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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我确实很佩服司马衡能想到如此狠毒而又非常有实效的方法。这样一来比他们三个一齐向我围攻更能震摄住我,我每出一招都要提防司马衡的背后偷袭。现在我才明白一个有头脑的人比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重要的多,也难求的多。此时我们已经对拆不下百余招,虽然我在里面也有取巧的成分。不过,我从他们的眼神中仍能看出他们的惊惧。在江湖上能与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对拆百招开外而仍不漏败象的,那足够此人在江湖中一举成名,更何况我现在是以一敌二,而且仍能不落下风,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怕的,尤其是我的敌人。
我虽然看出他们眼神中的惊惧,但也看出他们的坚定的决心--不杀我誓不罢休。二人对我的攻击也更见猛烈了,而更要命的是司马衡与我们的距离不足一丈,我也瞬间感觉压力大增,似乎快要达到使我无法透气的地步。现在想撤手也没有机会,要想再活长一点,也只有与他们硬拼。二弟仍然像没事人样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的打斗。我开始一点点的溃败,可我不想也不能把生命交代在这里,在某个我未知的角落里还有个我日思夜想的人。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他,但我不能把生命留在这里。我有了逃跑的念头,他二人的攻击力太强了,更何况还有个一直都未动手的苏九州,我也不得不重新做出考虑。
只见林伯均一掌切向我左肩,这一掌呼呼生风,气势迫人。林伯均的武功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出现这种夺人气势的现象并不为怪。如果这掌打实,我这一条臂膀不废也不会在短时间恢复,他们也就可趁机一举把我杀掉。不过以我此时的武功想打实也是难比登天,但让我轻松躲避也是不易,因为旁边还有个苏九州,无论谁忽略了他,那难免会吃个大亏。
他打的是我的空裆,虽然这一掌没有打在我的身上,但把我的退路完全封死。双脚偷偷踢向我的腹部。如果我还按原来的想法躲避林伯均的一掌,就难免会自动撞上苏九州预先埋伏好的一招。
前有虎,后有狼,看样子我也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不慌不急,左手轻轻在胸前划一个圆,右手向前推出,双脚跃离地面瞬间踢出,身影也迅速后撤,堪堪避过一掌双腿。我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时,一双手章无声无息的向我胸口打来。胸口是人体要害,如被击中我不死也得重伤。这一掌是司马衡打来的,他在旁边站了这么久,前后就出这一招,可是这一招也是最致命的。
可我现在也无他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双肉掌结结实实的印在我的胸膛,然后我的身躯向后急飞,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最后掉落在地上,我的命也马上消失。我幻想的是多么的“美好”。可是这一掌却没有打在我身上,因为那是用二弟的命换来的。二弟在间不容发之际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我的面前,也救回了我的一条命。
司马衡把我和二弟打出两丈开外,我瞬间连出三掌,这是我全身功力所聚,没有人可以接下,我也借此机会抱起二弟逃出生天。二弟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也越来越僵直。我分明已经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失,这是我最不想看到也是最痛苦的事。我抱着二弟漫无目的的跑着,就象一只无头的苍蝇,让我无所适从。
二弟咳嗽了一声醒了过来,只听他轻轻说道:“大…大哥,你把我放下来,我…我有话对你说。”
我看着他说道:“小雨,你没事的,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二弟微笑着,面容很惨淡,他摇着头道:“大哥,你如果找到父亲,就对他说我这个做儿子的对不起他,请求他原谅。还…还有…”
我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我的心在滴血,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雨,你不用说了,父亲一定会原谅你的,没有人会怪你,你不用多想。来,大哥为你治伤。”说着我把一股真气输入他体内,可是…可是司马衡那一掌太过霸道,二弟的经脉早已被他震断,既然大罗神仙下凡也无能为力。但是我不愿放弃也不敢放弃,无论怎样我都要尽最大的努力。
二弟摆摆手,轻声说道:“不,不,我一定要说,我怕…我怕我没有时间,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其实…其实敏姐就在苏府的一所很破旧的房子里,你答应我一定要救她出来。我…我是不…不行了。大…大哥,我这一生没做出什么大事,亏对父亲的教诲,以后就…就全靠你照顾了。父亲没了武功一定很难过……”
二弟的话仍然不时的在我耳边环绕,清晰的字眼尤如二弟就在我身边,他还在与我嘻笑打闹。我把二弟埋在了枫林里,这是他生前对我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我答应了。现在我就站在这片枫林的一角,从这处望去,二弟的坟墓清晰已然。落叶归根,狐死首丘;兽尤如此,人何以堪啊!
我又回到了杭州,我要救出敏敏。我曾经说过不会让她再受太多的苦,可是事到如今,我却没有做到。今晚的苏府显得很冷清,没有了往日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却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感伤。
我来苏府三次,第一次是陪伴敏敏而来。我们经历了很多的苦难才最终到达,这其中有生死离别,也有花前月下,浪漫情怀;第二次的时候我与敏敏失去联系,我来调查她的所在,然后趁机救出。可是我虽然知道了她的所在,却也因此而永远的失去二。
我谁都不怪,只怨老天对我们太过不公;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要救出敏敏,她的年少的美好的时光因我的出现而消失,所以我要给她一个完整的不再有悲欢离合的生命。我一步步的走向了苏府,门前的人流非常的隙少,他们都不敢在门前行走,绕的远远的战战兢兢的过去。这么短的路程我走得特别的用心,我害怕一不小心就踏入一个幻想。
我走到门前停下来,然后轻轻张嘴,把我说的话用内力远远送出。我说道:“在下柳飞雪前来求见苏大侠。”我这么做一是让他们吃惊不已,不知所措;二是把我到来的讯息传给敏敏,让她知道我来救她来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刻苏九州便打开了大门,高声说道:“不知柳世侄前来有何贵干?”
随着他打开大门我也老实不客气的抬腿就走了进去,苏九州不知我意欲何为,匆忙跟了上来。我边走边说道:“难道这就是苏大侠的待客之道?”
苏九州哈哈一笑说道:“柳世侄这是那里话,请进,请进!”苏九州仍然是那副嘴脸,满面笑容,不漏任何痕迹。
正走着时,一句佛号在我耳边响起:“阿弥陀佛,柳公子别来无痒?”说话间一个和尚从屋里走出来,出现在门口,他是苦悲大师。
我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去,然后双手为礼说道:“大师安好?”接着又出来几人,其中有我认识的还有我不认识的,不过他们全是江湖人士。我看向苏九州笑笑说道:“哦,原来今天挺热闹的吗,不知在下有没有打搅各位?那么在下也只有说句不好意思了。”
众人都在惊诧中没有恢复过来,司马衡上前一步,哈哈一笑道:“来者皆是客,柳大公子就不用客气了。”
我也跟着哈哈两声说道:“司马大侠此言差亦,往日我与苏大侠之女苏雯敏早有婚约,我再怎么算客人,也毕竟是自家人。而就不象司马大侠了,再怎么算亲近的客人,但毕竟仍然是外人。更何况前日司马大侠那一掌在下仍然心有余悸,还是不要亲近的好。”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盛气凌然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放肆。更何况江湖传言柳大公子早已坠崖身亡,你再在这里糊言乱语,在下的掌中剑是不会客气的。”
司马衡知道我的厉害,恐怕此人非我一招之敌,就不露声色向前两步。
我缓缓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在下司马云青。”
我故做吃惊道:“哦!原来是司马大侠的公子,失敬,失敬。”
司马云青没想到我如此买他面子,微一萼然,向我微微一笑,不再答话。
这时该苏九州出来了,只见他哈哈一笑,大声说道:“不知柳世侄来此有何贵干?”
我也学他哈哈一笑说道:“你看我这脑子,光想着与各位前辈贫嘴了,竟然把正事忘了。”
苏九州说道:“柳世侄有何事旦说无访。”
众人都没有说话,静等我的要求。
我看着苏九州说道:“想来此处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了吧,苏叔叔?”
“这是当然。”
“一年前,我与敏敏还有婚约在身,想来也一定做数,所以今天前来是想让各位武林前辈为证人,让苏叔叔为我们完婚。虽然我父母早已去世,想来苏叔叔也不会食言的。”
此言一出,大多数人都显得非常吃惊,只是有些人涵养功夫了得,瞬间便已恢复正常,苏九州就是其中之一。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似的。
他嘴唇动恶动,我便知他想说什么,就立忙说道:“难不成苏叔叔想说敏敏没在这里,这天下英雄有谁会相信哪。”
苏九州恨恨的看着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脸色也慢慢难看起来。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手拿一柄折扇,脸色非常的苍白。他走到我面前轻轻笑着,而我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我袭来,我不动声色的与之相抗,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与我不分上下的高手,不由得让我提高了警惕。
苏九州却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眼神来来回回不停恍荡,意欲上前劝阻。那少年单手一伸,阻止了苏九州的劝说,只见他说道:“既然柳大公子开口了,这有何不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只是在下到要叨饶一杯喜酒了。想来柳大公子不会连几杯酒也请不起吧?”
此人看着眼熟,只是一时无法记起在那里见过。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现在出来有什么用意。我一时无法明白,也只是打着哈哈说道:“这位公子言之有理,只是不知苏大侠同不同意?”
苏九州看着那少年说道:“既然两位公子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岂有不同意之理。”
他的话刚说完,只见苦悲大师向前一步,大叫了一声“好”字,接着说道:“老衲有个不请之情,要做这次的证婚人。”
我没等苏九州表态,马上说道:“那么就有劳大师了,柳飞雪在此先谢过了。”
苏九州看着我和苦悲大师一唱一阖气得只吹胡子瞪眼睛,但仍然无法可解。不过苏九州确实非同反响,涵养功夫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只见他脸色瞬间变了几下,最后停留在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生的一样,轻轻说道:“此事太过仓促,况且敏敏的嫁妆一点都没有准备,可否给老夫一点时间,风风光光的其不甚好?”
苦悲大师接着苏九州的话说道:“苏大侠此言差亦,想我江湖儿女,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岂有不合理之处?”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伯均不知从那里冒出来,对着苦悲大师说道:“红枫山庄与江南苏家都是江湖显赫世家,两家联姻,婚礼太过简陋,恐江湖同道耻笑。咱们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一个面子吗?”
这翻话连消带打,不露痕迹,又把问题踢了回来。
苦悲大师摇头晃脑的说道:“林大侠这话未免太过牵强,在这个屋子里的无不是当今江湖显赫一时的人物,这不正说明他们的面子够大吗?更何况我们为何不听听当事人的意见。你说哪,苏大侠?”苦悲大师这话一出口,威力无比,挡者披觅。
林伯均憋得脸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苏九州看这形式只得对里叫了一声:“请小姐出来。”
我听完忽然感觉全身血液沸腾起来,不受控制的有点颤栗。等了许久也盼了许久的人儿马上就能与之相见,我能不激动吗?我一动不动的紧盯着那道出口,眼神那么的炽热。众人也随着我的眼神飘向那个出口,大厅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我现在的感觉就如度日如年,每一秒钟似乎是几年甚至十数年、数十年的组合体。渐渐的我似乎快要承受不住这要命的短短距离,生命在流逝,我等待生命的终结。终于…哈哈,这时间显得多么漫长啊!她的裙下的轻轻一摆让我看到希望的临近,那在扩大,她的身影也渐由远而近,由近而变得清晰。我控制住我激荡的心情,脚步颤抖的迎了上去。
我抱主了她的娇躯,她也深深的埋入我的胸膛。她轻轻的呼唤着:“雪,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