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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朝熙-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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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京师出发之前,季鹤龄向柳朝熙表示得先挑选当季的新鲜食材,便与她们暂时分别,一人绕往苏州最大海鲜批货地。柳朝熙问过李奴儿是否要与兄长一道走,对方却仍是挂着那抹柔顺温媚的笑,摇头以应:“既能与卫夫人独处,自然好过跟大哥弄得一身鱼腥味了。”
  柳朝熙记得,王豪在听到这暧昧含情的回答后,一如往常地皱起浓眉,却未发出任何不苟同的回应,这点与几日前倒是不同了──不过,现在回头一想,他们一伙人没跟着季鹤龄绕往江苏还真是大错特错。
  数丈外,大约二十几名骑马的汉子团团包围,简约无奢的轿子旁,站着几名不敌庞大人数而汗流浃背、稍嫌狼狈的护卫,他们像人墙般围住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以及一名绿衣女子,为首骑马的胡子大汉好整以暇地道:「小娘子,妳乖乖的过来,让大爷我好好瞧瞧。」
  「…这位官人,若奴家让您瞧了,您可愿意放了与奴家同行的公子?」虽是讨价还价的内容,那道声音却是神秘娇涩,令人一听骨头险些酥软了去。
  好几名山贼光是因此便露出贪婪垂涎之色,而胡子大汉不愧是领导的头儿,朗声大笑。「小娘子要是把大爷我伺候得舒爽,我还为难妳那个小情夫做什么?」 
  「那便一言为定啰,官人乃堂堂男子汉,可别欺骗奴家呢。」娇嗔妩媚的嗓音几乎能当场要了所有男人的命,这次连胡子大汉也忍不住抖了下肩膀,漾开淫邪的笑。
  李奴儿迈开脚步之前,柳朝熙拉了她的手,本是常保干净清新的掌心肌肤,如今却传来手汗的湿滑。她回眸一笑,望着柳朝熙因忧心过剧而凝重冷然的脸。「…还记得三年前关中大旱,京师柳尚书之女的捐赠赈灾,让我的父母至少多活了三天,所以柳小姐出阁那日,我在寺里为她的婚姻祈福,还发誓若将来有机会,定要报答这份恩德。」
  「奴儿姑娘──」柳朝熙并没问她何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为曾有的善心义举多说什么,只是口吻沉重地道:「别这么做。」
  李奴儿仍是微笑,笑容曾是她的职业专长,却从未如此刻般隽永迷人,气质如仙。「我本是残花败柳之身,今日这身子若能救妳一次,倒也划算。」
  柳朝熙又要开口时,王豪已从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这名忠心耿耿的护卫额上正与汗水一同滴落几丝血渍,说话的声音低哑干涩,几不可闻。「李姑娘,今日之恩,我王豪代淮安王府向妳致谢。」
  李奴儿娇弱浅笑,抬头挺胸地走到胡子大汉面前,留下后方的柳朝熙于王豪箝制中奋力挣扎。
  「小娘子,妳可真是大爷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了!」胡子大汉跃下马,如痴如醉地走往李奴儿,当他正要抚摸那娇嫩地像是能揉出水来的脸颊时,之前没正眼瞧过的瘦弱公子哥儿突然闪身而来,以肩膀撞开了他的手。
  「大爷,万万不可啊!」胡子大汉正要发怒,便看到对方深深打揖,恭敬而颤抖地说道:「此女身上带病,大爷万万不可碰啊!」 
  李奴儿惊讶地盯着柳朝熙卑躬弯腰的背影,视线往后扫了一眼,只见王豪一手抚住跨下,难过至极地蹲在地上。若不是这场景太过惊险交加,李奴儿几乎要笑了出来,谁能料到知书达礼的尚书千金、美丽高雅的淮安王妃,竟为了救一名青楼女子而狠踢男子的跨下? 
  胡子大汉听到美女有病,不免稍感迟疑地问:「她得了什么病?」 
  「这…实在难以启齿啊!」柳朝熙还真是有演戏的天分,将懦弱胆小的文弱书生之姿装得维妙维肖。
  「大爷要你说就说!」 
  「好吧…其实,这位姑娘身上带着一种怪病,凡是碰过她的男子必然…必然…」
  「必然如何?」胡子大汉急了,莫不是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有天花或痲疯病?
  「必然再也不能行房,此后绝子绝孙!」是不是说得太夸张了?柳朝熙藏在宽大衣袖后的脸冒出几滴紧张的汗水。「实不相瞒,这位姑娘是在下刚过门的妻子,可就在洞房之夜后…在下便…在下便…」
  「你便阳痿了?」 
  柳朝熙脸一热,咬牙道:「是,阳痿了!再也举不起来了!」 
  「这也太不幸了…」胡子大汉可惜地看着李奴儿,原有的蠢蠢欲动被浇熄了一大半。「难怪小娘子妳一点反抗也没有,这么主动献身。」
  李奴儿也很是配合,眼珠一转,霎时泛着泪光,饶是凄楚。「都没有男人要奴家,官人您就收了奴家吧!」 
  「我?这怎么成,妳有病的!」 
  「更有甚者,在下与她洞房之后,就感到某个地方肿胀奇痒,连小解时都疼得要命呢!」啊啊…柳朝熙的颈后已一片晕红,幸好卫一色不在这儿,没有听到自己这番尴尬难堪的发言。不过,若卫一色在这儿,她也不用强出头了。「所以大爷,为了您…您的命根子着想,还是别碰这位姑娘了。」
  胡子大汉十分犹豫,李奴儿生得这般娇美动人,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水嫩佳人,就这么放过心里真是永无法舒坦。
  「我如何知道你不是唬我?」他一手放在柳朝熙的肩上,暗地发劲,捏得那纤瘦的肩头势必在稍后乌青红肿。「你既是小娘子的相公,难道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不找人治治她那怪病?」
  柳朝熙咬紧牙关,肩膀像是要散了一样。「…在下此行,正是要带娘子上京求医。」
  「有得医那就好!」胡子大汉放松笑道:「你就跟小娘子回我山寨,写封信给你要求医的大夫,我把他带来治好小娘子,她也能顺道当我娘子了!」 
  李奴儿微皱眉,对方宁愿冒绝后风险也要朵颐美色的色胆,虽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但是…。「官人,您答应过要放走…我家相公的。」
  「放心,等小娘子治好病,大爷我自然会让妳相公离寨!」 
  看来是怎样都得走一趟山贼窝了。柳朝熙在心底叹息,又道:「多谢大爷一片苦心,但我家的护卫…?」
  「他们武功和体格都好,便全带回去吧!」胡子大汉一抬手,几名汉子便下马将护卫们的双手绑住。
  护卫各是心想,既然敌不过人数,至少该尽量跟主子一起行动,主子看来也拖延了些许时间,只要有机会通报王府,这一劫许是逃得过,便也没有抵抗地束手就擒。
  山贼们在前头骑马领路,被俘虏的他们稍远地走在后方,这时李奴儿细语道:「妳不该这么跑出来的,瞧,连妳都被抓了。」
  「我不出来,难道还看妳被那些男人欺负吗?」柳朝熙的侧脸深感顽固,义薄云天。「现在他们信妳身上有病,暂时不会碰妳,我们只要想个办法联络王府…但把信直接送去王府又是不可能的,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写“快来救我们”。」 
  李奴儿想了片刻,轻声说:「信便交由我来写吧。我识得一名可信赖的友人,她定能解得我放入信中的密语。」
  柳朝熙突然笑了,她早该知道李奴儿不简单。「青楼的密语吗?」 
  「可别小看我们青楼文化。」李奴儿娇俏而笑。「幸好那大胡子没注意妳的相貌,否则他定会转移目标。」
  「奴儿姑娘。」柳朝熙握紧她的手,眼神温润而坚定。「就算我们逃不过这劫,我也不会放妳一人。」
  「…妳还有个疼爱妳的夫君,何苦将我这种人放在心上?多个男人少个男人,对我而言都一样。」
  「妳已经赎了身。」柳朝熙的眼瞳如火炬,瑰丽芳华。「我不会让妳为我再做那种事──没有人该为我付出那种牺牲。」
  李奴儿听闻此言只是苦涩一笑,同时握紧柳朝熙的手。
  当她们二人被关进简陋柴房后两个时辰,京师的淮安王府门口来了一名叫胭脂的菜贩女老板。

  胡子大汉已经是第三次这么问了,但他每次开口依然是充满不信。「你们真是京师的神医?」
  「正确来说,我这位师父才是神医。」山寨大厅站着三名来客,一人身穿儒袍,嘴上的山羊胡将那张俊美的脸装饰地颇为可笑,他摇着扇子,神态自若,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处贼窝,笑意盈盈地说:「可别看我这位师父长得年轻,其实她已经一百多岁了,瞧,如此驻颜有术,只有神医才办得到!」 
  胡子大汉闻言,仔仔细细地审视山羊胡儒生身旁的娇小少女──或者该说是百多岁的老婆婆?──但见那面若桃花、粉嫩娇美的小脸扬起一抹微笑,宛若夏季甘霖,令人心头感到平静清凉,一双灵秀熠熠的眼眸如碧潭湖面,光是这样温温柔柔地望着你,便觉得连骨头都能化成一池春水了。 
  胡子大汉不由得随“神医”的微笑而痴迷傻笑。这也是一位小美人儿啊,治好大美人后就连小美人也一起收了吧,管她其实是百来岁的老太婆呢! 
  蓦然,三人中那名最不起眼的男子站到神医面前,阻隔了胡子大汉的好色视线,他高挑的身躯穿着过于宽大的布衣,显得身子极是清瘦弱态,缠绕红色头巾、披头散发的样子,当真是不修边幅一如野人。
  「这个又是谁?」胡子大汉朝他挥挥手,要他滚开,别挡住自己观赏小美人儿。
  「这是我师父收的采药和煎药小童。」山羊胡儒生道:「是个野蛮番人,听不懂中原话,我师父一生悬壶济世、悲天悯人,看他可怜沦落街头,便留下他做些粗活。」
  原来听不懂中原话。胡子大汉的手指厌烦地敲着虎皮大座,只好打消叫他滚远点让自己看美人的念头。「好了,好了,你们快去治疗那个小娘子!」 
  神医这时站了出来,走到胡子大汉面前,细致秀美的手指放在他的腕处脉搏。
  「我师父要先探探你的身子呢。」
  「哈哈,大爷我也想探探神医的身子呢!」胡子大汉不疑有他,任由神医为自己把脉,那色胆包天的淫秽之语使山羊胡儒生的棕瞳闪过一抹杀意。「神医啊,妳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怕了这山寨?别担心,我可是整个寨里最怜香惜玉的男人了,妳要是跟了我──」
  胡子大汉抬手欲触摸近在咫尺的秀丽脸蛋,那条手臂却突然感到一股刺痛,当他决定暂时忘却疼痛而又要对神医毛手毛脚时,这次不仅手臂、全身上下都瞬间阵阵发疼。
  「唉呦、唉呦!这是怎么回事?!」 
  番族野人低头,藏在污垢下的唇扬起淡笑,收起暗地发功的狠劲。山羊胡儒生则啪地一声收扇,语气甚为恐慌的说:「啊啊,这位大爷,你该不是碰了那位有病的姑娘吧?或是跟她站得极近?」
  「是啊、是啊!难道这样也会传染?」胡子大汉铁青了脸,可他瞧见小美人儿神医还是感到很冲动,应该不是中招吧? 
  神医仍是沉默不语,文静宁人,朝山羊胡儒生比着手势,对方见了之后便理解地点点头,有条有理地解说:「那病之所以可怕,就是连跟得病者站太近都会被传染,大爷你现在身体感到刺痛,过不了多久,就是…那个地方会痛了!」 
  「那、那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师父可是神医,没有我师父治不好的病!一般医家都说要“扶正祛邪”,而我师父却认为应该 “扶正安邪”,一字之别,境界迥异。我师父说,既然得了症,要硬去驱邪是不现实的,更是伤身危险,最稳妥有效的办法是安抚病邪,把它的危害收缩到尽可能小的范围内,不去刺激它,让它慢慢减弱毒性;同时精心调理身体,循序渐进提高人体正气,如此治疗方有望一日水到渠成,把病患消泯于无形。」
  「这是…」胡子大汉听得满脑子疑惑,没有明白半字,神医不愧是神医,果然医术高深!「这是什么意思?我还有没有救啊?」 
  「意思就是,只要让我师父为你好好调养身子,自然药到病除。」
  胡子大汉转头看了神医一眼,见到那毫不染尘的纯洁微笑,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怀疑这名神医令他首度涌升罪恶感。
  山羊胡儒生这时道:「治疗刻不容缓,大爷,请带我们到你房里,好让我师父再细细琢磨你的病根。」
  「也好,你们三个跟我来。」胡子大汉起身,四名凶神恶煞的小弟便有所移动,像是要伴随身侧保护他。「你们留在这里吧,今日的事不准走漏出去,不然把你们拖在马后行刑!」
  「是,老大!我们不会说你命根子出事了,绝对不会!」 
  胡子大汉气得想随手抓一人狂揍,神医却轻轻碰了他的胳膊,那白皙小手停在他壮硕的手臂上,一粗一细、一褐一白,构图甚是奇异。他看到神医摇摇头,粉色唇边带着柔棉的浅笑,真是直直软到心头里去了,好一个水灵标致的小美人儿,连粗壮儿郎也得变绕指柔。
  他领着三名来客走往厅后,没发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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