去仿佛痛苦却又愉悦,令人血脉贲张的模糊哀鸣。
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却看不清,那片黑暗中有什么。侧耳细听,那声音似乎又消失了。
当她转回头时,蓦地看到,自己面前已经多了一条,竖直的黑影。
登时,她浑身寒毛乍起,就要脱口尖叫,那条黑影已经伸手捂住她的嘴。这时,她才借着稀淡的星光,看清面前那张短发,下颌尖细,瞳孔紧缩的苍白脸孔。
莫难的表情,很少显露,此刻的这种紧张骇然。
好像,她们身边的黑暗中,潜伏着一只可怕的野兽。但是宝芙知道,这片山林中,应该没有什么野兽,比莫难更危险。
一定是在暮宫不见她的踪影,莫难才遁着她的气味,找到这里。
什么也没有对宝芙解释,莫难只是带着她,以逃命般的速度回到暮宫。
她们刚进门,莫难就吩咐管家,让所有人集合。
大概只用了一分钟,包括为戈君请来的医生和保姆,以及宝芙和戈君,这四个暮宫仅有的人类在内。暮宫全员在雷赤乌的书房中,忐忑不安的聚齐了。
除了医生和保姆懵懵懂懂,宝芙看到僵尸们,都似乎已经察觉了什么。
僵尸的感官,本来就比人类要灵敏。他们一定是已经感知到,某种人类无法感知的东西。
莫难发给每人一把配银弹的枪,甚至连她自己和雷赤乌都有。
宝芙知道,像莫难和雷赤乌这样强大的僵尸,也要使用银制武器时,说明他们要对付的敌人,一定比他们更为强大可怕。
“如果她来了,我和雷赤乌会想尽办法拖住她。”这时莫难对宝芙道,“而你,你只要做到一件事——逃,不管是枢密府还是戈家,或者是伏魔者那里——你都必须逃到,她找不到你的地方!”
“她……?”
“末日之裔红菲。”莫难一面给枪上膛,一面蹙眉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儿,但我到伏魔禁林找你时,感到她的一点儿气场。”
“她刚才,在伏魔禁林?”
“对,和你那位伏魔族的小情人在一起。”莫难脸上,露出丝挪揄的微笑,“他现在大概已经被她吸干了,不过他应该死得很爽。”
宝芙模模糊糊明白,莫难脸上那暧昧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后,她立刻就朝门外跑。
如果莫难说得是真的,那么司徒静虚肯定会有危险。
末日之裔红菲是连独孤明都制伏不了的古老僵尸,司徒静虚那样年轻的伏魔者,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身影一动,莫难挡在门口。
她一双犀利的凤目,盯着宝芙,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我对太子殿下发过誓,要保护你——直到你死。”…
“如果这是你讨厌做的事,那就让我去死——我死了,你就解脱了。”
说着,宝芙举起手中银弹上膛的枪,瞄准莫难。如果莫难执意不让路,她已经下定决心,会朝她肚子上开一枪。
莫难脸上的表情,立刻像是囫囵吞了一整颗鸭蛋。她那双细细的眼睛,几乎倒竖起来。
大概她做梦都没想到,宝芙会用枪指着她。而且没有一丝犹豫和胆怯。
和宝芙对视了三秒钟,她静静道。
“我和你一起去。”
自然,不止莫难一个人跟宝芙同去,还有雷赤乌。戈君也请戈家,派几位咒术深厚的巫女立刻赶来。
当他们再次进入伏魔禁林时,顺便通知了至今还蒙在鼓里的伏魔族。
这次不能完全怪责伏魔者太过愚钝。连雷赤乌和莫难,都可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几次三番在伏魔禁林悠游,而不被伏魔者的岗哨发觉。面对红菲那样,行动比空气还要轻盈的古老僵尸,他们的各种防备措施,更是形同虚设。
一路上,伏魔族长老司徒炎的神情,都沉重黯然。
他们在那处距离恶月洞不远的山坡下,发现了司徒静虚的那辆摩托车。那辆车的钛金外壳,像是被什么猛兽的利爪袭击过,完全扭曲撕裂。
谁都知道,世上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一种猛兽。
那是一种人形的猛兽。是比所有的猛兽,都更为嗜血,更为凶残的僵尸。
而这时,所有赶来搜寻的伏魔者,脸上都露出难过的表情。
因为虽然没有见到司徒静虚,但是他们已经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那是司徒静虚的血。
血的因子,被风从恶月洞那个方向送过来,包含着一股,湖水的潮湿氤氲。
雷赤乌带着宝芙,和莫难,还有包括飞飞在内的几个伏魔族,在最短时间内赶到湖边。
波光粼粼的湖边,正站着一道修长妩媚的身影。
宝芙一眼,就从她那头瀑布般弯曲起伏的褐色长发,辨认出她是Lenka。
“有只僵尸侵入这里,灭感到它的气息时,它逃跑了。”Lenka一看到众人,就走过来告诉他们,“那只僵尸把一个人,扔进湖底,灭已经下去找了——那个可怜的人……”
她湖绿色的双眸中,露出一丝悲悯。
那意思谁都懂,她是想说,那个人肯定没救了。
宝芙并不在意,Lenka此刻,身上仅仅裹着,一件大大的黑色旧衬衣。她修长光洁的双腿,还有脚,都是赤luo的。
只是她没办法,假装没有看出,Lenka身上那件男士衬衣,是阿灭的。
Lenka的目光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时,她看到Lenka眼底,一闪而过的戒备之意。
她顿时明白,Lenka虽然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