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装模作样地拿着最近的战书和英雄帖频频出入我的后院,自从小语在后院屋前竖了一个牌子“有事找南宫”,便鲜有人来,现如今,南宫屋前也竖了牌子,“有事转水伯”。
现在我们三人坐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听尹儿大声吟诵。
“不许你们这么欺负水伯的,年纪大了还要帮你们做事。”小语还是于心不忍道。
南宫翘起一根兰花指,指了我,“还不是这丫头偷懒。”
我踹他一脚,“少推卸责任,我昨儿可是看了出纳簿子了。”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我惊的忙去看尹儿,发现他也愣愣的看着一边,我踉跄着起身,转过一旁玩沙子的隙儿,惊慌得看着他,“隙儿,你刚才念诗了?!”
纳兰隙撇撇嘴,只瞪着眼睛看着我。
“儿子,再念一句——”我的声音已经抖了。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他竟念出了下半句。
咣当——南宫地杯子落地了。他两步扑过来。愣是从我怀里抢了隙儿过去。施展着美人计。“小天才。你给我做儿子吧!”
我看了一眼同样惊奇地绵叶。心底一叹。我这可是养了个天才。他才不过两岁多地孩子……我两岁地时候干了些什么。据南宫揭穿。说是撒泼。赖皮。流鼻涕。果然是品种问题。就是不一样。
只见南宫抱着隙儿便走。喃喃自语着。“看来真是继承了我地聪明才智。”
我心里暗骂道他还真是会给自己攀亲戚!
“英雄大会在即。各大拜别已送了拜帖。如今多事之秋。众家都希望两位盟主能出面。两位盟主已经连着多年称病不出面了。这一次……”水宫主一脸正色地说。
我连忙去捂头顶。“怎么最近越发地没精气神呢。”
南宫瞪了我一眼,拍了拍胸口,“这一到夏天就胸闷可怎么得了。”
一旁的小语冷冷一笑,“水伯,这俩人就交给我吧,明儿我押都给他们押上去。”
水宫主满意的一笑,转身离去,屋里的温度骤减,南宫已经冲我使了眼色,“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你先来吧。”我点头示意,“要稳,准,快。”
小语向后一躲作防御姿势,忙笑,“去不去在你们。”
说着,一脸笑容的转身,“尹儿,隙儿,我来告诉你们哦,你们娘尿床尿到五岁,南宫姨娘呢,十岁还吃收指。还有——”
“还不给我拦住——”我一拍桌子,怒道。
马车里,我和南宫恹恹的坐着,小语抱着隙儿一脸振奋,说什么要让隙儿见见大场面,本来也是要带着尹儿的,被我以要把尹儿培养成他父亲一样的儒雅文人的借口拦住了。
我最后一次亮相于江湖,是出嫁那年的武林会盟,早就厌倦了说空话,装威严的场面。
所以,纳兰清浅的名讳虽然是响当当,可实在是神秘一见。
水伯满意地看着我和南宫从车里下来,一手引着我们,“两位盟主请吧,各家都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远远的,就看见筑的高高的擂台,我瞥向南宫,“怎么的,英雄大会改玩动手的了?”
“三年前就不只吃吃喝喝商议大计了,自然要请武林高手互相切磋切磋。”
我皱了眉头,“不会请上我们吧。”
“难说。”
“这可怎么办,我六年多没碰过兵刃了。”
南宫一瞪我,“少给我打马虎眼,敢把我一人撂这你试试。”
从小北厅直接进入北面的高阁,上面已经坐着四位纳兰山庄的宫主。东面的高阁坐着慕容山庄的掌门,南面阁台是秋明山庄的座次,西面是司徒山庄的人马。从高阁往下看便可以看到各门各派扎堆各占一地,还有一些闲散的武林人事,坐在擂台的下面,如今追风就是坐在那个闲散位置。如今,掌控天下武林的四大庄门齐聚天下第一阁,放眼望去,其他三个高阁都要比我们的阁子矮上一些,以彰显纳兰山庄通过授命四大庄门一统江湖的威望。纳兰山庄凌驾于其他三大庄门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所以盟主之位都由纳兰世家接任,盟主的令牌直接号令武林各派,这也是人们早已臣服的事实。慕容和秋明山庄是纳兰的世交,几代人都诚心受命于纳兰盟主,只是司徒世家近年来实力膨胀,大有推翻纳兰自控天下的野心,从我曾曾祖父那一代,似乎司徒家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可是,纳兰家是决计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就凭这天下第一庄百年的威严。每一次坐在这个位子我都会觉得一种深深的压力,可是我一个人的意志会将天下武林引往怎样的方向呢?
等到四周都静下来,台下的人台上的人都一脸郑重的望着我们的台阁,阁上挂着帘子,外面的人也只能略略看到大概的人影,纳兰山庄的主上岂是随便出头露面的,这是水伯从小教育我的。所以我便也得了便宜,除了十二岁那年继任大典时露过一次脸面,之后便退居帘后,耍着垂帘掌控的把戏回回让南宫出去给我挡着。所以除了我自己的庄子,也只有三家庄门的掌门能认出我。今日纳兰山庄来的好不齐全,众人都是一脸紧张着,更没有有胆子冒着大不敬抬头偷看阁上帘后的人。南宫微笑着看向我,“不出去说两句了?”
我回一记讨笑,“拜托你了。”
南宫摇了头,一幅我就知道的表情。
只见她盈盈上前,掀开帘子走到栏边,单手握着栏边的青石玉把手,冲着台下妩媚一笑,顿时惊叹此起彼伏,每一次南宫出席都会有众人倾倒的景象,只听台下呼声震耳,“参见副盟主——”
南宫娇柔的点点头,一扬手,“今日,我们盟主到了天下第一阁,盟主有言已有六年不见众位弟兄,让我代问声好。”
又一次匍匐长跪,这一次的呼声如雷声贯耳,“谢盟主——”
东南西三座阁台的掌门也都立身向我躬身一拜,我淡笑着一一望去,终是稳坐在阁中。
等到恢复了一片寂静后,轻轻扬起睫毛,食指中指轻轻点在玉石桌上,扬着淡淡笑意,宣布——“今日大会以同门异派相互切磋为主,既是兄弟之谊便莫要失了和气,我等先与三家庄门商议徽州共盟之事,各家兄弟们自可在台下随性。”
众人应着,而后是行大礼,我这得一动不动的看着一群人跪了又拜,心里只觉得无趣。
等到行过礼,擂台上三三两两也都比试起来了。
我摆弄着手里的青瓷杯,琢磨着这一会儿,那三家掌门也该到了。
果然三家掌门已从自己的阁子里走出,向着我们这边走来,我吩咐着手下把椅子搬好,其余众人都已退到了身后。
“慕容伯伯,司徒叔父——”不等他们现行礼,我便起身迎了上去,作出一脸笑意,安置了慕容司徒两家庄主,准身对着后上来也是一脸庄重的秋明灏笑笑,“秋明大哥,请座吧。”
刚刚坐下,慕容家的便提了话题,从徽州会盟到剿灭叛教,再到中原上各大势力范围内的商行店铺,一一总结,罗列商议之后,已过了大半晌,我抬头望了眼阁下,擂台上的人还打得不亦乐乎。
在商量剿灭叛教罗风派时,司徒家全力支持,还提议要出大半的人力。
再之后草草聊着几句,便也散了,我倚在一旁看着台下的无谓之争。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台下一阵骚乱,有人来报,“慕容庄主遇刺了,司徒庄主也受伤了。”
我吹了吹手边的花粉,问,“什么地方?”
“在司徒家的西阁下。”
微微蹙眉,回头冲着木宫主淡淡地说,“带几个人去控制一下局面,要活的。”
回过神来,总觉得事情来得太多的巧合,临走时司徒亲善的去搀扶慕容的画面浮现上来,紧紧捏了手中的玉扳指。倘若说司徒跟着慕容上东阁子还有可能,慕容向来与司徒不和,定不会上西阁子,可是事情偏偏发生在西阁子。难免有太多的不解与巧合,我笑了笑,转头发现南宫同样带着笑意看我。
我瞪他一眼,“你老丈人可是遇刺了,你就这么坐的住?!”
南宫这才微微皱眉,“只是现在我们还要静观其变,不知道局势怎么变呢。”
“你也看出什么门道了?”
南宫微微扬了嘴角,“你感觉到这事会变成什么样了。”
小语摇头叹气地走上来,往我们俩面前端了满满的一杯茶,“水满则溢,再以后就烫手了呢。”
“烫了手,自然杯子要落地。”我点点头,“是啊,有人看不惯我掌控大局,要找我不舒服呢。”
我站起身,抓紧时间做做补救吧,向身后的绵叶招招手,带着她入了后间。
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上她的衣裳,规整了她的一身云锦衣衫,领着她走回阁子,放眼望去人群都集中在西边的阁子下面,众人议论纷纷,慕容家的人早已按耐不住,一个个整装待发,我把绵叶按回到我之前坐的上座,回头对南宫说,“你们可得给我镇好了。”
小语笑笑,走来,大有摆弄地问,“咱们都猜一猜,一会儿会传什么上来。”
“首先刺客抓到了。”南宫眨着眼睛。
“刺客会说是我们指示的。”小语点点头,说。
“激起群愤,秋明出来主持大局。”我也加上一句。
话音一落,一个弟子上了阁子,气喘吁吁报着,“木宫主让我上来报一声说事情诡谲,好端端和我们沾上了连带,刺客倒是活捉了,供认不讳,只是赖到了我们的头上,现在慕容家司徒家都不受控制了,秋明庄主尚且勉力掌控着局面,宫主问庄主什么意思。”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后,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个小童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我们。
南宫摇着扇子起身,“庄主自然要在这里,台下那群乌篷,怎能入庄主的眼。”说罢,看了我一眼,“绵叶啊,庄主派你下去问问情况。”
我应了一声,那小童看看我,又看看坐着的“庄主”绵叶,更觉得奇怪,我忙拉过他,“你开路吧。”
走到西阁子下,已经围了许多人,小童替我扒开人群,四位纳兰山庄的宫主见到我,便要迎过来,我抢先一步,走到他们面前行了礼,“我是主人身边的绵叶,主人让我探听情况。”
四位皆在微微怔忡中恍然会意点了点头,把我让进去。慕容和司徒已经被抬进去治伤,能认出我得除了刚才几个庄中的人,也只有眼前的秋明灏,和一旁的慕容琦。秋明灏对我笑笑,显然明白了我的用意。倒是慕容琦不解的看着我这里,终究也没有揭穿。慕容琦一身英气,同南宫的娇媚似乎是格格不入,偏她的一身烈性,能夺去南宫的所有母光,这一点,我欣羡不来!
“秋明庄主,我们主人让我来刺客几句话。”
秋明把其中的领头拉到我脚边,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微微一笑,“你可认识我们主人?”
黑衣人一愣,“当然,盟主亲自把事情交带给我,连那石印也是亲自给我的。”
我回头接过秋明递上来的石印,看着印下的纳兰二字,看了一眼黑衣人,“不错,你拿的这块是我们主人的真品。”
不等他接口,我便说,“你既然见过我们主人,自然也晓得绵叶吧。”
那黑衣人眼珠子一转,“不错,你当时就伺候在庄主身边。”
“您可看清了是我?”
黑衣人虽然有些犹豫还是点了头。
我也笑,“是,我对你有印象,当时我是在庄主身边,还给您递了茶,不知道您还有印象吗?”
黑衣人松了口气,“对,你当时还给我递了茶来着。”
“您真是好记性。”我笑,抬头看着正对我笑成一朵花的秋明,淡淡的吩咐,“秋明,劳烦你把这人带到牢里,纳兰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秋明点点头,这才一手指向我,“这位是纳兰庄主,你刚才说她是递水的丫头,还说你亲自受盟主的托付,可你却连眼前的盟主也认不出来,简直是满口胡言。”
众人三三两两跪倒,我冷眼望去,低声吩咐,“把这人给我带下去。”
“慢着——”一侧传来沉闷的一声。
我瞥一眼那个缓缓走出的中年人,他气质高华,灿若云霞的玉锦下,更显高贵脱俗,仿佛生就的天皇贵胄。
我掠过一丝笑容,抱了拳扬声道,“渊伯,别来无恙。”
那人扬了头,笑呵呵道:“小丫头如今越发亮丽了。”
此人,司徒家的护法,贺渊。儿时曾见过他出入纳兰家,再以后便没了印象,只是这与生俱来的高贵脱俗倒是让我记忆深刻。听说他长期深居简出,鲜少露面于江湖纷争。
“你司徒叔叔说了,这个人怕是叛教罗风派的人,此番前来搅局挑唆各庄,要你小心提审着。”
“司徒叔叔可是醒了?”我问。
“刚刚醒过来,身上的毒也解了,是罗风毒。”
他身后一个司徒族人忙握了剑,“胆大包天竟然用毒伤我们庄主,定要他好看。”
另一边慕容家的人也同样闷闷不平。
我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