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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最重辈分,苦海大师是鸿悲大师的弟子,而柳飞雨是柳云飞的儿子。柳云飞和鸿悲大师是好友。所以这么一推苦海大师和柳飞雨是同辈分的。苦海大师就立忙托住他,并把他请了进去。苦海大师面带慈祥的问道:“柳大侠可好?”
柳飞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几日前红枫山庄遭到奸人袭击,家父和家母都不幸……”说着流下两滴眼泪来。
苦海大师心中一震,喧了一声佛号。满脸悲痛的道:“柳大侠在武林中德高望众,不想却被奸人所害。实是武林中一大悲哀、一大损失啊!”
柳飞雨也不胜感激的道:“曾经家父对在下说过,现在能挽回败局的也许只有雷振北大侠了。只是不知雷大侠的踪迹。所以在下也只有上少林问问鸿悲大师关于雷大侠的事迹。”
苦海大师忽然望向门外,目光也暗淡下来,既而悲声道:“鸿悲师父已在前日圆寂。”
柳飞雨不知说什么话好。呆了一会,道:“鸿悲大师云登极乐,我们晚辈应该为他老人家高兴才是。”他觉得说这句话是比较合适的。
“鸿悲师叔一生苦修,修来真身正果,我等是应该为他高兴才是。”苦海大师说这话时并不高兴,反而还有万分的无奈。
鸿悲大师是出家之人,但对江湖的贡献仅次于柳云飞。也许正因为他是出家之人,反而比较清净。柳飞雨没再说什么,便匆匆的离开少林。他不想在呆在少林,他来本没什么事,走时也不用罗里罗嗦。
他下的山来,便碰到一个小茶馆。他坐了下来,并要了一壶茶。茶并不是好茶,但他仍喝着津津有味。天晚时,茶馆要关门,老板让他走。他没说什么出手便是一锭银子,道:“给我一间房子。这些全是你的。”这老板满脸欢笑,头低的几乎碰着地。因为他很明白这年头有银子就是爷。就算让他一家人都睡外面他也没话说,这一锭银子已是他一年的收入。他怎能不喜,又怎能不欢。老板急急忙忙的为他收拾房间。柳飞雨一杯一杯的喝着这并不好的茶。
房间也并不好,柳飞雨并没有要好的。只因这地方有再多的银子也是无济于事的。但比漏天的强多了,江湖人有个遮风当雨的地方已很不错,更何况这是一座房子。也不是说柳飞雨是大少爷,没有在漏天的地方呆过。只是那时是夏天,而现在是冬天。夏天什么地方都好说,在冬天既然有房子就没人傻的去呆在外面。睡在上面纵然不舒服,但心里塌实了不少却也够安心的了。这儿还是在半山腰,夜晚的狂风很利索,“嗖、嗖”的响个不挺。这座茅屋阻住了它们的去路,它们怒吼着似要闯过这不安稳的茅屋,用的力也渐渐的加大。它们似鬼哭、又像狼嗷。柳飞雨就在这不安稳的茅屋里度过了一夜。
不久,柳飞雨来到了杭州。他对杭州并不陌生,因为他来过一次。而那次他认识了苏九州。苏九州也不是等闲之人,他咳嗽一下江湖就得震半天。他也就是江湖上与柳云飞齐名的江南大侠。那次他们谈的很投机,也很惬意。似乎像是很久没见过的老朋友。也许是柳飞雨没想到这么快又来杭州,所以他站在城门口久久没有进去。直到引起官兵的注意,他才拖着步子走了进去。
柳飞雨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苏俯,进去的时候没人阻拦。苏俯的下人并不是瞎子,而往往这时候他们喜欢装瞎子。但毕竟还是有不是瞎子的。这人走过来的时候脚步很稳。他走到柳飞雨的面前停了下来,向柳飞雨微微一笑道:“二公子好。近来老爷等二公子都等急了。老奴这就带公子见老爷。”他说完也不看柳飞雨一眼,径直走到前面。柳飞雨没有答话,他只是缓缓的跟在这人后面。找苏九州已不用他费心,他知道这人一定会带他去的。柳飞雨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他,但他也已经明白这人的身份一定不低。
那人把他带到了苏九州的书房,这也是苏九州经常呆的地方。柳飞雨进去的时候,苏九州正拿着一把剑左右的赏玩。那人喊了一声“老爷”。苏九州才回过神来,便看见了柳飞雨。只见苏九州对着柳飞雨缓缓一笑,然后对那人说:“老蔡,你先出去,我和柳公子有话要说。”
叫老蔡的人道:“是,老爷。”然后他便后转身走了出去,并把房门关上。好象害怕被人偷听。但是仔细想想,江湖上还有谁敢偷听江南大侠苏九州的话,这人不是个白痴,就是个不要命的主。可是江湖上活的不耐烦的大有人在,还是防着点比较好。这是苏九州的精明,也是他几十年来所总结的。他对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反对的。
苏九州又看着那把剑,对柳飞雨道:“不知柳老弟可认识这把剑否?”柳飞雨没有答话。只因这把剑在江湖上是人人都认得的。柳云飞的剑是谁个不知那个不晓。柳飞雨铁青着脸,目光恨不能杀人。当真
只听他缓缓的道:“苏庄主这是什么意思,相烦还清明识?”
苏九州也不急不慢的道:“想必是柳老弟想歪了。老哥哥可没有别的意思。”
柳飞雨没再说话,只因他无论说什么苏九州也不会说的。他没有再站在原地,而是扭回头向门外走去。苏九州没想到他竟如此倔强。眼看着柳飞雨快走道门口了,苏九州立忙赶上去拉着柳飞雨的手臂,笑着道:“柳老弟不要生气吗!作老哥哥的向你到个谦。还请你原谅哥哥?”
苏九州是江南大侠,地位与柳云飞同等,他竟如此对待柳飞雨已是少见。可是柳飞雨的掘脾气让苏九州高兴了不少。纵然是柳飞雨的掘脾气让他丢了许多面子。现在苏九州也只好厚着脸皮向他道歉。
柳飞雨并不是真的想走,他只是想试试他的地位在那儿有多高。现在他明白了,也只有不走了。柳飞雨也明白了苏九州这个大侠并不是侥幸所的。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之所为。柳飞叶有点佩服他了,也后悔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他也只有立忙赔笑道:“老哥哥说那里话,刚才是小子做的太过分了。还请老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苏九州“哈、哈”一笑,拍着柳飞雨的肩膀道:“柳老弟不要如此说,我们都当那是放屁,臭一阵也就没事了。”
二人互相“哈、哈”笑着,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在那种笑里真实的成分少之又少,而场面上的则多了许多的成分。这种纵然表面上笑的好看,可是心里又如何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柳飞雨并不是场面上的高手,他的笑容里还是有很多的不自然,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此时此刻他也只有应撑着,也好随时对付苏九州带来的狂风暴雨。
苏九州忽道:“想必柳老弟也累了,我让老蔡带你去客房休息。”
柳飞雨抱拳一揖道:“那就打扰苏大侠了。”
苏九州“哎”了一声道:“什么苏大侠不苏大侠的,你我都是明人就不要如此称呼了。还不如叫一声老哥哥来的亲切。”
柳飞雨稍一沉思,道:“老哥哥如此抬爱,小子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苏九州转向外面,“老蔡。”
那叫老蔡的人应声而入,道:“不知老爷叫老奴有何事吩咐?”
“柳公子累了,你带他去客房休息。”苏九州缓缓道。
“是”,然后转向柳飞雨,“请公子跟老奴来。”说完就走在前面为他带路。
柳飞雨没说话,跟着老蔡走了出去。苏九州看着柳飞雨的背影微微的笑了。
柳飞雨走后,苏九州也顺手关上了房门。他看到柳飞雨的身影在墙角处消失,嘴角的笑容蓦地消失不见。他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因为那儿是苏雯敏的闺房所在。在经过一片花园时,他停了下来,花园中的几支梅花正争艳斗彩,在寒风中倔强的开着。苏九州觉着自己连这几支梅花都不如,更不用说柳云飞了。梅花尚且能在寒风中开放,而自己却……他没能再想下去。这时梅花在寒风中左右晃动着,淡淡的香气却也传到他的鼻端。苏九州猛吸了一口气,自个叹道:“放着堂堂的江南大侠不做,却偏偏做人家的走狗,我这不是犯贱是什么?”他叹息着,三两步走开了。他似乎有点后悔了,但是上了这条船他还还能下的来吗?苏九州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
他到了苏雯敏的房门口,停了下来,很久没有敲门。他是没勇气还是没别的什么。他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敲了敲,并叫道:“敏敏,开门,我是爹爹。”
里面没声音。苏九州似乎知道里面不会传出什么声音来的,他也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苏雯敏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镜子里的她已失去了往日的容颜,变的憔悴,变的郁郁寡欢。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现在肿的像颗桃子。往日的青春,往日的激情,似乎都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一天的时间似乎是坐在这镜子前面,她那是在思念她的爱人,曾经给过她美好回忆的爱人。柳飞雪是死了,可又有谁知道他现在正很好的活在苏雯敏的心里。
苏九州走过去抚摩着他女儿的头发,很滑,也很温柔。面对着镜子里傻傻的她,苏九州不知他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如果对自己来说那是对的,可是对苏雯敏来说哪?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错。他不能称为一个好父亲,更没有资格称为江南大侠。假如有一天他成功了,那么,他的成功是不是夹杂着太多的辛酸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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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柳飞雪坠崖时,苏雯敏似乎看的呆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就在她反应的一瞬间,她的爱人就消失在她的眼前。刚才还说着让人高兴的话,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她哭喊着奔到崖边,什么也看不见,一层薄薄的雾已足够把她的视线挡住,而亲爱的人就在那薄雾里。她想陪着柳飞雪跳如崖底,可是一双大而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双臂。她回过头来便看见了她的父亲苏九州,然后便扑入了他的怀中。泪水把雪花融化化成长长的泪痕。
苏九州说话了,他说:“敏敏,跟爹回去吧?飞雪他……他……”苏九州也说不出了,只因他已流出了男人的泪。这泪不同寻常啊。
苏雯敏的声音也已沙哑,她沙哑着道:“我不回去,我要陪雪去。他在那儿一定会孤单的。”说着就推苏九州的肩膀。
苏九州又怎能让她推开,道:“你不要爹了吗?你难到忍心离爹而去吗?更何况飞雪如果泉下有知,他能开心吗?”
苏雯敏猛的一把推开了苏九州,傻傻的站着,道:“雪不会死的,你骗我的。雪不会死的,你骗我的。雪不会死的,你骗我的……”她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她似乎有点疯了,在这风和雪的天地里,她失去了理智。但苏九州也没有再拉她。只因他知道苏雯敏再也不会寻死的了。
她本是个聪明的姑娘。在经历了爱人的离去,已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她现在扶在苏九州的肩上,美丽而明亮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快要天明的时候,苏九州牵着她的手下山了。漫天的大雪似乎还没有停下的倾向。那被掩盖的树木,都处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中。山尖上的一点也离的越来越远,渐渐的形成模糊的一团,最后消失在无边的白色世界中。
回到家的苏雯敏似乎没什么变化,她只是傻傻的,呆呆的,又似乎是永远的坐在那儿。俾女喂饭她就吃一口。毕竟存在她心中的还是要活下去。而活下去也只有吃饭。天明时,她坐在椅子上;天黑了,她便躺在床上。这些构成了她的一天。苏九州说:“敏敏,你不要再这样了?爹爹不知该如何了?况且飞雪如果看见了,他还能安心吗?”
苏雯敏忽然说话了:“对,雪是不会安心的;雪是不会安心的……”她说着,茫然的看着苏九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伤心的泪,难过的泪,痛苦的泪,还有各种不为人知的泪。都在此时此地一起流了出来。这也是她几天来的第一哭,哭出来会好受些。苏九州坐在她身旁说着一些话,只是她是听不到的。只因她的心思都用在了柳飞雪身上。她还是痛苦的哭着,对于一切她都不在乎了。只要柳飞雪能安心,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苏九州说道:“敏敏,跟爹出去走走。你最喜欢的梅花已经开了。你不是说过要像梅花一样坚强吗?”苏雯敏似乎已被他说动,茫然的眼睛此时也有了一点点的生机。她站起来,走了出去。在那片花园中,她立定了脚步。梅花真的开了。她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摩着这几片花朵。花里带着清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