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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肃阳嗯了一声,但许久也未见他动作。青乔本睡在床的内侧,若是起床定是要跨过司空肃阳,如今他一动也不动,让她也无所适从,忙转过头,以眼神示意。
但见司空肃阳眼眸清明,凝视着她,缓缓开口,道:“我昨个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你说话了?”
“啊?”青乔想起昨夜,点了点头,“嗯。”
“昨个你说了什么?我昨个听的并不甚清楚,你能否再讲讲?”
青乔脸一红,以为他昨个定是听见自己说了什么,如今是想看自己笑话呢,怎么也不愿再说了,但看他一脸迷茫,并不像听到了什么一般,莫非真的只是单纯的问问。
她想了想,方笑道:“昨个我是问你今日可否和严承逸出去游玩?”
司空肃阳眉头微皱,“不许!”
“你昨个也是这般回答的。”青乔咧了嘴角,道:“我今日自是不会出门。”
“就这事?没有别的了么?我昨个好像还听到了什么?”
“嗯。”青乔躲开他怀疑的目光,坐起身来,道:“……没什么别的事了,我要起了,你起不起?”
青乔见他还是不动,只好掀了被子,挪到床尾,正要跨过他。
司空肃阳一翻身,已经将她压倒了,他的凤眼微眯,压抑着嗓音道:“真没什么事了?”他温热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惹得她脸也有些发热。
他的脸离她不过寸余,她能将他眼眸中那个脸颊绯红的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他墨色的眼瞳似有魔力,使她都转不开眼睛。
她喃喃道:“真的……没别的事。”才说完,他的唇就压了下来,冰凉的唇似带有露珠的气息,直叫她乱了呼吸。
司空肃阳贴着她的唇,微勾起唇角,声音带笑,“真的没有?”
此时正是朝阳初升,暖橘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撒到房间内,她看到他墨色的发上撒着点点光芒,着实好看。
“扣扣扣”,有人敲门的声音,“太子,太子妃,奴婢听到声响,可是起了?奴婢端来了水,服侍二位洗漱,奴婢进来了?”是绿落的声音。
“慢着!”青乔躺在司空肃阳身下,听见门外有了声响,马上开口。若是绿落进了门,瞧见这般的景象,她怕是再也不敢见绿落等人了。
青乔抬眸看他,忽视掉他方才的问话,只伸出手来推他:“绿落要进来了,你快起身。”
司空肃阳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眸子,一动不动,又再次问:“昨个真的没有别的事?”
“没有,没有,没有……”,青乔气急,这时候他还想着方才的问题,眼看着门就要被推开了,她急得都冒汗了。
“你若是不说,我今个就不起了。”司空肃阳垂着眸子,耍赖地开口,唇贴着她的唇,甚至坏意地伸出舌反复舔舐着她的唇瓣。
青乔从未想过当今的西济太子,未来的西济储君,竟然会这般的无赖,她顾不得害羞了,只想快点起来,猛地闭上眼睛,大呼道:“是,是,我昨个是说了别的事,现在可以起了罢!”
“……何事?”司空肃阳坏意地将手伸进青乔的衣内,手有些凉,青乔有些怕冷的抖了一下。
青乔忙按住他的手,偏过头,他昨晚定是听见了,否则不会这样纠缠不休,反正也是听见了,她也不管什么脸面问题了,恶狠狠的说:“我说我欢喜你,我欢喜司空肃阳!够了罢!”
司空肃阳微微撑着身子,将她的脑袋掰正,垂眸看她,墨色的眸子中晶莹的光芒四下闪动,眼角微弯,欢喜就自那双眸子中溢出来,他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浓重,声音中也是满满的笑意,“不够,不够,你说得太迟了,我要惩罚你。”
“你!”青乔登时怒意满怀,还来不及说什么话,他的唇又压了下来。
细细密密,缠缠绵绵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颈上,她也不知怎地,总感觉这次的吻带着某种甜蜜的色彩,她眼眸逐渐柔软了下来,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地去回应他的吻。
这是第一次她的主动回应,叫司空肃阳欣喜不止,他以舌撬开她的牙关,去搜寻她肆意绽放的娇羞,话语自唇齿间送入,“……我亦欢喜你,卿乔……”,话语中带着种种缠绵意味。
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沿着衣角一寸一寸地进入衣内,抚摸她细腻的皮肤。
青乔微微喘气,故作镇定地道:“我们该起了,绿落在房外等着我们。”
司空肃阳以齿轻咬她的唇,清楚地听到她痛呼了一声,叫她不专心,又坏心地解开她衣上的盘扣,露出大片的雪肤,他含着她的耳垂,喃喃道:“……不用管,她自会离开的……”
青乔觉得身子烫得厉害,可他却不急不缓地撩拨,让她羞愧得直想撞墙。
窗外的阳光将整个房间照得异常亮堂,两人能清晰地看清楚彼此的肌肤,青乔微窘,紧闭双眼,司空肃阳的胸腔微微震动,一挥手就将床两旁勾起的床帐打了下来,纱帐上隐隐显现出二人交颈缠绵的身影。
情浓日长度良辰,春宵帐暖共此生。
青乔这几日都不敢看绿落,毕竟那日是她站在门外,也不知她是何时离开的,又究竟听了多少去。
一想到那日她就羞窘得直想弄个面纱把脸藏起来,羞死了羞死了,白日里和司空肃阳行鱼水之欢也就罢了,她竟然还不顾仪态的叫得那么……那么的难以启齿。实在是把脸面都丢光了。
幸好那日严承逸未来太子府,否则只怕严承逸也会笑话她。
她一连观察了绿落好几日,发现绿落脸色如常,待她与以往并未有任何的不同,青乔才算放下心来,还暗自安慰自个说,说不定那日绿落老早就离开了,根本没听见房里的声音,这般想着,心情才算舒畅了些。
这些时日,天气格外的晴朗,青乔见尽管是秋日了,但院子里面的大榕树仍是郁郁葱葱,颇为欣喜,便叫下人们做了个秋千架安在榕树下,闲暇时坐在秋千上,颇为自得。
这日阳光暖人,她闭着眼睛,独自坐在秋千上小憩,本来下人们想帮她推秋千的,不过青乔嫌他们太过温柔了,推了跟没推一样,就让他们都下去了。
司空肃阳远远地就看见青乔一身绿裙坐在秋千架上,微风拂动她如墨的长发,小小的白玉般的脸隐没在其间,竟像个树中精灵。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要将她这般动人的模样记录下来,心念及此,他马上拿来纸和笔,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始描画。初一着笔,青乔就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她冲他招了招手,他只得放下手中的一切,向她走去。
青乔见他走来,好奇地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
司空肃阳笑笑,“在作画。”又招呼了下人将书桌搬到了近处,方才是因为不想打扰她,既然她并未睡着,那便挪到近处。
青乔勾着他的衣角,笑得璀璨,“是画我么?”
司空肃阳装作不解,摸摸下巴道:“非也,我方才见这大树长势极好,便想为这树画上一副丹青,既然你想让我画你,那我便勉为其难地为你画上一副罢。”
“你!”青乔撇撇嘴,站起来不甘道:“你画你的树去罢,我才不要你画。”
司空肃阳以拳掩口,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纤细的腰,道:“可是生气了?这般爱生气,都不像个大家闺秀了,倒活脱脱地像个爱生气小丫头。”
青乔撅着嘴,不满道:“我就是个爱生气的小丫头,做不来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现在嫌弃也没办法了,木已成舟,你甩都甩不掉了。”
“是,是。”司空肃阳吻吻她的发顶,“你这般可人,我怎么会想甩掉呢?罢了,说不过你,你坐上秋千,我为你作画罢!”
青乔磨磨蹭蹭地攀上秋千,本意是想生气来着,可一想到他哄着自己,宠着自己,又一点都生不来气,只好故作生气的样子,恶意地瞪他。
司空肃阳也觉得好笑,眼神扫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自怀里拿出一件东西系在她的腰侧,道:“有事等会再说,我先为你作画。”
青乔看清楚了腰侧的正是她遗失的琼花荷包,绿底白花,栩栩如生,她开心极了,连故作生气了不作了,自顾自地眯着眼笑。
司空肃阳亦是眸染笑意,将这幅场面用画记录了下来。
画像上的女子,虽不知年纪,不过瞧着甚是年轻,着一袭江南水纱之裙,坐在秋千上,衣袂飘飞,发髻轻扬,带着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欢快。下笔的人极其用心,连女子的一缕发丝飘到她的嘴角也捕捉到了。甚至连女子腰侧的香囊也入了画,香囊是绿底白花,然毕竟隔得距离较远,香囊上面的花也就看不真切。
那幅画后来被司空肃阳保存了许久,许久。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从来美景皆虚妄
榕树下一人端坐在秋千架上,碧绿裙衫随风舞动,柔婉生姿。一人默立画前,笔走游龙,凤眸浅浅生辉,青色长袍徐徐摆动,芝兰玉树。
青乔见司空肃阳放下了笔,小跑到他的身边,望着画开口道:“画得真好。”
司空肃阳点了点她的额头,勾唇道:“不及真人半分。”
青乔听罢,耳根就烧了起来,嗔怪道:“就知道瞎说,明明画得那么美,还来打趣我。”
司空肃阳伸手搂住她的腰,轻声道:“东陌人都道京都第一才女顾小姐琴棋书画皆是精通,你若是肯画,随意画一幅定会比这一副画得好。”
青乔心咯噔一跳,耳根的红晕渐渐消失,恢复了常色,默默开口道:“世人皆是以讹传讹,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哪有他们说得那般好。再说,你何时见过我作画?”
青乔等了半晌也未见身侧的人发出声响,然腰侧他的力道却是越发的重了,青乔吃痛的侧首望去,但见司空肃阳双眉紧锁,额上溢满冷汗,唇也抿得紧紧的,一副极不舒服的样子。
青乔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了何事,赶紧伸出手搂在他的腰上,以免他会倒下,又急切地问道:“怎么了?”
司空肃阳缓了缓,微微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双眼,长吁了口气,艰难地道:“……无事……”,又转过脸看向青乔,露出一个虚空的笑,“青乔,扶我回房。”
青乔见他唇色越来越白,方才那笑定是他为了安自己的心,她再也不管其他,扣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以前为他把脉,就觉得他的脉象奇怪,现在才算正式确定下来,他真的中了毒,而且时间很久了。
青乔皱着眉,要她一个人扶着颀长的司空肃阳进屋,怕是有些困难,只好找人帮忙了。
“来人!”她对着空若无人的庭院喊道,即便是主子吩咐不得跟从,但下人们定不会离得太远,稍有声响应是能听到的。
果不其然,下人从外面进来了,赶紧接了手,青乔赶紧又吩咐下人去找太医,这事才算安定下来。
青乔看见躺在床上昏迷的司空肃阳有些担心,毕竟以前从未见他毒发,这次也不知是何故。
太医低眉敛目地把脉,眉微微皱起,似是在琢磨,少顷,离开床边,写了张方子给下人,就要求告退。
青乔很是疑惑,拦住御医,问道:“御医,太子这是何故?”
御医恭谨地回道:“回太子妃,太子殿下这是旧疾,服完药便能好转。太子府应该有方子,不过太子的病情似有变数,臣又加了几味药,回宫之后还要和其他御医再商讨商讨,相信太子不久就会醒来。”说罢就要离开。
“站住!”青乔斥道,拿起方子,越看眉就皱得越紧,“你这是什么方子?只能抑制太子体内的毒性,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你这是置太子性命于不顾,你该当何罪!”
因青乔说得声色俱厉,吓得御医脸色都白了,赶紧跪下道:“太子妃冤枉微臣了,若是能找到解决之法,微臣又何至于只用压抑毒性的方子,望太子妃明鉴!”
青乔一想确实如此,难为一个老御医也没用,遂吩咐御医起来,又道:“我曾看过一些医书,对药理也有些兴趣,虽说这毒确实难治,但也不是无法,为何不试试以毒攻毒呢?”
御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拱手道:“太子妃既识得药理,微臣就如实说了,世间万物皆重在个度,虽说以毒攻毒是个好办法,但由于不知太子中的毒里面各种药草的成分是怎样的,各位御医也不敢冒冒然地用药,故而只能用压抑毒性的方子。”
“罢了……”,青乔叹息,挥挥手,“你回罢。”
御医听罢才急急告退。
司空肃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方一睁眼就看见青乔一手撑着脑袋靠在床沿边,眼睑微微垂着,烛光暗暗的亮着,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