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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宫主默然,许久,她缓缓说道: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江湖之中,有什么物件,是最能代表江湖地位和权势的?
众人不语,良久,人群中有一个接过话道:那还用说么,自然是江湖令!
他一说到江湖令,台下又是一片哗然,水影宫主便趁势说道:那么,本宫要问了,诸位觉得,手持江湖令的人,有没有资格参加决赛?
这话一出,全场寂然,每个人都是惊愕的表情。
水影宫主接着道:想必,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清楚吧,江湖令,乃是江湖上最具神圣和权威的令牌,手持江湖令的人,也是该受到我们江湖中人景仰的人,所以,诸位,这个人,他难道没有资格进入决赛么?
台下的人们半信半疑,有的频频点头,有的还在交头接耳地猜测,终于有人站出来问道:宫主,那令牌不是在无形上人手中吗,他已是江湖第一高手,难道他会来参加比赛?
台下附和道:是啊是啊,无形上人已隐居二十年,难道他会来争夺盟主之位?
水影宫主道:不,不是无形上人,大家也许不知道吧,无形上人有一个徒弟,他是无形上人的唯一关门弟子,武功自然也是了得,请问诸位,你们觉得,这个人有资格直接参赛么?
天怜在台下顿时懵了。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转变,也不知道,水影宫主究竟作何居心,竟想着要把他推向擂台。这是他根本都不能预料到的事情,他有些不太镇定了,他依稀觉得,自己好象走进了一个什么骗局,但他却并不能理清楚这些头绪,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那水影宫主却又接着说道:如果大家允许他参加决赛,倘若他赢了,就是武林盟主,但是,倘若他输了,赢的那位,就会得到江湖令!
这话一出,全场都乱了。天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声音也辨别不出,他只觉得有很多目光在咄咄逼向他,尽管他看不到,但他还是觉得,此时此刻,有许多人都在向他逼来,那些人似乎是狞笑着,口中只有一句话在喊着:杀了他,得到江湖令!那我们就可以统领天下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天怜只听到这句话,杀气笼罩在他的身边,他头一次觉察到人世的危险,也因为这般的愕然,他觉得自己像泥塑了一样动弹不得。
正是这时候,电光火石一样地,他脑海中闪过的那女人的话:若是发生什么事情,是你所不想面对的,希望你能镇定,然后,你不要管其他事和其他人,只需直接往前走,在前方有一堵墙,你的手会触摸到一个把手,你只需转动一下,那里便会有机关出现,带你到另一个地方。
想到这里,他便腾身飞起,用轻功凌越众人,直接落到那门前,然后飞快地转动把手,只听机关一响,旋转着,他就被转到另一个地方,而那石做的沉重墙壁,就那样轰然一声关上了。
他知道自己身处在黑暗中,外面寂静无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听到自己的呼吸。但待他静下神来,便感觉到,这禁闭的黑屋子里,却并不是他一个人。
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以他对听觉的灵敏,天怜分明是听到那人轻微的呼吸声。
于是,他警醒地问着:谁?
没人回答。他便沿着那声音走过去,脚触到一个人,他的手摸索着,知那人是被捆绑了手脚,嘴里还被塞了布。
天怜给她去了口中的布,只听她焦急地喊着:天怜?天怜,是你吧,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对你怎么样了?
天怜呆了呆,原来,这人正是阿棠。
喜字门惨遭浩劫人两散 宁王府张灯结彩内藏奸
第六章
喜字门惨遭浩劫人两散
宁王府张灯结彩内藏奸
喜字门内。雪时杰与梅四在谈话。这距离天怜离开喜字门,已是五日有余,雪项午找不到天怜,又暴躁起来,很是令人担心,喜字门上上下下又被他弄的气氛黯然,无奈之下,雪时杰只好找来梅四询问。
雪时杰问道:似玉,你如实告诉爹,那位先生究竟哪里去了?
梅四说道:之前不是与您说过了么,他离开了。
雪时杰疑惑地问道:项午如今到处寻他,怎么他要离开,也不言语一声作个别呢,若是好好作别,也不至于使项午如此暴躁。
梅四望着他父亲,知道是隐瞒不过,只好坦诚回答:爹,其实,是我将他赶走了,我,我曾叮嘱他,说是他走时不要让项午知晓。
雪时杰不解,问她道:你为何要这样做呢?他不是将项午教的很好么?而且,我见他也是个不平凡的人,把他留在喜字门内,又有何不可?
梅四回答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他了。
雪时杰道:但项午,我刚瞧着他改好了,如今又暴怒起来,真是令人担心,看样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先生……
梅四接过他的话,与他说道:天底下人多的是,好先生还怕找不到么?爹,您不用担心,由项午闹去吧,我会给他找到比天怜更好的师父来,而那个天怜,我此生是不想见到他了!
雪时杰很是诧异,问道:似玉,我瞧那先生也是礼貌谦虚之人,作何你如此讨厌他呢?
梅似玉道:我不是讨厌他。我只是,我——
她却说不下去了,满面无奈。雪时杰从她的表情,依稀是猜测到什么,叹息道:似玉,你是不是对他……
还未说完,就被梅四打断,她道:爹,别说了!
雪时杰识破了她的心思,不仅满怀歉疚,道:似玉,都怪爹,是爹无用,才使你今天被迫要嫁到宁王府……
梅四打断雪时杰的话,说道:爹,您别这么说,我已经想好了,这都是我自己的愿意和答应下来的,您不要自责了。
雪时杰担忧地道:眼看婚期越来越近,只剩七天了,如今算算日子,西争此去已有多日,也不知道,他究竟安全到达冰岛没有?
梅四道:西管家此刻该是正在往回赶的路上,爹,您放心吧,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很快回来的,喜字门,也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
雪时杰走到她身边,握她的肩膀,望着她的脸,看着那相似的眉目,不禁想起自己逝去的妻子来,一时心头难平,忍不出悲伤,口中说道:也许,爹当初就不该答应做门主,假设不做门主的话,你娘和你的几个哥哥,也就不会……
梅四望着他悲伤的脸,有些担忧地道:爹,您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在说这些旧事,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我都知道,娘和哥哥他们,不过是意外罢了,孩儿相信,他们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喜字门的!
雪时杰听她这样安慰,只好点点头,道:爹知道,知道。
此时侍卫又过来,站在门口通报:门主,宁王府的人送彩礼来了,小王爷也来了,等着拜见您。
雪时杰道:请吧。
侍卫答应着,便又出去了。梅四一听是宁王府来人,不禁又有些烦心,与她父亲说道:爹,那我先下去了。
雪时杰道:也好,你去歇息一下,不过,我想,在婚期之前,你还是该和那宁子善好好谈一谈。
梅四摇摇头,道:我没什么要与他谈的,我见了他就心烦。有什么事你们商议吧,孩儿先下去了。
见她这样说,雪时杰也便不好劝慰,只有点头应允。
梅四离开了父亲的书房之后,没有回自己房间,她神思恍惚地逛着逛着,反倒是来到了天怜从前居住的地方。
她站在门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是站在这里,一时之间,万般愁绪涌上心头,说不上的滋味。
那侍女庄儿刚巧经过,见她立于门前,便问着:小姐,您怎么会来这儿?
梅四听见她声音,便掩饰着自己的落寞,口中说道:哦,我,我只是过来瞧一瞧,先生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庄儿接话道:奴婢检查过了,先生没落下什么东西,小姐,那位先生,孑然一身的,不是本来就没什么行李么?
这话一出,却正中了梅四心中的难过,她想起天怜从前说过的话来,他说自己身无长物,就只有那么一根竹子……
梅四心里越发后悔起来,对于自己当天赶天怜离开的绝情,她有说不出的悲伤和懊悔,但是此刻,懊悔也已是晚了罢。那庄儿还在问着:小姐?小姐,要不要庄儿泡壶茶给你,你脸色似乎不好?
梅四挥挥手,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庄儿于是点头告退。
梅四又站了一会儿,鼓了勇气,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太阳透过门窗照射到厢房里,整间单调的屋子立刻变得温暖起来,她看见,那时曾赠予天怜的琴,还好端端地摆放在那里。屋子里一切都是干净整洁的,许是因为庄儿依旧天天过来打扫的缘故。这使她依稀觉得,那个人,他好象并没有离开似的,他只是带项午出去念书去了,很快就会返来。
但,她心里分明也清楚地知道,他可能这一辈子是不会再回来这里了罢。
梅四在屋子里走了走,最后还是停了下来,在天怜曾睡过的床前坐下。她脑海里回想起自己从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到如今,也不过短暂的几个月光阴,但为什么,却对这么一个人,有万般不舍得,好象是相识了许多年一样?
想到这里,她除了懊悔,还有些埋怨起来,是的,即使是自己将他赶出去,他也可以不走,当时只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他何必这么当真,还真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甚至走的如此干脆,连告别的话也不留一句,难道,他对自己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么?
正想到这儿,门前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来,梅四正对着阳光,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瞧见是一个男子,身段和影子都与天怜非常相似,心里立刻欢喜起来,心中暗暗想着:是他回来了么?他回来了么?
梅四因为猜测他是天怜,天怜是盲的,想他也瞧不见自己,所以她也不紧张,还是在那里安然坐着,却听见那声音问了她一句道:小姐近日可好?
原来是宁子善。
——梅四立刻又灰心起来。
那宁子善走过来,彬彬有礼地站到她面前,一见着她,他便是总是这般满脸欢喜,但是,他愈是欢喜,梅四反倒愈是讨厌。
此刻,他微笑问着她道:小姐怎会在这里?
梅四冷冷答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这是喜字门,我的家中,我想去何处便去何处,还要得你的应允不成?
宁子善见她这样说,便急忙道歉,道:小姐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说,你,怎么会在大哥的房中呢?我是特地来拜见大哥的,刚好就撞见了你,所以……所以才问问——
梅四打断他的话,冷漠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么,你那位大哥,现在已经不在喜字门了。
宁子善愕然问道:不在喜字门了?那他去了哪里?
梅四道:腿脚长在他自己身上,他爱去哪里便去哪里,我如何知道?
宁子善问道:可是,他是为什么离开的,总会有理由吧?
梅四淡然道:我不知道他的理由,日后你若见了他,自己去问吧。
宁子善不无担忧地道:大哥孤身一人,天下之大,要去何处呢,倘若是他不愿留在喜字门,他完全可以和我说,我……
梅四接过话来,有些冷漠的揶揄道:是啊,他若是跟你说,你大可以把他带到宁王府去,反正你荣华富贵,养上他一辈子又何妨?
宁子善听出她的言语中的怪声怪气来,他也不是木头人,知道她语气中都是烦闷,便问她道:小姐这话从何说来?我与大哥是兄弟,必会为他堪忧,这与荣华富贵又何干系,恕在下冒昧问一句,你,你何以这样讨厌我?
梅四被他这样直接地询问,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一时也说不出理由来,只好道:我没有说我讨厌你。
宁子善问道:既然不讨厌,又为何见到我都是不耐烦的神色?仿佛我多么讨人嫌似的,我哪里得罪了小姐么?
梅四心里烦躁,应了一句:你没有得罪我。
宁子善更是不解了,他说道:我既没有得罪小姐,小姐又不讨厌我,为何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你我如今都要成婚了,你却为何一见到我就躲开,仿佛存心不想瞧见我这个人似的。
梅四听他这番理直气壮的话,又冷笑起来,她道:是,你我即将成婚,但有没有想过,这婚姻可是我心甘情愿的?
宁子善愕然,问道:你,你是说——你并不情愿嫁我?
梅四不作声。
宁子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