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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行了两天的水路,该换行陆路了。
落玉下了船,说,不如到这里吃顿饭再走吧。
我说,行啊,不过这地方,恐怕也没有什么真真正正的饭馆了。
落玉说,行啊,再走几步吧。
于是又上了船,付给了船家下半程的钱。
这时,忽然跑过来一个人,喊着,船家,搭船!
我问落玉,这船你是包了,让不让他过来呢?
落玉说,十年修得同船渡,让他上吧。
我喊道,好了,这船被这位姑娘包下,要求,求她吧!
落于笑着说,别拿他开玩笑了,船家,让他过来吧。
于是那人上了岸,我看他手中拿有佩剑,于是就格外小心,仔细一看,那个。。。那不是亦得的吗?怎么会跑到他手里来了?难道这个人深藏不露,实则把亦得的剑抢来的力气都有?算了,还是不要追究了吧,改日问问亦得也可以啊。
那人看了看落玉,说道,这不是冉家的二小姐吗?
落玉一惊,笑笑说,你怎么知道?
那人说,在下冉福,曾是冉家的一名下人,二小姐我还能不认识吗?
我也看看落玉,你就是江南四大名家中的冉家的二小姐!
落玉说,你知道的还挺多。
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话是冲谁说的。
落玉话说完了,便到其他地方坐下了,我突然问那人,你好,你既然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可否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那人微笑道,当然可以,只要石某能回答,哦,忘了介绍,在下姓石名嘛,就是单字一个信。
石信?这名字还是挺怪的。
我直盯着他那把剑,问他,你那把剑,哪儿来的?
那人看看我,问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问,你这剑,是偷来的?
他说,你怎么不说是抢来的?
我笑笑,凭亦得的功夫,你想抢他,做梦。
他稍稍一惊,你怎么知道这是亦得的?
我也没有多言语,只是对他说,我与亦得是故交,我认识他时,他还是一个满腹仇恨的人,关于他后来放下仇恨,我还是做了些事的。
那人一惊,你便是雪汐怡?
我也有些惊讶,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正是,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对我说,这把剑便是亦得交给我,让我交给你的。
我更是惊讶,什么?
那人说,亦得说,这把剑,唉,算了,我还是把这封信给你吧。
我一笑,谢了!
晚上,我拆开信来看,上面写着:
雪宜大师之徒雪汐怡亲启
在下亦得,愿把雪宜剑交予雪汐怡手中,
此乃雪宜大师之剑,那日雪宜大师出行,携此剑,我见其精巧锐利,又因报仇心切,就偷得此剑。后见雪汐怡,认定此为雪宜大师之徒,后雪汐怡又帮助解开心结,送此剑,以谢。
亦得
原来这剑是师傅的,当年师父说自己与我姓名相符,虽知这只是化名而已,但还是决定把剑给我,原来这把剑叫做雪宜剑,正巧取了名之首尾,虽然怡和宜只是谐音。
我忙跑去去喊那人,石信,亦得呢?
石信坐起来,谁?
我敲敲门,我,雪汐怡。
石信开了门,我问他,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
石信一脸迷茫,我不是说过是他给我的嘛。
我说,那他人呢?
石信顿时转入了悲伤,心中没说吗?
我问,到底怎么了?
石信说,其实我也是找他复仇的,因为怕比不过他,就化装成一个被抢了的路人,没想到他竟然收留了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早已改邪归正,正是因为他的帮助,我放开了仇恨。就在我准备走的那一天,他出去,回来之后,就变得异常虚弱,据旁边的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说,亦得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他要我把这个转交给一个叫雪汐怡的女子,然后就。。。
我笑笑,他的确是该死,罪有应得,可是,他既然变好了,上天有为什么还要惩罚他呢?唉,这世道就是不让好人好过,算了,去者已去,就不要再追究了,毕竟他完成了他的心愿。
石信一脸诧异,我转身要走,留下了一丝感慨,一丝悲伤。
我打开门,只见落玉像鬼一样冲了出来,你到哪儿去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被强盗劫了呢!
我一听,问道,真被强盗劫了,这个真怎么讲?
她说,做了个噩梦。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彻夜难眠。
到冉家时,金银老人已经来了,冉家的爷爷辈的人都出来了,看见落玉都问她为什么回来,而我注意到,金银老人似乎一直在看落玉,莫非他想要劫持落玉?正观察这金银老人,他忽然扭头,不知找什么,这使得我与他打了个照面,我突然感觉,他面相的确很老,可是感觉很怪,觉得他或许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回事?或许是因为,从后面看,他那黑色的宽袖长袍和那种发型,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老的人。
于是落玉和我便被安排到了另一栋楼的一间房间,我倒是不安生,爬到房顶,正好可以看到战况,那位金银老人,就如同笼子里的野兽,不,准确地说,是龙,当然蛇也是有可能的,或是是山雀,在准确一点,这两种动物似乎都附在他身上。而那笼子便是冉家老人的兄弟阵。
冉家共有七位老人,布阵也分为四兄弟阵、五兄弟阵和七兄弟阵,总共比了三次,金银老人赢不了这七人,这七人竟也赢不了这金银老人。最重要的是,我听金银老人这声音,格外年轻。
比赛之后,我要下去,可是不知是谁把梯子撤了,难道是。。。难道是为了难为我,还是。。。天呐,落玉!
后来,我就跳了下去,还是没有摔出事的。进屋一看,落玉!天呐,落玉人呢?
我仔细回忆刚来时的点点滴滴,落玉定是被金银老人带走了,今天是打了个平手,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如果劫持人家孙女才赢的,那这算什么人?
我找的正在急着找孙女的爷爷们,说,我知道她在哪,只要您告诉我,金银老人在哪住。
出来说话的是大爷爷,呵呵,你是说金银老人劫了我女儿吗?就算是他,我也不会让你去送死的,这牵扯到冉家的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和冉家在这江南几十年的历史,你,还是不要管了。
我忍着一点点怒意,强忍微笑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哪儿住而已,再说了,如果我安安生生地坐在房间里,您的二孙女也不会丢啊。
冉家大爷爷点点头,说,我们把他安排在仁人客栈,他定是不会去,除了这家客栈之外,其他的都有可能。
我一惊,这算什么回答!
我说,哦,那我倒想去找找啦。
有人想要拉我,大爷爷制住,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已经卷进来了,就逃不出去了。
我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决定抓紧时间去找。
我挨家挨户地找,问他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穿黑色宽袖长袍的老人,每家都没有。其实我并不知道,此时我已被跟踪了。
最后,我决定去一趟仁人客栈,或许金银老人也会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了,这又不是黑店,安排在这里就安排在这里,何乐而不为?
这样一想,也决定到那里一趟。
就在我转身准备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一个黑影窜过去,大概是黑色宽袖长袍。
我马上跟过去,一直到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大城市周围的郊区是人烟稀少的,这村子也只有十几户人家,大都也逃难去了,大门紧锁。
我喊道,喂,你是谁,这里人烟稀少,我很容易就找到你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谁,我的朋友在不在你那里。况且,是你先跟踪我的!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隐隐地有几分鸦啼,真有点枯藤老树昏鸦的感觉。我也是有些害怕,只好靠喊话来遮掩怯意。
害怕就不要来!
谁?
我顺着声音,来到了一个小院,果然是他。
当他转过脸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这个人果然年轻。
一个疑问不仅冒出来,你这么年轻,怎么伪装的这么老?
那人说,这个,我不便告诉你,你只知道这不是伪装,而是本来就是这样就可以了。
我说,算了,不跟你废话,落玉呢?
落玉?
我这才想起,他不知道落玉是谁。
我说,冉家二小姐。
他说,就在这里,怎么?
我对他的那种傲气十分不看好,你究竟要怎么样?
他冷笑道,我留着有没有什么用,你可以带走,不过得等我明天打赢了。
我看了看他,就以推理的口气说,你就算带着她又如何,挟持人质打赢了,多么光荣?不过我倒是可以分析分析这件事,你所谓的金银,因该是金龙,或者金蛇,和银雀吧。老人,就是你运功是的样子,这是因为一种疾病,以前我也听说过,据说可以医治。不过化成老人也有好处,他们并不知道你是谁。本来,因为一个人,我对你有几分厌恶,几分怒意,还有几分可怜,但你怎能靠挟持人质。。。
停!
那人似乎不耐烦了,你说的足够多,也足够对,可是你可知道他们冉家做的恶事。
我有一点点被噎住,然后又说,你与冉家的瓜葛已有十来年了吧。
他说,不是十来年,是十多年。
我不紧不慢地说,就算是十多年的恩怨,又有什么不好了结呢?人人都想报自己的仇,你难道不想,如果人人都这样,那么,这世界不就会笼罩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了吗?冤有头,债有主,我相信你仇恨的不是冉家所有人更不是落玉!
他笑笑,你懂什么?
我微微一笑,这一笑,让我感到了人生的太多巧合,我说,曾经我说过我的一位故人,感觉你跟他很像没想到这次,你与他问的话竟也一模一样。
他倒是来了兴趣,说道,你的见识足够广,也足够聪明,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善良。
我问他,善良也是缺点?
他说,比如说,你这次来救你的朋友,你可有足够的把握?
我说,有。
他又问,那你有什么把握呢?像你这样的人。。。
我笑笑,问,什么意思?
他说,你总是要有可供交换的条件,我带她来这儿是为了明天我赢,你能让我赢吗?
我说,这倒是没有万分的把握,只是我问你,你就那么想赢吗?赢了之后你又准备怎么样呢?你就算是把冉家所有的人都杀光,他们做了恶事还是做了恶事,伤了人性命还是伤了人性命,无论如何,历史都不会再重演,你也就永远有仇恨,一辈子都逃不掉!
他似乎有了几分怒意,走进院里的屋子里去,我正准备走,忽然他又出来,说,你说你没有万分的把握,那么,你又有几分的把握呢?
我知道他会关心这个,就对他说,如果你愿意不伤害落玉,就是冉家二小姐和冉家的其他人,那我就告诉你,不过这种方法,我没有实践过,也没有万分的把握,只是。。。
他越发地感兴趣,问道,究竟怎样?说说。
我说,他们既然是兄弟阵,那么就一定要兄弟同心,而且不能乱了阵脚,如果这两点有任意一点没有抓住,那么就会失败,你说呢?
是,也就是说。。。
我接着说,也就是说,只要让他们兄弟不同心、不团结,或是让他们乱了阵脚,就可以了。
他说,说得简单,就是问怎么办?
我看看他,说,你一向聪明,怎么这点都想不起来?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吗?这只是让他们乱了阵脚,其实这个程咬金,可以不懂武艺,当然,就算没有另外的人,自己一个人,变化勤些,就可以了,百变了以使他们乱了阵脚,趁虚而入就可以了。至于这百变,因该是你的强项了。只是希望你与他们再战时,不要牵扯到落玉,更希望你将她带回冉家。
他说,这点信义不还总是有的。
忽然,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说,注意暗器,他们兄弟几人,个个拿有暗器,不知道有没有毒。至于破这暗器阵,他们一般是沿布阵的对角线,这个人的暗器,若是没有成功,另外的人会接上,所以一定要小心,最好不要站在两个人之间。
然后,我就走了,我想,这是我第二次有这样的经历了,我是冉家二小姐的朋友,他竟然肯放我走,就不怕我通风报信,或是给他们冉家指什么招?不过我是不会的,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