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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午有些焦躁地问道:躺下来?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思休息么?
喜奴耐心地说道:你躺下来,我要给你医治伤口。
项午疑惑地问她道:你会医术?
是。喜奴道:我母亲是会医术的,我跟她学了些。
她这样说,项午才想起,自己如今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不知道她父亲是谁,母亲又是谁,也不知她为何会和西争一同出现,又如何一直保护他,于是便问道:我一直忘记问了,你到底是谁?
喜奴道:不是说了么?我是喜奴。
项午问道:你为何要叫喜奴?
喜奴道:许是喜字门之奴的意思吧,我爹取的。
项午诧异地问道:喜字门之奴?这是何意?
喜奴道:你一定知道西争和东战吧,若是有人讲给你听,你便会知道,许多年前,他们都是喜字门的护法。当年,我爹东战得遇门主之恩,在喜字门当差多年。所以,在他离开喜字门后,发誓以后当喜字门有需要之时,自己将会以性命相助,所以现在,我便帮他完成这个誓言。
项午听她这番话,也算明白了一些,问道:这么说,你爹就是传说中的东战?我听我爹提起过他,我爹还说,你娘与你爹去了一个很偏远的地方隐居。
喜奴点点头,道:是。
项午又问:那你爹和你娘,他们现在在何处?
喜奴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着:他们都死了。
项午一惊,问道:都死了?
喜奴答道:是。
项午见她声音平缓,似乎毫无悲伤之意,便问道:可是,你,你是天生这样冷么,我见你没有任何悲喜,说话做事,都是这样冷冰冰的。
喜奴道:悲喜于我来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不觉得它们有何区别,正如生死一样。
她这奇怪的言论,项午并不认同,但却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来,只好不作声。喜奴便又说着:现在你可以躺下来了吧,我给你治伤。
项午面有难色,因为他的伤痕到处都是,除却手臂,小腿和后背之外,还有臀股。都是被那些侍卫抽打以及烧伤造成的,喜奴见他这样,也算猜测了几分,也不由他拒绝,就伸手封了他的穴道。
项午未料到她会如此,却又动不得。由着她将自己放在床上,然后由她给他褪去了衣衫。
项午先只是觉得羞涩,后便觉得奇痛难忍,那些伤口真是太疼了,而喜奴不知是拿一种什么膏药在他周身涂抹着,那些膏药非常凉,渗到伤口里却是火辣辣地痛,像在灼烧他的骨肉一般。
项午忍着疼痛,问她道:这些都是什么药?
喜奴答着:是我配的药。
项午问道:这药是用什么做的?怎会如此之凉?
喜奴道:这些药很独特,是用一种在冰上开的花朵酿制而成的。
项午听着新奇,忍着巨痛问道:你说什么?冰上开的花朵?这世上怎会有冰上可以开花的?
喜奴道:在冰岛就有,这种花有奇特寒性,不需要土壤,常年开在冰雪之上。它们会侵入你的伤口,刚开始的疼痛,是因为它们在化解你伤口上的脓包和溃烂之处,待这疼痛过了,药效就会渐渐柔和下来,也就不那么痛了。
她这话说完,项午还真是觉得身上没那么痛了,那些火热的感觉也渐渐变得凉爽起来,这药还果真是奇特,他几乎能觉得自己在渐渐恢复了。
于是他向喜奴道谢,说:多谢你,你现在可以将我穴道解开了。
喜奴道:暂且还不行,你还要这样保持两个时辰,因为两个时辰之内,药效会使你那些伤口发痒,我如是解了你的穴道,你就会去抓挠那些地方,这样不但伤口不能好的很快,还会增加你的伤痕。
项午只好答着:好罢,但,你可否将我的衣服给我穿上?
喜奴还是冷淡地道:这也不可,你的伤口现在不能碰触衣物和被褥,这样会好的快些。
她这么说,项午有些恼了:那,那怎么办?
喜奴道:你问得好生奇怪,什么怎么办?我已给你涂了药了,自然是等它慢慢恢复。
项午知她定是长期隐居在冰岛,不明白人事,便只好说道:我,我不是与你说这个,你我终归与你男女有别,我这样不穿衣服,你守在身边,像什么样子?
喜奴见他这样说,明白了过来,但她却道:这样又如何,你是主人,我是保护你的人,什么男女,只要你伤口能好便是。
项午道:但我觉得别扭。
见他这样说,喜奴只有道:好罢,我出去寻水将你衣服清洗干净,这上面太多血迹了。
项午见她要出去,尴尬少了些,道:好。
喜奴道:我会很快回来,我出去嘱咐店家不来打搅你。
项午又道:好。
她很快出去了。屋子里一片寂静。项午身上只着片缕,满身都是那凉凉的药,感觉冷飕飕的,倒也真是奇怪,他渐渐觉得那伤口开始不疼了。
项午想起喜奴来,觉得这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他虽然对女子了解甚少,但却发现她与别人大不相同。不像他母亲,他母亲是个温和婉约的人,尊贵又温柔,也不像他姐姐,他姐姐梅似玉虽说是性格刚强一些,但也比不过喜奴的倔强。
喜奴与他姐姐完全不同,喜奴太冷漠,又有自己作事的奇怪准则,项午虽是瞧不到她的样子,但从声音和身形判断,她肯定是比自己大上几岁,他约莫想着,喜奴该是和他姐姐似玉年纪相仿。
正想着这些,身上却奇特地痒起来,果真如喜奴所言,那药效发作了,他觉得好象是有千百条虫子在吞噬他的皮肤,那滋味异常难受,但他却不能用手去抓挠,因为他被喜奴控制了穴道。
这难受的滋味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的脸上都流了汗,牙关紧紧咬着,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感觉终于是开始慢慢减淡下来。项午这时刻才终于能长长吁出一口气,但就是这时,他听到异常的轻微响动。
好象是有人的脚步慢慢地踱过来,声音很轻。项午在盲了之后,听觉异常灵敏,他从声音能断定这人是练过功夫的,而且定是一个男人,绝不是喜奴。
项午有些紧张,但他必须装作毫不之情,他动也不动,也不发出声音。他被喜奴封了穴道,浑身都是禁锢着的。他听着那人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里也就愈发紧张起来。
但,也就是一瞬间,他听到有刀落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男人抱着自己的手臂大声号哭着:哎哟哎哟,我的手,我的手!
喜奴的声音,她凛然道:你的手从此就废了,哭也没用!快走吧!
那人立刻狼狈着逃开了,项午听到他踉跄着跑掉的声音,一边跑还一边哭丧着道谢:谢谢女侠,谢谢女侠……
待他走开了,喜奴便走到项午床前,给他解了穴道,又帮他穿上衣服,那些衣服在她清洗干净之后,已用内功弄干,穿上去清洁柔和。
项午问着喜奴:刚才那人,他是谁?来做什么的?
喜奴道:他是来杀你的。
项午疑惑地问道:他怎知我是谁?你又为何突然出现了?
喜奴道:我眼瞧着这店家有鬼,门口有客人来住宿,他们却找借口将客人赶了出去,而且我探到正有官兵往这里来,于是赶紧赶回屋中,一推门,却见这人正拿刀走向你。
项午问道:你将他怎样了?
喜奴道:我只是用一个石头子儿穿过了他手臂罢了,他大概这辈子也没机会再拿刀了。
项午担忧地说道:你这样轻举妄动,怕是会引来很多官兵。
喜奴道:怕他作甚,来便来了。
这么说着,她又将项午背到身上,道:我知道现在的形势与我们不利,索幸你的伤好了,我们快走吧,那些官兵很快就来到了。
项午道:你让我自己走吧,我觉得身上的伤好多了。
喜奴道:万万不可,你的伤口刚刚愈合,最近这段时间是不能动的。
这样说着,她便将他背在自己的背上,打开窗户,他们便从窗户跳到街上,沿着那偏僻的道路走开了。
但是,站在那窗户底下,喜奴突然停住,口中道:坏了。
项午紧张地问道:怎么?
喜奴道:我的江湖令丢了。
项午甚是惊讶,焦急地问道:你放在哪里,怎么会丢了?
喜奴道:我就放在自己身上,方才我下楼去给你洗衣服时还在……哦,对了,刚才那人经过时,碰了我一下,我也便没有注意,想来是那时被他盗走了。
项午顿时呆了: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江湖令,我们如何为喜字门鸣冤?
……
这里先按下不说,说回到水影宫。
那水影宫此时已是一片混乱,众人一起来追天怜,想要抢到江湖令,但天怜却神奇一样的,穿越过一道墙壁,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们跑到墙壁跟前,无论怎么寻找,也寻不到出口,转动那把手,却见墙壁没有一丝一毫的裂缝,他们也寻不到别的机关,便只好望墙兴叹。有人嚷嚷道:怎么会突然不见了,难道他会穿墙术不成?
另外有人说道:这定是有机关的,这里是水影宫,宫主你肯定知道机关所在吧,你不是说要这青年也参加比武的,他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那水影宫主也是没料到,竟会发生现在这一幕,她本是想将天怜推上风口浪尖,达到索取江湖令的目的,但她未料想到的是,天怜已是个瞎了的人,却会找到机关逃走。是谁给他指引了路呢?仔细想来,这其中必定有原因,肯定是有谁在帮助他的,但那人是谁,她却无法得知。
这么想着,水影宫主便不能轻举妄动,只有抚慰众人情绪道:大家请镇定,本宫猜测,这其中定有隐情,至于这机关,本宫是真不知道何以开启,请大家稍安勿躁,武林大会的决赛,就先延迟举行,待本宫了解到事情本末之后,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这样说着,却并不能信服众人,大家还是在议论纷纷,都为那差点到手的江湖令感到惋惜。自然,也有部分正义之士在猜测着这事情是否另有阴谋,水影宫一时之间变得非常混乱。
且说到墙壁背后,是一片令人慌心的寂静,天怜无意间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这黑暗中还有着另一个人,走上前,才知那人竟是阿棠。
阿棠被他解开手臂上的绳子之后,握他的手,焦急地问着:天怜,你怎么样?你怎会也到这里的?是他们把你关进来的么?
天怜诧异的很,阿棠的话也使他诧异,他问她道:阿棠,这是哪里?你怎么会在?你不是与我一起好好的在大厅,怎么消失了?你又怎知他们会对我不利?
阿棠哽咽道:我也不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我只是被叫了出去,然后娘就差左右护法将我捆绑起来,我听宇文依稀讲了几句,说什么他们要将你推上前比赛,这都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可是天怜,你真的没事么?他们提到什么江湖令,江湖令在你那儿吗?
天怜摇头,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江湖令,可是,你娘为什么将你关起来,她为什么又要将我推上武林盟主的比赛?
阿棠心慌意乱地摇头,茫然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完全糊涂了,我也不知道她想怎么样,她先前……先前还来找我,要我寸步不要离开地保护你,但现在,反而又把我关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天怜,我们如何是好?
天怜见她这样说,便明白她真是毫不知情,于是道:你也莫要太过着急,我们此刻要想着怎么从这里出去,你知道这是何处么?这里地形你熟悉么?
阿棠道:我只是被机关送来这里,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出去,这是娘以前关押犯人的地方,我没来过,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不清楚里面的构造。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样进来的?
天怜道:我也不甚清楚,我只知道有个女子在我耳边说话,她告诉我,如果出了什么变故,就直往前走,她告诉我这里有机关可以逃生。
阿棠问道:那女子是谁?
天怜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好象之前就认识她似的。
阿棠道:可能是真想帮助你的人,且莫管她是敌是友,我们先来找找出口吧,既然能进来,就一定有机关出去的。
天怜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阿棠一边摸索着墙壁,一边暗暗想着天怜的坎坷,此时心头一片复杂,眼泪就涌出来了,天怜听到她哽咽的声音,便忙着安慰她,问道:阿棠,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作什么会哭?
阿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