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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宫主道:阿棠,你太小,江湖上很多事你都不了解,多年前,因为蒙遇无形上人的救命之恩,先皇帝曾赐给无形上人江湖令牌,并且昭告天下说,必要之时,手持江湖令牌的人,可统领江湖的所有门派,只要这张令牌在手,那个人,就是江湖的真正主人!
阿棠开窍了,问道:那么,娘,您的意思是说,令牌在天怜的师父那里?
是。水影宫主道:我若是没猜错的话,而今令牌应该是在天怜那里。
阿棠惊讶得很,问道:令牌在天怜那里?娘,您是如何知道的?
水影宫主道:我了解无形上人,他既能将天怜守在身边二十年,一定是爱徒心切,何况,天怜又不同常人,他是盲的,他师父若想保护他安危,定然会将那江湖令交与他,因为那令牌,可在必要时拯救他性命。
阿棠问道:可是,即使令牌真的在天怜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水影宫主严肃地道:这就是问题所在,阿棠,你想象一下,若是让这些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天怜的性命还保的住么?那帮人,表面上是正义之士,但骨子里都是道貌岸然的货色,他们能放过得到江湖令的机会么?
阿棠这才恍然大悟,焦急而担忧地问道:那,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水影宫主微微一笑,说道:我便知道你会担心他,阿棠,你与娘亲说实话,你是不喜欢那少年?
阿棠脸红了,索幸灯光下她母亲并未能瞧的见,所以她便掩饰着说道:娘,您在胡说什么,我哪里喜欢他了?
水影宫主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你还能瞒得过我么,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我早已瞧出端倪,你处处维护那少年,又整日里跟在他身旁,寸步也不肯离开,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阿棠被她母亲看透了心思,立刻羞赧地说不出话来。
水影宫主却说道:这样也好,阿棠。我与天怜的父母,师父都是故交,你若是想与他好,娘亲是不会反对的,只是——只是可惜了天怜,好端端的年轻人,居然是盲了的。
阿棠急忙为天怜辩解道:娘,他虽然失明,却比那些有眼睛的人好到千万倍,他心里是能瞧见东西的!
水影宫主又微笑,口中说道:瞧瞧,我这里还没说上一句,你倒又替他说起话来了,还说不是中意他?
阿棠被她母亲逗得着急起来,跺了跺脚道:娘,你作何一直取笑我!
那水影宫主笑笑,去抚摩她的头发,说道:阿棠,你也不小了,你想想,娘亲也不能一辈子将你留在身边,你自小失去父亲,为娘只希望你今后能有个好的依靠,不要似我一般孤独终老。
阿棠听出她母亲的话语,似乎有些哀伤的味道,便贴近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上,与她说道:娘,阿棠不会离开您的,阿棠会一辈子都和娘亲在一起。
水影宫主苦笑道:傻孩子,尽说一些傻话。好了,你也早些歇息,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明日一整天,你一定要陪伴在天怜左右,要保护好他,不要让别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任何人问起,都不要告诉他们天怜是从紫峦山来的,关于江湖令这件事,更是不要对外人透露半点风声。
阿棠点头,道:我记得了。
水影宫主道:那样我便放心了,你早些歇息,我走了。
阿棠与她母亲道了晚安,便睡觉了。一夜的梦中,居然都是天怜,使她在梦中也笑出声来。
次日一早,阿棠穿了翠绿缎的锦绣衣衫,还配了一条黄丝腰带,煞是英气好看。她到书房的门口,想要叫天怜起床,邀他一同去看武林大会,但是,敲了半天的门,天怜却也没有应答。
阿棠不禁慌了,急忙推门进去,但见里面空空如也,天怜并不在房中,被褥整齐地叠在那里,一切整洁干净,却只是没有人影。
阿棠跑到门外,正好经过一个侍女,她一把抓住那侍女手臂,问着:住在这里的人呢?他去哪儿了?
侍女摇头道:禀小姐,小的没看见。
阿棠气得一把推开她,口中叫道:不是叫你们好生侍奉他的么,怎么人会不见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那侍女害怕地解释道:禀小姐,小的,小的清早去那位客人的房间打扫时,他就已经不在了。
阿棠听了这话,更是心急火燎,急忙迈开步子去寻天怜。
她几乎把整个水影宫翻了个遍,但仍是没见到天怜踪影,心神错落到不知如何是好,越想竟越害怕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害怕他突然离开。
这般落魄的情绪,使她浑身无力,她就那么散乱地逛着,无意间走到了后花园,正灰心之时,却忽然听到从树林间传来的话语声,不禁开心地奔了过去。因为,她听的清楚,那分明正是天怜的声音。
她走进丛林,只见天怜正坐在那石阶上,怀里抱着雪狐,正在喂那小狐狸吃着野果子。还一边与那狐狸说话,问道:雪狐,好吃么?你整日在这里,会不会很闷?若是有机会,我带你到山上去,那里有许多你的同伴,它们可以陪你玩,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孤单……
阿棠走过去,笑着打断他的话,问道:怎么,你大清早的来这里,就是想把我的雪狐拐走么?
天怜听她的声音,微笑道:哦,阿棠,是你来了。
阿棠问道:一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清早会去喊你看武林大会的么?
天怜答道:我只是起的早了些,在房间里没事,便出来随便走走,谁想到又遇见这小狐狸。
阿棠嗔怪道:还真是,自你来了之后,这小东西与我反倒不亲了,整日里只顾着黏着你!
话音还未落,只听树丛后有人插来一句:看来黏着他的,还不只是雪狐一个吧?也不知是谁,一大清早就跑来跑去的找人,着急的要死了一样!
阿棠望过去,走过来的正是那个冤家——她双胞胎弟弟宇文,只见他也穿着锦绣的华服,很气派的模样,但却一直斜挑着眉毛,故意要气她似的,说着风凉话道:怎么,你不服气么?难道我说错了?难道你不是和雪狐一样么?
阿棠气急,大声喊道:宇文!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试试?
宇文撇撇嘴,反问道:我为何要再说一次?
阿棠气愤道:我明白了,你一大早就想来讨打,是不是?
宇文见她气了,自己反倒笑起来,口中道:我可不想讨打,我只是来转告娘的话,娘说请你和他去吃早饭,然后一起去观看武林大会的比赛。
阿棠骂他道:知道了,你快些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宇文哼哼道:你自然是不想见到我,因为你已经见到你想见的人了嘛!
阿棠一听这话,脸都羞红了,竟不知要回敬他什么好。
宇文见她这样,又怪腔怪调地说着风凉话,口中道:那我先走了,你别忘记带他一起去啊。
阿棠作势要去打他,他却飞快地走开了。剩阿棠尴尬地站在那里,想也知道,天怜定是把这一番话都听在了耳朵里,她有些羞涩地看着天怜,心里不安又忐忑,像被洞悉了秘密的小孩子。
但天怜却抱着雪狐站起来,仿佛无事一样,他微笑道:阿棠,我们走吧,莫让宫主久等了。
阿棠一时呆了,久久才反应过来,应道:好,好。
早饭一过,那武林大会便正式开始了。
阿棠领天怜到大厅观看,并且与他坐在最后的位子上,想要保持低调,不被外人注视。宇文也坐在了他们旁边,想是也听从了他娘亲的话,要保护水影宫的安危,使武林大会顺利进行。
那武林大会的台上,先是水影宫主出来讲话,这一日,她穿着紫色的华贵衣衫,镶嵌着金边儿,头髻上尽是金银钗饰,非常华丽。但见她款款地站在台上,态度安然地说道:这已是第七届的武林盟主大会了,本宫很感谢诸位的到来,今天,我等聚集在此,就是将要推选出这一届新的盟主,在此之前,本宫想跟诸位说一句话。
台下鸦雀无声,水影宫主又道:本宫要说的是,本宫将放弃参加此次盟主选拔的比赛!
话语一落,下面便一片哗然,众人都在议论纷纷,一时间大厅中像是炸了锅一样,异常鼎沸。
宇文也惊诧了,凑过去问阿棠道:阿棠,这怎么回事,娘怎么突然弃权了?她不想当武林盟主了么?
阿棠昨夜与她母亲交谈过,早已是料到了这一幕,便不与宇文多说,只白了他一眼,道:娘自有娘的道理,你不要那么多话,听听娘怎么说。
宇文吃了闭门羹,只好悻悻不语。
那水影宫主见台下一片混乱,此刻又发话道:大家请静一静,听本宫解释。
一个洪亮粗鲁的声音喊着:有什么要解释的!你是盟主,怎么能说弃权就弃权?不行!我们山东四虎只服水影宫主做武林盟主!
又有人接过话茬道:对,水影宫主你已是四届武林盟主,怎么能说退就退?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和解释吧!
水影宫主正待解释,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很不屑地道:妇道人家本来就不能统领江湖,这盟主的位子早就该换人坐了!
天怜听的出,这声音非常熟悉,应是那日和阿棠交手的两人中的一个。那人话语刚落,他父亲便斥责他道:大鹏!你这畜生,你懂什么,还不给我闭嘴!
接着,那老者便向水影宫主道歉,恭敬地说道:宫主请息怒,犬子懵懂无知,无理冲撞,还望宫主见谅才是!
水影宫主微笑道:没关系,本宫不会与他计较。大家且听我说,其实,这少年说的极是,这武林盟主的位子,的确该是换人坐的时候了,如今这江湖,有你们这些前辈在掌舵,又出现了这么多出色的年轻一辈,本宫看了,心里已是非常欣慰,所以,对于这次的武林盟主选拔,本宫寄予了很深的期望,希望能选出一个正直勇敢的,真正能统领江湖的人,本宫相信,这也是大家一直以来的期望吧?倘若还是本宫去坐盟主之位,这武林大会选来选去,又有何意义呢?
她这一番话,说得诚恳又真切,等她说完,台下立时再没了反对的声响。她便又接着说道:既是这样,也就代表大家都无异议,那么,现在本宫就宣布,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这话语一出,下面立刻非常安静,大家都屏息待发,等待比赛。
水影宫主又道:我想,比赛规则大家也都知道了,三十六个门派各自选出一名出来应站,两两对决,八场过后,进行决赛,战胜到决赛最后的那一位,便是今次武林大会的盟主!
宇文在阿棠耳朵边又咕哝道:阿棠,你猜猜看,今次比赛到底谁会获胜?
阿棠又斥他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专心看下去,不就自然能知道结果了?
宇文又被她将了一军,满心懊悔不该碰这个钉子,便翻了个白眼,不再言声了,只专心看着台上。
这边擂台上比武已经开始了,全是打斗的声音,天怜听的闷,他一向不喜这些。过了一会儿,阿棠看出他的神色不对,便问他道:天怜,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吵闹?
天怜点点头,道:是。
阿棠问道:那我陪你出去走一走,可好?
天怜摇手道:不用了,你不是要看比赛么,我陪你在这里吧。
阿棠笑笑,不屑地道:年年都是如此,不看也罢,都是一帮莽夫在打斗,有什么好看?
天怜点点头,道:那样便好,我们出去走一走。
他们从大厅走了出去,台上台下群情激扬,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他们便一起,又走到了那后花园的树林里。
找了一会儿雪狐,却没有它的踪影,阿棠笑嘻嘻说:这小东西,不知又跑去了哪里,倘知道你来了,一定早就窜出来。
天怜笑笑不语。
阿棠与他道:你身后是有个石头椅子的,坐一会儿吧。
天怜道:好。
这么说着,他就坐了下来,阿棠也想坐到他身边去。但还没等她坐下,宇文就气喘吁吁地又跑过来,喊着她道:阿棠!阿棠,你快些回大厅去,娘亲要我喊你过去!
阿棠问道:要我过去作什么?我可不想看那比赛!
宇文道:现在可不是看比赛那样简单了,说是要你参加武林大会!
阿棠呆了,惊讶地问道:要我参加武林大会?我为何要参加?
宇文道:我也不知怎的,只听他们说,即使是娘弃权了,水影宫也还算是三十六门派中的一门,必须有人出来应战!
阿棠反驳他道:那你代替娘去不就好了?何必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