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使在昨晚阿灭的理智混沌不清,野兽般发泄时,她也没有在他眼中,看到如此恐怖的眼神。
对什么都已经不在乎。
灭绝一切希望。
正如死亡。
无情,犀利。
这样的眼神,和这样一张年少俊美的面孔。
她的心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没有说什么,她柔顺的转过身,将赤裸的身体,贴趴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的目光,浏览了一遍她雪白光润的背部,大掌便罩住她圆而挺翘的臀瓣,在她像一只猫儿一样,发出一声带着轻轻战栗的哼叫时,他掰开她的双腿,压住她纤细的身子,顺势进入了她。
然后,他用下巴抵住她因为难以承受而激烈扭动的脑袋,头也不回,冷冷道。
“你还是像五百年前一样喜欢偷窥,离!”
“你也一样,还是一头不折不扣的野兽,独孤灭。”
一个阴冷的年轻男子声音,在寂静的,可以清晰听到,小妖发出的每一声呻吟和喘息的长廊上响起。
阿灭和小妖的身后,仿佛幽灵一般,已经悄然伫立着,一红一黑两道身影。一个是看上去大概有十八九岁的红衣少年,另一个是位黑衣彪形大汉。
那位红衣少年,身材修长而略显孱弱,肤色苍白得发青,眼眶微微泛着潮红,看上去好像刚刚害过一场大病。
这使得他那眉目清秀的脸容,染上几分阴鹜。
他暗沉阴郁的目光,只是在阿灭和小妖那两具,阳刚和纤柔迥异差别,紧紧叠合在一起,如火如荼到旁若无人的身影上稍作停留,便把视线投入昨夜,被阿灭和小妖,弄得满目狼藉的房间内。
碎了的水晶吊灯和坏掉的大理石墙面不算什么。
唯一让他感到心疼的,是那张乳白色的洛可可式沙发,那是法王路易十五世时代的珍品,他宝贵的收藏之一。
无声的暗骂一句。
“狗男女!”
离招招手,身后的黑衣大汉连忙趋身过来。离轻声吩咐了几句,要他找人来修葺房屋,黑衣大汉立刻离开。
然后,他很有耐心的,将双手交叠在腹部,静静等待着。
直到小妖一连发出数声,低低的,好似母兽濒临死亡时,模糊而又令人血脉贲张的嘎哑嘶嚎。
然后弥漫着男女欢爱时,那股特有的浓浓腥膻味道的空气,平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阿灭——独孤灭,可以听他说话了。
一切,如五百年前一样。
对着那个桀骜的身影,他收起怀着恨意的冰冷,换上一副略带谄媚的笑容,低声道。
“主人在等你。”
阿灭松开陷入高潮而暂时晕厥的小妖,任由她赤裸纤细,因为激烈的xing爱而通呈粉红色的身子,如一朵被狂风摧残过的娇花,颓然沿着冰冷的墙壁滑下,委顿在地。没有看她一眼,他转身大步离开。
“灭……”
蓦地失去那强有力的怀抱,小妖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虚落寞,和刚刚才获得的巨大幸福,形成天地之别。
那强烈的的落差,令她胸口没由来的一股闷痛,难过得几乎想哭。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毫不留情的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的脸部抬起来。她愤怒的龇出獠牙,仅仅凭着那令人厌恶的,爬虫类般的冰冷气息,她就知道,此刻靠近她的人,是离。
在这个永夜岛,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这个外表如十八岁稚弱少年,但其实已经活了九百岁上下,阴森而又变态的离。
只要一提起,离和他养在永夜岛后院的那些东西,即使是最血腥残忍的僵尸,都会脸色暗淡。
此刻,离那张苍白的,病恹恹的脸,正对着她,而他那双阴郁的,针一般的眼睛盯着她,让她感到一阵反胃。
“小贱种!你竟敢爬到他房里去勾引他,弄坏我的沙发!”他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咯咯声,似乎在磨牙,“等到独孤灭玩腻了你,我再炮制你!”
“别再碰我,否则我告诉灭,让他杀了你!”小妖也不甘示弱,低低咆哮一声,扼住离的脖颈,扔向天花板,“他爱我,他什么都会听我的!”
霹雳啪啦一阵巨响。
离的身体,被嵌进了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灯座里,一道道电流,火蛇般从他的嘴巴和眼睛里进进出出,缠绕住他的身体。
忽明忽暗的灯光中,离已经被高压电流烧灼得变形的脸庞,犹如鬼魅。
那张口唇歪斜,一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脸,却对着小妖,露出一个最匪夷所思的笑容。
然后,那笑容变成无比的阴寒和刻毒。
他阴冷的声音,一字一字,缓缓传来。
“是吗,小家伙。那我就恭喜你了——恭喜你有幸,遇到了这世界上最坏的坏蛋中的极品——独孤灭。”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三十四夜 ④篇 永夜的主人
寒气,扑面而来。
阿灭停住脚步。
只有年岁很大的僵尸,才喜欢住在这种地方——阴暗,干燥,不见一丝日光的地下室。
这个房间高大宽敞,却朴素的接近寒伧,和永夜岛豪华而无所不尽其奢靡的风格,宛如天壤之别。
四壁都是粗糙的黑石砌成,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多余装饰。
天花板上,垂吊下来巨大的青铜兽头灯碗,火光熊熊。
光明之外,其余皆是黑影。
没有什么家俱摆设,只在西首靠墙,立着一座黑色的檀木兵器架,上面陈列着各色长刀短刀,每一把都暗蕴流转着,朔寒杀气。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内,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正中央,那座红色的牡丹屏风。
栩栩如生,一笔一笔精工描绘的牡丹,每一颗都滟红如泣血。
牡丹生香。
含糊暧昧的低微喘息声,和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红色的屏风后溢漫出来,给这座牡丹屏风,抹上了一笔罪恶的诡丽之色。
阿灭当然知道,屏风后正在发生什么。
他在床上昏睡了半个多月,昨晚刚刚甦醒,只喝了小妖的血。同类的血,虽然蕴含极大能量,但是含毒,而且味道比起人血,逊色许多。
此刻,那甜腥的血香,自然而然,唤起了他的嗜血本能,腹中顿时涌起一股饥饿感。
“欢迎回来,我的黑暗王子!”就在这时,屏风后,传来那人低醇柔和,如春风化耳般的声音,“喜欢我送给你的开胃小果子吗?”
“为什么那么多人你不选,偏要把她变成僵尸!”
阿灭注视着红色屏风后,那个朦朦胧胧,正在穿衣的男人身影,面无表情。
他知道,男人口中的“开胃小果子”,指的是小妖。
看来,小妖昨晚进入他的房间,和他发生关系,并非仅仅只是个偶然。
“呵呵,因为你啊!”那穿好衣服的男人,在牡丹屏风后正襟危坐,低低笑了起来,“灭是我最心疼的孩子,所以我一直都在关注你,在你睡了五百年,刚刚醒来的日子,为了帮助你成为一个伏魔族战士,我可是也花了不少力气呢——不过,你一心想要成为伏魔族战士时的样子,还真是傻得可爱!”
“你总是喜欢在暗地里动手脚。”
阿灭冷冷盯着屏风后的那个影子,回想起,在成为伏魔族时,那些艰苦的岁月,一次又一次和凶狠僵尸的鏖战。那时,对过去全无记忆的他,真的以为,自己在做着这世界上最有意义的事——默默的保护人类,不受僵尸的侵扰。
原来在那个时候,屏风后面的男人,就已经开始玩弄他于股掌之间。
而他,却连对手的存在,都懵然不知。
“小妖被我从金边带回来的时候,还记挂着你呢。”屏风后的男人轻声在笑,“可是,在她十五岁变成僵尸以后,就彻底把你忘了,很享受她的新生。”
“毁掉她的村子,杀死她家人的,原来是你!”
阿灭想起了,他在做伏魔者时,最痛苦的一次经历。
那是在金边的一个村落,他和一位伏魔族伙伴追踪一只血尸,进入了那个闷热又封闭的小村。小妖就是在那个时候,和他相识。
那时的小妖,是个天真活泼的人类少女。
他还记得很清楚,她总是瞪着一双,清澈又坦白,毫无心机的大眼睛,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没完没了问他各种八卦问题。
也不知道为什么,脾气一向很臭的他,却唯独对她,很有耐心。
因为,她那双眼睛,会让他的心,莫名温柔下来。
那双乌黑生动,小鹿一般的眼睛。
似曾相识。
本来他以为他有能力,保护好这个可爱的少女,以及她的家人和整个村子——结果,事与愿违。
这一直,是他自以为自己是位正义的伏魔者那段时间,心灵最愧疚的负荷。
以为她已经死了,被他亲手用十字刀戳入心脏,和那些被血尸感染的村人一起,在火海中烧成灰烬。
直至那天夜里,小妖竟然脱胎换骨,以嗜血僵尸的形态,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没想到,伏魔族不但把你变成了傻瓜,还把你变成了情种。”屏风后的男人注意到阿灭陷入沉思,不禁又冷笑起来,“——不过,你还算聪明,明白了我的警告,没有继续留在那个女人身边,而是乖乖重新回到你的家。”
当听到他后半截话时,阿灭的脸色顿时煞白,目光遽然寒彻入髓。
屏风后的男人,却依然笑得悠扬。
“这就对了——灭,永远给我记住这一点:她不是你能碰的女人。她已经死了一个老爸,想必这已经让她天天以泪洗面,如果下次你再靠近她,我就索性将她……”
一道挟着杀气的寒光,蓦地劈向那红色的牡丹屏风。
喀嚓!
随着这声轻响,整张屏风,已经从上至下,整齐划一的裂成两半。
手持一把从兵器架上抢下的黑色武士刀,阿灭站在那碎裂的屏风前,将手中闪着幽蓝寒芒的刀刃,直指一个坐在红色锦榻上,身穿红色长袍,黑发垂肩,脸上戴着整张黑色水晶面具的男子。
红衣男子的衣襟,在刀锋下无声裂开,向两边卷边,露出底下玉白色的胸膛。
那玉白中,逐渐显出一条细细的,殷红血线。
而那道血线,又很快的,逐渐消失。
依旧是一片平整无暇的玉白。
阿灭两道比那刀刃还要锋利的目光,阴鸷而刻毒的盯着红衣男子。没有将刀锋挪开一寸,他低声缓缓道。
“如果,再敢把你的脏手,向她伸一下,我就挖出你那颗黑心,独孤——无咎!”
被称作独孤无咎的男子,抬头望着阿灭,轻声一笑。
“灭,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啧啧,你现在真是了不起,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想杀死。”
“我早该杀了你。”
阿灭眼中,闪过痛恨之色。
“你和明一样,都这么忘恩负义,真是独孤家的狼崽子!如果没有我保护你们,你们早已经变成灰了。”独孤无咎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灭,别忘了。如果我死了,你就再也不会知道,生你的母亲是谁。”
他最后那句话,语调虽然轻柔,却令阿灭的身子,微微一颤。
不自觉的,阿灭手中的刀锋,垂了下来。
独孤无咎低低的,醇和的一笑。
“这就对了,灭,现在看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奖励。”
说着,他站起身,亲手缓缓拉开,隐藏于身后那大片黑色阴暗中,让人几乎忽视的暗红色帘幕。
一道洁白的影子,在那黑暗中,耀眼饬人。
阿灭眸子骤然一缩,凝视着那个躺在黑色丝榻上,身上不着寸缕,纤毫毕现的柔美倩影。
“宝芙!”
他脱口低呼的同时,已经飞身扑到那张黑色丝榻旁。
在这间屋子里,他早已嗅到人类和血的气味。可是,如果要是早知道她是宝芙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