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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满脑子只有嗜血欲望的初生儿。
果然,阿灭看到他们已经在推挤地下室的门,门里传来惊骇绝望的呼救,有男人有女人。
对阿灭这样的伏魔者来说,低等孳生僵尸是很容易清理的,但他没有大意,还是保持谨慎。
子弹夹空了后,他用手刺穿剩余僵尸的心脏。
所以,当满身血污覆盖的他打开那扇门时,里面的人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疯狂向他发动袭击。
那些因为饱受惊嚇煎熬而歇斯底里的幸存者,很快就被随后赶到的伏魔者同伴制止。
回到宿舍时,阿灭身上被那些人类弄出的伤痕已经痊愈。
洗澡、进食、打开电视又关上,做过这些已经做成习惯的事,他索性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屋子里安静得像一座坟墓。他闭上眼睛,不知过多久再睁开,沉默依旧是沉默。
直到,他再次被手机振动吵醒。
是同伴传来的工作简讯,在距离这里几百公里的另一个城市,发生非常规险情。
对伏魔者而言,非常规的意思就是,又有超现实生物在捣乱。
最近这几天这种事故频发,阿灭推开窗子,看到雨水将天空已染成灰色。他的目光越过那片绿色浓荫,看到无尽之塔的残躯。
敏感的伏魔者都可以感到,无尽之塔逐渐地散发出一股悸动。
那是种能量场,虽然阿灭几天前已经下到塔底查看过,却没发现蛛丝马迹。
他迅速换了衣服,拎起扔在墙角的背包,便开门走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一如几个小时前那般寂静。
折叠整齐的干净衣物放在储物柜中,垃圾桶被清过,每一只杯子也都洗了。
除了灰色床单上那几道浅浅皱痕,证明屋子的主人曾经回来过。
这一切,并非只是虚幻的梦境。
甜梦(三)
不是普通孳生僵尸作乱。
阿灭一踏进这座大楼,就嗅出冰冷阴森,墓土般的气息。
两位伏魔者已先于他五分钟进入这里,他估计他们死了,他收不到他们的回送信号,而且在大量人类血腥中,包含着伏魔者血液味道。
阿灭没有请求增援,在那些身份不明僵尸逃出大楼外结界之前,他不能再让同伴涉险。
至少超过十个以上的强大能量场在这座大楼中移动,他那些在外面待命的同伴,不是这些家伙的对手。
出现了。
当阿灭乘电梯到血腥味最浓重的11层时,他遇到他们中一个。
顶戴花翎,靛蓝色长袍,那个徘徊在密码玻璃门外的家伙,察觉到阿灭到来,转脸用闷闷不乐的眼神盯着他。
阿灭注意到这个清廷太监模样男子鲜红色弯钩状的指甲,以及他手中提着的一颗人头。
那颗头,原本属于阿灭失联的一位同伴。
能够杀死资深伏魔者的僵尸,起码都是二百岁以上的古董。
普通子弹攻击通常对这类型僵尸无效。
因为他们大都属于拥有智慧与超级自愈力的高等级。
眼前这只清廷太监,似乎是刚刚甦醒,他还在思索着,苍白脸上露出疑惑和迷惘,更多是愤怒。
蓦地对阿灭龇出獠牙,清廷太监低喝。
“是谁吵醒我!”
随着扑面袭来的墓土腐臭,清廷太监十只鲜红的钩甲,朝阿灭脖子掐过来。
阿灭知道,被他抓伤会很麻烦,他样子像是刚重见天日,坟墓中百年隔绝,会让他身体携带大量腐殖细菌,这些脏东西进入血液,即使是不腐生物,也会觉得很不舒适。将清廷太监一拳打到屋顶上,阿灭迅速取出银弩,没有一箭穿心,只是先将他钉在那里。
一大波被转变的新生儿正朝阿灭走来,他们都穿着正装,应该全是在这座写字楼上班的白领。
阿灭还没查清这是哪一种尸毒感染,这些新生儿比他以前见过的孳生僵尸要敏捷,眼神机警并能看出情绪。
在已知尸毒中,血尸感染的孳生僵尸会更凶残强悍,但也并不能短时间内就拥有智慧。
除非,这些孳生僵尸是比高等僵尸更高等的僵尸制造的。
阿灭没让那些行动灵活的新生儿靠近自己,但整栋楼里的孳生僵尸都被枪声吸引过来。
一只新生儿从屋顶跳到阿灭身上,要不是阿灭及时挥刀刺穿他脑袋,他就会在阿灭脖子上啃一口。
对这种未知的尸毒,阿灭还是抱有戒心。
就算以他的身份,他也不想做以身试毒这种傻事。
这时他看到,几只新生儿爬到那只清廷太监旁边,试图拔出银矢解救清廷太监。
令他有些眼晕的事发生了,他确定,他没看错。
那些孳生僵尸竟然没有恐银症。
连高等僵尸都畏惧的银,对他们竟然毫无杀伤力。
一只戴着破碎眼镜的女僵尸,就像幼儿园小盆友拔出蛋糕中的叉子一样,毫无障碍拔出那把将清廷太监控制的银矢。
这告诉阿灭一件事:清廷太监不是转变这些新生儿的元凶,而是另一只。
一只强大到足以不畏惧银,并能将这种特质传给新生儿的僵尸。
阿灭认识的,唯一一个不畏惧银的僵尸,只有那人。
一个久违的沙哑声音,这时寂静在他身旁响起。
“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想我?”
甜梦(四)
那张脸依然俊美,俊美得仿佛童话中的王子。那张脸依然年轻,年轻得像刚毕业的高中生。
也依然让人讨厌。
不知何时进入这里,感觉就是闲庭信步的独孤明,此刻在他唯一的弟弟阿灭心里,激起的就是这种念头。
阿灭要不是眼下有事忙,大概很想揍他这位哥哥一顿做见面礼,因为他毫不掩饰的不爽,完全暴露他的火大。
他飞刀刺穿一只疾奔过来的孳生僵尸心脏。
“你不用多管闲事,无尽之塔我会看守。”
这是阿灭唯一要对他这位长兄说的。
虽然,他们已将近两年没有交谈过,但彼此心照不宣。
无尽之塔散发的邪气,想必离开日落山很久的独孤明也已察觉到,并且判断出和近日来发生的新生僵尸事件有关,否则他此时不会出现在这里。
阿灭选择留在日落山,选择监视那座封印黑暗力量的无尽之塔,是因为他希望那人离这黑暗越远越好。
有独孤明陪在她身边,他想她一定是快乐的。
这就是他索要的报偿。
“你怎么不问我,这些新生儿是从哪来的?”
独孤明嘴角微弯,露出浅淡却绝对深刻的笑意,对阿灭会如何说如何做,似乎他早有心理准备。
他站在那里看阿灭对付几十只并不好打发的孳生僵尸,静静的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暴力电影而已,全然没有弄脏自己双手的意思。
“我自己会弄清楚。”
阿灭低声咕哝,根本就是恶意地,将他撕下来的僵尸脑袋抛向身后。
果然,那颗还在眨眼的头颅在距离独孤明一米外便直直落地,像是被堵透明墙挡住,但摔到地上飞溅起的血污,还是有几滴沾到独孤明的雪白衬衫上。
一身白衣不染尘俗的少年,终究还是被血污弄脏。
独孤明几乎是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
“灭,她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