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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天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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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邪恶的一笑,转身出了门。我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这身不是昨夜的衣服,难道是他……给我换的?!

迷迷糊糊间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看着不一样的天花板,檀香的味道又一次窜入。提醒自己那不是梦,绝对不是。心里说不上的恶心,门口传来脚步声,我忙拉起锦被警惕的看向门边。

那个清逸的背影正倚着门栏朝我望来,他不迈步,只偏头打量了我。

我扔过去一支枕头,“看什么看,早不来,晚不来,说什么帮我,竟是废话。”

他躲了枕头,一抬步迈进房中,咧了咧嘴角,“得了,就你……视节操为粪土的,装纯情丢不丢人?你要是告诉三皇爷你女儿都能上房揭瓦,儿子都会向他摄政王父吐口水,他一定后悔把你接进府。”

我扔过去第二个枕头,“有这么跟一国之母说话的吗?还有……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就只教育成上房揭瓦,吐口水的德行?你个祸害。”

他不再说话,弯下腰,将我轻轻抱在怀里。

“你干吗?”我在他怀里挣扎着。

他眼神落在我忍着疼痛的苦相,皱了眉,“该死!”

“他毕竟救了我。”我轻轻一叹。

陆修看着我,眼神之中似有什么一凉,“是,他救了你。”

我头倚着他的胸前,觉得软软的,微微闭了眼,“陆修,你知道的,我不是把贞节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可是还是会……忍不住难过,只为一个不在的人……”

三皇子府上的别院很清静,倒适合调养。高烧已退,精神一日比一日好。几日来,陆修细心的照顾,倒是让我白白享受了一把。吃着他端来的面,我挥挥手把他招呼在身边,“你按我桌上的药方给我抓一幅回来。”

“干什么的?”他不解的看上我。

“防止受孕的。我怕这一次有个什么闪失,别说没法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就说满朝文武那我也过不去。”

他不在意的把方子扔一边,“不怕的。要是有了,你就生下来,有我给你扛着,说是我孩子不就行了。”

“行了吧你,到时生个眼里泛银光的,你想认也认不了。”

“现在宫里就我们俩说了算,谁敢置喙,我砍了他。”他玩笑着说。

我看着他,突然沉静了,“陆修,其实你很好。”

“别来这套,受用不起!”他依旧一脸顽劣,摇着扇子看着我,笑着笑着竟也随着气氛静了下来,一扇子砸在我头上,“你记着就好。”( **m, !)。

正文 第九章 陌路重逢

日下来,那个叫萧的三皇子倒没碰过我,我全当是T在府里耗着,心想哪里不是过。只等着陆修处理好辽国的事务带上我回宫,上演一出王府新媳妇人间蒸发的闹剧。

“你就是汉人家的小妾。”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略带威慑的声音。

我顿下脚步,疑惑的回头,看着眼前这位彪悍英俊的辽国女子,说她美丽还真是牵强。

“见到我们王妃,你还不行礼。”悍妇身后的丫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还陷入沉思中,心想萧也不过如此,挑的也竟是这种货色。

我微微一笑,“妾身只懂汉礼,不懂你们夷帮的礼节。”

“混账。”那小丫头狠狠地骂了句。

我心里一撩火,也瞪了眼,“你放肆!”

二人都是一惊,对着我竟说不上话来。只听身后走来脚步声,声音急促,“倒是哪个贱人这么大胆,在王妃面前使性子。”

我这才回头,看见从院子里走过来的雍容女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白发倒不多,只是眼底遮掩不住的沧桑。

“母妃。”我听见王妃是这样说地。

我顿时明白了。眼前地这个女人是萧地母亲。

“沧格。掌嘴。”太妃紧紧蹙眉。对着身后年长地嬷嬷吩咐。

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迎面地巴掌打得有些晕。一旁地那个彪悍王妃有些沉不住气了。连连为我求着情。我心想这什么世道。你们当家男人向我儿子称臣。我却被你赏嘴巴。越想越不对。一只手微微用力。那个嬷嬷就被推倒在了花丛中。

“沧姑姑。”王妃已然吓得一怔。忙去扶花丛里地人。

太妃正要发威。就看见院子口。萧惊讶得看着这里女人们地冲突。

“皇儿,这就是你让我想尽办法求来的女人吗?”太妃脸上已经泛起怒意。

萧狠狠瞪了我一眼,卖着笑走上去,“母妃,这丫头是乡野粗民,也就是给儿子尝个鲜,不值得母后如此在意。”

我这边已经气运丹田了,太妃狠狠吸了口气,不再看我,只是由自己的儿子儿媳引着去了。

我心想这叫怎么回事吗?!就是朵野花?萧,这笔帐我记着了。

我被没人性的霸道男人关在屋里三天不许迈出一步,就连亲近的小丫头也被调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盯着空洞洞的屋子。门开了,走来的女人华贵靓丽,我抬眼看了她的脸,才认出来是那日有过不怎么高兴碰面的王妃,蛮横男人对上彪悍女人,两人倒真是般配。

她一个人走进来,见我没有任何表情的坐在原地,有些惊讶和好奇。

半晌,才开口,“你这样的性子实在不像汉人的柔弱婉约,倒似我们辽人的直爽。”

我勉强一笑,“就算是入乡随俗吧。”

王妃哑然失笑,“你倒真是……好性情。”

我抬头看着她,迫切的,“王妃,你是怎么忍受那位大爷的?!”

王妃勾起一记微笑,伸出拳头,“我向来都是用这个解决。”

“噢。”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物降一物啊,“你们府上小妾多吗?”

她愣了愣,终是道,“府里一直只有我一个女人。”

萧的专情竟是我始料未及的,一口茶险些没有咽下。

“那他好我那个死鬼男人太多了。”

王妃竟笑了,“我那日是错怪你了,因为从没有看见府里出现过其他女人,竟有些不能适应了。不过后来爷跟我说他是你请来的贵人。”

“不敢当。”我瞥了她一眼,野花还差不多。

她看着我,突然道,“初十有庙会,你可以去问问爷能不能去。这个时候他定在书房。”

我甚是奇怪她突然的关切,不过并没有反感。有热闹是一定要去的,虽然不想见那人,还是硬着头皮进了他的书房。

萧听了书房外的传唤,慌张的迎了出来,眉头紧皱,“你乱闯个什么?谁又准你活蹦乱跳了?”

只觉得他身后似乎有个身影闪了去,躲在屏风后面,只露出一双灰白的靴子。

我迅速眨了眼,心想这皇子竟也有这癣好,藏男人。

“我想去逛庙会。”我说着,百无聊赖四下打量,看见桌上下了一半的棋盘,白子走的阵势严谨有制却又不同于常规。屏风后面隐隐绰绰的身影让我有些好奇,屋里那熟悉的墨香气让我生疑,还有棋盘上白子儿别具一格的攻守相称于我可以一眼看破玄机,因为那样的战术,早已铭记于心。回忆起和他在棋盘上厮杀的一个个破晓,他的每一招,我都比任何人透析。

“不行!”他不听我说完,就打断,一个劲儿把我往门外推。

我心底的怀疑此刻成了肯定,不再彷徨,推开萧,大步走向屏风。屏风后面的人影有意想躲,终究没有迈开步子,只是定定的站着。

我一把推开屏风,眼神一动不动。

那一身青衣缓袍,上下一无装饰淡雅如常。这一刻,我就站在他眼前,却和他的距离很远,远到几乎像是隔着整个世界。有多久了,我连梦都没有梦到过他,我不敢梦,在梦里看到他,醒来又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人面对孤寂寒冷的长夜,这种感觉,我一次都不敢要,一次都不敢要才能在这个再也没有他的世上活下去。可是现在,那个连在梦中都不出现的身影,竟真实的站在我身前。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都涌了上来,只化作自己嘶哑的声音:“你认识我吗?”

他淡定的眼神迎上我的目光,微微点了头。

“你一直知道我在这里?”

“是。”

“很好。”我扬扬眉毛,五指紧攥,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抬起头看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就是那么淡淡的看着我,不变的淡定从容,却如同一个陌路人。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没变。”

我抬头看他,没有回答。许久,缓缓开口,“你知道你儿子……就要继承皇位,拟好的年号是宣佑。”

“我听说了。”他淡淡的语气仿

着不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事。

“很好。”我咬着牙回应,转而继续问道,“你知道我循着你的足迹一路走来,吃尽了黄沙,风干了泪水,一路走到现在,走到这里……”

“我知道。”他微微点头,眼神不再看我。

我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愤怒,数不清的日夜,我翻山越岭的来看他,在无数个睡梦中哭醒,醒来后一次又一次生与死的挣扎。可他……竟然完好无损的站在我面前,甚至在我身边躲藏了许久,却不肯出来告诉我他还好好的。他明明知道玄的离开对于我是毁灭,也应该知道我会因他再度陷入这种恐慌。可如果不是我今日的一把推开,他还要隐瞒到何时?!

我苦苦的笑了,如果不笑着释放,也许我会一瞬间溃散。

“很——”那个“好”无论如何也无法涌出。

我吸了口气,转身看着一旁的萧,一手指着陆离,“你知道他是谁吗?”

三皇子沉默着点头。

我冷冷笑了,又指向自己,“那么我呢?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

他又一次重重点头。

恍然间我似乎明白了,决绝的盯着陆离波澜不惊的双眸,“那一夜是你——”

他没有犹豫,没有慌张,依旧淡定自若,“是,是我。”

“装扮成其他男人强暴自己的妻子,这是人干的事吗?”我咬着牙,不给一点情面。

“对不起。”

“你既然知道那么多……”我努力扬起笑容,“那么……可知道你的儿子诵千书万卷却唯独不会念父亲二字!”

他眼神中微微一颤,缓缓抬了头,定定的望着我。

迎上那双沉寂如水的深瞳,我突然很镇定,“……可知道萧奕为了你留下的天下燃尽了自己的生命,四爷如今已操劳至双鬓皆白,太后为你哭得双目失明,我也险些一头撞在西陵你的石碑前,可知道……我一路走来,挣脱命运,上穷碧落下黄泉,只为了告诉你我在意你的艰辛……”

那张容颜如玉雪一般寂静冷然,犹如万古玄冰。

“可是现在……我宁愿你像人们口中一样……埋在黄沙之中……”

“你可以那样想……就当我已经不在了。”平淡到不起一丝波澜的语调,那双深瞳,依然沉寂如水,“这也是你想要得不是吗?皇后,皇太后……这些不都是你心里所想的吗?从你……第一天嫁我,这些都是你注定要得到的,既然你想要,我可以给你……可那位子,纵然不是我所想。……这么些年,你一直都很好,无论王府抑或后宫都调理的井井有序,我敬你……敬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嫡王妃,皇后,将来也会是名留青史的皇太后,如果你想要,你完全可以把这江山改姓‘容’……你答应你父亲的都已经做到了,作为容氏子孙你算是完成了几代人的托付……我也佩服……诚心的佩服……如此艰险步步惊心的走来……你都不曾深陷泥泞,果然是不一般的女人,走的步步精心,步步稳妥,步步为营。你说的对,这样的姻缘……无需爱,也不能爱……这一点你赢过天下女子,你其实……不爱我,爱的是你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爱的是你身为淮王后代的责任,爱的只是一个身为人妻的身份。当日娶你的人如果不是我……今日你依旧会寻他的尸首来到这里,依旧会为他长歌当哭七七四十九天,依旧会为他险些撞在陵墓前,但这不能证明是爱。你的爱早就在许多年前随着那个年轻人埋葬在地下……你可以因我痛,为我哭,担心我……但一切只是你尽人妻最本能的反应,你没有爱……你若有爱,于这个世上便是活不下去的……”

他的话虽然淡定如水,却在我的心中翻腾,我恨,恨他说的每个字都是句句在理,没有一句委屈了我。

许久,他扬起淡淡的笑容,“你能来看我……我还是欣慰的……终究是那一枚传国玉玺把我们本两不相干的人系在了一起,可现在那个位子,已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冷冷看着他,指甲已经嵌进肉里,“你我的帐似乎没有那么容易算清。”

他顿了一下,深黑的眼睛里渐渐流露出怜悯的神色:“昭质,你还想让我给你什么?”他叹息着把眼睛转开,看向三皇子,“萧兄,南城的水库我们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这一次……是完全漠视了我的存在。

赶在他前面,我扭头出了屋,天空一片阴沉,上京终于下雨了。

雨不冷,刮在脸上的北风却能生生割断一切……

“这就要走了吗?”三皇子萧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大包小包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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