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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抿嘴一笑,道:“贤妃是吃了桂花蜜才来的罢,说出话来腻人心呢。”
甘棠笑道:“娘娘好歹叫别的人出去,我才好和娘娘说几句知心话
皇后一愣,心道:你如今飞到梢头上去了,心里乐开了花,还有什么知心话和我说来。看看身边的人,使个眼色,叫她们出去了。在宝座上斜斜地靠了后背,道:“有什么话说罢。我也有些倦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淡定
甘棠拈起一颗蜜饯送进口中,轻轻嚼了嚼,笑道:“娘娘喜欢吃这样的甜口,我倒觉着还是酸甜的东西好吃。”
皇后见她这样淡定,待要不搭理,却又想知道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便拿眼瞧着,也不说什么。
甘棠也定定看着皇后,随意地说道:“太后娘娘在山上身子还安康罢?”
皇后冷笑道:“劳你惦念了甘棠笑笑,道:“若是没有了太妃,太后娘娘或许也能回来住些日子罢。”
皇后不语。
甘棠道:“尚才人去了这些日子了,我这才想起来,她有回碰见了我,说着话就说到了人的生死了,她顺口说道皇后的生母去了这么多年了,如今也该重葬了才是正理。现在想起来还像在耳边才说的一样。没想到,这转瞬的工夫就没有了这个姐妹,真是叫人揪心呢。”
话说完,便起身道:“皇后娘娘倦了,我就回去了。怕谨谡要找我了。”
皇后看她走了出去,心里狐疑:费了半天的事,就为了说这两句话?也没有把宫女唤进来,静静思量甘棠的那几句话。
用过午膳,皇后叫宫人去安亲王府传了母亲进来说话。
其母急急坐了轿子过来了,进了凤坤宫
皇后给母亲赐了座,便细细问起了当年之事。安王妃不明就里,倒也悉数告之。当下,两人细细商量,至点灯时,安王妃才去了。
甘棠回去了乾熙宫。自与谨谡玩乐,又叫了抹云、藏梅到身边来,令抹云再去嘱咐翠微宫的老嬷嬷。看好了屋子,早睡早起。无事不要出入。还告诉她们两个,来到了这乾熙宫,不要与乾熙宫的宫女们拌嘴,少去寻事,无事也不要离了乾熙宫。只伴在自己身边就好。还叫藏梅过去与随着过来的两个奶婆子说了这个话。。奇#書*網收集整理。
抹云道:“娘娘到了这里,还要这么小心,是为了什么?”
甘棠看看抹云,待要告诉一二,再想想,终究抹云是在太妃跟前伺候过,且瞒过去就是了。遂笑道:“这毕竟不是我们关了宫门,就是一家人了。到了这里,还是诸事小心。太妃、皇后都瞅着咱们了。一旦传出了一丁点子不好的事情,要怎么处?叫皇上也是为难。咱们也就住不了这里了。还要卷起铺盖来出去,叫她们看了咱们地笑话。抹云因着空林的事。甘棠是出了大力的,心里满怀感激。只是没地方使力气。如今见她这样说,遂道:“娘娘放心就是。我万事小心些,不会出了事地。”
甘棠会意,点点头。恰皇上过来说话,两人急忙过去迎了进来。
皇上递上一个锦袋,道:“是你妹妹叫人送进来的。甘棠当面解开来,笑道:“是妹妹写地书信。”
打开来看了一遍,道:“妹妹说因父亲病还没有痊愈,待父亲全好了,才能进来了。还说父亲吃了皇上叫人送去的补药,也大有起色。”
皇上道:“这人世间的安排,真是奇妙得很呢。你是这样随和的一个人儿,说话待人上别人是说不出别话。你那妹子眉眼上与你倒是相似的,只是有些清寒地样子。”
甘棠一笑,道:“妹妹原来也是和我一样的。我进宫以后,妹妹的母亲去了,妹妹才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思母过甚。”
皇上颔首,道:“原来与朕是一样的人啊。”
甘棠看了皇上两眼,道:“妹妹性子是有些刚烈的,原来是吵着要出家为尼的,是父亲硬阻了下来,且送到这里来,看能否转了心思。就看日后怎样了。若不能只好就依了她的心思。”
皇上笑道:“也算是个奇女子了。”
过了两日,皇上下朝回来,看见藏梅、抹云正一人一边搀扶着谨谡在内廊中挪步,甘棠站在一边瞧着笑。
甘棠上前行礼,皇上便携其手,来至书房。
皇上道:“你前头刚与我说了重葬的事情,也是巧了,今儿在朝上,就有几个亲王加上几个文武官员提起了此事。”
甘棠笑道:“竟有这样巧合的事?合该是皇上地母亲应该是尊贵的棺椁。”
皇上看看甘棠,道:“朕让各亲王会同礼部、户部商议了,再定夺。”
甘棠道:“亲王的意思怎样?”
皇上道:“有说要迁葬于先皇陵墓一侧,有说要追尊为太后,与先皇合葬。”
甘棠点点头,道:“皇上地母亲若没有早逝,也该是如今的太后了。”
皇上没有说话,道:“朕要往内廷一趟,你可同去?”
甘棠笑了,道:“皇上说笑了,那些姐妹好容易盼到皇上过去了,若我跟着过去了,算怎么样呢?还是皇上自己过去罢了。我们就在这边,也不往皇上那边去。若召了姐妹过来,我们不会过去扰了皇上地兴头地。”
皇上道:“难得你的好性情,不愧一个贤字。”遂起驾去了。
甘棠她们自在这边或吟诗,或与谨谡说些蜜话。
皇上到了内廷,还是先到了雍藻宫一趟却看见太妃面色上有些不好看了,忙道:“太妃娘娘可宣了太医过来瞧了?”
太妃略笑笑,道:“不过是这两天天气不好了,睡得不好,无妨地。”
皇上道:“明儿太妃娘娘若还是觉着这样,还是叫太医给看看。”
太妃笑道:“过来一趟,又要罗嗦多事,放帘子、置屏子的,看着叫人没有病,也有了三分病了。”见皇上又要劝,便道:“这是玩笑话儿。若当真觉着不好了,自然叫她们去叫的。”
皇上放了心,道:“诸亲王正和议给朕的母亲迁葬一事。”
太妃早得了消息了,还是面上一惊,道:“这可是一件大事。可是要好好打算一番。不止要和议好了,也要看好了天时,可能动土不能?不要因着这个,再触犯了什么,就是得不偿失了。”
皇上点头,道:“太妃娘娘说的是,这些都要议了。”
太妃略看看皇上,沉吟半晌,道:“依我的意思,先不要动。待太后娘娘百年之后,与你母亲共与先皇合葬一陵,那是最好。”
皇上道:“朝臣们倒没有这样的提议。过几日,看他们的奏章罢。”
太妃道:“这是家事,还是皇上心里要有个准主意,不要听信了别人的话,才好不叫别人说皇上看人的眼色行事,日后皇上才好在朝堂上有威严。因前头的事,安亲王的气焰少了一些了,不要再因着这个,又叫他们起来了。皇上可要三思。”
皇上道:“太妃娘娘怎说是安亲王?今儿安亲王告病,没有来上朝呢。”
太妃稍窘,道:“那是我多虑了。不过安亲王也不是孤军,朝中多有他的耳目,皇上要当心,不要再叫他们东山再起,那时侯就不好收拾了。”
皇上微笑,道:“朕也是这些年的皇上了,不是那执政前的小孩子了。太妃娘娘多虑了。”
太妃又待说什么,有宫人外头轻声道:“皇后娘娘求见太妃娘娘。”
太妃略皱眉头,又笑了,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也过来看我了。”
叫宫人请皇后进来说话。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姐妹
皇后浅笑着进来了,向太妃、皇上见了礼,坐下来,道:“远远看见就是皇上的辇驾在外头,心里头就想着,皇上今儿也过来了,可倒是巧了。”
皇上笑道:“早知道皇后也要过来,就先去凤坤宫,约同皇后同来了。”
皇后道:“皇上不要怨了臣妾才好。或者皇上要与太妃娘娘说几句体己话儿,那就是臣妾来得不巧了,不要怨了臣妾才好。”
太妃道:“皇后也是亲王府里长大的,说这么见外的话就有失体统了。我们本是一家的人,没有什么要避人才能说的话。”
皇后笑道:“孩儿感激太妃娘娘的教导,这样的错话,以后断不会讲了。”
沉闷了一会子,皇后道:“前几日我母亲过来一趟,带进来几株好人参,给太妃娘娘拿过来两株,太妃看好是不好,度量着用罢。”说罢,一边宫女将托盘捧了过来。
太妃令身边宫女接了过来,伸手拿起了一株,端详了片刻,道:“这参须韧劲儿大,不密而长,缀着这些小珍珠疙瘩,皮色也显着老成,菱角腿儿,横长着,是好人参。看这长短、芦头上的小片儿,也就知道这参少说也有两三百的年纪了。”
皇后笑道:“太妃娘娘的学问是没有人能比的,能讲出这样一套经来。我也就能看看哪株大些、哪株小些。我母亲也就说这是好的,拿进来叫我吃,若再叫说别的出来,管保也要哑口无言。”
太妃道:“安王妃素来是锦衣玉食,万事儿不需自己上心的。哪里能和我比呢?倒是记着皇上的母亲年轻时候是最对这些事情上心地。长什么样子的柑橘最好吃,哪种花儿招的蜜蜂儿最多。有一回竟为了看看一朵牡丹里头有没有蜂儿在里头,把手指给蛰肿了。1…6…K…小…说…网我们都笑这个痴妹妹呢。”
皇后听出了太妃地话音儿。正待驳上一句嘴。谁知皇上却少听见母亲的事儿,便又向太妃打听当年母亲地事儿。皇后虽听着无趣。却也只好装出志趣满怀的样子,面上溢着笑一旁听着。太妃看皇上爱听,只是自己不想说这些老故事,再则心里头有别的事,说了几句话。便不待往下说了。
皇上虽看太妃的样子懒懒的,也不好再问别地,知道了一点子事也心里头高兴的。
皇后见太妃这样,趁机道:“太妃娘娘也该到榻上歇歇了,皇上也别一时心切,不顾太妃的身体。”
皇上便说了几句叫太妃注意身体的话,同皇后娘娘出来了。既同皇后一起,就不好再到别的妃嫔那里去了,与皇后回了凤坤宫。晚上也在凤坤宫入寝了。
好在甘棠知道皇上一去,保不定回来,所以也不觉着怎样。在房中与抹云说了几句闲话儿便睡下了。
迁葬一事诸王宫大臣分成两派,各执一词。争论不下。安亲王一边。认为于礼于情都应迁葬;荣亲王一边,认为还是不易轻动。缓一缓再议。
甘棠母亲进宫来,顺便季厢也来了,给谨谡带了几样自家做的吃食,给甘棠带了些诗书札记。
季厢不明白姐姐怎到了乾熙宫,甘棠还是照前头说给皇上的话说了一遍。季厢听了,笑笑,没有说话,与姐姐说了一些家中的情形,便留郑姨娘与甘棠说话,自己说去找抹云说话,掀帘子出去别屋去了。
甘棠看她去了,便坐至母亲身边,先说了一些体己话,遂问道:“父亲这年下往荣亲王府中去了么?”
其母点点头,道:“年前身子好的那段是三五日就请了过去吃酒地,后来病了就没有去。荣亲王打发了人过来看过,还荐了两个太医去看了。这阵子倒没有过去。”
甘棠道:“如今荣亲王正忙着正事呢。”说罢,附耳与母亲说了一些话。
其母诧异半日,道:“你这样可要如何是好?”
甘棠道:“能与荣亲王一边了是最好不过其母思虑片刻,道:“就像你说的,他怎么会放下了太妃那边,来和你站到了一道?”
甘棠笑道:“太妃和他是比咱们深厚些,不过也不是自家的人。如今也是老了,荣亲王若有些远谋见识,也该再多想想了。”
言罢,起身去帘外,唤过一个宫女说:“看谨谡睡醒了,抱过来。”那宫女去了,甘棠又进来,附耳与母亲说了话。
其母待谨谡起来,与之玩乐了半天,方去了。
季厢伺候着甘棠洗了头发,待干透了,拿起梳子给轻轻梳开来。甘棠在镜中看着妹妹清雅地面庞,忽道:“妹妹是我的亲妹妹,有话不要放在心里头。我且问你一句话,你可愿总在这宫里头住着?”
季厢道:“姐姐怎么这样问?妹妹如今不是住在这里,与姐姐一起么?”
甘棠一笑,道:“妹妹又来打岔了,敢情不明白姐姐地话?那姐姐就要明着问你了。”
季厢摇摇头,手中地梳子也没有停,道:“妹妹也就在这里住一段儿,不会住长久了,还要出去的。”
甘棠转身握住了季厢地手,拿下了梳子,道:“妹妹到底是做什么打算,务必给姐姐讲明白了。万一我们姐妹两个想到了两岔儿,可要误了你的终身。”
季厢跪在了地上,眼看着甘棠,道:“妹妹今儿就起个誓,若存了姐姐说的那个心,妹妹不得善果。”
甘棠忙要搀她起来,道:“妹妹这是拿姐姐当了外人。就是妹妹有了那个心,姐姐定使上了全力的。我们是一家的人,难道姐姐还要拿你当了那外人么?”
季厢仍是不肯起来,道:“方才妹妹说的话,姐姐记在心里头,看以后就是。若别人有了什么心,姐姐还要拦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