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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马便又继续行进起来。
她不知道轿子是何时到达宁王府的,对这些也不关心,只觉得自己下了轿子,然后被一个嬷嬷拉着手走,接着停在门前,礼炮和烟花一同燃起来,她被拉到正堂那里与宁子善拜天地。
她透过盖头下面,能看到宁子善的脚,还有他的衣裳,他穿得锦绣华丽,但梅四瞧不见他的脸,虽瞧不见,却也知道,他定是一脸欢喜和忐忑。
宁子善在她耳朵边小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很累?
她不作声。
他安慰她道:忍一会儿就好,待拜堂结束,就没别的事了。
她点点头。
那些繁缛的礼节进行了很久,最后是给宁王和宁王妃端茶,梅四端着那茶盏,迈着步子,正朝前走着,手却突然抖了抖,那茶盏就跌落在地上,水也泼了一地。
她又突然的心悸,仿佛是预感到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心脏在突突地一直跳动着。见茶盏跌落,宁王脸色立刻有些变化,甚是不开心的模样。
宁子善见此,便微笑着,又端了一杯来,放到梅四手中,自己的手却不松开,握着她的手,一起朝前走。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梅四不语,但不知为何,那手就一直抖个不停,幸得有宁子善帮助她,她才算好好的敬完了这盏茶。
宁王接过茶盏,哈哈大笑,叹道:好!好!
之后司仪宣布新郎新娘进入洞房,宁子善便牵着梅四的手,往新房走了去。这一路上,梅四都没有说一句话。
新房很漂亮,布置得豪华大气,燃着很多红烛,正中贴着金边儿的双喜剪纸,看起来非常美。
宁子善将她领到床前坐下,很长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
他终于是掀开了她的盖头。
梅四本就很美,一身红妆则更是美的惊人,眉目中虽有英气,但红唇皓齿,却也温存含情。宁子善一见到她,便不由看得痴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梅四避开他目光,低下头不说话。
宁子善这才回过神来,问她道:奔波了整整一日,你,你也一定是累了吧,我叫下人服侍你沐浴。
梅四摇头,道:不用了,我想坐一坐。
宁子善应着:哦。
他想起拜堂时候的事来,问着:对了,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的手为什么一直抖个不停?
梅四自己也是心悸,想起那一幕来,她便说道:我也说不上是何原因,当时只觉得很难受,心口闷的慌,像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所以就慌了神,才会把茶盏摔到地上。
宁子善宽慰她道:你可能是太紧张了些罢,这大喜的日子,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呢,别太担心了?
梅四却道:我不知为何,总是想起喜字门来,那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宁子善笑笑,道:瞧你,才刚嫁过来,便又要想着回家去了?你别着急,过几日我会与你一同回去的。
梅四点点头。
宁子善又关切地道:你奔波了这一天,一定是饿了吧,我去叫厨房给你准备一些点心。
梅四推辞着:不必了。
宁子善笑笑,道:你肯定饿了,先等一会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这么说着,他便出去了。
梅四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甚觉得无聊,便站起来,绕着那新房走了走。她看到屋子里挂着一些字画,很俊秀钢劲的字迹,题字居然都是宁子善。这才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他原来不但武功非常好,也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书画都很出色。这么想着,对他也就更不讨厌了,甚至还有些欣赏。
但她又久等了一会儿,宁子善还是没回来。
梅四猜测着,他定是去厨房的路上,被朋友和宾客拉去敬酒了吧,毕竟这是大喜的日子。这么想着,她便决定自己出去走一走,于是她换下了结婚时穿的嫁衣,走出了新房。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走到了什么地方,因为宁王府很大,和喜字门的格局也很是不同,好在是结婚喜宴,每个院落都挂着大红色的灯笼,所以看的清楚道路。她瞧见附近像是一个花园似的,还有一个河塘,便决定到那里走一走。
她停在河边的凉亭边,那凉亭是暗角,没有挂灯笼,因此也便没有人能看的清楚她的影子。
望着河塘中倒映出的灯笼的影子,在波光中荡漾着,她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的,恍然又想起了当初与天怜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晚上,他们就总是这样,坐在河边的凉亭聊天,有时候说很多话,有时什么也不必说,都是沉默的,但心里一直觉得很暖。
但现在,天怜早已是不知身在何处。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很是怅惘。如此又坐了一会儿,她仿佛是听见,在那凉亭的假山后面,有人依稀说话的声响。
她并无意要偷听别人的谈话,但无意还是听见了,那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的声音,他们窃窃私语,像是偷会的情人一般。
这使梅四觉得有些尴尬,她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那女子说了一句:估计这会儿,那喜字门是乱七八糟了。
这么一句话,却像响雷一样轰然炸在梅四心底,她仔细辨认着,却突然觉得,说这话的声音,是那么熟悉。是的,那么熟悉,绝对是她认识的人。
她悄悄走了过去。
那二人的谈话还在继续。那男子说:你去了这么久,可想死我了。
女子答着:我这不是回来了?
男子问道:你倒是用什么办法回来的?
女子答着:我跟在迎亲的队伍中回来的,反正那么多人,也没人特别认得出来是我。
男子问着:你就不怕半途中那喜字门小姐发现你?
女子答着:她蒙着盖头嫁人,怎么会注意到我?再说了,她现在连顾喜字门都来不及,哪还顾的管我?
男子道:那你留在这里终归还是不好,再说,王爷也没允许你回来,你要是被发现了……
女子打断他的话:你罗嗦这么多做什么,发现了又怎么样,那喜字门现在肯定是横尸遍野,我留在那里做什么?
横尸遍野——这句话生生又使梅四颤抖起来,她按捺不住,立刻冲过去,将那假山后面的二人拉出来,焦急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横尸遍野,喜字门怎么了?喜字门到底怎么了?
那二人愕然地望着她,借着红色灯笼的余光,梅四分明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女子,正是庄儿。
不,又不像是庄儿,庄儿只是个小小的姑娘,不过十几岁,但面前这个,声音和样子与庄儿都是一样,但却老的许多,显得有二十多岁。
但,她的声音却证明她就是庄儿,她有些慌张地望着梅四,声音吞吞吐吐: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梅四质问着她: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是庄儿?
那女子不回答,拉了身边的男子想要逃走,但梅四拦住了她:别走!你到底是谁?喜字门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说清楚!
见是这样,那女子反而无所顾忌起来,她坦然望着梅四,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我就是你认为的那个庄儿。
梅四不解:但庄儿,庄儿只是个孩子——
那女子笑笑,道:江湖上有种叫做易容术的,你不知道么?要我化妆成十四岁的少女,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事实上,在一年前,真正的庄儿就消失了,而我取代了她。
梅四一惊,问她道:那你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女子正想说,那男子却阻拦住了她道:你不能再与她说了,若是王爷知道,我们肯定都吃不了兜着走!
他这话一出,梅四却明白了大半:你是宁王的人?是不是?他使用阴谋将你留在喜字门,是或不是?你们目的究竟何在?
那女子本已听了那男子的话,不想与梅四再作周旋,但见她这样问,反倒没什么可怕,朗声道:我叫一江红,江湖上人称毒女,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但是,至于王爷叫我去做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你若想知道,自己问他去吧!
这话说完,她与那男子便凌空跃走。梅四急忙去追,但他们武功又的确高超,追了很久也没有追上。
她停在那里,越想越觉得可怕,她不知道喜字门现在究竟如何,也不知道究竟这是怎么开始的一场阴谋,但她依稀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她所能知道的是,喜字门肯定是凶险难测,而且,使喜字门遭受劫数的背后主使者,正是宁王。
她想着,父亲的预料完全没有错,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联姻,这背后,肯定有很大的阴谋,而这阴谋,完全是宁王一手策划的。之前,他们只是一直想着防备,却没有想到,宁王会如此心狠手辣,下手这么早。
越是想着,她心里越是焦躁起来,但现在,她离喜字门很遥远,她恨不得自己能插翅飞回去,也不要像现在这么痛苦。
终是无计可施,她便只好又回到新房中。
她才刚待坐下来,宁子善就推门进来了,他手中端着精美的点心,笑呵呵地与她解释着:我刚出去,就被他们拉了去喝酒,你一定等很长时间了吧,来,快吃些点心,这是厨房刚做好的。
但是梅四并不与他答话,见她不语也不动弹,他以为她是生气了,便走过来劝说着:怎么,你生气了么?我也没想到会被他们拉了去……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梅四却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剑来,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剑很锋利,就那么抵着他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伤及他的性命。
宁子善呆了:似玉,你——
梅四恨恨道:别叫我似玉!这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么?
宁子善怔了,他不知她何以突然成了这样,担心地问着:你,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我们好好说不成么?
梅四又将那剑柄逼近了些,道:别与我使什么诡计,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宁子善道:你杀了我也行,但你总要告诉我因为什么,要我死也死个明白!
梅四叹道:到现在你还和我假装?
宁子善一脸迷惘:你说什么?我与你假装什么了?
梅四冷笑道:我不想再看你演戏了!
宁子善满心委屈,道:似玉,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你我二人才刚刚成婚,你作何架着刀剑,这样不吉利的!
梅四道:别再乱说话,否则我杀了你!
宁子善好言道:你杀我也可,我还是那句话,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
梅四见与他说不通,也不再理论,只是一手握住他胳臂,一手架着那柄锋利的短剑,道:我不与你多争辩,现在与我去见你父亲!
宁子善疑惑地问:你为何一定要见他?
梅四冷冷道:你只需与我一起去就行了,若是你不肯的话,我必杀你!
宁子善以为她是闹脾气,还是劝着她道:似玉,父王已是该睡了,有何事你放下剑,我们慢慢谈好么?
梅四哼了一声:我没有什么好与你谈,我必须要见你父亲!
这么说着,她便推攘着宁子善出了门,宁子善无奈,也不反抗,就只好由着她那么挟持着往前走。宁王府此刻已经渐渐恢复了宁静,宾客也都渐渐散离了,根本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便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雪项午身负重伤心悲愤 奇喜奴冲入险境惊世人
第七章
雪项午身负重伤心悲愤
奇喜奴冲入险境惊世人
且说那喜字门门主雪时杰,他多年纵横江湖,根本未曾料想过,耿耿忠心紧随他多年的侍卫,竟会暗算着向他刺来那致命的一剑,而且正中心脏位置。他感到尚有余力,正待出手去袭那侍卫,自己却昏昏然倒了下去。
迷糊中,雪时杰问着那侍卫道:你到底为何这样做?
侍卫道:主子吩咐的,所以在下必须服从。
雪时杰问道:谁是你的主子?
侍卫道:门主何必明知故问呢?天下觊觎门主财富的,又有几人?
雪时杰的神志渐渐迷糊,他猜测是中毒了,便又问道:刚才你刺我的剑,是有毒的,是么?
那侍卫道:不,剑上无毒,只是一些空气中有一些*罢了。
雪时杰道:你可以杀死我的,为何手下留情?
那侍卫道:不,我不会杀你,你也不会死,你只是要被带到一个地方。
雪时杰道:我闻着这*的味道,应该是唐门的无声散,所以,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没想到他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能辨别出来唐门的药,于是凛然道:门主明鉴,在下正是唐门第七代弟子唐滔。
雪时杰道:唐门也算名门正派,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