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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杀-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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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闻言,怔了半晌,道:“难得你事事为我想着。我白有一位母亲,不使绊子便是我的福气。太娘娘再疼惜我,不是自己肚里的,也不指望什么。我也看破了,看不破,白惹了她们一堆子的闲话罢了。”

甘棠见触了公主的伤心处,也陪着落了些眼泪。又坐了些时候,相陪来的李嬷嬷催着回去,公主便挥手让甘棠去了。

坐在车里,甘棠念着公主,思及自己,不免落泪。怕一旁李嬷嬷问她话,遂扭头朝了车帘。自那帘隙不时闪过远处市井的景貌,又似听见声声长短的吆喝。记起前头每逢初一十五,随了府中女眷至城郊寺院烧香,便能觑见这般热闹。一次,自己撩开轿帘,竟有一孩童扔了一个柑子上来。因这事被娘斥责了半天,心里却着实地高兴。如今,连娘的斥责想想也是好的了。

回至宫里,才知道戚夫人要在宫里留几日。太娘娘见她只带进来一个丫头,恐伺候地不周全,,便拨了桐香、甘棠过去。

甘棠便来至西厢房拜见了戚夫人。

戚夫人笑道:“楼华公主身子可好?”

甘棠言道:“公主身子好。听戚夫人进宫来,还说不日就进来看您来。”

戚夫人道:“可怜她还有这份心意。我若有这样的一个女儿,倒不会这般老境颓唐了。”说罢,就要躺下。甘棠忙扶着,放好绣枕,那个叫采仪的丫头抱来一床毯子,给夫人盖了。两人便放下帘子,来至外面坐着说话。

甘棠见她年纪尚小,便问道:“妹妹多大?服侍夫人几年?”

采仪到:“妹妹这月刚满十四,去年冬里才服侍了夫人。”

甘棠道:“夫人待你倒好,不带几个大丫头,竟带着你来。”

采仪的眼竟红了,言道:“姐姐不知,夫人原先身前竟有十几个有模有样的丫头、嬷嬷。自几年前老爷逝了,夫人底下又没有个嫡出的子嗣,竟让二夫人日渐的占了上风,仗着儿子,又在北防上任偏将,几乎就要揽了权去。还亏着这里太妃娘娘不时叫进来,二夫人倒还不十分地嚣张,不过也把夫人身边象样的丫头都要了自己房里去。听说偏将爷年后就回京里来,到了那时,真让夫人无处活了。”说罢,拭起泪来。

甘棠心内暗自盘算,又怕自己奴才的身份唐突了主子,便想着再观望几日。

待戚夫人醒转过来,太娘娘便遣人来请了去说话。

晚间服侍戚夫人睡下,采仪在地上打开铺盖睡了,甘棠才悄掩了门,回去了。正碰上抹云与桐香在房里说话。

桐香见甘棠进来,言道:“妹妹从戚夫人那边来?”

甘棠道:“姐姐说的正是。夫人刚睡下了。”

桐香道:“戚夫人如今有些落魄了,以前怎样的气度。若换做我,必早早把那姨娘撵了出去,何来今日这般气受?”

甘棠哑然,倒是抹云笑道:“就你是那夜叉。动不动撵了这个,轰了那个去。太娘娘叫你去服侍夫人,你又推病,真个把自个儿当成了那千金大小姐。”

桐香道:“进宫前,谁不是那楼上的小姐?只怪爹娘心狠,巴望有朝一日闺女做了凤凰,好歹做了只黄鹂也罢,飞上了枝头,好得些好处。想想真是叫人可恨。”

抹云道:“你今日倒是怎样?往日间说这个嚼舌,贬那个多嘴,竟成了竹筒子,倒了这些豆子出来?”

桐香默然不语,闷坐一会子,告辞走了。

甘棠言道:“桐香姐姐敢情吃多了酒?竟似换了个人。”

抹云对镜解开发髻,言道:“不知在哪触了霉头回来,发这些邪火。”又低头想了一会子,笑道:“是了。必是为了这事。”

第二十四章 越俎

见甘棠不解,便道:“今儿你不在太娘娘屋里,所以不知。后晌陆才人来给太娘娘送菊花,出来时刚好碰上桐香。两人说了几句话。想是因此而起。”

甘棠言道:“桐香姐姐难道惹怒了才人娘娘不成?”

抹云将头上钗环、珠花一一摘下,缓缓言道:“你过来晚,不知前头的事情。陆才人做宫女时,素与桐香相厚。暗里盟誓,哪日谁上去了,便也给对方邀来恩宠。可巧,皇上因与皇后闹气,故意连日加恩于宫女,竟就宠了陆宫女。月数有余,直接册了才人。桐香本也欢喜,等陆才人提携。只是,这几年了,主子还是主子,奴才还是奴才。你想,碰上了陆才人,低首作揖,桐香心能平吗?不敢当面质问,只好对咱们倒些苦水罢了。”

甘棠这方明白过来。

几日过去,戚夫人准备回去了。晚间,甘棠服侍夫人洗了头,又向采仪言道:“夫人这会子没事,明日就要回去了,妹妹倒去和抹云道个别。”

采仪喜抹云豁达,听了此言,哪有不愿的,早跑了出去。

戚夫人摸着甘棠的手,哑声道:“究竟这宫里不能久住。太娘娘虽是堂姊,却不是主事。总是怕人闲话。好歹这一把年纪了,福也享了,罪也受过。倒是你这个丫头,不嫌了我,有些舍不得。”

甘棠掀帘,往外看了,又关了窗户。来至夫人身边,跪了。

戚夫人忙要搀起来,甘棠往后退了一步,言道:“夫人若当了甘棠是自家人,说的话不中听,还请夫人不要归罪。”

戚夫人更是疑惑,且让甘棠讲来。

甘棠正色道:“夫人这晚年来无所依靠,必是愁苦。何不自故去的老爷族内,选了一位品端有孝的,正正当当过继了来,谁又敢说什么?日后夫人仍是府里太夫人。待儿子有了子嗣,你便是堂堂正正的嫡亲祖母。”

戚夫人泣声道:“难为你为我想来。你道我竟没有想到吗?老爷在世,不好就过继了人来,毕竟二房有子。老爷过世,庶子长大成人,又任了武官,族内谁愿出头呢?我倒不在意那份家财,只想着能过几天清净日子罢了。”

甘棠道:“奴婢倒为夫人想到一人,夫人不知有无胆魄去做了。”

戚夫人道:“你竟说来看看。”

甘棠轻声道:“楼华公主的都尉爷。”

戚夫人沉思起来,一时锁眉,又一时欢喜。

甘棠接着道:“闲时听公主讲过,都尉尚有两兄一弟。按朝廷律法,驸马不得握权,只任虚职领官俸。想来都尉令尊大人并不求儿子仕途上有作为,若找了尊贵人去说,再给足十分的面子,或能成事。公主那边我去探探口风,若夫婿能成老尚书的继子,未尝不是好事。”

观戚夫人神色平静,甘棠又言道:“夫人倒不急着去找太妃娘娘说去。若忙忙去了,那便要了甘棠的命了。”

戚夫人忙道:“我虽年纪大了,头脑还清楚些。你掏心掏肺的给我说这些话,纵事情不成,也是你对我的一片孝心。”

一时采仪回来,甘棠叮嘱了几句,便回去了。

过了半月,一早,甘棠正梳头,见抹云进来,便言道:“姐姐今日回来得早。太娘娘睡得好?”

抹云哈欠连天,“起来两回,倒了茶水。戚夫人早早来了,太娘娘让我们几个先回来了。”

甘棠道:“此时正房里没有伺候的?”

抹云已然躺下,道:“太娘娘说不忙教那当值的上来。想是戚夫人临走有体己话要说。”

甘棠便不忙上去,慢慢装扮了,去那边房里吃罢饭,又给抹云端来一碗粳米粥,叫起她来,让她喝尽。抹云复又睡了。

估量戚夫人该回自己屋了,甘棠便上去了。

戚夫人见她进来,忙遣了采仪出去,言道:“我拿话探了太娘娘的口风,太娘娘既没十分的反对,倒也没说死。你可说,接下来怎做呢?”

甘棠言道:“夫人且放下心,这事需慢慢做来。这第一件先要想好了中人。”

戚夫人想想,言道:“族中找位老人倒是可行。再找了太娘娘,便万全了。”

甘棠摇头道:“找太娘娘,太娘娘未必肯出头,且是夫人堂姐,要避了嫌疑才好。”

戚夫人长叹一声,道:“娘家那边有脸面的只有太娘娘了。小官小吏的叫了来,也无劲可使。”

甘棠道:“夫人怎不去探太后娘娘的口风?”

第二十五章 埋祸

戚夫人拧眉道:“我素来与这边相厚,太后并不与我亲密。恐请不动罢。”

甘棠道:“世事孰难料。夫人倒是托人去,若说成了,岂不欢喜?不过,夫人还是先请太妃出头,若太妃摇头,再请太妃酌量定人。你到时再进几句言,就是了。”

戚夫人又与甘棠商议多时,便到太妃房内请辞,又道要绕至楼华公主府邸看看绣品,还请娘娘叫甘棠陪送一回。

太妃娘娘已知戚夫人心思,亦不点破,点头应允。又独传进甘棠来,言道:“戚夫人心内好似有事,你可知晓?”

甘棠惶恐道:“戚夫人该是念及老而无所依,故而有些颓丧。甘棠每每劝解,夫人也是听一句,不听一句。”

太娘娘道:“我素喜你的机灵乖巧,不过若灵过了头,巧过了身份,恐会祸及自身。”

甘棠道:“奴婢谨记太娘娘教诲。”

太娘娘又道:“若戚夫人指使你去做了什么事情,定要三思。你是我这屋里的人。”

甘棠跪了,言道:“太娘娘放心,若有半点子的事情,甘棠毕告诉了太娘娘来裁度。”

太妃娘娘便挥手让她去了。

甘棠自度太娘娘并不知纳嗣之事乃自己筹划。即使日后知道,事以至此,回头已晚,只好两眼闭了,往前闯就是了。

甘棠扶戚夫人上了轿,自己乘了车去往公主府。

楼华公主闻甘棠求见,甚感意外,倒也喜欢,忙传她来见。

甘棠轻挪莲步进来,楼华笑盈盈迎上,甘棠正要叩拜,楼华止了,笑道:“妹妹,我们是不必如此的。”便搂了甘棠至内室坐了说话。

说了许多闲话,甘棠握了楼华双手,言道:“若是奴婢唐突了公主,还请公主念甘棠一片赤诚之心。”

楼华疑道:“甘棠妹妹但讲无妨。”

甘棠言道:“公主的顾嬷嬷与公主不合,公主只是哑巴吃黄连。只是若长此以往,公主日后生活堪忧。”转目见公主面色微红,并乌云色,便接着言道:

“若宫中有了可为公主直言者,则诸事咸易。”

楼华微微点头,“妹妹有话直说就好。”

甘棠言道:“戚夫人有意于李氏族内寻一子弟以托孤老。”

楼华听了此言,遂站起身来,思索良久。

甘棠道:“虽说是过继,细究起来倒比都尉爷府内多了气数。”

楼华对这些岂不明白:为防外戚们干政,皇后及妃嫔之族内皆不能涉政。公主无论嫡庶,夫婿只挂虚职。故钟鸣鼎食之家虽仰慕公主身份高贵,但并不愿与之结亲。只破落世家,或商贾,为提声望,才做此打算。自己当初若不是太妃娘娘从中周旋,便嫁了一个酒肉之徒。

夫君虽说知书达理,其府早已破落。且上有兄长,下有兄弟,日后子孙度日,必有捉襟见肘之时。

甘棠度其神色,有些余地,便道:“公主好好思量,再与都尉爷商议商议。戚夫人虽有意,公主也要思量思量,也要与公主母亲商讨。”

两人议完,公主又叫人抱来了几匹上用的宫缎,言道:“这是前日上头赏下来的,你看有相中的没有,挑了两匹回去,做衣裳也好,送人情也是好的。”

甘棠也知不必在公主面前假推辞,便去看看花色。公主看着她径看些颜色鲜亮却是蓝紫的缎子,便道:“妹妹怎挑这样的色,做了衫子裙子,都不好看。”

甘棠一愣怔,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缎子真是不合适穿,竟是男孩的色呢。这是想着那从未谋面的小兄弟呢。泪珠子便簌簌落了下来,忙扭过身去,就用袖子拭了。

公主觉出了不对,走上前去,拉了她的手问缘由。

甘棠含泪道:“公主不必担心,甘棠只是惦念着家中的小兄弟,有些失态,惊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公主柔声道:“妹妹言重了。妹妹尚有一亲弟弟想念着,纵好过我孤身一个。虽有兄弟姐妹,到底不是一娘生养,只是面上的事罢了。”又让甘棠挑上几匹男用的缎子。

甘棠推诿道:“这倒不必了。做了也是白做。宫女是不许私相传递的。”

公主笑道:“妹妹忘了公主姐姐了吗?你只管做了来。若有人看见,你就说是替我做了送人情。待我打听了你家栖身的地方,叫人送去就是了。”

甘棠自是喜不自禁,整了衣裳,规规矩矩拜谢了

公主便遣了两位嬷嬷送甘棠回宫。

甘棠进了宫,想着要拣着哪几句话告诉了太娘娘。不觉绕过了平常走的道,竟远了。暗骂自己糊涂,挑了一条静辟些的甬路,急急地走了。

拐了一个小弯,远见着是平常走的一座小拱桥,这才放了心。缓了步子,却瞧见迎面走来几个人。打头的一个男人打扮,却又不是太监,身后相跟的才是太监。那人瞧着倒是面容清秀,只是身子单薄些。

甘棠不知是何人,竟大了胆子在这后宫里闲游。心里疑惑着,俯首避在一边。待他们过去了,才又走了。

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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