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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但对这些人却是百依百顺,数十年来,活财神家实已成了卧虎藏龙之地。不说别人,就说今日随着朱姑娘来的这位小朋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你要教训别人,莫要反被别人教训了。”
金不换指着火孩儿道:“道长说的就是她?”
断虹子道:“除她以外,这厅中还有谁是小朋友?”
金不换忍不住放声大笑道:“道长说的就是她?也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就凭这小怪物,纵然一生出来就练武功,难道还能强过中原武林七大高手不成?”
断虹子冷冷道:“你若不信,只管试试。”
金不换道:“自然要试试的。”掳起衣袖,便要动手。
雄狮乔五突也一卷衣袖,但袖子才卷起,便被花四姑轻轻拉住,悄悄道:“五哥你要做啥?”
乔五道:“你瞧这厮竟真要与小孩儿动手!哼哼,别人虽然不闻不问,但我乔五却实在看不上眼了。”
花四姑微笑道:“别人不闻不问,还可说是因那位七姑娘太狂傲,是以存心要瞧热闹,瞧她到底有多大本事。但是李老前辈亦是心安理得,袖手旁观,你可知道为了什么?难道他老人家也想瞧热闹不成?”
乔五皱眉道:“是呀,在下本也有些奇怪……”
花四姑悄声道:“只因李老前辈,已经对那穿着红衣裳的小朋友起了疑心,是以迟迟未曾出声拦阻。”
乔五大奇道:“她小小年纪,有何可疑之处?”
花四姑道:“我一时也说不清。总之这位小朋友,必定有许多古怪之处,说不定还是……唉!你等着瞧就知道了。”
乔五更是不解,喃喃道:“既是如此,我就等吧……”
只见金不换捋了半天衣袖,却未动手,反将徐若愚又拉到一旁.叽叽咕咕,也不知说的什么。再看李长青、断虹子、天法大师几人的目光,果然都在瞬也不瞬地望着那火孩儿,目光神色,俱都十分奇怪。
乔五瞧了那火孩儿两眼,暗中也不觉动了疑心,忖道:“这孩子为何戴着如此奇特的面具,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瞧他最多不过十一二岁,为何说话却这般老气?”
火孩儿只管拉着那落魄少年,落魄少年却是愁眉苦脸。七姑娘冷眼瞧了瞧金不换,眼波立刻转向落魂少年身上,再也没有离开。
金不换将徐若愚拉到一边,恨声道:“机会来了。”
徐若愚道:“什么机会?”
金不换道:“扬威露脸的机会。难道这你都不懂?快去将那小怪物在三五招之间击倒,也好教那目中无人的丫头瞧瞧你的厉害。”
徐若愚道:“但……但那只是个孩子,教我如何动手?”
金不换冷笑道:“孩子又如何?你听那鬼道人断虹子将她说得那般厉害,你若将她击倒,岂非大大露脸?”
徐若愚沉吟半晌,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摇头道:“金兄,这次小弟可不再上你的当了。”
金不换道:“此话怎讲?”
徐若愚道:“我若与那孩子动手,胜了自是理所应该,万一败了却是大大丢人,是以你不动手,却来唤我。”
金不换冷冷道:“你真的不愿动手?”
徐若愚笑道:“这露脸的机会,还是让给金兄吧。”
金不换目光凝注着他,一字字缓缓道:“你可莫要后悔。”
徐若愚道:“决不后悔。”
金不换叹了口气,冷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冷笑转过身子,便要上阵了。
徐若愚呆望着他,面上微笑也渐渐消失,转目又瞧了那位七姑娘一眼,突然轻唤道:“金兄,且慢。”
金不换头也不回,道:“什么事?”
徐若愚道:“还……还是让……让小弟出手吧。”
金不换道:“不行,你不是决不后悔的么?”
徐若愚满面干笑,讷讷道:“这……这……金兄只要今天让给小弟动手,来日小弟必定重重送上一份厚礼。”
金不换似是考虑许久,方自回转身子,道:“去吧。”
徐若愚大喜道:“多谢金兄。”纵身一掠而出。
金不换望着他背影,轻轻冷笑道:“看来还像个角色,其实却是个绣花枕头,一肚子草包,敬酒不吃,吃罚酒,天生的贱骨头。”
徐若愚纵身掠到大厅中央大声道:“徐某今日为了尊敬‘仁义庄’三位前辈,是以琴剑俱未带来,但无论谁要来赐教,徐某一样以空手奉陪。”
七姑娘这才自那落魄少年身上收回目光,摇头笑道:“这小子看来又被姓金的说动了……”
火孩儿将那落魄少年一直拉到七姑娘身前,道:“姑娘,你看着他,莫要放他走了,我去教训教训那厮。”
七姑娘撇了撇嘴冷笑道:“谁要看着他?让他走好了。”说话间却已悄悄伸出两根手指,勾住了落拓少年的衣袖。
落魄少年轻轻叹道:“到处惹事,何苦来呢?”
七姑娘道:“谁像你那臭脾气,别人打你左脸,你便将右脸也送给别人去打。我可受不了别人这种气。”
落魄少年苦笑道:“是是,你厉害……嘿,你惹了祸后,莫要别人去替你收拾烂摊子,那就是真的厉害了。”
七姑娘嗔道:“不要你管!你放心,我死了也不要你管。”转过头不去睬他,但勾着他衣袖的两根手指,仍是不肯放下。
只见火孩儿大摇大摆,走到徐若愚面前,上上下下,瞧了徐若愚几眼,嘻嘻一笑,道:“打呀,等什么?”
徐若愚沉声道:“徐某本不愿与你交手,但……”
火孩儿道:“打就打,哪用这许多罗嗦。”突然纵身而起,扬起小手一个耳光向徐若愚刮了过去。这一着毫无巧妙之处,但出手之快,却是笔墨难叙。
徐若愚幸好有了金不换前车之鉴,知道这孩子说打就打,是以早已暗中戒备,此刻方自拧身避开,否则不免又要挨上一掌。
火孩儿嘻嘻笑道:“果然有些门道。”口中说话,手里却未闲着,红影闪动间,——双小手,狂风般拍将出去,竟然全不讲招式路数,直似童子无赖打法一般的招式,招式之间,却偏偏瞧不出有丝毫破绽,出手之迫急,更不给对方半点喘息的机会。
徐若愚似已失却先机,无法还手,但身形游走闪动于红影之间,身法仍是从容潇洒,教人瞧得心里很是舒服。
“女诸葛”花四姑悄悄向乔五道:“你瞧这孩儿是否古怪?”
乔五皱眉道:“这样的打法,俺端的从未见过。”
花四姑道:“这正是教人无法猜得出她的武功来历。”
乔五奇道:“莫非说这孩子也大有来历不成?”
花四姑道:“没有来历的人,岂能将徐若愚逼在下风?”
乔五微微颔首,眉头皱得更紧。过了半晌,花四姑又自叹道:“这孩子纵不愿使出本门武功,但徐若愚如此打法,只怕也要落败了。”
乔五目光凝注,亦自颔首道:“徐若愚若非如此喜欢装模作样,武功只怕还可更进一层。”
原来徐若愚自命风流,就连与人动手时,招式也务求潇洒漂亮,难看的招式,他死了也不肯施出。火孩儿三掌拍来,左下方本有空门露出,花四姑与乔五俱都瞧在眼里,知道徐若愚此刻若是施出一招“铁牛耕地”,至少亦能平反先机。
哪知徐若愚却嫌这一招“铁牛耕地”身法不够潇洒花俏,竟然不肯使出,反而施出一招毫无用途的“风吹御柳”。
金不换连连摇头,冷笑道:“死要漂亮不要命……”但心中仍是极为放心,只因徐若愚纵难取胜,看来也不致落败。
花四姑喃喃道:“不知李老前辈可曾瞧出她的真相。”
转目望去,却见冷三扶着个满面病容的老人,不知何时已到了李长青身侧,目光也正在随着火孩儿身形打转,又不时与李长青悄悄交换个眼色。
李长青沉声道:“大哥可瞧出来了么?”
病老人齐智沉吟道:“看来有七成是了。”
雄狮乔五越听越糊涂,忍不住道:“到底是什么?”
花四姑叹了口气,道:“你瞧这孩子打来虽无半点招式章法,但出手间却极少露出破绽,若无数十年武功根基,怎敢如此打法?”
乔五皱眉道:“但……但她最多也不过十来岁年纪……”
花四姑截口道:“十来岁的孩子怎会有数十年武功根基,除非……她年纪本已不小,只是身子长得矮小而已,总是戴上个面具,别人便再也猜不出她究竟有多少年纪。”
乔五喃喃道:“数十年武功根基……身形长得如童子……”心念突然一动,终于想起个人来,脱口道:“是她。”
花四姑道:“看来有八成是了。”
乔五动容道:“难怪此人有多年未曾露面,不想她竟是躲在‘活财神’家里。”他瞧了天法大师一眼,语声压得更低:“不知天法大师可曾瞧出了她的来历?若也瞧出来了,只怕……”
花四姑道:“何止天法大师,就是柳玉茹、断虹子,若是真都瞧出她的来历,只怕也……”话声戛然而顿。
但见天法大师魁伟之身形,突然开始移动,沉肃的面容上,泛起一层紫气,一步步往徐若愚与火孩儿动手处走了过去。
七姑娘眼波四转,此刻放声喝道:“快。”
火孩儿方自凌空跃起,听得这一声“快”字,身形陡然一折,双臂微张,凌空翻身,直扑徐若愚。这一招不但变化精微,内蕴深厚,威力之猛,更是惊人。
李长青耸然变色,失声呼道:“飞龙式。”
呼声未了,徐若愚已自惊呼一声,仆倒在地。但他毕竟是成名人物,身
手端的矫健,此刻虽败不乱,“燕青十八翻”,身形方落地面,接连几个翻身,
已滚出数丈开外,接着一跃而起,身上并无伤损,只是痴痴的望着火孩儿,目
中满是惊骇之色。
七姑娘娇喝道:“走!”一手拉着那落魄少年,一手拉起火孩儿,正待冲将出去,突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声如洪钟,震人耳鼓。宏亮的佛号声中,天法大师威猛的身形已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身形宛如山峰般峙立,满身袈裟,无风自动,看来当真是宝相庄严,不怒自威,教人难越雷池一步。
七姑娘话也不说,身形一转竟又待自窗口掠出,但人影闪动间,冷三、断虹子、柳玉茹、徐若愚、金不换,五人竟都展动身形,将他三人去路完全挡住,五人俱是面色凝重,隐现怒容。
落魄少年轻叹一声,悄然道:“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明知别人必将瞧出她的来历,还要将她带来这里。”
七姑娘幽幽瞧了他一眼,恨声道:“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要找你,我什么苦都吃过,什么事都敢做。”
两句话功夫,天法大师、冷三等六人已展开身形将七姑娘、落魄少年、火孩儿三人团团围在中央。
七姑娘面上突又泛起娇笑,道:“各位这是做什么?”
天法大师沉声道:“姑娘明知,何苦再问。”
七姑娘回首道:“李二叔,瞧你的客人不放我走啦!在你老人家家里有人欺负我,你老人家不也丢人么?”
李长青瞧了齐智一眼,自己不敢答话。齐智目光闪动,一时间竟也未开口。事态显见已是十分严重。
群豪亦都屏息静气,等待着这江湖第一智者回答,只因人人都知道这老人一字千金,说出的话更是永无更改。过了半晌,只听齐智沉声道:“敝庄建立之基金,多蒙令尊慨捐,朱姑娘要来要去,谁也不得拦阻。”
七姑娘暗中松了口气,天法大师等人却不禁耸然变色。哪知齐智语声微顿,瞬即缓缓接道:“但与朱姑娘同来之人,却势必要留在此间,谁也不能带走。”
七姑娘眨了眨眼睛,故意指着那落魄少年,笑道:“你老人家说的可是他么?他可并未得罪过什么人呀?”
齐智道:“不是。”
七姑娘道:“若不是他,便只有这小孩子了。她只是我贴身的小丫头,你老人家要留她下来侍候谁呀?”
齐智面色一沉,道:“事已至此,姑娘还要玩笑。”
七姑娘道:“你老人家说的话,我不懂。”
齐智冷笑道:“不懂?……冷三,去将那张告示揭下,让她瞧瞧。”语声未了.冷三已自飞身而出。
七姑娘拉着落魄少年的手掌,已微微有些颤抖,但面上却仍然带着微笑,似是满不在乎。瞬息间冷三便又纵身而人,手里多了张纸,正与那落魄少年方才揭下的一模一样,只是更为残破陈旧。齐智伸手接了过来,仰首苦笑道:“这张告示在此间已贴了七年,不想今日终能将它揭下。”
七姑娘又自眨了眨眼晴,道:“这是什么?”
齐智道:“无论你是否真的不知,都不妨拿去瞧瞧。”反手已将那张纸抛在七姑娘足下。
七姑娘目光回转一眼,拾起了它,道:“你两人也跟着瞧瞧吧。”蹲下身子,将落魄少年与火孩儿俱都拉在一处,凑起了头。
只见告示上写的是:“花蕊仙,人称‘上天入地’,掌中天魔,乃昔日武林‘十三天魔’之一。自衡山一役后,十三天魔所存惟此一人而已。只因此人远在衡山会前,便已销声匿迹,江湖中无人知其下落。此人年约五十至六十之间,身形却如髫龄童子,喜着红衣,武功来历不详,似得六十年前五大魔宫主人之真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