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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沈浪此刻就像是有了毛病。
他对这一切竟全都像是视而无睹。
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梦呓般喃喃道:“怎会是她……怎会是她?”
快活王显然是想听听他在说什么,但他的低语声却全都被那些少女的销魂呻吟所掩没。
呻吟声越来越销魂,舞姿也越来越急迫。
少女们额上已泛出了汗珠,面上已红得像火。
就连这汗珠,也是销魂的。
这汗珠竟仿佛能挑逗起男人身体里一种原始的本能,这汗珠正可满足男人本能上残酷的虐待狂。
快活王直着眼睛,也不知是看痴了,还是在出神地想着心思。至于他究竟在想什么,自然没有人知道。
突然,少女们的身子竟起了阵痉挛,四肢扭曲着,颤抖着,倒在地上,柔腻的肌肤,在粗糙的沙土上拼命地磨擦。
她们摩擦、挣扎、扭曲、颤抖……就好像要将自己的身体撕裂,就好像一条条被人压住的鱼。
然后,她们又突然不再动了。
她们伸展了四肢,躺在地上,胸膛起伏,不住喘气。她们似已被人压榨出最后一分力气。
她们似已不能再动了。
但她们面上,却都带着种出奇的满足,仿佛世上就算在这一刹那中毁灭,她们也不在乎了。
天地间只剩下她们心头的声音。
可人终于以手肘支起了身子,瞧着快活王,喘息着道:“王爷,你……你也满足了么?”
快活王捋须一笑,道:“鬼丫头。”
可人眼波流转,顿声道:“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一定可以令你满足的,你信不信?”
快活王大笑道:“你已证明了,本王怎能不信。”
可人道:“那么,王爷你就收留咱们吧。”
快活王道:“收留你们?”
可人笑道:“我家宫主将我们抛在这里,显然已是不要我们了,她……她终究是个女人,但王爷你……舍得杀我们么?”
快活王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想以自己的身子来换回活命。”
可人道:“王爷你总是男人呀。”
快活王捋须大笑道:“本王怎会杀你们?若连你们这些小女子都不能放过,本王又怎能称天下之英雄,又怎能服得沈浪这样的豪士?”
他突然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去吧。”
可人怔了怔,道:“王……王爷不要我们……”
快活王大笑道:“你们虽然自觉已诱惑得很,但在本王眼中瞧来,却只不过是一群还没有长成人形的小鬼而已,本王又怎会将你们瞧在眼里。”
可人娇呼一声,道:“你……你……”
快活王笑道:“你方才一番做作,全是白费了心思。快些穿上衣服,乖乖的回家,下次若要再来时莫忘了把尿布也带来。”
可人的脸,飞也似的红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块轻纱,掩住身子,红着脸,跺着脚道:“你这老鬼,你……你简直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转过身子,飞也似的逃了,就像是只被鞭子赶着的小白兔;那些少女也红着脸踉跄而去,哪里还有半分令人销魂的样子。
快活王仰天大笑,双手却轻轻拍了拍。
一条矮小的人影,突然轻烟般钻了出来,拜倒在地,道:“王爷有何吩咐?”
只见他身形小如婴儿,显然正是昨夜为沈浪等洗牌的小精灵。沈浪竟也未想到这矮小的侏儒,轻功竟如此惊人。
快活王顿住笑声,沉声道:“跟在她们身后,追查出她们的落脚之处,即速回来禀报。”
小精灵再拜道:“是。”
“是”字出口,身子突然弹丸般跃起,在夜色中闪了闪,便消失无踪,身法之快当真有如黑夜的精灵。
沈浪叹了口气,暗道:“快活王门下,果然没有一个等闲角色。”
他面上瞧不出丝毫方才的惩迂之色,走到快活王面前,长揖道:“王爷之胸襟豪气,应变机智,当今天下,当真无人能及,而在下却力不能擒个小小的女子,实在愧对王爷。”
快活王笑道:“那幽灵鬼女的容颜,竟能令沈浪也为之手软,想必定是天下之绝色,只可惜本王竟无缘一见。”
沈浪道:“她难道还不是王爷的掌中之物?”
快活王大笑道:“沈浪呀沈浪,你不但知我,而且还救了我,却教本王如何待你?”
沈浪苦笑道:“在下若不出手,那女子此刻只怕已是王爷的阶下囚,王爷还要如此说,岂不令沈浪愧煞。”
快活王道:“若非有你,那杯酒本王已喝下,此刻只怕已是她的阶下囚了。”
沈浪微微一笑,道:“王爷难道真的不知酒中有毒?”
快活王道:“本王若知酒中有毒,为何要喝?”
沈浪道:“王爷已举杯,但却绝未沾唇。王爷那么做,只不过是要试试沈浪的眼力,是否能瞧破她的诡计。”
快活王拊掌大笑道:“沈浪深得我心……沈浪深得我心……”
那时刻相随在他身旁,不惜以性命护卫着他的独孤伤,此刻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竟连瞧也不瞧一眼。
他只是拉起了沈浪的手,道:“大战已过,本王理当犒劳于你,且让你见识本王的后宫佳丽。”
沈浪道:“王爷后宫佳丽,自然俱都是人间绝色,但在下此刻最最想瞧见的,却是个极丑极丑的男人。”
快活王道:“金无望?”
沈浪道:“王爷明鉴。”
快活王道:“本王只当你已忘怀了他。”
沈浪道:“生平良友,岂能相忘。”
快活王笑道:“你能与金无望结为知己,当真不易;你敢在本王面前承认你与金无望友情深厚,更是难得。”
沈浪道:“王爷以诚相待,沈浪怎敢隐瞒。”
快活王颔首道:“好……好,你此刻便要见他?”
沈浪道:“在下已等了许久。”
快活王道:“好,本王这就叫他来。”
双掌又是一拍。掌声响后,便有个人捧着小小的紫檀木箱,大步走来。只见此人长身玉立,少年英俊,哪里是金无望。
沈浪心头一寒,面色也不觉有些改变。
只见那少年将紫檀木箱双手送上,快活王拍着箱子,沉声道:“你要瞧他,就打开箱子吧。”
沈浪一生中也不知遇到过多少凶险之事,但却从未有如此刻惊惧,刹那之间,他手足都已冰冷。
金无望莫非已遭了毒手?
这箱子里装的莫非是金无望的人头?
沈浪不敢再想下去。
那是只小小的木箱,长不及四尺,宽不过两尺,镶着紫金的环饰,雕刻得十分精巧雅致。
沈浪手触及那坚实而光润的木质,竟不禁颤抖起来。
他力可举千斤之鼎,此刻却似掀不起小小木箱的盖子,快活王冷眼瞧着他,突然发出声长长的叹息。
箱子终于被打开了——是快活王打开的。
箱子里哪有什么人头。
箱子里只有一封信。
沈浪长长松了口气,只见信上写着:“属下手足已残,虽有再为王爷效死之心,却再无为王爷效忠之力。王爷以国士待属下,属下恨不能以死报知己,从此当流浪天涯,不知所去。然身负如山之恩,似海之仇,亦不敢从此自暴自弃,他日若有机缘,重得报恩复仇之力,当重归麾下,死不求去。”
沈浪瞧完这封信,但觉血冲头顶。
快活王拍案道:“恩怨分明,至死不忘,金无望可算是人间奇男子。”
沈浪黯然叹道:“但望他能如愿,恩仇两不相负。”
快活王纵声长笑道:“本王属下四使,死的死,走的走,如今俱已散去,但本王此刻还如此开心发笑,你可知为了什么?”
沈浪道:“在下不知。”
快活王道:“只因本王有了你,以你一人之力,已可抵四使而有余。”大笑声中,拉着沈浪的手,走向内室。
若要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快活王内室之精雅,都是多余的,只因那已非任何言语所能描述得出。
内室中有十多个绝色少女,有的斜卧,有的俏立,有的身披及地轻纱,有的却露出了玉雪般的双腿。
若要用任何言语形容她们的诱惑与美丽,也是多余的。
她们瞧见快活王竟带着个少年进来,都不禁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她们瞧着沈浪,就像是沈浪脸上有花似的。
这密室中居然有男子进来,可真是从来未有之事。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王爷都如此看重他,非但将他带人了这男人的禁地,而且还拉着他的手?
这少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他的笑容是那么可爱,又那么可恨,教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又要爱人心底?
快活王大笑道:“我只道男人瞧见美女时,要神魂颠倒,原来女人瞧见美男子时,也会这样子失魂落魄的。”
少女们一个个飞红了脸,垂下头去,吃吃的笑,却又忍不住要悄悄抬起头,悄悄向沈浪瞟一眼。
快活王拍着沈浪肩头,笑道:“你瞧她们怎样?”
沈浪道:“俱都是美如天仙,艳如桃李。这就难怪王爷对方才那些小女子不屑一顾了。”
快活王道:“你钟意了谁,本王就送给你。”
沈浪笑道:“在下不敢。”
快活王大笑道:“古人有割爱赠妾的美事,千古来传为佳话,本王为何不能?何况,你再瞧这些丫头都如此瞧着你,若等她们效红拂之夜奔,本王倒不如索性大方些,无论你钟意了谁,只管说出就是。”
沈浪微微一笑,再不说话——他瞧着这些绝色佳人,瞧着这一双双修长而匀称的玉腿,就好像瞧着一根根木头似的。
快活王眼瞪着他,大声道:“此中佳丽,本王敢夸纵是大内深宫中的妃子,也不过如此了,你难道连一个也瞧不上眼?”
沈浪含笑道:“却嫌脂粉污颜色。”
快活王捋须,纵声笑道:“沈浪呀沈浪,你好高的眼色。”
沈浪缓缓道:“只可惜王爷方才未曾瞧见那幽灵鬼女的面目。”
快活王道:“你只当那鬼女颜色真的已是天下无双?”
沈浪笑而不语。
快活王道:“好,本王不妨叫你见识见识真正的人间绝色。”
沈浪笑道:“佳丽易得,绝色难求……”
快活王狂笑道:“本王此刻便带你去见一人,你见着她后,若还要说那幽灵鬼女乃是无双之绝色,本王就算输了。”
他又拉起了沈浪的手,接着笑道:“但你见着她后,千万莫要神魂颠倒。本王之一切,均可割爱相赠于你,只有她……”
顿住语声,仰天狂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沈浪喃喃道:“但愿她莫要教在下失望……”
他言语中竟似另有深意,只可惜快活王未曾听出。
密室之中,竟还有密室。
沈浪随着快活王穿过了重重帘幕,犹听得那少女们在外面娇嗔、轻啐、跺脚、低骂……
快活王笑道:“沈浪呀沈浪,你本不该伤她们的心的!你此番不顾而去,可知那些女孩子是多么伤心、失望?”
沈浪微笑道:“在下本为鲁男子,怎及得王爷之怜香惜玉。”
快活王大笑道:“好一个鲁男子……”
突然顿住笑声,道:“嘘——轻声些,脚步也放轻些,她身子柔弱,当不得惊吵。”
沈浪口中不语,心中暗笑忖道:“不想快活王竟对她如此怜爱,当真可说是三千宠爱集一身,夫差之爱西施,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心念一转,又忖道:“但她真会是我想像中那人么?”
只见帘幕深处,有道小巧的门户。
沈浪瞧着各式各样的门户,有的是木制,有的是铜铸,有的是砖砌,也有的是黄金所造。
但这扇门户,却与他所见的任何门户都不相同。
这扇门竟是以鲜花编成的,千百朵颜色不同的鲜花,巧妙地编结在一起,色彩之鲜艳,炫人眼目。
两个垂髫丫鬟,正站在门口低低说笑,瞧见快活王来了,一齐盈盈拜倒,齐声娇笑道:“王爷今天来得好早。”两人的眼波也不由得在沈浪面上转了几转。两人的年龄虽小,但眼波却是又灵活,又妖娆。
快活王笑道:“不是今天太早,而是昨夜太迟了。”
左面的垂髫丫鬟笑道:“是呀,王爷每天早上都要来瞧瞧姑娘,只有今晚……哦,该说是昨夜,姑娘左等王爷也不来,右等王爷也不来,等得急死了。”
快活王道:“她真的会等得着急么?”
那丫鬟道:“还说不急,王爷若不信莺儿的话,问燕儿好了。”
燕儿道:“燕儿也不知姑娘等得急不急,只瞧见姑娘在等时,将手中的一串茉莉球都揉碎了。”
快活王不禁又笑将出来,但笑声方出口,又缩回去了,低声道:“姑娘此刻已睡了么?”
莺儿道:“方才喝了小半碗参汤,才算睡着。”
快活王道:“哦……”
他面上居然露出了失望之色,竟也似不敢惊醒她。
莺儿道:“王爷此刻不如还是请到前面去喝两杯,等到姑娘醒来时,莺儿与燕儿再去请王爷过来好么?”
快活王笑容突然变得十分温柔,再也瞧不见那不可一世的枭雄霸主之气概,轻声笑道:“我只是轻轻走进去瞧瞧她好么?”
莺儿呶起了嘴,道:“王爷要进去,谁敢阻拦。”
燕儿也呶起了嘴,道:“只是王爷明知姑娘最易惊醒,姑娘睡着时,谁也不准打扰,这话也是王爷自己说出来的。”
快活王道:“那么……那么……”
转首瞧了瞧沈浪,苦笑道:“本王总不能在这些小丫头面前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