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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阳浅故 青乔微簌-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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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本就睡得不安生。”青乔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垂着头,不敢看他,道:“我如今是不是该叫你皇上?”
  司空肃阳抚发的手顿了顿,将她的身子挪开了些,直视她的双眸,虽然夜色中两人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但漆黑的瞳仁却似点亮的星光。他叹息道:“青乔,旁人都可以称呼我为皇上,唯独你不能。旁人都可以惧怕我,而你也不能,你知道么?”
  青乔自那双墨色的眸子中看出了他那日的承诺,也看到了在他心中她的特别,弯下双眼,莞尔道:“我,知道了。那我该唤你什么?”
  “你么?”司空肃阳坏意地笑,“你可以唤我肃阳,又或者是,夫君?”
  青乔忍着笑,故意地掐着声音唤,“是,夫君……”
  那声音异常怪异,让司空肃阳忍俊不禁。
  躺在他的身侧,听着他的呼吸,青乔觉得异常安心,也不知哪儿就来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垂下了睡意浓浓的双眼。
  
  第二日晨起,果然未瞧见司空肃阳的身影,他即将登基,定是繁忙无比,连睡觉的时间估计都是挤出来的,青乔突然觉得心疼,以后定要好好调理他的身子,让他强健无比。
  算算日子,当日处在囚禁中托司空肃阳送给严承逸的信估计已经到了,若是严承逸速度够快的话,师父也应该收到信了,说不定师父正在往西济赶的途中。
  再过几日,定能到西济了,那时候司空肃阳定能健健康康的。
  心里毫无负担,心情就轻松了许多,青乔一个人散步似地到处走走,觉得惬意无比。
  叫人在亭中安了张躺椅,青乔就卧了上去,闭着眼睛假寐。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听见宫人小声的嘀咕声,她屏着气,故作睡着的模样,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你知道么,慕将军可厉害了,不仅生擒了东陌的顾将军,而且近段时间也将东陌打得节节败退……”
  “你说错了罢,哪里是生擒,那个东陌的顾将军不是自刎了么?”
  “是是,我说错了,东陌的将军哪有我西济的将军厉害,瞧瞧,这不一下子就去了么?”
  “哎,别说了,皇上禁止宫人闲谈此事,若是被皇上抓住了,可少不了一顿板子。”
  “怕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就是高兴,西济打了胜仗,我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我也是……”
  两个宫人笑着转身准备离开,方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骇人的场景。
  原太子妃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情十分可怕,原太子妃抓住一名宫人,大声喝道:“你方才说的是真的么?生擒,自刎,东陌的顾将军?”
  两名宫人被这架势吓得一把跪倒在原太子妃面前,听见她凄厉的声音大喊:“说!”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碧落黄泉难相见
  青乔呆呆的立在方才询问宫人的地方,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响。宫人已经在她的勒令下离开了,她觉得眼睛涩涩的,可是却没有任何东西要从中流出来。
  远处寒鸦在哑哑地叫着,带着一种莫名的凄迷。她仰着头,大睁着眼睛,觉得方才听见的定然是幻觉,这段时间她的精力也太不济了,竟然能产生幻觉。
  她定然是没睡好,才会听见如此荒谬的回答。
  她的父亲,东陌堂堂的大将军,征战多年,从未有过败绩,怎么会被人生擒,自刎?真是可笑!她的父亲,绝世无双,英勇无敌,怎么会轻生?
  顾将军,东陌姓顾的那么多,谁说一定是她的父亲。说不定是个刚刚被提拔的小将军,况且如果父亲真的过世了,东陌怎不会寄信来?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她扶着长廊,一步一步走进房,才走至床边,她的头一阵晕眩,往身侧一倒,便失去了意识。
  
  司空肃阳沉着脸,再次来到了囚禁二皇子的宫殿,毫不意外的看见他正翘着腿望着门外,似乎是知道他回来,连眼睛都带着一抹莫测的笑。
  “二皇兄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司空肃阳冷着脸看着一脸闲适的二皇子。
  “皇弟,哦,不,是皇上。”二皇子放下翘起的腿,不屑地道:“你也没有觉得意外呢?诸事都弄清楚了,看样子我还是小瞧了你,原以为你会方寸大乱,别说登上皇位,就是安定朝堂都是个大问题呢?没想到你竟全部解决了。”
  司空肃阳手搭在椅把上,眯着眼,“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了正琮?”
  “你不会的。”二皇子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道:“别说正琮,就是我的性命,你也会好好护着,你绝对不想世人评论你,初登上皇位就马上弑兄。至于正琮,他还是个三岁稚儿,即便是你再心狠,也不会杀他的……”
  “够了!”司空肃阳制止他再说下去,“朕会将行刺东陌官员的刺客交出去,另外里面盘根错节的关系,朕也会一一清理,倒是皇兄,以后可不会这般自在了。”
  二皇子不置可否,摇摇手,眼睛阴沉沉的,“反正已经如此了,我也不在乎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倒是皇上,你该听过一句话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您这个皇位坐不坐得稳,还是个未知之数!”
  司空肃阳离开的时候又加派了重兵,先不管二皇子囚禁在此,如何和外界通的消息,那些以前看守的侍卫是不能留了,不管是何人为他传递消息,反正是死罪,到这时候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司空肃阳回到寝宫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走向床边,揭开床上的帷帐,陡然心惊,手略微僵硬。青乔并未睡着,一个人坐在床内,眼睛亮得吓人,直直地盯着他。
  他舒了口气,执起她的手,觉得她的手心异常的凉,嗤道:“怎还未睡?手这般凉,也不知道盖被子。我这就去点灯。”谁知她的手紧扣着他的手,叫他不能离开,他不解,望着她等待她解答。
  “别点灯,皇上……”,青乔听见他微微的咳嗽,遂改了称呼,“肃阳,别点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司空肃阳点点头,又怕殿内漆黑一片,她看不分明,于是开口:“问罢,我不开灯。”
  青乔见他这般迁就她,心中有一丝酸意。她明白,今日听闻的那件事定然是事实,父亲定然是去了,只是当时她并不愿相信,一味的欺骗自己,更是因此而心神恍惚,导致突然昏厥。
  她不怨任何人,行军打仗不是她一个女儿家能够阻止的,伤亡总是难免的,可是她心里有一个坎,她怕她会跨不过去。
  她知道他禁止宫人说起此事是对自己好,不想自己太过伤心,可不说又如何,已经发生的事情再也不能改变。他是一国之君,他有他的立场,她不怪他。可是,她是父亲的女儿,她如何能不怪自己。
  然而,她现在,只想他亲耳告诉她,她的父亲真的去了。
  
  “顾将军身陷敌营,不堪受辱,愤然自刎,可是事实?”青乔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司空肃阳在她吐露出第一个字时就已经眉头紧锁,终于这件事再也瞒不过她了。他抬眸望她,她墨黑的眸子惊人地亮着,他再也说不出欺骗她的话,遂一字一顿的说:“确、是、事、实。”
  青乔心海中那块漂浮不定的落叶终于沉了下去,她咧着嘴想笑,可是一直笑不出来,到最后连嘴角都是僵着的,“真好,你没骗我。”
  司空肃阳不知所措,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急道:“青乔,你别吓我!别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着实吓人。你哭啊,想哭就哭出来,我任你打,任你骂,你别憋着。青乔,青乔……”
  他一声一声地唤她,紧紧地抱住她,他有些害怕了,她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往日的她。
  “青乔,虽然顾将军过世了,但你还有我,还有你的娘亲,你的阿姊。待西济事定,我就带你回东陌,见你的娘亲,你的阿姊,你还要介绍我给她们认识。青乔,青乔……你说说话,你应应我。”
  找不到方向的泪终于决堤一般地掉了下来,青乔无声地留着泪,泪水顺着他的衣襟,渗透到他的肌肤,带着一种凉凉的湿意。
  司空肃阳总算放下心来,将情绪发泄出来总比闷闷地什么也不说的强。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她。
  “肃阳,我不怨你,我只是难过……”,难过如果你说的是事实该多好,我还有娘亲,还有阿姊。我们以后可以回东陌见见她们,可是现在一切都消失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今日晚间收到一封不知名的信,那封信彻底打碎了她的希望。
  她的娘亲,那么温柔美丽的娘亲,在闻得父亲不在人世之后,第二日便悬梁自尽了。她柔弱又那般决绝的娘亲,离开了父亲就再也不会独活,至于阿姊,阿姊失踪,失踪意味着什么?生死不明。
  她只能苦笑,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亲人,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她不怨司空肃阳,她只怨她自己。怨她不能早得到消息,怨她为何想不到娘亲是如此的贞烈,怨她为何至今安好……她怨不得旁人,只能怨自己。
  
  司空肃阳低声安抚:“你别难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照顾你一生一世……”
  渐渐地,她的哭声止了,只深深的吸气。二人皆是沉默,一时间空气中凝固着难以言说的滋味。
  “肃阳,你何日登基?”
  司空肃阳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问话,有些摸不着头绪,半晌方回道:“后日,正好是初一,迎新岁,也好改年号。”
  “后日?”青乔喃喃道:“初一?明日就是年三十了,时间过得这么快,一晃就过了一年。”
  “是。”司空肃阳淡淡地回应,“一年过去了。”
  “肃阳,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青乔离开他的怀抱,轻声问道。
  司空肃阳凝眸看她,示意她说。
  “明日,我想和你一起过节,可好?”青乔的眼中含着期盼,“我只想在你登基之前,和你过一次除夕,只有我们两人的除夕。”
  尽管知道这几日很忙,很难闲下来,明日更是要为后日的登基做准备。但司空肃阳还是一口答应了,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道:“以后我们每个年三十都可以一起过。”
  青乔得到肯定的答案,舒心地笑了。
  司空肃阳,我真的很开心,可以和你度过一个唯一的除夕。
  
  延和二十七年十二月三十日,由于先帝仙逝不久,故而除夕也未大张旗鼓地庆祝,宫中四处皆是白灯笼,唯有偶尔的笑语才能肯定到了年末。也不知是怎么的,昨日还好好的,今日一大早就下起了大雪,四下白茫茫的一片,显得过年的气氛越发的浓了。
  司空肃阳递了一个暖壶给青乔,轻斥道:“这般冷的天气怎不多穿点,手这般凉?”
  青乔浅浅的笑了笑,她其实已经穿了许多,里面一件大红色地裙装,外面披着一件貂皮白裘,红白相称着,倒也喜庆。
  “进来罢!我做了好些菜。”青乔领着司空肃阳进了大殿。她专门向司空肃阳要了一间大殿,大殿十分亮堂,她二人立在其中,显得异常空旷。
  司空肃阳循着她的步子,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看着桌上一应的特色菜式,着实胃口大开。
  青乔见他满意地点头,笑着拿起酒壶为他斟满一杯酒,“有菜无酒实属憾事,你尝尝这酒,味道不错。”
  司空肃阳含笑地接纳了,酒香清浅,酒味十足,丝丝扣喉,确是好酒。
  “今日是年三十,这般喜庆的日子,我为你跳上一曲。可好?”青乔水盈盈的眸子泛着光。
  司空肃阳不知她会舞,有些好奇,“你会舞?”见她柔顺的点头,遂叫宫人送来古琴,回望她:“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为顾小姐的舞伴曲呢?”
  “甚好!”青乔站起身来,脱掉披着的裘衣,露出里面火红的裙衫。
  
  美人盈盈而立,墨发低挽,肤白胜雪,红衣似霞,真可谓是赏心悦目。
  司空肃阳目光柔和,随手拨弄着琴弦,但见她手执剑,目光清冷,知道她要表演剑舞,才端正了颜色,选了首气势磅礴的曲子。
  起音,琴声款款而来,美人执剑而立,英姿飒爽。陡然间,目光一凝,剑光森寒,似即将上战场的将军。琴声亦随着剑的方向和姿势,改了缓慢的旋律,琴声肃杀,含着冷意。似二军对峙,战鼓昂扬,厮杀嘹亮。
  突然间,剑势一转,已经由两军对垒转变为刺杀主将,剑光晃花了人的眼,琴声越发的高亢,铮铮地似有执剑相抵之势,二将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锵锵”,一剑破空,直刺入敌人的心脏。“滋……”,琴弦断了,琴弦戛然而止。
  司空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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