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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灭注视着身下赤裸蠕动的女体。
雪白晶莹,在墨黑底色的衬托下,异样的触目。
本能的欲望,立刻在刚刚甦醒,意识混沌不清,满腹燥怒的体内,升腾而起。喉中发出一声低闷,野兽般的嘶吼,他用几乎能撕裂她的力量,将她的双腿张开成最大的角度,急欲发泄出下腹那最原始的沸腾,他毫不留情,沉腰贯压下去。
一声清脆,痛苦的惨叫,穿透闷窒的夜。
小妖勉强睁开眼睛,半昧半暗的目光,牢牢凝视着,那个在自己身体上凌虐的骏影。
从来没有过的巨大疼痛,和同样巨大的快感。
一遍遍如汹涌的潮水,攫住她。
使她觉得自己,像一架快要被拆毁的玩具。
晕沉了的脑中,模模糊糊,划过这样一丝念头……
这,才是真正的灭吗?
狂野,凶暴,残忍冷酷到极点。
如一只无情的猛兽。
——她喜欢。
她喜欢这样的他,她喜欢他带给她的这种感觉。
那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被毁灭的感觉。
毁灭……
她急促的喘息着,对那个俊美如神袛,却邪恶如鬼魔的身影,沙哑一笑。
“没有人……让我这么疼……”
话音一落,她发出一声母兽般的嘶吼,欢愉又痛苦,猛地跃起扑向他。五指深深掐入他肩头肌肉的同时,她的獠牙,扎进他每一根线条,都紧密坚韧的脖颈。
然而还没等她的齿尖,尝到血的味道,她已经被提起,重重摁在坚硬的白色大理石墙壁上。
她的脊背,感到冰凉光滑的石面,在她的身下裂开,形成一圈一圈,涟漪般粗糙的痕纹。
那裂痕,随着阿灭在她体内的每一次沉重攮入,逐渐扩大。
直到“噼啪——”。
刺耳的可怕锐响,令人心魂断裂。
破碎的纯白色石片,和弥漫在空气中,四处飞舞的石屑,像大团的雪花落下。
这幅景象,是多么奇异而又瑰丽:暗红而湿热的房间里,竟然在落雪。
就连深红花瓶中,那朵被人遗忘的凋零玫瑰,枯萎的花瓣上,都在这一霎,焕发出一抹最后的凄艳。
小妖浑身失控的抽搐起来,双目翻白。
她的嘴里只能发出刺耳的尖叫。以及,断断续续,从她的齿缝里,逸出几个零星散落,难以辨清的音节,那是一些不着边际,神智崩溃般的胡言乱语。
“灭……就这样,咬死我……”
“灭!!!噢——该死……你弄断了我的腰……灭……”
“灭……”
“灭……”
…………
罪恶与甜蜜交织在一起时,那份诱惑,足以令人毁灭。
无法承受似的,花瓶中的玫瑰,最后一片花瓣,也簌簌的堕落。
窗外,黎明已经悄悄降临。
但是光,似乎永远也照不进这座暗沉沉的房间。这座似乎被巨大阴影笼罩,仿佛漂流在汪洋中的寂寞孤岛般的房间里,那两个像是被诅咒,在地狱苦海中纠缠的身影,不断的纠缠着,纠缠……
这里是永夜。
……
第三十三夜 ①篇 与莫难会面
一度见我,谁就羡慕我的狗。
因为这手,从未焚化于任何热情……常常心不在焉随便放在狗身上——
而前程远大的少年们,出身望族名门,
却一个个沉沦,由于我嘴边的剧毒。
摘自《娼妓》
赖纳·马里亚·里尔克
奇异的躁动。
八百年?还是九百年?独孤明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僵尸枢密府那些死了千年的老骸骨,还不足以影响他。因为放弃帝位,本来就是他预料中的事。
但是这挥之不去的莫名烦闷……
在离开殁谷时,戈家那位擅于织造幻境的男巫,对他说了奇怪的话。
“僵尸太子,如果你在我的幻境里,曾看到什么东西,请你相信,那不是我的能力可以制造的东西,而是你自己看到的未来。”
他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脑海中,浮起在戈琳琅的幻境中出现的,宋宝芙苍白如死,却依然娇美惊人的小脸,和她被吸干血,遍身都是咬痕的赤裸身体。
戈琳琅暗示的,就是这个吗?
那女孩的未来?
独孤明的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冷笑。
不过,在进入医院的瞬间,独孤明就知道,宝芙已经不在了。
空气里,已经搜寻不到,她那对他来说,极易辨认的气息。
一股只属于她的,淡淡的甘饴,甜中透着香。
并不惊艳,但是却会让人情不自禁,慢慢陶醉。
五百年前,她还是只灵魂时,就带着这股气味。
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一闻到这股气味,他立刻就会知道,她就在他的附近。
疾速冲进宝芙的病房,看到莫难那张挫败的脸,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割伤自己,逼我放她走……”莫难那张妩媚的小脸,阴沉沉铁着,从空空如也的病床上跳起来,“……对不起,殿下,我只能让她走,否则我一定会喝干她……”
一想起刚才那场炼狱般的煎熬,莫难就不觉发抖。
她,一只活了将近五百年,强大的玄英尸,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少女,逼迫到几乎想要跳楼自尽。
那个表面上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女孩,虽然软弱,但并不是只束手待毙的小兔子。
不过,莫难知道自己输就输在,无法抵御对血的需求。
和独孤明、成易、雷赤乌不同,她从不在寻求鲜美的人类血液这件事情上,约束自己。
宋宝芙那丫头的血,对僵尸来说,简直就是百年难遇的珍馐。
任何一只老饕,都不会放过这到口边的美味。
独孤明看到地上的那堆青花瓷碎片。
空气中残留的,宝芙血的味道,已经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出来,但那丝足以让任何一只嗜血野兽露出本性的甜美诱惑,仍然没有全部消失。
他可以理解,莫难经历了多么艰难的考验,而她又付出多么大的努力,才抗衡住宝芙血的诱惑。
如果不是莫难超乎寻常的自制,他现在看到的,会是宝芙不剩一滴血,甚至残缺不全的尸体。
轻轻拍了拍莫难那貌似弱不禁风,但实际上能拖动一辆重型卡车的纤瘦肩膀,独孤明对莫难,赞许的一笑。
“做得好,莫难。”
“殿下!”莫难细美的凤目一扬,微微龇出獠牙,表情立刻变得狰狞,“我刚刚收到了那个该死的血禁,现在我立刻召集玄英家,把枢密府那帮老骨头烧成灰!”
世代忠于金蝉家的玄英家,是不论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都会誓死忠于独孤明的影卫。
永远不会背叛。
而令莫难真正不安的是,独孤明被枢密府逼宫,而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玄英家的人,怎么能坐视事情发生!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必管枢密府的事,你回家吧。”
独孤明遽黑的眸子,只是静静看了莫难一眼,似乎便明瞭了她的心情,他对她温柔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殿下!”
莫难轻喊了一声。
那道背影,停下来。
莫难凝视着独孤明高大,峻拔,双肩宽阔,腰背紧收而优美,双腿修长的背影,苍白的双颊上,飞起两抹淡淡的胭红,她秀丽的凤目中,闪烁着坚定不移到近乎冷酷的光芒,低声道。
“请殿下允许,不论发生什么事,莫难都可以回到殿下身边,永远追随殿下。”
“如果需要你付出代价呢。”
独孤明没有回头,淡淡道。
“不惜——任何——代价!”莫难声音缓慢,语气绝决,字字有力,“哪怕——血洗玄英家!”
“我只要真正的玄英影卫跟随我。”独孤明依然没有转身,只是轻声的笑了,“去吧,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见我。”
话音一落,他俊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病房。
莫难又惊又喜,纤细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独孤明对她说“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见我。”就是已经许可,她还能再回到他身边。
但随即,她那两道纤秀的薄眉,微微蹙起。从独孤明的态度中,她已经隐约明白,玄英家出事了。
那正是她最担心发生的事。
可是,一切事实都摆在眼前。
独孤明从沉睡中被玳圣唤醒,这正是玄英影卫的失职。而这次的阴谋,如果没有玄英家的事先默许,枢密府也不可能毫无忌惮的逼太子殿下退位。
对主人失去忠诚的卫士,已经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她眯起细长的眸子,眼底深处,窜起一道血红的鸷光。
看来,是时候,回一趟玄英家了。
第三十三夜 ②篇 与白莉莉会面
“宝芙,你这是从哪个旮旯穿越来的!”
白莉莉打开门,看到眼前那脸蛋涨红,气喘吁吁,好像刚刚爬了一座山的少女时,简直以为自己见了鬼。
直到宝芙手捧着一杯茶,在那张铺着份当天日报的黄色小餐桌边坐了足足五分钟,白莉莉才能确定,她现在见到的,是货真价实的宋宝芙本人,而不是妖怪变的冒牌货。
只不过,短短的数天时间,就使这个天真爽朗的少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瘦了,那双柔和的眼睛,显得更黑更大。
一股难以捉摸的,淡淡的悒郁,萦绕在宝芙那张过去曾经十分简单易懂,简单易懂得已经接近“二”的皎洁面容上。
这使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一个过于单纯,不谙世事的白纸少女。
也使她变得漂亮,迷人了。
至少白莉莉是这么看的。她素来认为,女人的罪不在于缺乏美貌,而在于内容贫瘠。
她吐了个烟圈,发出一声赞叹。
“宝芙,你越长越像你妈妈了!”
“我妈?”
宝芙抬起那双,仿佛在做梦一般的黑眼睛,怔了一怔。
妈妈。
她最近的生活里,这个最简单的双音节单词,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呃……”白莉莉暗骂自己有失水准,怎么能在一个大病初愈,刚经历丧父之痛的孩子面前,又提起她幼年就离家出走的母亲,“……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关于你爸的那件事……”
白莉莉有些不安的绞了绞手指头。
她一向不擅于,婉转的给别人通知这类噩耗,所以她决定开门见山。
“你爸的尸体找不见了——没有骨灰,我们在西郊的陵园里给他找了个位置,地方还算不错,向阳……”
“我爸的尸体,不见了?”
宝芙有些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爆炸的时候,他站得离爆炸点太近,我们找过煤气公司,还有保险公司,但是谁都不认这件事,他们说尸体丢失不在他们的赔付范围……”白莉莉一说起这类扯皮的事,就来了精神,“……不过宝芙你放心,老宋的血不会白流的,我们要联合举办一次行为艺术展,就是要呼吁,人们应该更加重视尸体的权利和尊严——我们还要请律师,打官司,和那帮彻底丧失人性,侵害人类权益的黑心商人斗争到底……”
白莉莉后面关于“人类”,“人性”之类的演讲,宝芙一个字也没听。
她沉痛、哀伤得已经麻木的大脑,现在才稍微开始运转,思索事情的前前后后。
不知道僵尸和伏魔族做了什么手脚,将发生在她家的整桩事,伪装成了一次意外的瓦斯爆炸。
反正,她从白莉莉口中听到的经过,就是这样。
她爸爸宋子墨不幸在这次瓦斯爆炸中身亡。而她,则因为脑部受到冲击而导致昏迷,被送进医院。
不止是白莉莉,就连她家附近的邻居,都以为事情就是如此。
宝芙猜测,也许,除了她之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