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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公主恨声道:“此人心如蛇蝎,狡诈如狐,你再想想他方才所说的话就明白了。”
翻天玉狐易星南一见寒松龄脸色阴晴不定,就知自己所担心的已成事实了,心头一震,朗声笑道:“寒兄沉吟不语,难以开口,想是兄弟猜测之言无误了,武林中的朋友,必然会有与兄弟一般的想法,寒兄用不着为此担心,兄弟这里,先向寒兄道贺了。”
四绝书生忍不住开口道:“君子成人之美,小人成人之恶,易星南,你心存妒嫉而含沙射影,只有三岁孩童才会中你挑拨离间的毒汁,朋友,这样的心计,宫某人劝你少动些。”
寒松龄冷漠地笑了一声,以低沉的声音道:“宫兄不要多管,他说的也许全对。”
寒松龄话声才落,身后丈许处突然响起一个娇脆清晰,入耳如乳莺新啼般的声音道:
“是的,松龄,如果我一直不现身,他的话,日后你我都将百口难辩,但是,现在我在场,日后你的身边也将永远有我,他的好计,也将永远难以得逞。”话落寒松龄身侧出现了艳丽慑人的白凤公主。
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落在她脸儿上的目光,谁都舍不得骤然收回,再—次,场中又陷入沉寂中了。
呆了好一阵子,四绝书生碰碰身侧的雷电追魂云飞龙,低声道:“大哥,你见过吗?”
雷电追魂急忙收回视线,道:“见过什么?”
四绝书生凝重地道:“世间能称得上艳绝天下的真正美人?”
雷电追魂想了想道:“今天以前,我想都没有想到过美的极限会到哪里,现在,我算是找到顶点了。”
四绝书生一改暗笑常态,赞同地道:“是的,大哥,这可以算得上是极限也是顶点了,难怪易星南心存妒意,要处心积虑地破坏他们。”
雷电追魂—呆道:“你也嫉妒?”
四绝书生点点头道:“如果,我与易星南位相处,我也会嫉妒,尤其,她对寒兄弟的称呼,实在令人气短,不过,可惜我与易星南地位不同,而她称呼的人却是寒兄弟。”
雷电追魂笑了笑道:“她总算是属于咱们这一边的了,咱们寒兄弟的光彩,也是咱们大家的光彩。”
四绝书生宫寄霞点点头道:“云大哥,盟主由寒兄弟当是对的,我们绝不能让他屈居于你我之下。”
雷电追魂笑道:“这不是废话吗?谁说我要当盟主了,除非你想。”
四绝书生一怔沉声道:“大哥,你真不了解我?”
雷电追魂一听他语气说重了忙道:“兄弟,我如果真不了解你,这话我也不会出口了。”
四绝书生开朗了,笑了笑道:“知弟莫若兄,此非欺人之谈也。”
雷电追魂摇摇头道:“兄弟,就这一点我不了解,你为什么对我总忘不了那套会冲昏了人的酸话?”话落重又转向寒松龄。
白凤公主美日逐个扫过那四张惊异的面孔,冰冷冷地道:“他,不能回答各位的问题,因为他无法回答,但是,我却能。”
话落,一停又道:“姑娘我流落异域,离乡背井,避难于音梦谷中,各位所加诸于我的是离间分化,使我连一处安身之所都没有,二十年来,我只遇到一个无求于我,而暗助我于我的人,无心博我欢心而却真心待我的人,他,虽非离国之人,但却与我同样的孤单无依,我,虽非江湖中人,但却与他同样地遭受着江湖中人的围困,唯有真正孤单的人,才知道什么是孤独的凄凉,唯有患难中相依的人,才知道什么是患难中的真情,易星南,你死了那条离间的心吧,姑娘我追随他,既不是为了报恩,也不是为了私利,为的,只是姑娘我内心的这份真情,寒松龄与永远属于他的‘白凤’无人能离间分化他们的真情,”话声激动而悲愤,虽然,自她一个少女口中但然说出那个难以启齿的情字,极不寻常,但那个字所给人的印象,除了那份动人的真情之外,却没有丝毫使人觉得难堪与不寻常的感觉。
四绝书生首先脱口叫道:“好,公主说得极是。”
翻天玉狐易星南勉强地笑了笑道:“公主,实话,在下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公主,你突然现身,易星南不否认你确确实实地粉碎了在下的计划,不过,在下却很高兴公主能出现,因为,这样在下才可以当面奉告公主你,寒松龄绝难逃出在下的掌握。”
白凤公主冷笑道:“你想叫我离开他?”
翻天玉狐冷声威胁道:“公主如果是个明白人,当能看得出大局,易星南实言相告,如果你离开寒松龄,三佛台下任问人都不敢伤害你。”
白凤公主粉脸儿突然一沉,冷笑道:“姑娘我很明白,易星南,真正不明白的是你,姑娘我再说一遍,白凤永远只是寒松龄的白凤,没有任何人能使我离开他。”
翻天玉狐的深沉狡诈心思,好像突然消失了,他冷酷暴戾地大声道:“我就能叫你离开他,你看看好了:我叫寒松龄死无葬身之地。”
白凤公主没有理会他,侧脸望着寒松龄,轻声婉转地道:“松龄,你听到了吗?”
寒松龄笑了笑道:“你不该使人太难堪啊!”
白凤公主轻笑道:“不这样,狐狸尾巴又怎么露出来呢?”
白凤公主话一出口,两人同时会心地笑了,亲呢之情自然流露出来。
翻天玉狐易星南作梦也没想到处心积虑设计的一套夺取白凤公主的计划,会这么突如其来地完全落空,目睹二人的亲呢之情,心中那份怒火再也按捺不住,猛然向前跨出一步,冷喝道:“寒松龄。易某单挑你了。”
翻天玉狐的转变,使鬼火等人觉得十分意外,一个个脸上都流露着讶异之色。
寒松龄冷冷道:“姓易的,寒某绝不使你失望。”话落就要向前走。
四绝书生眸子一转,朗笑一声道:“寒兄弟,这一场交给我如何?”
寒松龄一怔道:“宫兄,他指明要会小弟啊!”
四绝书生道:“如果他能击败兄弟,自然就能会得着你。否则,这头一场,我就要先奏一功了。”
寒松龄闻言心头突然一动道:“宫兄的意思是……”
四绝书生知道寒松龄要说什么,朗声笑道:“兄弟我正是那个意思,相信寒兄弟不至于跟我抢这头一个吧?”
寒松龄怔了怔道:“宫兄,小弟并无意于……因此,小弟以为……”
宫寄霞怔了怔道:“寒兄弟,咱们既然已有约在前,便无毁约之理,不管寒兄弟本意如何,这头一阵,我是要定了,除非,嘿嘿,寒兄弟你坚持不让。”
寒松龄为难地思忖一阵道:“宫兄,请。”
四绝书生朗笑一声道:“哈哈……寒兄弟,承让了。”话落慢条斯理地扬扬手中折扇,就要动身。
四绝书生的能力雷电追魂非常了解,急上一步,一把拉住四绝书生,雷电追魂脱口道:
“兄弟,你可想清楚了你是去会谁吗?”
四绝书生急忙递了个眼色给雷电追魂,表示自己心里明白,然后道:“这不是废话吗?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去会的是谁呢?”
翻天玉狐易星南武功得自其父真传,年事虽然不高,武功却已震慑武林,三佛台对外大小事情全由此人出面,文争武斗,从未失手过。雷电追魂只担心四绝书生有失,哪顾得去观察他的眼电,闻言急声道:“兄弟,那你该知道才是啊?”
寒松龄心思灵敏,察言观色,已知四绝书生非翻天玉狐对手,心念暗自一转,大步向翻大玉狐走去。
一把推开雷电追魂的手,四绝书生脱口低声道:“大哥,难道你真要寒兄弟把盟主推掉?”话落不等雷电追魂开口,飞身跃阻在寒松龄面前,道:“寒兄弟,慢来,咱们不是已商量好了吗?”
望着四绝书生,寒松龄诚恳地道:“宫兄,你心中另有打算是吗?”
朗声一笑,四绝书生道:“有话待会儿再谈,别怠慢了客人。”话落,转身大步走向翻天玉狐易星南道:“易兄,久闻三佛台下,玉狐智计武功,凌驾江湖群伦之上,小弟心慕已久,今日有幸相会,嘿嘿,小弟斗胆想在易兄手上讨教两招。”
翻天玉狐美梦成空,正有满腔怒火无从发泄,闻言冷冰冰地道:“少废话,有种你动手吧!”
三星照命沈殿臣见状突然冷笑一声,飞身抢到翻天玉狐身侧,盯着四绝书生道:“宫寄霞,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派少主交手,由老夫送你上路已绰绰有余了,来吧!”
四绝书生扫了三星照命沈殿臣—眼,不温不火地笑道:“小生虽然落魄江湖,一事无成,但却还算得上是个人,是以,嘿嘿,小生不想与非同类的东西动手。”
三星照命闻言大怒,暴喝一声道:“老夫杀了你!”话落,抢上一步,扬手就是一掌,出手迅捷威猛,似有倒海之势。
四绝书生宫寄霞表面上虽然谈笑自若,好像全无预防,事实上,早已暗中将功力凝于双掌上了,见招朗笑一声道:“看来不陪是不行了。”声落右掌已然挥出,轻松洒脱。大有泰山崩于前不为变色之溉。
两人距离不到五尺,掌势几乎才一拍出,便已接实,砰然一声大响,回旋的气流,卷起漫天飞云,在飞云弥漫中,各自向后退了—步。
似乎没料到四绝书生会有这般深厚功力,三星照命见状先是一呆,接着翻腕拉出背上长剑,冷喝一声,飞身急如惊电般地扑向四绝书生,人还未到,夺命三招已随手使出,显然他已存下速战速决之心了。”
三个斗大的剑光,带着令人眼花的寒芒,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内,攻到了四绝书生面前,来势之急,令人心寒。
四绝书生对三星照命的拿手三剑,本来早有耳闻,但却没料到他一动手就施展出来,见状心头一震,手中折扇一开,接着当胸划出一道密封扇墙,双足一点地面,向后倒射出三尺多远。
扇墙把三星照命凌厉的剑势缓了—缓:四绝书生虽然未被三星照命伤到,但却失去了先机,人未站定,三星照命凌厉的剑招二次攻到,振腕连出九剑,每三剑连成一式,从四面八方罩向四绝书生宫寄霞。
冷漠地瞥了一跟,翻天玉狐轻蔑的朗笑了—声,望着寒松龄向白凤公主道:“真是不自量力,哼!”
翻天玉狐话声刚落,突见三星照命洒出的剑幕涌出一片白影,白影再现、立时急如燎原烈火般坟向四周散射出去,把剑幕撕开—个方圆足有丈余的大缺口。
向打斗中的二人扫了一眼,寒松龄也以同样的语气道:“不错,真是不自量力。”
闻言眸子一转,一眼看到四绝书生的扇招,翻天玉狐玉脸突然一变,脱口道:“玄扇七式?”
鬼火见状也凝重地附和道:“不错,是玄扇七式,原来这个小辈是那老鬼的徒儿,无怪乎如此猖狂。”
玉面突然一沉,翻天玉狐易星南突然开声冷喝道:“住手!”
声如洪钟,震人耳鼓。
四绝书生志在与翻天玉狐动手,闻声攻出两扇,逼住三星照命的剑势,飞身向后飘去。
三星照命原想收拾下四绝书生,在翻天玉狐面前重震声威,却没想到几乎被四绝书生所制,羞怒之下,暴喝一声,双手紧抓剑柄,一式长虹贯门,身剑合一,犹如一道惊电般地飞刺向四绝书生心窝。
玉面突然一沉,翻天玉狐上身微微一晃,突如轻烟般的一闪消失于众人之前。
白凤公主见状粉脸微微一凛,一双美目不由自主地扫向寒松龄的俊脸,她发现那张一向淡漠的俊脸上正闪着惊讶之色,于是,她那颗芳心也不安起来了。
眼看那柄闪着森森冷芒的长剑就要触到心窝上了,四绝书生却依然凝立不动,就在剑尖刚触到衣服的一刹那问,突然停下来了,三星照命右手腕脉已落入站在他右侧的翻天玉狐易星南手中。
冰冷地望着三星照命沈殿臣,翻天玉狐易星南阴沉地笑道:“沈帮主,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三星照命一闻笑声,老脸上立时为之色变,颤栗不安地低声道:“禀告少主,本座全听到了。”
阴冷地笑了笑,翻天玉狐易星南道:“这么说,你是有心要叫我失信于人了?”
一听话更重了,三星照命老脸上立时冒出冷汗,脱口辩道:“本座不敢。”
翻天玉狐冰冷地道:“沈帮主,那么对方才的举动,你怎么解释呢?”
三星照命惶恐地道:“启禀少主,本座当时太冲动了。”
俊脸突然一沉,翻天玉狐阴冷地道:“沈帮主,这就是你唯一的解释吗?身为—帮之主,你觉得该用冲动这两个字吗?”
三星照命闻言毛骨悚然,脱口道:“少主,本座知罪了。”
松开左手,翻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