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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
随后他拽起林悠美,冲向大殿正门,那里是他们唯一能逃出去的路。
轰的声巨响,那两扇沉重的石门,却突然在他们眼前紧闭。
生机已断,飞飞和林悠美身后,这时响起数声惊叫。
是那些跑得慢的人,他们被元祖捉住。几个胆小的女孩子,立即就吓得哇哇痛哭。男人们试图反抗,但终究寡不敌众。
数十位元祖朝飞飞和林悠美包围过来。哧啦一声,飞飞把身上的灰袍扯下一半递给林悠美,想让她先遮掩住春光,免得太便宜那班心术不正的元祖。
岂料,林悠美却不以为然,抬抬眉毛道。
“多此一举,不穿。我赢的机会更大。”
“好吧……”飞飞承认,自己是败给这位个性另类的小师妹了,他低声嘱咐,“……但不许在我面前秀。”
说完他已经纵身跃起,越过那些元祖,直奔大殿中心的石坛。
这些手中没有武器的元祖确实很弱,也就是相当于普通人类。眨眼功夫。飞飞已经撂倒一大片。但就在他马上要到达石坛时,那个僵尸少女小妖挡在他面前。
她那水蜜桃似的,娇嫩又妍丽的脸蛋,绽放一个甜甜笑容。
“伏魔者狼飞飞。在这里看到你,我很开心。”
“我也有同感……”飞飞一看到这个妖艳的女孩,就想起宝芙和阿灭的悲惨,他此刻没有心情与她纠缠,淡淡道,“……你让我明白,灭蠢毙了,他怎么还没让你这白痴清醒。”
“什么……”
小妖犹带稚气的美艳脸庞,神情登时僵滞。
“如果。不是对你有希望。他早就亲手把你变成灰了。”
飞飞扔下这句话,顺手把两个偷袭他的元祖丢进水池中,几步跨上石坛。
呆呆站在石坛下的小妖抬起头,她本来很美也很可爱的脸,这时忽然露出一个恶毒刻薄的微笑。
“希望?”她向飞飞的背影大喊。“是灭毁了我所有的希望!他毁了我,我的今天,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飞飞没有再理睬小妖,看着眼前那个坐在地上,正喘成一团的胖女人。
他没想到,和龙汐同为双生体,也是转世神女的另一位,竟会是这样其貌不扬,甚至看起来有些鄙俗的女人。
这个被称为妈妈的神女,不知是不是因为很热,此刻满身大汗淋漓。
“妈妈……”飞飞蹲下身,凝视着她,低声问,“你,是妈妈?”
他有些奇怪,从这个女人身上,他感觉不到一点儿存在超常力量的迹象。虽然和龙汐相处那么久,他也同样没有从龙汐身上,看过转世神女应有的异能。这种情形时有发生:那些身体里寄存着另一种生命力量的人,通常在没有觉醒之前,都无法使用那种力量,而只是个普通人。…
但那种力量的觉醒,往往必须伴随巨大的痛苦和牺牲:流血,经受磨难,甚至是付出最宝贵的东西。
很少有人像他这么幸运,因为是封神之脉狼申的直系后裔,所以他从血脉中直接继承到封神之脉的力量。
其实从心底,飞飞对眼前这位神女妈妈,多多少少,有些同病堪怜。
就像他对龙汐怀有的感情一样。他愿意亲近龙汐,彼此给予或是汲取温暖,正是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命运。
这是个奇妙的平衡。
固然,他们和凡夫俗子不同,成为神族之灵在地上的肉身。但这导致的恶果是,身体被另一种强大力量占据消耗,让他们无法享受正常人的寿命。飞飞记得,狼家算卦的太婆,曾经说他活不过三十岁。
虽不清楚自己具体的死期,但飞飞隐隐感到,那一天或许已经不太远。
这时,胖女人抬起头,一双又细又窄,仿佛嵌在肉里的眼睛,凶狠瞪着他,气喘嘘嘘道。
“叫你们老板结账,姐姐不干了——你们到底什么草台班子?真是拍电影吗?摄像机呢,我怎么没看到摄像机……”
一面连珠炮似的说着话,她一面四下里张望。
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她那张妆容已经被汗水冲得一塌糊涂,像只彩色大倭瓜的胖脸,顿时由黄转绿。
只见石坛下,元祖们正将被抓住的男男女女,强行浸入池水中。
飞飞立即看出苗头不对,元祖根本不是要那些人喝水,而是要活活淹死他们。他瞥见,林悠美这时也突破重围,来到石阶上。那些黏人苍蝇般,追在她身后的元祖,却突然在台阶前停住脚步。
他们抬起头,默默望了石坛一眼,竟转身退回。
这蹊跷的情形,让飞飞更加明确,这座石坛,对元祖们是禁地。不知出于什么理由,他们绝不会踏上这座石坛。顾不得管身旁那位令人生疑的神女,他决定先去救人要紧。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抬脚,一条腿便蓦地,给一团又沉重又湿腻的东西箍住。
正是那位胖神女,她不但紧紧抱住他不放,还把她的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腿上。
“不要走啊……”胖神女惊慌嚎哭着,“他们在杀人……他们在杀人……”
飞飞强忍住腿快被勒断的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再不放手,我也会杀人。”
这时林悠美跃上石坛,她一掌便掴到那胖神女脸上,低喝。
“我妈呢,你们把我妈弄到哪儿去了?”
这一巴掌不轻,胖神女本来就像发酵过的脸,立刻又胖了几分,青中透红。她被林悠美凶巴巴的表情镇住,不再哭闹,一阵猛摇头,絮絮道。
“美女,不关我事啊……都是老板让我来的,每次说好的出场费一千块,还要抽我五百……我正经做生意的,挣钱真心不容易……”
从这胖神女嘴里问不出什么结果,林悠美急忙举目在大殿中搜寻小妖,然而她已踪影杳无。
这座大殿中的气氛,忽然异样凝重起来。
那些被淹在水中的普通人类,此刻应该已经停止呼吸。清波荡漾的水面上,漂浮起一具具,脸上还残留着恐惧的尸体。
只见那些罪魁祸首元祖们,满面黑癍的脸上,这时却现出庄重肃穆的表情。
他们或坐或立,每个人都低头瞑目,仿佛在祈祷般,嘴中念念有词。数百人发出的,却是相同一致的音节。
那不知是祈祷词,还是咒文的呢喃声,是一种从没听过的奇特语言。
元祖们的诵念声越来越大,渐渐地,竟像是集体在合唱。
飞飞只觉得这梵语似的古怪音调,听起来悲旷又苍凉,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从灵魂中便遗失的东西。
他忍不住头皮都微微粟栗,喃喃道。
第一百一十三夜 2篇 浑噩初生(2)
飞飞一怔,凝视着林悠美那张,有饱满额头和高挺鼻梁的秀丽脸庞。从前他都没有注意到,她其实和龙汐如此相似。
现在,他发现,她身上还有很多他不了解的东西。譬如,她竟然能听得懂,这些元祖们的火星语。
林悠美侧耳聆听元祖们的吟唱,继续低声翻译。
“他们,本是侍奉她的仆人……但他们失去了她……她化成碎片,随风而逝……从此以后,他们的生命之轮,便停止转动……”
越往下听,她眉头蹙得越紧。
忽然,那位神女妈妈发出声骇异尖叫,指着池水,颤声道。
“死人……死人在动!”
只见那座环形池中,被淹死的一具具尸体,此刻都睁开眼睛,从水中爬出。
那些刚死去的男人女人,宛如做了一场大梦,才醒过来。他们茫然四顾,痴痴看着那些害死他们的凶手,那些遍体黑瘢的元祖。但是他们的眼中,却再也没有恐惧和愤恨,反而充满一种狂热的膜拜。
出乎意料,和失去一切记忆的低等孳生僵尸不同,他们没有发狂攻击任何人,也没有表现出对新鲜血肉的渴望。他们似乎正在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很多人,已经开始凝神倾听,元祖的吟唱。
一股颓败无力和悲痛,袭上飞飞心头,他明白,这些人已经蜕变成新型僵尸。
那座环形池中,清淩透澈,似乎不含杂质的水,应该就是将他们转变的原因。也正是,神水的源头。
他脑中又浮现出,在那座石室中,最后看到宝芙时的情景。
直到现在,他都分不清,他看到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如果是真的……那么,宝芙又变成了什么?
那座粼粼清池中,看似纯净无害的神水,对她造成的影响,显然和这些人不同。
不知不觉。飞飞的拳头。已经攥得骨节发白。他成为伏魔者那天,曾宣誓会用血和生命捍卫人类,但他还是没能挽救这些无辜的人。没能挽救宝芙。一声嘶哑粗嘎的咒骂,从他嘴里低低吐出。
“混蛋……”
“……我想,制造新型僵尸,就是他们延续种族的方法。”林悠美这时静静道,“……他们这一族,没有女人。”
飞飞想起,他迄今为止见到的元祖,的确都是男性。
可他还是不明白,制造新型僵尸。和这些元祖的繁衍有什么关系。因为他见过的那些新型僵尸,生命比普通人类还要短促。元祖既然是所有僵尸的缔造者,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制造更完美的高等级僵尸,而不是这种近乎残次品的新型僵尸。
如果,追求永生是元祖的真正目地,他们可以采取另一种。更好更简单的办法。
将他们自己,转变成不死僵尸。
“该不会是……”他脑子里迅速想到一个可能。
“这些元祖没有办法……”林悠美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制造真正的僵尸?”
两人还没来得及往下细想,一旁那位富态过头的神女妈妈,就突然又发出声惨烈的呻吟。
她两个眼珠子。快要凸出来似的,直勾勾盯着石坛下方。
两团潮红,迅速从她肤色暗哑的脸庞上浮起,她忽然捂住脸,万状娇羞地喊起来。
“讨厌,这是神马?”
原来,那些复活成为新型僵尸的男男女女,此刻不知在什么力量的驱动下,抱作一团,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始亲热。…
随着元祖们的颂唱,他们就如同不知羞耻为何物的野兽,极力催动身体,忘我媾合。
飞飞发现,元祖们的念诵声,这时也变得更加离奇古怪,渗透出一股强烈的靡靡韵律。
这种声音,就仿佛一条条扭来扭去,灵活蹿动的小蛇,在人没有防备之际,便倏地一下,钻进人的血管。
他只觉浑身的血,忽然被什么东西点燃,沸腾贲涌起来。
急忙转头望着林悠美,他低声喝道。
“他们说什么!”
“……他们说……”林悠美细白的肌肤,这时似乎因为燥热,沁出层密密的汗珠,“……他们说,我们都是被选中的……我们可以为他们……”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飞飞,好像因为晕眩,快要站立不稳的样子。
飞飞伸手扶住林悠美的腰,感到她的腰肢又软又细,他估摸他可以用两掌合握。他的目光,无可避免落到她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的胸部。她的乳防饱满又白皙,被轻薄的文胸托住,显得沉甸甸又份量十足,算得上他见过的女人中,质量上乘的。而她小巧的脑袋,这时正朝他凑过来。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馨香,充斥他的鼻腔。一霎间,他脑海里,满满都是将她剥光压在身下的念头……
他觉得他是疯了。
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有多滥。熟悉他的人曾断言:在他周围方圆五百公里内,绝不会有姿色尚可的处女存在。但事实是,林悠美已经犹如透明人,在他身畔默默存在了很多年。那是因为,他知道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
可是此刻,他却无法控制地,抚摸着她光裸的肌肤,用嘴唇急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栗。她陶醉于他技巧的挑逗,驯服的偎依着他,娇喘吁吁。从她那双被情欲熏染,变得朦胧幽暗的大眼睛中,他看得出,她已经热情如火。一切,都是那么驾轻就熟,他准备立即尽情享受,最原始的欲望。
除了血管中燥涌的那股焦渴,别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