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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浅故 青乔微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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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妃也不去管沈妃说什么,只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说道:“李嫔无事,不过今日本宫可乏了,就不呆了。”说罢携了宫人甩袖离去。
  沈妃尴尬地笑了笑,对李嫔说道:“容妃妹妹就是这火爆的性子,李嫔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臣妾省得。”李嫔谨慎地回答。
  
  这也算是秀女中的七人第一次正式拜见后宫品级高的三妃,自然不会马虎,妃嫔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进来。忆昔在人群的最后看到了纪翘,她还是那般模样,虽然是同样的宫装,可她却能穿出白衣飘飘的感觉,像忆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请安的时候,纪翘行了个端正的宫礼,“臣妾给曦妃娘娘,沈妃娘娘二位娘娘请安。”
  忆昔虽与纪翘并无交谈,然而两人眼神的触碰,忆昔从纪翘的眼中看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淡欣喜和感激。
  在众人面前,忆昔并不说话,只留给沈妃去教导那些刚入宫的妃子,毕竟自己懂得也不多,比不上沈妃在后宫呆的时间长。
  听沈妃讲话之余,忆昔注意到李嫔似乎有些难受,总是捂着嘴,似乎不舒服极了。忆昔早就听闻过,有孕的人易呕吐,便附耳吩咐身侧的珠云端一碟酸梅来。
  不一会儿,酸梅便摆在了李嫔桌前。李嫔惊讶地看着珠云,后来总算明白是忆昔的吩咐,两眼亮晶晶的盯着忆昔,又拿了一颗酸梅放进嘴中,眼睛笑得如两弯小小的月牙。
  忆昔见她吃的乐呵,像个孩子,总算知道为什么不讨厌她了,遂掩着嘴笑了。
  
  挽曦宫空荡荡的,带着热闹之后的静寂,忆昔走到方才李嫔坐过的位置上,拈起一颗酸梅,放入嘴中,酸酸的味道立马充满整个口腔,她不喜那些太酸太甜的食物,才含了一颗酸梅,脸都差不多要皱到一起了。
  有孕为什么要吃酸的?止吐么?还是说肚腹之中的孩子喜欢吃酸?
  忆昔抚着小腹,人真的很奇妙,在肚腹之中孕育生命,一代一代延续下去。可是怀孕究竟是什么滋味?是欢喜得似乎整个世界都掌握在手中么?还是只要想到,从此之后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人,那就是一生的幸福。
  她封妃已久,却从未与西济帝行过夫妻之事,她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无法回答,可是摸着小腹,总感觉那里似乎有个孩子在动,而自己也突然有种想要个孩子的冲动。
  果然是太累了么,连这些不可能的事情都一一出现在脑海。
  忆昔陷进椅子里,闭着眼睛又含了一颗酸梅,其实,有时候酸酸的感觉也不错。
  
  似乎要睡着了,突然感觉有风在身侧滑过,更有一团巨大的阴影档在自己身前。忆昔睁开眼,见到的是满脸阴沉,强自忍着怒气的西济帝。她忙整理了一下衣着,屈膝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啪”,是司空肃阳一掌将忆昔挥倒在地,打碎了桌上的酸梅碟的声音。
  一颗颗黑色的酸梅似跳动的珠子,在地面上滚动着,沾染了尘埃。
  “方忆昔,你竟是这般的蛇蝎心肠!”司空肃阳的声音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忆昔头磕在地上,立马红了一大块。见西济帝如此的愤怒,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也不去管额上的伤和散落在地的长发,撑起身子跪在司空肃阳面前,镇定地问道:“臣妾不知发生了何事,望陛下明示!”
  “明示?”司空肃阳冷哼一声,蹲下身子,捏起忆昔的下巴,“你让朕明示!倒是会装糊涂!你做了什么事情还要让朕来提醒你么?”
  忆昔仰着头,眼神坚定,一字一句道:“臣妾不知!但臣妾所作任何事都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无愧于心。”
  “好!好!”司空肃阳气急反笑,“无愧于心,你是无愧于心了,但你有愧于李嫔!”
  “李嫔?”忆昔就今日见过李嫔,更是不知她为何会有愧于李嫔。
  “李嫔今日小产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风波难平谁人解
  一室安静,微凉的风抚在面上,竟让人有些战栗。
  “李嫔今日小产了!”西济帝满是深恶痛绝,恶狠狠地瞪着跪在面前的她。
  李嫔小产?忆昔头脑中一团迷雾,解不开,触不到。
  西济帝在李嫔小产之后,毅然决然地向自己问罪,这里面的意思还不明白么?他认为是她害得李嫔小产。单说她与李嫔无仇无怨,自己不可能去害李嫔小产。即使她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她也是万万不会傻到在这时候使李嫔小产的。
  忆昔心里冷哼一声,多么明智的帝王,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突然觉得不再害怕,慢文斯里地将散乱的长发拨到耳后,冷静地问道:“不知陛下因何会认为是臣妾下的毒手?”
  “因何?”司空肃阳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今日众妃请安是在你这挽曦宫,众妃所饮之茶,所食之糕点皆为你挽曦宫所出,你竟然问朕因何?”
  “臣妾不知,若说是臣妾在糕点,茶水中下药致使李嫔小产,可是众人皆食了臣妾宫中的东西,那为何皆无异色,独独李嫔不适,臣妾希望陛下给臣妾一个公道!”
  “公道!”司空肃阳冷哼一声,喝道:“李嫔自出了挽曦宫,便腹痛难耐,唤了御医之后才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朕也问过李嫔,今日就在你这殿中吃了茶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忆昔听了这些,不去辩解,倏忽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既然陛下认定是臣妾下的药,那臣妾也无话可说,不知陛下准备如何责罚臣妾?”
  司空肃阳见她坦坦荡荡,跪得笔直,嘴角更是带笑,心下生疑,轻呼:“你……”
  忆昔直视着年轻帝王的眼睛,双眸清澈,笑容浅浅,一派祥和,唯有碧色的宫装上繁复的花纹染上了如墨的色彩。
  司空肃阳眼神恍惚,刹那间感觉跪在面前的人正是青乔。青乔虽好胜,可一旦认为不是自己的过错就会不言不语,不管他人如何看待,她自随心。
  风将殿里的轻纱吹了起来,辗转入了司空肃阳的眼,他手握得紧紧的,一挥广袖,背过身,硬起声音,唤道:“来人!曦妃嚣张跋扈,嫉妒成性,毫无妇德,现剥下其曦妃头衔,幽禁挽曦宫,不得外出!”
  忆昔端端正正地磕头谢恩,以额覆地,一直到西济帝离开之后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
  身后挽曦宫的大门敞开着,风渐渐地大了些,卷着忆昔凌乱的长发和轻薄的长裙,裙裾四散开来,带着种种萧索,寒风侵袭入骨。忆昔趴跪着闭上了眼,心下叹息,暴风雨就要来了!
  
  司空肃阳望着面色苍白的李嫔,觉得累极了,悄悄出了内殿,唤来御医,问道:“说罢!”
  老御医弓着身子,回复西济帝:“回陛下的话,李嫔娘娘是因为喝了含有天花粉的茶水才会导致小产的。”
  司空肃阳皱起眉头,“天花粉?”
  “天花粉是清热泻火、生津止渴、排脓消肿的药物。此物十分常见,民间百姓会用天花粉熬粥或是泡茶,皆有益于身心。各宫娘娘也会常来讨要。”御医一一解答道。
  司空肃阳负着手,思索道:“那就是说各宫娘娘几乎都有这一味药材。可是为何会导致李嫔小产?”
  老御医叹息道:“是药三分毒,而这天花粉虽好,终有些禁忌。有孕之人若服食了此物,会导致流产。”
  司空肃阳一掌拍在书桌上,拧起双眉,若是有心之人想加害李嫔也不是不可能,这药十分常见,也不能说是别人有心加害。下药之人只要推说不知道有孕之人不能服食,便可将过错推得一干二净。
  这药究竟是不是曦妃下的呢?曦妃的样子那么坦荡,倒叫人怀疑不起来。又或者是曦妃也不知道这味药的作用,是她的无心之失?
  司空肃阳陷入沉思,这事还是需要好好调查。
  
  是夜,果然下起大雨,窗外雨声沥沥,打得树木噼噼啪啪地作响,树影投射在窗户上,有些狰狞。
  天似乎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忆昔躺在床上睡得一点也不安稳,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梦里十分的混乱,一会儿是西济帝与她温存的模样,一会儿是西济帝厉声斥责她的画面。一时之间总也不能从梦中醒来,终于她猛地睁开了眼。
  殿内一室昏暗,只有一盏油灯颤颤地亮着,忆昔盯着那颗柔弱的灯芯,灯芯本就脆弱,在风中轻轻的摇摆。
  她忽然之间有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就是那颗灯芯,莫名的来到后宫,无奈的封妃,到现在的剥夺妃位,一切来的那么快。
  她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随着帝王的喜怒摇摆,像极了没有依附的灯芯,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被风吹灭,再也无法亮起来。
  方相让她入这后宫,是为了迷惑当今的圣上,可如今倒好,她失宠了,方相的法子失效了。她哧哧的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想到方相生气她就觉得好笑。
  忆昔从床上起身,赤足走向窗户旁,手肘靠着窗檐,撑着下巴,看这一场洗涤大地的秋雨,颇有些自得。
  
  突然,一条黑影从眼前闪过,忆昔睁大眼睛,大喝一声:“谁?”
  良久,内殿的帘子被人挑开,珠云眯着惺忪的睡眼走了出来,“小姐,怎么还没睡?”
  忆昔缓了口气,轻声道:“睡不着,就起了,你去睡罢,天气渐凉,记得盖好被子。”
  珠云点点头,又退下了,一会儿便听见了珠云平稳的呼吸声。
  雨也看够了,忆昔前倾身子,关上窗,欲吹灭灯火,一阵风吹过,眼前黑影一闪。忆昔大张着嘴,差点尖叫,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
  忆昔定定神,看向前方,身前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衣裳上有些水渍,有几滴还滴在了忆昔的手背上。
  那人一手握着忆昔的嘴,一手扯下蒙着面的头巾,作了一个嘘的手势。那人见忆昔镇定了下来,遂放下了掩着她嘴的手。
  忆昔后退几步,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惊道:“严使臣可知,夜闯后宫是重罪!”
  严承逸挥了挥身上的水渍,见她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娘娘安然无恙,承逸总算放心了。”
  “本宫……”,忆昔想到自己已经被剥夺了封号,于是改了称呼,“我有恙无恙似乎与使臣无关。使臣莫要岔开话题,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严承逸眼眸带笑,这语气真有些像,问道:“娘娘,不,忆昔,你愿意随我回东陌么?”
  忆昔对严承逸突然改了称呼,直呼其名,有些抵触,厌恶道:“我虽被剥夺了妃位,可也不是使臣能直呼闺名的,希望使臣自重。”
  严承逸也不恼,只笑吟吟地说:“好,不唤闺名,姑娘愿意随我回东陌么?”
  东陌?忆昔觉得莫名其妙,她与他并不算相熟,顶多见过几面,更何况自己是西济人,怎能随外人去东陌。
  忆昔斥责道:“使臣请回罢,我和使臣并无任何关系,怎能跟使臣去东陌,我本是西济人,又怎可以去东陌?况且,我还是陛下的女人,使臣这是让我有违妇德么?”
  
  “不,你的家在东陌!”
  你的家在东陌!忆昔捕捉到了不可能的词语,抬头去看他,捂着胸口喘息道:“你说什么?”
  严承逸惊觉失言,见她情绪有些不对,忙住了嘴,只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你难道愿意在后宫过一生么?”
  忆昔只当做方才听错了,缓缓地呼吸,转身背对他,叹息地说道:“入了这后宫,我便再也离不开了,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别人。使臣请回罢,否则我会叫人的。”
  严承逸凄苦一笑,还是不行么?和当年一样。
  “叫人?呵呵,你没发现你的婢女一直都没动静么?”
  忆昔也觉得奇怪,照道理这么大的动静,珠云不可能不冲进来,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忆昔怒视他,“你对珠云做了什么?”
  严承逸握着她的肩,笑道:“别恼,我对你的婢女没做什么,只是让她休息一下,你别担心,我怎么会伤害你重视的人呢?”
  忆昔挣脱他的手,有些不可置信:“你究竟要做什么?口口声声要带我离开,去东陌,我身上并没什么可图的东西,你可不可以离开?”
  “忆昔,你就是我所图的,你跟我走!”说罢严承逸就要去拉她的手。
  “你放开,放开我。”忆昔挣扎起来。
  挽曦宫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有侍卫朝这边来了。
  严承逸气恼至极,想强硬地带她离开,又怕伤着她。今日怕是不能带走她了,遂低着头在她耳边说道:“我还会再来的。”说完便跳窗离去。
  忆昔久久不动,呆呆地看着窗户,窗外黑洞洞的一片,看不到半个人影。她歇了一会,待回过神之后才想起来,赶紧关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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