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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靥这次病得十分严重,马鞍子磨出来的伤看起来吓人,其实不算重,擦过药之后三两天就好了很多,只是她的精神很萎靡,也不怎么说话,每天只是默默地一个人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心事。
前朝的星太后被拭剑王爷安置在自己的卧房之中,消息一经传出,海青狼走到京城任何地方,他以前那帮子狐朋狗友都拿这个来寻开心,大伙儿纷纷闹腾着要来看看这位星太后是何等绝色,居然让二皇子动了心,还有人笑说这就到星宿海去,看看梅家边镇里还藏了什么样的前朝绝色,一起都给带回京城来。
海青狼跟他们这些人开玩笑开惯了,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在哥哥海苍狼的严命下每天象征性地跟着上上朝,百无聊赖地在宫里坐一会儿,早早地就偷空溜回府里来在星靥身边厮混一阵子,逼着她把药都喝完。
很快就到了去世的舒皇后的诞辰。
北遥国君海枭獍对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发妻感情极深,舒皇后去世后他没有再立新后,每年到了舒皇后的诞辰和祭辰,他都会在下朝之后,到宫中为她设的灵堂里坐一会儿。
今年是舒皇后的四十冥诞,纪念的仪式比以往要隆重一些,海青狼没能给母后猎到雪狐,便命人将重金从江南购来的一大幅绣屏抬到母后的灵堂里,和哥哥一起跪坐在母后灵前,焚烧香纸。
这次回京之后海青狼觉得哥哥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趁着现在清静人少,他看了看海苍狼,凑过去轻声喊了一声:“大哥!”
海苍狼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往火盆里扔进去几张贴着金箔的黄纸。
“大哥,跟你打听个事。”
海苍狼瞥弟弟一眼:“什么事?”
“那个尉元膺……”海苍狼手一抖,一大迭黄纸掉进了火盆里,溅起火星纸灰,把话刚说了一半的海青狼吓了一跳,“大哥,就那个在西南作乱的前朝皇子,朝廷准备什么时候再对他用兵?”
海苍狼恢复了镇定,淡淡笑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我就是问问。朝廷上次出兵海昇那小子立的战功比我多,这回我可不能让他占了上风!”
海苍狼摇头叹道:“真不知道你们两个这置的是什么气!”
海青狼咬咬牙:“这事大哥你别管,总之……总之我不能让那小子舒坦!”
兄弟俩在宫里为去世的母后焚香祭拜,拭剑王府里也有祭奠的仪式,星靥看见每天都过来陪她的段嬷嬷头上戴了朵白花,脸上也有些泪痕,便小心地问道:“嬷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星家威名远播,星靥的事情她也听说了些,几天相处下来,段嬷嬷很是喜欢这个年纪轻轻却经历可怜的小太后,对待星靥十分关心爱护,她看着星靥吃完了药,命下人把药碗端走:“没有出事。只不过今天是先皇后的诞辰,我在皇后身边侍候多年,为皇后娘娘戴一天的孝,略尽一下主仆之情。”
星靥很早以前就听说过舒皇后,燕国还没有亡的时候,北遥属国国君海枭獍的事迹就是深宫里女人们乐此不疲的谈资。这位生母地位极低贱的北遥皇子在皇权斗争中奇招迭出,用尽一切阴狠手段,踩着亲生兄弟们的尸体向上爬,最终成功地发动一场政变,将生父赶下王位,囚死在离宫之中。
海枭獍的名字也很古怪,他一出生就克死生母,之后凶兆连连天灾不断,他的父亲、前任北遥王差一点就要将这个不吉的孩子溺死在湖里,后来心软留下了他一条命,但是却给他起了“枭獍”这个名字,《汉郊祀誌》中有“枭鸟食母,獍兽食父”这样可怕的记载,以此为儿子命名,想来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语成谶。
海枭獍凶残成性,唯一只对发妻舒氏十分体怜关爱,多年前的燕宫中提到这一对异国情侣,更多的是对舒氏的倾羡,那时候星靥就听人说过,海枭獍此人相貌十分英俊,燕宫中寂寞的女人们对这种长相好的恶质男人十分向往。
现在从海青狼身上就能看出乃父之风,星靥不知道,被粗野的北遥人也用“凶残”二字形容的海枭獍,到底会凶残到什么样的程度。
星靥陪着段嬷嬷聊了几句,又在她的搀扶下走到院子里的南墙根晒太阳。今日晴好无风手里抱着暖炉、身上穿着狐裘的星靥在炽烈阳光照射下,苍白的脸颊上好不容易露出了几分血色,看起来格外娇艳可人,段嬷嬷笑着赞叹:“真是花儿一样的姑娘!”
星靥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段嬷嬷用眼神谴走旁边侍候的丫环,凑近了些对星靥笑道:“有句话,星姑娘可别嫌嬷嬷啰嗦……”
“嬷嬷怎么这么客气,有话您直说。”
段嬷嬷握住星靥纤细的手,轻轻地缕着她的手指:“看这小手多漂亮……星姑娘,那什么……你和青哥儿在一起的时候,你别跟他犟,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男人嘛,都那样,好逞威风。”
星靥眨眨大眼睛:“嬷嬷您这是……”
段嬷嬷失笑:“好姑娘,我是说,你别看青哥儿长这么大的个子,性子还象个孩子,你虽比他小,我看着倒是沉稳老练多了。床第之间嘛,有时候男人就是喜欢弄点新鲜花样,你多就着他一点儿,别硬跟他别着来,自己也舒坦些,让他也高兴些。”
星靥脸上腾地笼起两团红云:“嬷嬷……我不是……我没有……”
“嗨,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不是过来人?”段嬷嬷捂着嘴乐,“我虽然是下人,要是当真摆起老资格来,也能说青哥儿几句。也不怕星姑娘你笑话,青哥儿他就是头倔驴,叫他往东非得往西,叫他打狗非得撵鸡!你得顺着他的毛摩挲!咱们都是女人,得想法子揣摩男人的心思,男人心顺了、气平了、开心了,咱们这一大家子也就过得和乐了,这样多好,你说是不是?”
星靥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嬷嬷你不知道,我和王爷并不是……”
“你和我不是什么?”不远处却传来了带笑的声音,星靥赶紧站起来,看着双手抱胸倚站在院门门框边的海青狼,他刚从宫里回来,青色团龙朝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挺拔高大。
段嬷嬷不知就里,跟着做和事佬,拉住星靥的手走到海青狼面前,硬把她的手交到他手心里:“好了好了,再闹我这个老太婆就要生气了!好好的成天一个唉声一个叹气,我看着心烦。青哥儿,星姑娘身上的伤嬷嬷可是亲眼见着的,咱们可说好了,你以后对人家不准这么蛮,再伤着星姑娘,我就到皇后灵前去告你的状!”
海青狼腆着脸嘿嘿坏笑:“嬷嬷光看见她身上的伤了,也不看看我受了多重的伤!”
段嬷嬷瞪大眼睛:“你?”
海青狼做张做势地在身上到处指:“这儿这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全是伤!嬷嬷现在也不心疼我了!”
星靥又是想气,又被他逗得忍不住,歪着不看那张嬉皮乱笑的脸。海青狼满眼里却都是她红潮未褪的脸颊,都说他无赖,其实她才是无赖,非要美得那么令人沉醉,非要让他无法自拔,非要站在这熔熔的阳光下,散发出让他移不开视线的光华。
段嬷嬷知趣地带着下人们离开,把这间院子留给了王爷和星姑娘。海青狼走到星靥身后,不由分说搂住她的腰,把脸埋进她的发间深深一嗅:“真香!”
星靥有点僵硬地挣了挣,海青狼更加收紧手臂,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笑道:“嬷嬷刚才说的话你都忘了?床第之间嘛,别跟我别着来,听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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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星靥咬着嘴唇,海青狼笑得更开心:“不放!”
“你!”
“哦,你跟段嬷嬷有说有笑的,对我非得板着脸?”海青狼用脸颊在星靥脸畔耳边一通乱蹭,“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
星靥紧皱双眉,再也不想跟他多啰嗦一句,海青狼把手摆在她手里的手炉上,连炉带手一起焐住,嘴里还嗬嗬有声:“真暖和,真暖和!”
星靥这才发现海青狼的左手手背上一道新鲜的血痕,很长,从手指一直延伸进袖子里。海青狼看见她在注视自己的伤口,开心地解释道:“我父皇使鞭子抽的,为了你。”
“我?”星靥悻悻,“干我什么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海青狼抬起左手,象是在看别人的手一样好好地端详着,“不知道哪个嘴快的把你的事告诉了父皇,他今天把我拎过去好好地训了一通,临了给了我一鞭子。不过打这一下也好,你的事也就这么着了,我看以后还有谁敢跟我废话!”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星靥扭头看着他,海青狼眯着眼睛看着阳光下更加美丽的她:“你人都在我府里了,还问什么事?”
“你疯了!”星靥明白过来,“我,我是有夫之妇,你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
海青狼笑得打跌,整个身体都压在星靥的背上,压得她向前弯起了腰:“什么有夫之妇,笑死人了,不就是个太后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大燕国的太后多了去了,我父皇后宫里头也有一个,他当老子的能弄一个太后,我当儿子的为什么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不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就歪这一回,怎么的?”
星靥急了:“你说的疯话,快放开我,我不跟你一起发疯!”
海青狼的呼吸全吹拂在她的颈项里,他重重点了点头,笑着把星靥打横抱起,大步走进了卧房:“你说的不错,就是发疯!此时不疯更待何时?人生得意须尽疯,莫使美人空对月,哈哈哈!”
天旋地转间,星靥一边低声尖叫一边埋首在海青狼有力的臂弯里,他玩性那么重,抱着她在宽敞明亮的屋里来回旋转,嗷嗷叫着,她越窘迫越害怕,他就转得越起劲。
墙,窗,画,柱,帘。所有的东西都在星靥眼前飞速闪动回旋,海青狼咧开大嘴的笑脸在这个营营如役的迷乱背景里是那么坚定,不论她睁开眼闭起眼,始终出现着、坚持着、靠近着。
床褥柔软如云堆,猛地扑跌进去,星靥觉得自己深陷在无法挣脱的束缚里。海青狼双肘支在她身体两侧,俯视着把头侧向一边的星靥,他叹口气,用手把她的头拨正:“真的连正眼也不愿意瞧我一下?小酒窝,还在生我的气?我不都……我不都向你陪过罪认过错了么?”
星靥倔强地又把头扭向侧边,海青狼象个不厌其烦的孩子,又给她拨了回来。如是几次三番,他干脆用两只手掌左右合捧住她的头,盯着她说道:“我看你还怎么跟我犯别扭!”
这么弄来弄去的,星靥也没了劲,她闭起眼睛哀求:“就不能放过我么?我是真的只会那一小段《握奇经》,你再怎么对我坏对我好,我就只会那么多,多一个字都不知道!”
海青狼久久看着她紧闭时颤动的睫毛,轻轻吻在了她的眉心:“幸亏你那个倒霉丈夫死得早,要是他还活着,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皇后,气也要气死了。”
星靥睁开眼睛:“留些口德行不行?先夫毕竟也曾经身为一国之尊,请你不要用这么不尊敬的口气谈论他。”
“先夫?”海青狼挑挑眉梢,笑着问星靥,“那么我呢?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向你以后的丈夫怎么介绍我?也是先夫?这不就和你前头那位混了?二夫?不行不行,这听了让人想骂娘!”
星靥心里莫名地一动:“放心吧,我会死在你前头的,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烦恼。”
海青狼松开捧着她头的双手,低下头去,调皮地用鼻尖逗弄了一下她的鼻尖:“小酒窝我问你,那一天在云州,你那么着急地赶上九泉山,是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星靥抿唇不语,海青狼得意洋洋地笑着,用右手大拇指的指腹轻轻抚了抚她的嘴唇,柔软香甜,几天的休养又让它们呈现出一种富有生命力的红润,这么好看的颜色,和他啜吻过的她的胸前一样……
“我……”拭剑王爷欲言又止,象个不谙情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低语道,“我要亲你了……”
星靥身体一震,还没来得及抬手捂唇,海青狼的嘴唇已经把她的吻住了。两片红唇,是浮水沉烟里的两幅红袖,抛抛卷卷,欲飞还敛,翻成一曲相思舞。他在她的舞姿间流连,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途感觉,到处都是她,到处都抓不住。
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很不舒服,海青狼狠狠地啜吻吸吮着,星靥身上厚重的外衣早就被他撕脱开,里头一件淡绿色的中衣也半解开了衣带。隔着她身上薄薄的衣服,和海青狼身上厚重的朝服,两具同样年轻的身体靠在一起,曲线相互贴合交错。
拭剑王爷坐起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身上的外袍,把蜷缩着往床下头躲的星靥拽回来,拉开衣襟就吻上了她的肩头。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