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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东西,他就诬赖在当兵的头上,说是我们偷走了,结果轻者关禁闭,重者进大牢!我们在他手下当兵,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提心吊胆,这过的什么日子!我们能不恨他吗?舰队里那些人品好、有能力的舰长,都被他安排到小船、破船上去了,那些没本事、人品差、只知道讨好他给他送礼的人,都被提拔成了舰长、副舰长,你说……”
气愤填膺的梅特越说越激动,浑然忘了自己在一只大鸟身上飞行的紧张。不知不觉中狮鹫已经飞临橡树岛上空,阮小五不得不打断他的话:“你们的舰长真是个混蛋,梅特。不过反正他现在再也做不了坏事了,我们一会儿再说他,先说说那些登陆艇从哪个方向上岸的吧?”
“是,长官,应该是从西面方向。”
阮小五指挥狮鹫向小岛西侧一处海滩落去,那里礁石较少,敌人登陆小岛时,应该也会选择这片海滩。见地面飞速地向自己接近,梅特再一次紧张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搂紧了狮鹫的脖子,狮鹫大叫一声,生如狮吼,震得梅特一侧歪,要不是有保险带捆着他,他就要早于狮鹫先行落地了。
最终二人还是平安着陆,阮小五跳下狮鹫,笑着帮梅特解开安全带:“梅特,我们到了。再说说他们运送箱子上岛时的细节吧,我需要找到那些箱子。”
“是!长官。”梅特揉了揉发麻的腿,不利不索地从狮鹫身上爬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呼!长官,就我们两个去找吗?这个岛不小,我们是不是应该多找几个人?”
梅特的话刚刚脱口而出,突然背上冒出一层冷汗,就我们两个人?难道,这个长官想找到那些财宝后独吞?那要是真找到了财宝,自己岂不是要被灭口?梅特偷眼看这位长官,正是“一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着杀气”,越看越觉得自己脊背发凉,汗毛倒竖。
阮小五看出了梅特的心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梅特,那些箱子里肯定装得不是什么财宝。想想看,以你们的舰长大人的为人,如果他让那些亲兵埋藏宝藏,那些亲兵还能回到你们舰上吗?”
“呃,这……”梅特这才转过弯来,是啊,如果说到灭口,那些运送宝藏的亲兵恐怕是第一批被灭口的人吧。上百只箱子,得装多少财宝啊,又有几个人见到那么多财宝能不动心呢?以奥斯陆舰长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让那么多人知道宝藏埋藏地的。想到这里,梅特松了一口气:“好吧,长官,您说的有道理。不过那些箱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呢?”
“应该是炸药一类的东西,或者说。是比炸药威力更大的东西。”
“啊?!那还不如是财宝呢!”梅特背上的冷汗刚消,脑门上又是一层白毛汗。阮小五神情严肃起来:“是的,找这些箱子是有危险。但我们已经在这里了,梅特。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越早找到那些箱子,它们的危险性就越小。所以,我希望你能尽早帮我找到它们。”
“长官,我明白了。不过关于这事儿,我真的知道得很少。而且已经都告诉你了,呃,您还想知道点什么?”
“每次上岸。他们都在小艇上装几只箱子?箱子有多大,看起来重吗?”阮小五边说边沿着海滩开始寻找,算起来,敌人应该是上午上岛的。留下的脚印早就被潮水冲刷掉了。不过这海滩与一大片灌木丛接壤,一群人搬着箱子从灌木丛通过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尽管现在天色已黑,那痕迹也应该逃不过阮小五的双眼。
“箱子倒是不大,大概这么大吧……”梅特用手比划了一下箱子的大小,“而且看起来也不太重,两个人抬很轻松,一个人也能抱动。至于数量……小艇上一共装了……嗯。一条艇大概有八个,不。应该是十个,呃,也许有九个箱子?我真的没注意数有几个箱子,每次都是两条艇,大概十八九个箱子的样子吧。哦,不对,好像大的岛上藏的箱子要多一些,小岛就少一些。对,是这样的。”
“那你还记得他们在哪几个岛上埋过箱子吗?”
“哈,这个我记得,最先去的是美溪岛,然后是布德礁,静涛礁,排波暗沙,控湃暗沙,果丁岛,西门滩,本固岛,屏南礁,最后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座橡树岛。”
“梅特,你的记性真好。”阮小五本来没指望梅特能答上他这个问题,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阮小五一边夸奖梅特,一边在脑海中迅速勾勒出这十个小岛或礁石在海图上的位置,没错!虽然现在还没找到一个箱子,但已经可以下结论了——
“这十个岛子勾勒出的形状和上次破坏巨柱沙漠基地的那个魔法阵非常相似,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又是一个引起海啸的陷阱!匡副场主,还是麻烦您亲自去一趟吧,找那种半透明的盒子还是您的速度最快,阮小五虽然也能一个个找到所有的埋藏地点,但速度太慢了,万一敌人现在引发了魔法阵,就算不是月圆之夜,后果也有可能是毁灭性的啊!”伊甸王国的中央城堡里,神算子蒋敬略带焦急地催促着老匡。刚才与敌人交战的两支西海舰队现在距离那十个小岛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魔法阵阵眼,只有一百多海里的距离,一旦引发海啸,他们绝对无法逃脱,甚至在攀云城周围防止兽人逃脱的舰队都会受到海啸的威胁。
老匡点头:“别人都在忙,你跟我一块去吧。蒋敬,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对付这个魔法阵呢?”
“怎么对付?不拆掉吗?”蒋敬随口问了一句,见老匡笑而不答,立刻明白老匡又在考自己了。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蒋敬忽然面有喜色:“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不让雷欧纳德带走那些被俘的敌舰呢!你是想等我们的战舰脱离威胁范围后引发海啸,制造我们的西海舰队已经被摧毁的假象吧!那些敌舰,就是用来制造假象的!到时候我们只要往海里丢点带有伊甸标识的垃圾,加上舰只破碎的木片,这假象就天衣无缝了!哈!原来刚发现海啸魔法阵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好要将计就计了啊!”
“嗯,不错,还有呢?”
“还……还有?”蒋敬又皱起了眉头:“还有就是……敌人见到我们的舰队被毁,就会放心大胆地让圣战主力踏上神罚之桥,等到他们走到一半,到也到不了、回也回不去的时候,让我们的舰队突然出动,轰轰轰……圣战大军就都变成圣战炮灰啦。”
“嗯,还有呢?”
“还有?!呃……那我就实在想不出来了。”
老匡没有回答,显然正在思考着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蒋敬也没敢再说话。净土传送阵的白光闪过,二人走出传送阵,钻过地道,用树枝灌木掩蔽好地道口。随后蒋敬念动龙语催生双翼,老匡则变身成一只胖胖的透明猫头鹰,二人默默地飞向魔法阵阵眼所在岛屿——本固岛。(未完待续……)
第六卷 做眼 第532章 ; ;白与黑
第532章白与黑
橡树岛上,阮小五已经找到了灌木丛中敌人通行的痕迹,正沿着痕迹寻找敌人埋藏箱子的地点。尽管阮小五是边找边走,前行的速度仍是飞快,梅特要大步奔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虽然气喘吁吁,梅特还是忍不住要诉苦:“长官,不是我自夸,这一带的海图,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呼呼……哪儿有浅滩、暗礁、海流,什么大岛小岛,就更不用说……呼呼……在水兵学院的时候,我就是赫赫有名的,‘活海图梅特’。要是,您问别人,舰队去了,哪几个岛,别人可真……不一定……能答上来。要问舰长或副长,哼,他们更是,狗屁不懂……”
“梅特,你是个人才。”
“唉,”梅特重重地叹口气,“人才……又有什么用!被提拔的,永远都是那些,打仗没本事,送礼有本事的家伙。我们,都寒心了……要不是,大副这个位置,需要懂行的人,呼呼,恐怕也,早让奥斯陆卖出去了……舰队里有几个,好样的舰长,都是我的同学,我们都是铁钩院长教出来的……”
“你认识铁钩院长?”阮小五奇怪地问:“刚才你见到的……”
“那……那真是铁钩院长?!”梅特惊讶极了:“我看着他很像,无错小说 m。(quledu)。Com听他说话声音也很像,可铁钩院长是……是……四肢残疾的啊!他……他不可能是铁钩院长吧!”
阮小五恍然大悟。雷欧纳德的手脚在几十年前被海盗砍断,一直到去年才被老匡治好。梅特当然不知情,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能“肉白骨”的神术。阮小五道:“你刚才见到的就是铁钩院长雷欧纳德,至于他的手和脚。是伊甸的一位名为‘扁佗’的神医为他治好的。”
“哇!不是吧!这……四肢尽断的残疾都能治好!?这是什么样的医术啊!这位扁佗神医,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他是神医,却不是名医。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还是先说说你的那几个同学吧。”
“是,长官。我的那几个同学,都是业务尖子,处事公正。为人侠义,行船打仗技术一流,在水兵中的口碑也好。一提他们的名字,水手没有个不服气的。他们原本都是舰队中各大舰的舰长,结果呢,奥斯陆上任后纪念。他们全都陆续被贬到小船、破船上去了。现在那些大舰的舰长。都是饭桶,连海图都看不懂,靠码头也靠不利索,水兵提起他们的名字,都是‘呸’的一口痰吐在地上。刚才打仗,这些饭桶舰长,一个个都调头逃跑,见跑不了就抢着升白旗。生怕一颗炮弹过来送了命。而我那几个同学的船,刚才不肯逃。还向你们开火,都被打沉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死是活……好人不长命啊……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被打死的,不是那些混账王八蛋!”
梅特潸然泪下,阮小五闻言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一时间不知说点什么来安慰梅特。怪不得刚才海战时,冲在前面的都是几艘吨位较小的战舰,谁能想到,这个舰队的精英人才,竟然都在那些小船上面呢!
沉默半晌,阮小五拍拍梅特的肩膀:“伊甸海军已经尽力营救落水水兵了,你别太难过,也许他们都还活着,也许你回去就能见到他们了呢……这个世界,是有些不公平的状况存在,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伊甸才会一直努力,去谋求公平与正义的到来。”
梅特擦擦眼泪,怔怔地望着阮小五,老半天才叹了口气:“唉,说实话,和你们打仗的时候,我一直在犹豫。”
“犹豫什么?”
“听说你们串通了野蛮人,又炮轰帝国在攀云城的守军,一心要让野蛮人统治大陆。我也不想当人类的叛徒……可是,就算被野蛮人统治,我想也比被这样的混蛋统治好吧!看到奥斯陆让我同学的小船冲在前面做炮灰,他和他那些饭桶同僚坐在坚固的大舰上却调头逃跑,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当那个混蛋冲过来打骂我,质问我为什么开得慢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顶了他几句,结果被他的亲兵按在地上狠打,其他水手在一旁看着,敢怒不敢言。”
“那时候我也被打急了,恰好一颗炮弹在船侧爆炸,船晃得厉害,我趁机挣脱起身,猛扑过去把奥斯陆撞倒,抽出他的佩剑架在他脖子上……我当时没想杀了他,只想制住他自保,可也不知道是船晃得太厉害,还是手上不知不觉使了劲,当我发现奥斯陆身子发软的时候,才看到佩剑已经割断了他的喉管,他的脏血流了我一身。奥斯陆的亲兵冲过来,我也没有选择了,带着我的手下和他们打了起来,然后……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阮小五道:“梅特,要是你知道铁钩院长在指挥我们的舰队,你还会相信奥斯陆的鬼话吗?你觉得以铁钩院长的为人,他会背叛人类吗?什么串通野蛮人、炮轰帝国守军,全是颠倒黑白。是伊甸一直在对抗侵略军,但被格戴美在背后捅了刀子,要不是他的手下在关键时刻引爆了攀云城的油库,蛮族的先遣部队就被我们全歼在神罚之桥上了!”
“竟然是这样的吗?”梅特哑然,顿了一阵才说话:“长官,我想您现在没必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