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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朝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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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雁是卫一色最信任的人,她的身份地位王府仆人们也很清楚,虽然有些人不太清楚沈军师到底是男是女,他们甚至觉得沈军师忽男忽女,但听到这样的命令还是知道该遵守。当所有仆人鱼贯离去后,沈君雁也牵着卫亚莲离开了──直到那时卫亚莲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早被沈君雁包在掌心里,她心底轻叹,许是近日被这人轻薄地都习惯了。
  大家全走了,小翠干咳一声,眼泪已经止住。「小姐…唔…这个…」
  「妳知道自己有多鲁莽了吗?」柳朝熙依旧是那清雅恬静的说话方式,却流露出一股微恼的威吓感。
  「是…」
  「还不快跟将军道歉。」
  「是…小姐…」小翠转向卫一色,见到后者朝她憨厚一笑,自己也就歉然地低头道:「对不起,王爷。」
  「没关系,妳护主心切,忠心可嘉。」
  柳朝熙扫了卫一色一眼,眸光依恋,无可奈何地轻嗔:「妳就是这么好说话,这丫头才会爬到妳头上。」
  小翠吐舌,表情顽皮清纯,卫一色遂走至柳朝熙身旁,一手揽着她的肩,笑道:「是我不对,夫人别恼了。小翠小姐,妳不是还要去探探红茵的病吗?」
  明白对方是要给机会让自己逃走,小翠很颇识时务地说:「王爷说的是!谢谢王爷提醒,小翠这就去看红茵了!小姐…哦,不,夫人,小翠先下去了!」
  「…这下妳满意了,好王爷?」小翠走后,柳朝熙佯装生气地瞪着卫一色。「给小翠一个大恩,她自然不会再针对妳。」
  「都是托夫人的福。」卫一色笑呵呵的,自满之意流于言表。末了,她换上稍带歉意的神色,轻声说:「抱歉,我没有处理掉这东西,反而弄得人尽皆知。」
  「现在他们都知道房里是谁在作主。」柳朝熙风趣以应,扬起一抹妩媚淡笑,颊边晕红如霞。「让将军的剽悍名声摇摇欲坠了,是朝熙该说抱歉呢。」
  「下次我会作主的…」卫一色红着脸,与她的夫人相识而笑。「这东西该怎么办呢?还要丢吗?」
  柳朝熙叹道:「不丢,难道还留着当纪念?」
  「这也是好提议。」卫一色笑了,引起对方皱眉侧目,最后连柳朝熙自己也笑了出声,这个早晨还真是疯狂。
  她挽着卫一色的手臂,甜甜说道:「我们一起把这东西处理掉吧,省得又有人误会妳这个坏将军昨夜粗暴地强迫我。」
  卫一色哑然失笑,与柳朝熙联袂走出庭院
第 24 章

  王府庭院里,洒耀午后的暖和春阳照在她身上,如锦绣珠玉,令人不敢直视,却又无法移开目光,蛾眉螓首,窈窕秀丽,当真是一名遗世独立的佳人。季鹤龄继续看着她,恍惚间,彷佛自己又回到临安的角落街边,于头重脚轻的病痛中,抬眼便看到了那双温柔和澹的眸子。
    ──季先生又发呆了。
  卫亚莲无奈浅笑,伸手拉拉他的袖子,当对方的身子颤了一下,总算回过神后,她拿起桌上某张纸,其上写着:“季先生,请专心。”
  「啊!抱歉、抱歉!」季鹤龄羞惭地红起脸,急忙道:「我又分神了,真是对不起!难得二小姐愿意拨空教我手语,我却…我真是…对不起!」
  他慌张无措却真心诚恳的态度,令卫亚莲觉得亲切,想起过去教导卫一色手语时,那名打定主意一夜间就要学好、以便未来能更直接沟通心情的将军,也曾在不小心打瞌睡后猛然清醒,对着卫亚莲如此道歉。不过,当时卫一色才从战场带兵归来,自然疲累不已,现在季鹤龄又是为了什么才分心?
  “季先生可是累了?”她提笔写着:“我们可以改天再继续。”
  「不不不,我不累的!」季鹤龄的双手在下巴笨拙地比着:“请继续。”
  “从最感兴趣的事项开始才能事倍功半。”卫亚莲微笑,除了刻意放慢的手语以外,还辅以无声的口型说道:“季先生想先知道哪些事物以手语表示的样子?”
  「我…我想知道二小姐的名字,还有、还有…怎样说“我真的很高兴再遇到妳”。」
    卫亚莲微楞片刻,看着那张面带紧张的端正容颜,一时之间倒有些犹豫了。但她随即摇头,打消这个莫名所以的想法,自己是在犹豫什么呢?季鹤龄的心意她不是不懂,前两日那副江南夏季莲花池与丹顶鹤的料理,最后还得偷偷请将军一起享用才吃得完。
  
  这名老实木讷的青年令她有些不忍,实在难以狠下心疏远他。
  本来卫亚莲认为,以那夜沈君雁的态度,她应该会让季鹤龄知道王府的二小姐与沈军师已有婚约,藉此浇熄对方的情意,可谁知沈君雁不仅没提过,甚至还建议季鹤龄来找卫亚莲学习手语。她为这名男子提供了这么好的亲近机会,俨然是一副欲促和他们的心思。
  卫亚莲先是感到微恼──沈君雁不是认定自己迟早是她的人吗?她不是不喜欢自己和季鹤龄太过亲近吗?怎么现在又亲手把季鹤龄送到自己身边呢?虽然这么想对眼前的男子非常不好意思,但真的要比,季鹤龄又怎能斗得过那狡猾如狐的军师?也不知沈君雁在打什么主意,莫是突然变得君子了,不愿不战而胜?
  ──最后那份恼怒转成了沮丧。
  既然是对自己的恋慕,交由别人之手阻挡本就不对,卫亚莲深觉自惭。下意识便选择了最轻松的路,把烫手山芋丢给那名一定会替自己处理的人,她似乎习惯了把不想放于心上的难题交给沈君雁,而这一定是不对的,她不能事事依赖她…她根本没有资格事事依赖她。
  「二小姐…怎么了?」季鹤龄见她没回答,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佳人,歉然说道:「这个、妳是不是生气了?我、我没有轻薄妳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好好表达对妳的…谢意。」
  卫亚莲摇摇头,朝他柔善一笑,握住季鹤龄的双手,指导他该如何以手语表示。季鹤龄的脸微红,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学习手语这是一定得打破的规则,自己也并非是个柳下惠,更何况面对心仪的女子,他的心口因兴奋和喜悦而快速跳动。
  指导完毕后,卫亚莲放开他的手,季鹤龄便依样画葫芦地自己比划一遍,得到了佳人那抹能驱逐乌云的笑,以及一个小小的、极为可爱的“不用客气”。季鹤龄跟着卫亚莲一起笑了,这一切都是托沈君雁的福,将来定要好好报答。  他们的相处持续着微妙却平和的气氛,约末半个时辰,季鹤龄由于今晚要为淮安王呈上第二份淮扬料理,必须提前准备食材,便依依不舍地辞别了。
  他离去后,卫亚莲仍坐在庭院石椅上,桌前摆放着季鹤龄所制的点心鸳鸯莲藕饼,以及一壶峨眉山所产的花茶《碧潭飘雪》。茶叶是柳朝熙亲自挑选的极品,汤呈青绿,清澈地叶片可数,花瓣飘于水面,呈现点点白雪,花与茶色彩对比,淡雅适度,饮下后一股清新的茉莉之气于唇齿残留,香味四溢。
  “女孩子家总是喜欢浓郁花香的茶。”柳朝熙晨日向她推荐时,曾这么说:“碧潭飘雪的花色丽瓣美,叶则形如秀柳,不仅淳香可口且外型脱俗,此茶的确适合亚莲妹妹。”
  卫亚莲思及此,不禁摇头轻笑。柳朝熙近几日心情大好,逢人说话总是极尽赞美之能事,脸皮薄一点的人,像卫一色和卫亚莲,便常被夸得晕红满面,她能逐渐体会何以如卫一色那样对女子毫无兴趣的人亦会被柳朝熙所迷。那名柳家的尚书千金,小嘴实在甜的让一般女子招架不住,连沈君雁也说自己是扮成男子才不得不装作风流,柳朝熙却天生就是个风流种,莫怪乎将军那颗少女心早一开始就被逗得一愣一愣的。
  柳朝熙心情好的理由是什么,除了两位当事者以外,卫亚莲是最为清楚的人,毕竟那夜正为肩上伤势略显烦恼的柳朝熙,正是听了卫亚莲一席“专业建言”,才下定决心与卫一色行了那延迟许久的周公之礼。亲手斩断最后一条与那人相连的情丝,是卫亚莲不得不做的事,因为比起自己的苦涩,她更想要完成将军的心愿。
  只是同时苦了宋思薰,这点确实令她感到歉疚。
  若认为宋思薰年纪太小,不足以深刻体会恋情的酸涩之处,那必然是不懂爱情的人才会有的自大心态。纵使是时常爱惹她发怒拿起古琴追打的沈君雁,最近几日也很循规蹈矩,对待宋思熏堪称是一名有耐心且体贴溺爱的姊姊。
  不过……。
  卫亚莲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盘鸳鸯莲藕饼。
  不过,正如自己同时因为沈君雁和季鹤龄的事而无法专心躲到一旁舔伤口,宋思薰似乎也被季鸯生弄得七窍生烟。卫一色被小翠从后头追打的事件结束后,当天早膳,季鹤龄便呈上这盘鸳鸯莲藕饼给柳朝熙,莲藕的药用价值最显著之处就是散瘀血,不仅补血强身也是刺激食欲的点心,不过因为具备温热性质,较适合秋冬食用。
  季鹤龄做的这道点心,本只欲单独给肩膀有伤的柳朝熙,未料宋思薰也拿了一块享用,当季鸯生提醒她吃太多会上火时,得到宋思薰恶狠狠地啃咬鸳鸯馅皮的回应──用莲藕蒸焖,然后搅烂,加虾米末、中芹末、猪油和澄面搓成的莲藕皮,形成粉红与纯白两种颜色,是为鸳鸯之名的由来──那把馅皮当成仇人般啃着的神态,却只是令季家小妹呵呵一笑。
  卫亚莲边想边拿了块莲藕饼,指尖尚未碰到,已有另一只手率先拿起目标物。
  
  「季鹤龄刚走?」沈君雁坐在身旁,一口咬着莲藕饼。
  卫亚莲看着她,温驯顺从的表情,无言以对。
  「做啥这么看我?」三两口就把莲藕饼消灭,沈君雁又伸手拿了一块。
  轻叹一声,卫亚莲倒了杯花茶递到她面前。“别吃太多,会上火的。”
  「呵呵,看来季鹤龄就是想让妳吃得上火呢。」捉狭的笑,令人见了不由得生气。卫亚莲忍不住瞪她一眼,知道这人又用她不老实的心思在衡量老实人的行为。
  “近日夜晚觉得手脚发冷,故请季先生做这道点心给我,莲藕食疗有补血旺血之效。”
  沈君雁微皱眉头,停止大快朵颐。「手脚发冷?妳过去有这种症状吗?」
  卫亚莲觉得莞尔,明明擅于当大夫的人是自己。“大概只是睡不安稳罢了。”
  「好端端的睡不安稳?」沈君雁撕了一口馅皮递来,卫亚莲以手接过,不解风情的反应似乎令那名习惯轻薄人的军师很不满意,一双飞扬修眉挑起,褐色眼珠无法忍受地转了一圈。
  卫亚莲却是更为无奈地望着她。难不成沈君雁还期望自己该就口而食吗?先别论她们尚非情投意合,现在所处之地可是随时有人经过的庭院,岂能做出那样亲密的举止?然而,再看沈君雁那略显失望的模样,卫亚莲心底确实觉得歉然,只好转头不再望她,心乱如麻。最近沈君雁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全都提醒着卫亚莲许许多多做不到的事。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壶碧潭飘雪。卫一色是永远包围着她、那面深沉宁静的清澄碧茶,沈君雁则是飘散于茶面的花瓣,蓄意激起涟漪,荡样出摇曳的波光,无论是自己或茶面都无法再保持平静了,总有一天,两者也会因此而被彻底改变。
  “妳不是也睡不安稳吗?”卫亚莲如此回答,手语姿势是显而易见的柔和,令人几乎能想象出一道温雅的声音。“昨夜在廊上散步,见妳房里还点着烛火。”
  沈君雁放下莲藕饼,咕哝道:「在看酒楼的帐目,离开洛阳太久了,得处理一些杂事。」
  秀逸侧脸看得出窘迫之色,沈君雁并不喜欢让人瞧见私下的努力、或是被难题影响了情绪的时候,卫亚莲不由怜惜心想,这人有着吃亏的性格。在军营里,众人觉得沈军师无所不能,卫一色初掌帅印时,正是因为有了军师那开凿戈壁淹没数万番兵的计策,才能一战成名、承袭父号。卫亚莲真正佩服的是,纵使反复听她解说许多遍,也依然无法明白她如何办到那件可谓是迁城移墙之事。
  现在,生活于和平的时代,沈君雁也没有过过多少太平日子,为了解救曾侍奉的将军脱离难关,放下酒楼生意从洛阳来到京师;为了卫亚莲而再次换上束缚真实身份的男装,继续留在王府,一边躲着皇帝那不明源由的宠爱,一边面对这段感情的复杂纠葛。
  说起来,与沈君雁分离的这段时间,她居住于洛阳城里,是否发生过特别的事呢?是否…卫亚莲的眼神从静溢转为迟疑,不知该不该问。
  ──君雁是否结识了特别的人呢?
  若是如此,她当真是误了她。
  卫亚莲见沈君雁一口将茶饮尽,有着饱餐一顿的满足感,心头莫名也觉得十分满意,即使请季鹤龄做的鸳鸯莲藕饼自己只吃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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