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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令她已经痛得,罹近麻木的男人。
独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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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夜4篇约会
》 第九十一夜4篇约会
这两天唯一发生的好事,就是成易苏醒了。
当宝芙走进,暮宫那座地下大厅时,一眼就看到,成易抱着莫难坐在喷泉旁。他们当周围人都是空气,用嘴巴的另一种功能,代替语言进行交流。
从那天早晨,阿灭把昏睡的她,抱回暮宫,莫难就一直不和她说话。
宝芙知道,不单单是,莫难讨厌阿灭的原因。
莫难太忠于独孤明,所以不能容许她对独孤明移情。
因此,现在都是雷赤乌陪同宝芙去学校。伏魔者倾尽全部人马,追查杀害Lenka的凶手时,他们无法再抽调人手保护宝芙。
日落山,已经变得风声鹤唳。
在离地面最近,可以晒到日光的暖房中,宝芙找到戈君。
看到她安详沉静,沐浴着就要为人母时,特有圣洁光辉的脸庞时,宝芙胸中溢出一股感动。
只是恍了恍眼,雷赤乌高大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戈君身边,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纸牌。
宝芙注意到,戈君脸颊上迅速漾起一抹绯红。
虽然戈君肚子里,孕育着她和雷赤乌的结晶。但这两人,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世界上距离最遥远的两人。
宝芙很清楚,外表文静,富于理智的戈君,骨子里却强硬犟巴,远胜十头西班牙斗牛。
在雷赤乌没有表明,对戈君的态度之前,她绝不会放下身段。
雷赤乌这个男人,也是宝芙见过的,最沉得住气的男人。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连宝芙都很想暴扁雷赤乌一顿。
戈君孩子都要生了,他却依然待她如上宾。
不是情人,更不是妻子。
“在你替别人算命之前,能不能先算算?你家孩子他爹,是什么品种的混蛋!”
宝芙没有顾忌,雷赤乌是否走远。
一面大声嚷,她一面在戈君对面坐下。
反正这些听力敏锐的僵尸只要愿意,随时可以监听,任何他们想知道的秘密。
“算命不是游戏……”戈君专心摆弄着面前的牌,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我从来不会占卜毫无意义的事。”
宝芙被戈君那宁静肃穆的表情震住了。
她知道,尽管身怀六甲,但戈君比任何人,都关心这阵子发生的事。
除了不断有人变成新型僵尸,就连宝芙的父亲宋子墨,以及戈君的祖母戈绵都牵涉进来。
在永夜岛的底下七层,究竟埋藏着什么秘密。
她的爸爸宋子墨和戈绵,显然都隐瞒着一些内幕。
而戈君这几天除了睡觉和吃饭,余下的闲暇,都浸yin在手中的纸牌上。
只是普通的塔罗牌占卜而已,和哄人的把戏没什么区别,宝芙心里不免这样想。
“算出了什么?”
“逆位的倒吊男告诉我,你最好离开阿灭。”
戈君凝视着桌子上的牌面回答。
“灭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宝芙叹了口气。
原来戈君在算她和阿灭的未来。
阿灭不知和戈家有什么难解的孽缘。
所有姓戈的巫女,包括戈君那位邪恶祖先戈良,总是不遗余力,毁他不倦。
“他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戈君抬眸,两道清亮明晰的目光,仿佛透察人心般,洞视着宝芙,“……我们戈家答应要侍奉你,就必须维护你——你知道独孤家,为什么要和末日之裔红菲制造半寐甲吗?“…
“不知道。”
宝芙摇摇头,她的灵魂被独孤无咎用移魂术带回过去时,曾看到一些真相。
僵尸王独孤无缺显然是贪图末日之裔红菲的力量,才和她生出强大的怪物,他们的儿子阿灭。
而阿灭的血,同时又能用来葆持末日之裔红菲的青春。
但谁又能解释清楚,一对变态父母,制造一个孩子的真正动机。
“阿灭是唯一既拥有金蝉血统,又拥有末日之裔血统的人。”戈君眉头微蹙,“他的血,很特殊。”
“我还以为,这世上只有我的血特殊。”
宝芙自我挪揄。
这时她想到,阿灭的身世比起她,才是真正不幸。
他或许从未拥有过父爱,也从未拥有过母爱。
就连唯一的胞兄独孤明,和他手足相残的时候,更多于相爱的时候。
“僵尸王独孤无缺,绝不是因为无聊,才制造孩子……”戈君依然在深思,“他已经有了独孤明这位纯血继承人,为什么还要和并不爱的女人,生一个混血的种呢——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他成为唤醒黑暗之神的器皿?”
听到戈君这么说,宝芙的心情更黯淡。
这件事,其实独孤明和阿灭一直也很清楚。
他们和她一样,都是为了召唤黑暗之神,才来到这世上。
独孤无缺不但蓄意制造了阿灭,也蓄意制造了独孤明。
无论独孤兄弟有多么强大,有多么骄傲。但他们出生的原由,却足够将他们的脸,狠狠踩在泥巴里,令他们再也无法挺起脊梁。
不是因为爱,而被生出的孩子,自身就形同恶魔的诅咒。
手机振铃打断了宝芙的思绪,她低头看到,那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时,心头掠起一丝不安。
果然,当那熟悉的男子声音,传入她耳中时,证明她的预感是对的。
天擦黑时,宝芙便独自来到永夜岛。
溜出暮宫不是什么难事。
莫难和成易躲在他们的地下坑洞中,忙着重叙旧好,根本没有闲暇盯她的梢。而宝芙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对雷赤乌撒个小谎,告诉他戈君出了点儿意外。
戈君的确出了意外,她正在浴室中洗澡,然后她会发现,浴室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宝芙锁门的时候,顺便把戈君的衣服也藏起来。
这样,雷赤乌为戈君开门后,还得帮她找衣服。如果那个时候,他真的有心情找衣服。
压低帽檐,宝芙不想被任何人看到,她出现在这里。
特别是阿灭。
那天被他送回暮宫,她就没和他有任何联络。
旧情复燃也好,水性杨花也好,随便莫难那些人怎么想。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认真看待这件事。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只是一个需要男人的女人,和一个需要女人的男人之间,发生了需要发生的事。彼此给予温暖,哪怕是陌生人之间,也会这么做吧。
她想阿灭,或许也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躲在角落里的她,看到他高峭挺拔的身影,正沿着楼梯走入,设在二楼的那些高档封闭房间。
夜店这种地方鲜少只做清水生意。
就算是永夜岛,也会为形形色色的客人,提供最私密周到的服务。
宝芙猜得出,那些隔音设施优良,内部装潢奢侈的屋子里,可能在上演什么内容。
而阿灭身体左右两侧的女人,体态各有妖娆,着装不但露肉而且露骨,留给人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少。
他人只需一眼,就会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又准备做什么。
宝芙把视线从他们身上收回。
抬腕看看表,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但那个让她来这里的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略带戏谑的男子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的骑士背叛你了么?公主,你的表情看起来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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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夜1篇 教授有病
》 第九十二夜1篇 教授有病
她本不想惹人注意。
现在,数道充满诧异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扎在她身上。
那都是女人的。她们会注意到她,全赖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长成夜辉这样,虽不是红颜,却是祸水。
那张和独孤明轩轾难分,但是因为外貌年长,透出成熟气息的脸庞。那身仿佛自幽暗古堡中熏染出来的,百合般的高贵纯雅气息。
女人不被他吸引很难。
若是没有见过独孤明,宝芙估计自己,也会被这种妖孽迷得昏溃。所以,她可以理解那些女人的心情。坐在这种男人身边,竟然穿得像只旧酱油瓶,是有多粗俗可鄙。
咬着吸管,觑着眼前俊美男人,她克制住自己,想一脚踹飞他的冲动。
“教授,我等的人不是你。”
任何知趣的人,听到这一点儿也不委婉的逐客令时,都应该起身走人。夜辉不但没有离开,还径自叫过侍者点单。
“我想,你也不是在等独孤灭。”
夜辉的眼神,有意无意朝楼上瞟了瞟,唇边露出丝淡淡笑意。
宝芙知道他刚才全看见了。这男人似乎对什么都了然于心。当初,正是他提示她,阿灭的失忆是伪装。
她知道,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灰暗,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那,你又在等谁?”
“我没有等人的习惯。”夜辉啜了口杯中的浅红色液体,似乎不大喜欢那味道,“我是来狩猎的。”
放下酒杯,他径直伸手,攫住宝芙的下巴,双唇印上她的双唇。
宝芙一时眩晕,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因为这个吻来得太突然,而夜辉的吻技,确实也堪称一流。
她竟然从头到尾,都感到享受。
等他面带得色,放开嘴唇和大脑,甚至身体都发麻的她时,她感到远处有一双黝黯的眼睛,正看着她。
宝芙抬起头,略有些空茫迷乱的视线,和阿灭锐利明亮的视线,在半空中直直交汇。
从他微敞开的衣领中,她看到一线银亮。
她没想到,和ji女在一起时,他还会戴着那条银色十字架。
不过,那两个女人应该不是省油的灯,她们怎么会在这种时刻,放他离开。宝芙注意到,他脖颈上有细细的淡蔻色痕迹。
那种小猫似的挠伤,很明显,是女人的指甲造成。
宝芙站起身,经过夜辉身畔时,她丢下一句。
“这里很闷,我到外面透透气。”
从一座到处都散发着香水与荷尔蒙,酒精与各色体味的房间走出来,会感到哪里的空气,都清新犹如纯氧。
僻静的巷道中,黑暗角落里,传来野猫撩人的哀鸣。
宝芙背倚着粗粝的墙壁,双臂勾住夜辉的颈子,和他急切的厮磨,唇舌交缠。
清冷的月光,斜斜照在地上。
翻倒的垃圾桶。废置不用的街头自动售货机。被打破的广告橱窗。这些白日时分,看上去既廉价又毫不起眼的破烂,在月光下,变得光怪狰狞。
男人颀长的身影,少女娇柔的身影,与这异色陆离的世界,融为一体。
看着夜辉脱掉衣服,露出肌理坚实优美的上身时,宝芙忽然意识到,她真的很过火。
和自己的教授,在小镇无人的街道乱来,自然不是犯罪。
但,却并不如想象中的快乐。
觉察到她的异样,夜辉停下来。因为欲望被硬性终止,他的嗓音变得粗哑暗沉。…
“别自寻烦恼,我们又不是僵尸,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人生?”
“我从不自寻烦恼……”宝芙弯唇,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浅淡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我就是个烦恼。”
她看看夜辉扔在地上的衣服和裤子,真心觉得自己很不道德。
教授都举枪了,她却临阵变卦。
只能默默地祝福,他的前列腺健康。
“我可以帮你……”夜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回去抓住那两个女人的头发,把她们从独孤灭的床上揍下来——因为你打不过独孤灭,我也打不过。”
宝芙的脚步稍稍停顿。
果然夜辉这副玻璃心肝,什么都明白。
她不禁想,他刚才在夜店里吻她,也是故意做给阿灭看的。
“为什么帮我?”
“我是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