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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天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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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更不是嫁的风光,我等的人,只是一个你。

我没有忘记誓言,在你的面前,六皇子送来的姻帖化为我手中的碎片,我不在乎欺君,亦不怕死,因为还有什么能比让我离开你更加痛不欲生?

我说我会继续等你,等你娶嫡室的时候为我办最煊赫的喜宴……

我看着你泪眼朦胧地点头。心中一片恍惚。

之后地三年里。你果真没有娶妻。你也在等。等待着机会向你父皇提及我。

我不会忘了那日。你站在我地面前。你艰难地说。“兰儿。不要等了……皇父给我赐婚了。是淮南府地郡主。”

我凄凄地笑了。笑得满脸泪水。

那一年。我十七岁。你十九。那个梦我揣了十年。终于在那一天完全碎了。

你果真办了一场煊赫无比地喜宴。只是那个踏上红毯。与你携手地人。不是我。

我要的不是什么嫡位正室,而是那个诺言。

你说过让我等的,我等了,却等来了你跟我说不要再等了。

离……你告诉我,你痛吗?我痛,痛到了肺腑里。

可是我不会放弃,因为我绝望的执着。

我说,我等,我不要什么名位,只等着你完成你的诺言,等你将我接回府中,我愿意做一文不值的妾,只因身边的人是你。

我看着你眼中闪现的那份震撼,你说我是第一个让你感到震撼的女人。

我费劲心思接近你的嫡室,一次次找机会靠近你。我看见她用荧光线刺绣,我是多么激动,因为你,因为你没有忘记……

我借着她终于走进王府,走到你的面前。那一刻,你有没有在我眼中寻到那隐忍太久的泪水。

我有千言万语想要对你说,可你却一言不发。纵然她不在的时候,你宁愿坐在书案前沉默,也没有理会不远处静静凝视你的我。我知道,你看不透我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来到你的身边,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完成不了的诺言,我帮你实现。

我端着茶到你身边,我所有的期许和等待,只化作了你一句话,你说,“不要伤她”

我的千言万语顿时凝固在唇边,我笑了,然后打了茶杯,滚烫的沸水伤了我的手。

你不肯伤她,那就来伤我吧。

你惊慌的看着我的手,我满意的看着你眼中的那丝心疼。

门外的那女人亦含着笑意看一场我故意表演的戏。

我一次次给她留下暗示,故意烫伤手,甚至找来了我的母亲,我所作的一切不过是让她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们的过去,我让她知难而退,让她拿着一切罪证去逼问你,我知道我们的过去一直是心里的最痛,一旦爆发,你们二人便是彻底的决裂。

可她竟出人意料的掩饰一切真相,待我如初,我甚至以为是她麻木的不知道。

当她不顾一切阻拦,如我所愿将我娶进门时,我突然后悔了,为我的险恶用心后悔。她是那么大度的人,她沉稳的举止,洞悉一切的眼神让我不禁也产生几分敬畏,我再也不敢露出任何马脚,我甚至一度以为她并不知道,我这有这样安慰自己,才会显得自己还有几分贤良。

离,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天,你的笑眼只隔着一层红纱,与我近在咫尺。

你诧异的看着我被掀去红盖头后泪流满面的样子,但随即明了的用手轻柔的擦去那些晶莹。

你是我一个长久的梦想,与你相守是我一生最大的奢侈。

我愿意倾尽所有,甘愿不要名分,不去争宠,不沾染权势,只求你的心是和我在一起的,只求我是能化去你眼中所有淡漠的那个人。只可惜……已经不是我。

你牵着我从侧门在唢呐声中迈入王府,你凝神看着不远处正和袭雯说笑的她时,你知道吗?我很难过,你在娶我进门时,眼神里装的是别的女人。

我终于明白,你和她的不和,不是因为你的无动于衷,更不是因为你心系于我,而是……你在怪她眼中没有你,你是多么渴望能够一丝不漏的融入她的生命。

如同你是我一个长久的梦想一般,她似乎也已经成了你那遥不可及的梦。

我曾经以为她的到来只是分去这王府中的一个位置,却没想到只是我空占着一个位置,这王府的天是你的,地是她的,你们互为天地,竟是如此般配。

我从不知道你竟是会发怒的人,因为她,我看到了你怒红眼的样子。你大声呵斥那些在府中造谣生事以翊凌生产之事中伤她的人,那般动怒的你,此生也许只能见那一回了。淡然静默,没有一刻失过身份,永远一脸温润宁和的你,却因为一个女人,失了分寸。那不是普通的女人,是让你察觉遥不可及却近在身边的女人。

她永远不会知道,她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能引去你所有的注意,她能丝毫不在意的左右你的情绪。

那些日子,你遵从皇上的要求夜夜留宿我房中,却时时望着正院的灯光若有所思,这是否意味着,我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皇上要我做你和她之间的一堵墙。可是,她,早已成了你我二人之间那堵不可翻越的高墙。

那一夜,我泪流满面却一个字也说不来。

你动容了,沉寂了许久,你抬头看着我,轻轻的问,“兰儿,你想要什么,你说,我给你。”

我笑了,离,除了你之外,我还会有什么希冀。

可我向你妥协了,我知道,你的心,我留不住,也再也抢不来了。

我指向正院,含泪笑着问你,“她…向你要过什么?我…也要。”

你怔住了,尴尬的沉思,勉强的同意。

拥有一个孩子而失去你,是我对你最大的妥协。

那一晚,是你唯一一次碰我。

当得知她怀有身孕的时候,你知道你有多高兴吗?你会在每一个梦中见到她,当我被你的笑声惊醒走到外间看见你满足的笑,听着你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心又多痛吗?我终于明白我的傻,我以为我可以向她证明走进你心里的人是我,然而最终我发现自己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她才是走进你心里的那个人。

她走到我面前把那些陈年旧事还给我时,我震撼了。

她的眼中,我已看不到隐忍,只是很淡很淡的什么东西,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在意了。

终于了悟,我,不过是在她包容下勉强生存的一颗枯草。

她说她把你还给我,可是你真的能够回来吗?

我看着你因为她的离世连着五日里的失魂落魄,我知道你再也回不来了,即便她双手奉还,你也只会留在她身边。

她走的那天,执儿哭得很惨,让我心疼,可是你……让我更疼……

五日后,你的确恢复了正常,表面上你还是那个风光无限却又宠辱不惊云淡风清的宁硕王爷,可你知道吗?你发愣的次数越来越多,常常坐在正屋,一坐便是一天,你总会望着同一样东西许久,直到我从你的脸庞拭去湿冷的泪水。

你会一整夜,坐在摇篮前,看着执儿甜美的睡着,你会淡淡的笑,笑着笑着腮边会积攒一片晶莹。

当我把那张白绢递给你,让你知道她明了我们的一切,你的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悲恸,好似是什么要撕碎一般,那一刻,你在因她震撼,我明白……这世上能让你为之震撼的女子,不仅仅是我了。

你会同我说着说着话,便突然顿住,然后闭上双眼,沉睡过去,又不知多久你会在梦中突然醒来,看也不看守在你身边的我,只是一脸淡漠地向窗外吩咐着,“小四,你去宫里看看,该接王妃回来了。”

现在,你埋在我的怀里,静静的流泪,可我知道……你眼中,你心里,你的所有……都不是我,而是那个躺在西陵静静微笑的女人。

正文 第一章 争

天佑二十三年冬

宁硕王府又要纳妾了。

这事在京中已不算稀奇。这两年,东宫之位空着,朝中势力分散,几个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子各自安营扎寨,笼络了不少人心,而通过嫁娶来拉拢人脉,自然美差一桩。

只是唯一让人惊奇的是向来云淡风轻,寡欲无念的七皇子宁硕亲王,亦在其中。

朝中人不解,皇族兄弟命妇议论纷纷,就连百姓亦翘首观望。

当今朝中展开夺储之争有四位皇子,太子两年前被废后,皇上执言不再立储,越发显的争位的局势扑朔迷离。

五皇子陆焕,身后有位高得宠的生母林贵妃和把持大权招揽文臣的母舅林大学士。其势力自然不可小觑,而一说这位皇子,为人宽厚,待人有礼,丝毫没有皇亲贵胄的架子。

三皇子陆启,虽没有得宠的母妃,却因娶了宰相之女势力大涨,身后有宰相岳父的支撑,再加上他善武,两年来,带兵出征,战果累累。从前的莽夫得了岳父的指点一二,在朝野中说话也有了分量。

七皇子陆离,三年前曾因风光娶进淮南王之女而名动京城。两年前淮南势力覆灭,就连正妻也死的离奇诡异,他反而在朝中更加站稳了脚跟,权掌户部吏部,并且手持都城兵权,与同胞兄弟四皇子共掌都城禁军。

两年中,宁王府先后进了三个女人,都是皇上赏下的权臣之女。而他陆离淡然平静的照单全收,他的宁王府大,人丁也不旺,多几个也不是问题。

只是那空缺的嫡位,引得权臣们翘首以盼。有谣言说,庞府的独女会来填补那个空缺,只是未曾证实,陆离王爷的不动声色也让众人更加揣测,一时间谣言沸腾了整个京城,说七皇子娶得庞氏之女,就是一只脚踏上了储位。庞氏之势,似乎已可比拟当年的容氏。

这一回。嫁入府中地妾室。是大都督地女儿。据说堂堂大都督地独女被封为妾室。竟让大都督涕泪感激皇恩。可见。如见地宁王府。是个金屋。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

宁王府又要上上下下地忙碌。如今代为掌事地侧室秦氏。也曾经是名满天下地才女。如今俨然成了端庄贤良地主妇。操持府中大大小小事务。统率老老少少。自是为终日忙碌朝政地王爷分担不少。

秦氏端着茶步入正屋地书阁。沉香木地书案前。立着那位尔隽清雅地七王爷。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笔。凝神写着。

秦氏早就摸透了这位爷地性子。什么也不说。放下香茶。转身就要离去。看见正大步走来地四王爷。忙不得行礼道。“四爷来了。”

话。是说给里屋地人听地。

四王爷习惯了。这位弟媳。向来就是礼节地过分。

他只一点头,一只脚已经迈进了正屋。

秦氏依然保持着一脸笑意,等到四爷入了屋,才走出来,反身为兄弟二人关上门。

秦氏心里对这位爷有些畏惧。

早年听说他性子不好,易怒且严肃。

这两年,性子越发不好了,从前还能看得出他脸上的表情,如今竟看不出什么来了。

“倒是越来越像七爷的淡漠了。”秦氏自言自语的笑笑,走出了正院。不知为什么,每一次来到正院,她都不如在自己的跨院舒坦,总有一种让自己生寒生畏的恐惧。

秦氏刚刚送来的香茶,反倒被坐在桌前的四爷一口喝尽。事实上,那香茶,书案前的人从来都没喝过,他习惯了秦氏这个时候送香茶过来。却不习惯,在这间屋里喝别的女人送来的东西。如若他想喝,他会去跨院向她讨一杯,而不是在这里。

“这就是你让人传话的卧床不起?”四爷看了一眼执笔凝神写字的人。

写字的人没有回应。

四爷叹了口气,“只是为何偏偏今天不去上朝,你明知道皇父不会那个位子给我,能出征的就只有你和老三,你借病不上朝,明白着就把那职位让个他?现在军中差不多就是他的半个天下,就连我把持的刑部那里,都有好几个他的人。”

陆离换下一张贡纸,看着自己写好的那副帖子,欣赏了许久,放到一边,重新执笔蘸了蘸墨,“五哥今天上朝了吗?”

四爷一愣,边琢磨边道,“来了,只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皇父问他几个主意,也都答的似是而非,今儿倒是有点怪。”

执笔的人定了定,方顿了笔,继续写下去,“三哥想去,就由他去吧。”

这回陆离是真的放下了笔,从书案前绕了出去,推开最近的一盏窗,看着窗外的亭台水榭,院落里的海棠林自是一片风景,都说腊梅送冬,海棠迎春,可今年的海棠开得格外的早。

窗前的人淡然道,“府里要张罗喜事,我不便出征。”

四爷闻言心里笑了笑,怕是他连娶进门的新媳妇名字都不关心。不过是寻个借口,他宁亲王不肯做的事,自然有千百个不做的理由,偏偏这个理由太不让人信服。

四爷起身,走向陆离,身子落在书案前,看着刚刚陆离落下的字,不觉一愣。

“与大蒙,不可再战,再战必亡。”

四爷在案前,愣了愣,对这个兄弟,他从前还能勉强知道他的意图,而如今,他却怎么也看不懂他了。

一如不懂他为什么要义无反顾地走向这条争储之位。

秦氏坐在床边,看着摇篮前的爷又愣神了。秦氏已经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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