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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一色的喘息短促而粗,她总算没了游刃有余的姿态,柳朝熙自满一笑,尝试性地移动腰秆,跟上方的她相互摩触迎合,黏腻水液缓缓滑下自己的大腿,而耳旁全是卫一色神气聚集的呻吟。
「夫人、妳太卑鄙了…!」卫一色面红耳赤,咬牙道:「不是说今夜先让我来吗?」
「我突然反悔了。」嫣柔一笑,无辜至极。
「哪有人突然──」抗议被吻封缄,卫一色的身体实在酥痒地难以克制,本来想一心一意先给予柳朝熙满足的计划都被破坏了。
这个柳家小姐,当真是白马的克星。
卫一色结束缠绵的吻,左手撑起上身,柳朝熙望着她的眼睛,羞赧地点了下头。于是,她轻轻地吻了柳朝熙的额头,长而美丽的指节进入私处,越过温热的胀壁,深破了阻隔侵入的薄膜。纵使先前已经历充足的交欢,柳朝熙的身子仍不免因这份陌生的被充满之感而僵直,不过就在卫一色的细吻安慰下,必有的刺痛很快便远离了,她总算是成了这人的妻。
──从那之后的过程便是更为喜悦的另一阶段。
先是动作缓慢而稀少,然后疾迅而细密,浅浅出入,深深至内,卫一色的手之灵巧,恰是与她平日的呆头鹅印象迥异,柳朝熙再次觉得自己被骗了,被一个身经百战的凛凛彪将骗了,今夜她实是输得一败涂地。当冲顶的快感如浪席卷而来时,她的身子不知道是被自己或卫一色抬了起来,两人像是要揉进彼此体内般紧紧相拥。
柔腻延长的腾动感逐渐消去后,柳朝熙发现卫一色仍是紧拥着她,喘息加剧,眉目紧锁,汗水淋漓,她的下半身与自己相缠结合,急促韵动,奔狂如驹。柳朝熙让腰只密切跟随她的摆动,唇瓣凑在她耳边娇吟轻喘,细语媚言,她知道卫一色向来喜欢自己的声音,便想藉此帮助她的夫君能更快、更剧烈地获得奋力一夜后至少该得到的回馈。
紧绷有力的手臂一缩,听到了卫一色低鸣闷哼的声音,这让柳朝熙觉得十分有成就感。除了她给自己带来的异样影响以外,自己也是能给她这些同等的快乐和满足,伴侣间交欢结合的真正极乐便是在此,两人渴求着彼此、然后一同达到颠峰。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重了?」卫一色趴在柳朝熙的身上,努力平顺呼吸,两份汗水交融,却觉得是满帷馨香。 @
「是有点重,但我喜欢这样。」柳朝熙抚着她的背,指尖能触及几道伤疤的痕迹,喃喃低语:「我喜欢妳的重量。」
「夫人真是会说甜言蜜语。」略哑的笑声,红晕烫热的脸庞,一双温润清澈的眼睛──柳朝熙的右手拨开卫一色微湿的浏海,仍旧似火的双唇印上了她。
「…那是因为妳值得被任何人赞美怜惜,一色。」柳朝熙顿了一下,望着那对闪烁好奇的眸子。「我这么叫妳会很奇怪吗?」
「不会。可为什么…?」
「因为妳现在…」柳朝熙笑着,捏了她饱满的胸脯,听到那道羞涩抽气后终于笑出声。「妳现在这样子,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称妳为“夫君”。」
「妳方才那样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了!」抚着疼痛感退去后却顿觉酥麻的胸部,卫一色瘪嘴道:「我假扮的山寨老大都比妳还温柔多了,小相公。」
柳朝熙轻笑地点了她的鼻头。「等妳成了我的小娘子,我自然会待妳更温柔。」
「…快些好起来。」卫一色解开她左手腕的天蚕丝,然后像保护稚儿的母熊般无保留地抱着她,轻柔文静地说:「让我快些成为妳的妻,朝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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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熙点了头,眼眶顿生水雾。
她是如此愿意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她。
原来不是自己等了卫一色十多年,而是老天爷让卫一色在十多年后终于愿意来到她身边。
第 23 章
她实在不晓得接下来是怎么回事。
肌肤烫热宛若火灼,身体冒出行军打仗时也未曾如此丰富的湿淋汗水,脑袋和感官持续沈浸在绷紧与喜悦交杂的冲击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下腹敏感处传至全身的快感汹涌卷起,卫一色克制住极为晕眩的侵袭,勉力睁开眼,深切地看到了在月光与烛火的点缀中,柳朝熙那细汗流香玉颗、反应出相似欢快的晕红面容。
半启的眼眸烟雨淼淼,似醉酒朦胧,丹唇吐露娇柔喘息,欲语还休。柳朝熙的赤裸玉体雪红殷洁,除了交欢时必呈现的红润之色以外,有一半原因更是源于莫大的羞涩,因为卫一色正坐于榻上,那如精弓利戟的有力背脊此时靠著床柱,而柳朝熙大胆地骑坐于卫一色身上,轻裘稍微覆盖两人仍加速韵动的下身,那是掌控全局也必须主动带领对方冲至颠极的姿势。
卫一色看得痴迷了。近在前头,一对浑圆摇晃的胸脯丰润柔美,紧实高挺,不堪蹂躏却又引人垂涎,只稍一眼便能让全身血脉喷张。那样纵情贪欢的神态、水蛇般挑逗心窝的腰肢、整体光滑魅丽的轮廓,对比起平日端庄高雅的淮安王妃,形成两种春媚诱情的反差。
「别看…」注意到身下那人炽热的视线,柳朝熙含羞地轻声要求,音调婉转娇嫣,于亲密之时听来更令人陶醉不已。她的双手放在卫一色肩头,为了支撑身体的重量,也为了提供自己移动的空间,略咬下唇阻挡些许嘤咛,却止不住放肆交迭的行动。「别这样…看我…」
「朝熙、妳别再动了──我快──」卫一色说话时,呻吟一次次地伴随粗喘而发,一手放于柳朝熙湿濡细嫩的背部,一手置于虽隐忍羞赧却也不停扭动的纤腰,像是要鼓励对方再快一些、再用力一点,又像是再也忍受不了这份难以退去的欢愉,想要告诉身上的女子快点停止、快快结束缠绵,别再施以永无止尽的狂热折磨。
究竟是要柳朝熙停下还是要她再深入一些,卫一色自己也弄不清楚了。几刻钟前,她尚处于香甜熟睡之际,却突感柳朝熙对自己的唇和难得自由的丰白酥胸肆意而为。身为最乖顺的伴侣,她自然朦胧响应了几次,尽管心里暗道这个柳家小姐都已在外头和床上折腾了一夜,却还是这么精力旺盛,就连猛牛也得甘拜下风了,更何况是自己这头小小白马?
总之,卫一色的回吻似乎让那位兴致勃勃的夫人认为她已清醒迎合,于是沿着下巴轻舔、终至来到柔丽胸脯的点点细吻,与探进腿间的那只灵巧右手默契会合…柳朝熙成功地在卫一色的身子上点燃一发不可收拾的火苗。
「一色不是说要成为我的妻吗?」她睁着美丽的眼睛,凝望卫一色半闭羞然的神情,以及总算又能得见的裸裎身段。「今夜就让妳达成所愿,好吗?」
在卫一色的耳边喃喃低语“我也好想快些拥有妳…”,此话说得意真情浓,柔和醉人,下身略微减缓的韵动给了卫一色思考的机会,却也让她的手更不满足地自腰际移下,带茧掌心占据柳朝熙的柔软娇臀,以自己的力量主动引发那只差一些便能达到顶颠的速度。
柳朝熙先是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暗地抽气,接着便是微笑,骄傲而恋慕的弧度,恣意地审视下身这名将自己明媒正娶的将军。
谁能想得到呢?卫一色欢爱时竟是如此光萃绮丽。这副线条健美、躯体修硕的身型,迥异于被锁于深闺的千金小姐,是那么神朗姿清、那么能触惹情欲;汗珠滴落胸前,滑至健朗性感的小腹,构成鲜华夺目的光彩,更是使她看来灿若云锦,如明月当空。
柳朝熙从不知道自己会单纯对一个肉体感到迷恋和欣赏,独独卫一色的身躯当真是形容不尽的极致之美,无半丝赘肉,不觉娇弱,举措间遍布着久经战事而磨砥出的威猛精悍,但肌肤与型体又不失女子独有的柔润丽泽。她只要这么望着卫一色,便觉得心底窜起了一阵酥麻,身体变得敏感烫热,想要触摸卫一色的全身、同时也希望她能接纳自己因她而起的渴望。
是否这就是喜爱美色的男子们所抱持的心态呢?对美的向往和追求,以及被这样的美所触发的亢奋心情。
「可是、妳还有伤…」卫一色也察觉到那引人娇羞的视线,不由得抿紧嘴唇,神情迷惘犹豫,十分可爱。「妳…又这样动,不会疼吗?」
柳朝熙轻笑。「妳可知方才诊治我时,亚莲妹妹说了什么?」
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回话时唇瓣吸吮她的耳背,笑吐舌尖,柔声流转,轻易拨弄开一片春潮,使她们今夜的同欢千般旖旎,万种妖娆。这显然不只是纸上谈兵的技巧,柳朝熙真不愧于沈君雁的评价,一个天生就能将女子逗得倾心怀春的高手,像卫一色这样仍保持少女之心的人,自然注定要栽在她手中。
被吻得迷迷糊糊,卫一色轻嗫:「她说什么…」
「亚莲妹妹说,交欢时的愉悦,是天下最有效的麻药。」
「她说什么──?!」卫一色重复惊问,音调尖锐震撼。
柳朝熙笑意甚浓地继续解说:「还有,自古以来沙场征战的将士,若受了难治伤势,便会以鱼水之欢来当作麻痹疼痛的法子,这也是房中术的一环。所以正是为了我的伤好,更要行房。」
「她说什──?!」第三度开口,却怎样也问不下去了,卫一色的面容红晕满溢。「我、她…这个…」
「在边关军营里,亚莲妹妹没向妳提过这种法子?」柳朝熙的唇角仍带着浅笑,转为晶亮的眸子却有几丝不悦难安的情绪。
「没有、没有!她、亚莲什么也没说过!」啊,真是的,她家夫人怎么每次都语出惊人?卫一色将视线移到床帷上,羞得不敢看她,这人若为男子定甚是轻薄!
「是吗…?」柳朝熙叹息了,俯身再度吻着卫一色的唇,心里觉得既安心又略是同情。她无法想象自己待在此人身边,多年必须压抑深刻的思慕,甚至见她与别人越走越近、终至共效于飞也得微笑祝福的心情。「…一色,妳不要再喜欢别人了,好不好?」
「啊?」卫一色的脑袋跟不上柳朝熙极为跳跃的思考逻辑,只能呆呆地望着对方。她并不知道,爱情所带来的不安并无逻辑可言,那会让一个成熟理智的人变得莽撞任性,更会使人说出很多傻话、做很多傻事,就像柳朝熙此刻一般,话一出口,连说者都觉得自己实在过于幼稚。
柳朝熙秀脸微红,打量着卫一色满是疑惑的表情,觉得那样的她纯真地令人心颤,便也消弭了羞惭,柔柔低语:「如果妳喜欢上别人,我便不知该怎么办了。」
她的夫人聪敏机智,对难题向来能迎刃而解,会让柳朝熙都“不知该怎么办”,那就表示她真的很喜欢自己吧?卫一色心里溢满甜蜜,笑容微羞灿烂,紧紧拥着仍姿势惹火地骑乘于身的柳朝熙,而后者没了方才小女子情挑将军的气势,像只被温暖阳光所驯服的小猫儿,下巴乖巧地枕着卫一色的肩。
「我不会再喜欢别人。」她诚心诚意地承诺:「这一生我只会喜欢妳,会一直、一直喜欢妳。」
柳朝熙的微笑如飞鸟划过湖面,静静地溢开扩散,她也拥紧了卫一色,以身体和感官牢记这份诞生自心底的眷恋。半晌,柳朝熙又展开之前被谈话所中断的行动,似火红唇吻着卫一色,贝齿轻启,迎合包容,两人舌尖轻触,呵气如兰。
柳朝熙的吻与她的手渐趋下移,卫一色那吞咽口水时滚动的喉头、剧烈呼吸时不断起伏的荡漾双峰、因刺激而收缩绷紧的小腹,最后是结实匀称、线条有力的修长大腿,肌肤与汗珠一同闪烁着健康亮丽的光泽…就在这时,卫一色加重的喘息已是浑厚悱恻,柳朝熙抬眼望去,发现她正一手抓紧床帷、一手抓住底下铺床的被单,下半身再也克制不住地微微扭动,提醒柳朝熙该怎么做、以及该快点做。
柳朝熙受那样煽情亲昵的景象所蛊惑,便学着卫一色曾为自己爱抚过的方式,低头舔舐已然湿滑柔腻的私密。触及嫩软之处时,一股说不上来的浓郁气息扑面在鼻,这是女人的味道,更是伴侣的味道,卫一色手头力道相当猛烈,能隐约听到榻旁帷幕被撕裂的声音。
柳朝熙突然有些好奇,早晨来整理房间的婢女若见到了被撕碎的床帷、一半软裘凌乱曳地的样子,不知会做何联想?她们会认为是身为武将的王爷太过粗暴,欺凌了羸弱纤躯的王妃吗?柳朝熙因真实与表面的差异而笑了出来,卫一色则低低发出呻吟,似是抱怨她的不专心。于是,为了补偿自己的分神,她的唇从棉柔私处移开,右手仍持续进占其中,指间满意地把玩着丝丝透亮的水液。
「一色…」再度骑坐于卫一色身上,并将那只握紧床单的手扳开,缓慢而期盼地挪移到自己的胸部之间,在此暗示下,带着粗茧的掌心开始按揉抚摸着雪白丰软。柳朝熙的下身与卫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