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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口的蛰魂寅塔上看到过远古平行者的留言(详见《第060章 蛰魂寅塔》),说在这儿铸塔震慑亡灵什么的。 ; ;这祭司不会就是守塔地人……鬼……神吧?NND。 ; ;记得沃克说那塔少说有千年的历史了,这祭司若真的一直守在塔中。 ; ;谁知道他算人算鬼还是算神?不管怎么说,为防止亡灵外出为患而在这儿守塔的祭司,怎么想都应该是好人吧。
可是用人祭祀……自己总觉得别扭啊!算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一些忠信神灵的部族还把为神灵献身当作莫大的荣耀呢。 ; ;何况自己初来乍到根本不了解情况,怎么好贸然插手人家的宗教仪式?虽然不知道那祭祀施展的是什么法术,但看起来是用锁链捆绑祭品,说不定是被封印的什么恶魔呢,自己可不要毛手毛脚好心办了坏事。
劝了自己几句,老匡又开始担心塔外世界。 ; ;自己目前好像是死不了了,不知道韩扬、林娜和沃克他们现在如何?天凯武这该天杀地家伙,在踢翻自己这块拦路石后会怎样处置伊甸牧场?按照这个家伙地心性,应该会不动声色地一步步建立自己的领导地位吧。 ; ;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就怕万一林娜等人看穿了天凯武地诡计,恐怕反而有危险……
兽人祭祀正在施展的那个法术实在是庸长,老匡在一旁寻思了老半天,那法术还是没有一点完结的迹象。 ; ;看着看着,老匡心头忽然一动,这个兽人祭祀的水平那么高,不知道会不会施展“生命融合”?
塔中世界的一切自己完全不了解,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也好、赛普洛斯也好,身躯都留在了塔外,进入塔中的统统都是类似灵魂之类的东西。 ; ;自己现在似乎有了身体,可是这身体也模模糊糊的,似乎是由生命能量和意识凝聚而成,多半只能在塔中存在。 ; ;进入塔前的事情自己还记忆犹新。 ; ;灵魂脱离高温炉中地锢魂法阵的桎梏之后就开始不断地消散,从高温炉到生之寅塔短短几百米的路程能量就消失了许多,看起来灵魂是不能脱离肉体稳定存在的,就算自己带着赛普洛斯的灵魂出去了,又怎么来得及在灵魂消散之前找到能施展“生命融合”神术的人?若是能说服这位兽人祭祀……
忽然一个声音在老匡脑海中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匡大叔?我们这是在哪里?”
“唔!”幸亏老匡反应快,抬起猫爪子捂住了自己地嘴才没发出惊叫。 ; ;略一定神。 ; ;老匡已经反应过来:“珂尔斯?你也醒过来了?”
“嗯!其实在你吞噬那一片白光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不过当时你一直在全神贯注地和它们拼斗。 ; ;我也在拼命阻止它们吞噬我,一直没时间和你联系。 ; ;”
“噢,那你现在怎么样?”
“我很好,那些白光大半都被您吞噬了,我这才勉强撑了过来。 ; ;不过您要当心那个祭祀!他正在施展地法术是一个很可怕的十级法术——‘大缚魂术’!还记得我上次和您说过的女巫的事情吗(详见《第268章 来,把我解剖了》)?我曾经见到哈尔皮埃对一个誓死不从的生灵施展过这个魔法,这是拥有半神之力的人才能施展的超阶法术!”
半神之力!这么恐怖?这么说来这兽人不仅仅是护国大法师。 ; ;而是维护世界和平地大法师了?老匡仔细回想了一下,上次从暗夜精灵的神庙回程的时候,珂尔斯的确说过一大堆女巫控制他人为其效力的办法,有诅咒、有灵魂契约,还有魔法……呃?赛普洛斯不会也被他给控制了吧?
老匡立刻凝神再查心灵契约,愕然发现赛普洛斯的契约虽没什么变化,但伊莎贝拉的契约却出现了!伊莎贝拉怎么会也到了塔中?祭坛上那个人类女性……老天!那应该是伊莎贝拉!她怎么会来这里?那个祭司打算……
“匡大叔,小心!”
眼前蓦然一片雪亮!十数条粗大的银色锁链犹如蛟龙盘空。 ; ;飞舞着从伊莎贝拉地身上跃起直奔自己扑来!这个施法时间长达十几分钟的“大缚魂术”,原本的目标就是自己而不是伊莎贝拉!
虽然意识到中计,老匡却没有时间躲闪了,又或者——那法术根本就不是身形移动所能闪得开的,方才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亮银色锁链已如影随行。 ; ;不偏不倚地缠绕上来!远处兽人祭司的身影在老匡的视野中骤然膨胀,须臾间已如渊渟岳峙、拔地参天!口唇翕动间,一句句訇言陡然如雷霆电雹在脑海深处炸响:
“遵吾旨!拘汝魂!”
“奉吾命!制汝魄!”
“守吾敕!却汝灾!”
“禀吾令!度汝厄!”
那声音巨大无匹,似盘桓在脑海、又似横亘于天地,挟傲睨万物地无上威严,宛若泰山压顶般让人感到无法抗拒!每一句振聋发聩的訇言在耳边响起,便有一条流溢着晦涩符文的锁链缠绕加身,訇言如万钧巨锤狠击头颅,锁链如巨灵神掌攥身揉捏!
老匡感到自己的意识宛如怒海中的一叶扁舟,须臾便要被巨*拍击得粉身碎骨;又像万吨水压机下的一粒花生。 ; ;转眼间就要被压榨得油尽枯干!若非珂尔斯在心中大声提醒。 ; ;老匡差点就要在訇言的压迫下拜服在地。 ; ;可是即便有珂尔斯相助,在这山呼海啸般的律令压迫下。 ; ;老匡亦觉得神智一阵阵模糊,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抗击这充斥于天地之间的訇訇律令,也不知道如何保持自己的神智不被敕令击夺、击穿、击溃、击散,他只是觉得不甘,从心底最深处觉得自己不甘就这么被别人握在掌中肆意揉捏,不甘心放弃抵抗、不甘心被一个陌生地家伙掌握自己地命运!
我千辛万苦闯宝塔、熬孤寂、思故我、抗同化,最后竟然落得个被你控制灵魂的下场,我怎能甘心,我又怎能让你如愿!
悲愤之下,老匡凝聚起全部地精力、意识和能量。 ; ;对矗立在眼前地兽人祭司怒骂了一声:
“你!奶!奶!的!”
这怆地呼天的四字真言似乎比那“大缚魂术”还要惊人,委顿在地的肥猫蓦然幻出一个高耸入云的虚影,咆哮着冲向那顶天立地的祭司身形!“轰!”二者相撞,似乎天地都为之震颤,兽人和猫的幻象同时化作漫天地支离破碎,繁芜尽去,耳清目明。 ; ;什么银链、什么咒语,统统地不翼而飞!
祭台上的祭司身躯摇摇欲坠。 ; ;一口鲜血噗得喷出老远,老匡也没好多少,身子倒飞出去三丈,七窍中尽是热血冒溢。 ; ;出奇地是,二人的鲜血离体之后都立刻失去了鲜艳的红色,转瞬间化作晶莹的绿色颗粒叮叮咚咚落在地上。
“呔!你这绿皮大西瓜!我没招你没惹你,你竟敢偷偷编排我!看来不给你点厉害尝尝。 ; ;你还真不知道老猫屁股摸不得!”老匡怒目戟指大步向前,六个护卫见大祭司无往不利的大缚魂术竟然失效,一个个大惊失色,各举长剑站定自己的方位,将大祭司护在当中严阵以待。
这些家伙竟然拿伊莎贝拉当祭品,想必赛普洛斯也被他害了!现在居然又处心积虑暗算我,看样子眼前这一仗非打不可了!那个兽人祭司看样子是匪首,既然要动手。 ; ;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主意打定,老匡如狗熊般人立起来,大叫着冲了上去:“绿皮大西瓜,乖乖地让我把西瓜皮打烂,看看你是白瓤还是沙瓤!”
“六甲护法!”为首的兽人护卫高举长剑大喝一声,和其余五人步伐变幻间已经结成了一个奇怪地剑阵。
“甲子护法身!”
“甲戌保法形!”
“甲申固法命!”
“甲午守法魂!”
“甲辰镇法灵!”
“甲寅育法真!”
随着声嘶力竭地六声大喝。 ; ;六护卫一一举起长剑指向空中。 ; ;平行的长剑射出灿烂的辉光,编织成一个巨大的光轮,紧接着那六支长剑飞速地旋转起来,一化十、十化百,变幻成千万柄长剑组成的剑刃障壁将七个人统统笼罩在其中,一眼望去,桠桠叉叉歧出错杂,宛如一个巨大的钢铁刺猬涡旋不已。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我要切西瓜,你们就给我准备好西瓜刀吗?”暴怒的肥猫根本就没去想什么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舞动爪子窜上前去。 ; ;对准光轮就是一阵狠挠!将自己入塔后满腔地憋屈、窝火和愤懑全都发泄到那狰狞的剑刃障壁上面!无数火星自肥猫的爪子和壁障之间崩落。 ; ;如同先前那诡异的鲜血一般,每一颗火星刚刚飞到空中便失去光芒。 ; ;化作绿色的缤纷落英璀璨落地,肥猫和壁障拼搏了不到五秒钟,周围便如同下了一场绿色的冰雹,满地都是那晶莹夺目地翠绿。
“SDNUOW~LACITIRC~TCILFNI!”光轮中又传来兽人祭司的吟唱,勉强诵完咒语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看来重伤的祭司此时施展神术也颇为勉强。 ; ;但这个法术毕竟还是完成了,一只轮廓模糊的巨手从光轮中凸现,伸出食指在肥猫身上狠狠一戳!老匡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辆卡车迎面撞了一下,惨叫一声倒飞出去五米,胸口瘪塌下去一块,一大团绿色崩落在地。
“NND!珂尔斯,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儿!”老匡在地上打了个滚,一骨碌爬起了来,还想上前,心中却有点犯嘀咕。 ; ;明刀明枪地斗没什么可怕的,但是这些搞不清怎么回事儿的咒语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毛。
“大叔你要当心!刚才的大缚魂术因为你我是罕见的双魂一体,我可以帮你抵御,但那祭司使用负能量的伤害性神术我就没有办法了!”
“原来如此,我看着也没啥大不了!”活动一下四肢,老匡觉得除了自己力量小了一些之外似乎没有什么伤痛之处。 ; ;他随手抓起地上一块晶莹璀璨地绿石头掷了过去,咚地一声。 ; ;撞得那剑轮都晃了一下。
“缩头绿毛大乌龟,有种出来单挑!”肥猫深吸一口气人立起来,胸膛和上肢如怒熊一般急剧膨胀!下一刻,肥猫地两腿依然短小如初,上半身和前爪却已隆起得比恐爪兽还要粗大一圈!示威似地绷紧了骄狂夸张地肌肉,迈动两条短腿再次怒号着扑向了壁障!
“嘡!~~嘡!~~嘡!~~”
再次的交锋频率低了很多,但每一击都孕育了撼天之力。 ; ;爪剑交击一次,那银光灿灿的庞然光轮便要震颤着倒退数尺。 ; ;直径也是越来越小。 ; ;可是光轮越小,旋转的速度却愈加迅疾,前一刻还能依稀分辨的剑影此刻已经化作了一团光幕,那影像模糊间似乎定格了一下,然后又开始飞速地反转,进而幻出霓虹的光泽。 ; ;交击间迸发而出地绿色更如飞瀑四溅,天空中仿佛下了一场绿色的冰雹。 ; ;叮咚声中洒落遍地。
渐渐冷静下来地老匡感到自己就像顶在砂轮上的一块角铁,随着被磨砺出的火星飞溅,体内能量也在不断飞逝。 ; ;恍惚间,似乎听到伊莎贝拉在身边呼唤自己,老匡不甘心地又狠狠挠了两下那牢不可破的壁障,这才愤愤地倒跃出剑轮光晕笼罩的范围。
“主人!救命!”听清了伊莎贝拉的呼救,老匡大吃一惊,此时那飞瀑般的生命能量已经全都落回地门之中。 ; ;幻门地边缘正在晃动着变小,七彩的波澜犹如泥沼波动,将伊莎贝拉身躯的大半吞噬其中,只剩下脑袋和一只手还露在外面拼命呼救。 ; ;此时再也顾不上那该死的祭司了,老匡纵身跃上七彩幻门中央的祭台,伸出爪子抓住了伊莎贝拉的手臂奋力一扯。 ; ;终于在地门关闭前的最后一刻将伊莎贝拉从那泥沼中拽了出来。
呼!主仆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全都精疲力竭地躺在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