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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朝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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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这女人不简单。沈君雁笑着心想。
  堂堂正正之师,浩浩然然之势,她就喜欢这种对手。
  这顿饭与昨夜晚膳时相同,在柳朝熙和沈君雁的暗中较劲、以及卫一色那无知就是幸福的笑容中结束了

  午前,卫一色自皇宫回府。虽说她这个王爷是列爵而不临民、食碌而不治事,但皇帝也不想浪费平西大将军的才能,便诏命她每月几天到宫中训练御林军或校场练兵。卫一色一方面欣喜于总算有事可做,一方面又感到失落,因为她已经不想再重复这些练武操兵的职责。她从来就不觉得训练士卒是件有趣的事,甚至可以说她并不喜欢做──她只是特别擅长罢了。
  走在廊上,不经意间看到沈君雁和小翠在花园中交谈,这个角度无法看清楚她们的唇型,但小翠很明显怒气冲冲,而沈君雁还是那副懒洋洋的神态。终于,小翠用力踩着地离开了,沈君雁则哼了一声,转身时唇型在说“跟我斗?回去把兵法虚实篇抄个八万遍再来吧”。卫一色想为沈君雁鼓掌,果然只有军师才治得了那个伶牙俐齿又崇尚暴力的俏婢女。的
  不过……看到沈君雁和小翠谈话的画面,让她想起哑莲,想起过去她、沈君雁和哑莲也是这个样子。哑莲自从十三岁那年看到沈君雁跟军妓们荒唐嬉闹的一面,自此以后对这个外貌俊美却人格低劣的军师便没有好感,甚至是恐惧害怕。于是只要沈君雁出现,哑莲就会退到一旁,真的不得已时,哑莲也会把自己的半身藏在卫一色身后,隔着她与沈君雁“笔谈”。 
  幸好沈军师也不是那种爱戏弄小女孩的人,每次也只是无奈地看着哑莲如受惊小兔般藏到卫一色身后,没有多说什么。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年,有一晚,因情报泄漏致使军营遭受敌军偷袭,最后虽然靠着沈君雁的急智与卫一色的领导才能,不死一兵一卒地反制敌人,但沈君雁也在箭雨中受了伤。

  卫一色叹了口气。宁愿死也不想让军医治疗、只说了明天一早再自己去村庄找大夫就好的沈君雁,绝对跟自己一样是个女子,但她当时并没有多想,只是一心挂念着顽固的沈军师,便派了哑莲去看看军师的伤势。卫子明去世前不仅托沈君雁看顾她,也告诉卫一色要好好保护沈君雁,所以彼此都发誓不会让对方如此简单死去。
  哑莲那夜回来得很晚,卫一色焦急地问情况如何,哑莲便微微笑着,露出她那可爱的酒窝,以手语回答:“上药后,军师便睡着了。明日会再继续治疗。” 的ab233b682ec355648e7891e
  “沈军师肯让妳治吗?”卫一色终于放心了,笑道:“他果然风流,本来死也不让治,现在哑莲一去便答应了。”
  “军师的风流并不会展现在我身上。”哑莲如此回答,微笑的表情显得十分神秘,与拿药去找沈君雁前那么提心吊胆、深怕对方会突然就把自己扑倒的样子迥异。
  卫一色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思绪清明。看来哑莲是那晚就发现沈君雁的身份,以致于后来日子中的相处,她不仅再也不怕沈军师,反倒是沈君雁时常在她那盈盈笑意的注视下落荒而逃。哑莲畅怀地笑起来时,会露出小小的虎牙,非常有感染力,卫一色看到她的笑容自己便会莫名其妙跟着笑,沈君雁若在场,总会拉着她的脸颊低斥:“将军在人前要保持威严,如此傻笑成何体统!”
  「──将军,站在这里傻笑什么?」沈君雁早在身旁看着她神游已久。
  「沈军师…」卫一色轻声说:「我很想哑莲,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让她来。本来我发誓,战争结束后,不管怎样也会继续照顾她,直到她遇上足以托付终身的男子…可现在,别说我自顾不暇,只要出了点小差错,必会招来杀身之祸,我实在不想连累她。」
  沈君雁挑起眉。「而妳却十万火急地把我从洛阳叫来,就不怕会连累我?」
  「我一出事,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沈军师。」卫一色抿紧嘴唇,表情充满歉然。「对不起。不如妳现在也快收拾东西走吧,我──」
  沈君雁的右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
  「我们三人虽未曾说过同年同月同日死这种傻话──况且哑莲也不能说话就是了──但真要做,谁也不会说“不要”。老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沈君雁可是打定主意下辈子也要侍奉他的,现在妳有难,我又怎可能弃妳不顾?而哑莲…」沈君雁彷佛在斟酌着某种怀疑已久、但实在不想多虑的事,柔和地说:「哑莲对妳的感情,妳也该很清楚。此事不把她算在内,将来她必会恨自己,恨自己居然无能让妳仰赖。」
  卫一色眼眶泛红,双臂紧拥着这名偶尔就是会说出格外动人之语的军师。难怪那么多女人追在沈君雁后面跑,这人的花言巧语全是真心真意的。「以前以为妳是男子,又那么好色,所以总是不敢太过亲近,但现在…妳真的就像我的姊姊一样,沈军师,妳真是个好人,我就算是死也开心了!」
  「喂、妳怎么老爱对我搂搂抱抱──」沈君雁脸微红,许是窘迫于自己刚才的告白,正要推开卫一色时,正好看到廊上另一边的柳朝熙,正默默地望着这里,望着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相拥。
  沈君雁随即将推开的手转为拥抱,眼睛一瞬不离地盯着柳朝熙,心想若对方想提刀冲过来,便把这个傻将军推上前去挡。
  未料,柳朝熙人是过来了,却没有提刀,反而是自袖口中拿出丝绢。
  「夫君。」她的声音,善体人意,温婉清澈,眼底似乎承载万千柔情。
  沈君雁愣住了。在柳朝熙眼中,她没有看到丈夫跟其它女子的拥抱,她只看到卫一色隐忍哭泣情绪、激动而紧绷的模样。
  卫一色极为羞赧地转头,湮灭证据似地用力揉着眼睛。「夫、夫人…」
  柳朝熙不再多语,拿开丈夫的手,以丝绢轻拭对方的眼角。
  这个女人莫不是…沈君雁有些犹豫地转移视线,留给她们一点隐私。
  看来大事不妙。 
第 6 章

  风和日丽,卫一色独自坐在书房内,桌上满满地迭着好几堆能隐约泛开阳照柔光的各色布匹。她正在挑选最适合哑莲的颜色,打算在那位好妹子到王府之前先做几件美丽又舒适的新衣裳当礼物,因为她看沈君雁每日一袭软衫丝绸、绣裙轻飘的样子,心想如今这世道,连沈军师那个过去最会脱女人衣服的色鬼,现在都能把女人的衣服穿得是既美丽又高贵,哑莲自然更该穿些昂贵柔软、飘逸华美的衣饰,犒赏犒赏她与自己一起熬过了军营中所有艰苦日子。
  飘散花香的微风吹来,窗边的金丝雀风铃“叮铃”响起,卫一色看着那尾翅随风摇动的精巧设计,不由得在今天的第一百零八遍回忆起柳朝熙送她这份风铃的情景。
  沈君雁暂居王府的三天,柳朝熙又出门去了。这次是听闻京师最大青楼云雀阁请了琴艺大家宋思薰来表演,本就对音律甚有兴趣、且久闻大名的柳朝熙,自然不想放过这次的机会。宋思薰在三年前,以十三岁稚龄自皇帝手中接过御赐金牌,策封为“琴艺贯绝古今,天下第一大家”后,从此声名大噪,富商贵冑、才子文士无不纷纷贡献祖上积产,只为能亲耳聆听她的琴艺、目睹她国色天香的风采,但宋思薰心高气傲──那当然也是因为她有高傲的本钱,就算是皇帝邀请她也敢说不──至今天下人有幸欣赏她的琴艺者,寥寥可数。
  此次云雀阁能邀请她来表演,甚至是非常大方地在众人面前弹琴,已是足以当成本年度京师最轰动的热门大事了。而且云雀阁还不用花一分一毫,只是说了“我们京师住着平西大将军卫一色”,宋思薰便一反刁难常态而爽快答应,这其中的故事,足以牵扯到她年仅十一岁时。

  随经商的父亲出访塞外,却遇到一群凶狠贼寇而落难惊逃,哭红了眼、脏了一身的小女孩,被英气飒爽的少年将军所救,安置在营中妥善照料一段日子,最后派人护送她回关内投靠亲戚,并留了一些碎银和她在军营时最喜欢吃的刘厨子特制奶面当饯别礼。跟宋思薰有过接触的人,都知道她常说自己有如今的成就,全是由于过去遇到了善良的少年将军、自命不凡的风流军师、还有同病相怜的哑巴少女。
  柳朝熙在决定去云雀阁之前,跟卫一色和沈君雁说了这个故事。卫一色的反应是恍然大悟地敲了下手掌,然后以手肘推推正因为那句自命不凡的形容词而翻了下白眼的沈君雁。“原来宋大家就是当年那个脏兮兮又特爱吃奶面的小女孩!妳还记得吗,沈军师?” 
  “当然记得,我现在还记恨着那个小鬼抢走我欲留在最后才吃的奶酪!而且她居然说看我留得这么久,就是不想吃了…哗,这个臭小鬼,我真是越想越气!小时候就那么讨厌,难怪长大后如此拿翘!嚣张什么嘛,不过是弹琴厉害点罢了!我的酒楼才不请她那种人去表演呢,哼!”
  柳朝熙先是微笑地看着沈君雁,像是十分满意对方也有哉在别人手上的时候,遂又问卫一色:“夫君要去吗?宋小姐在云雀阁表演,定是欲邀夫君前去叙旧。只是性子倨傲了点,才会至今不发请帖,只望夫君能自己主动去找她。”
  “表演那日我得到皇宫训练御林军,这次兵部尚书罗士则大人也会在场,恐怕不好告假。”卫一色注意到柳朝熙的神色,在听到兵部尚书的名字时,蓦地闪过一份阴郁。沈君雁在场,她也不能多问,于是以格外温和的语气说:“此份殊荣就由夫人妳为我淮安王府独享了。”
  柳朝熙佛去那瞬间的闇色,微笑点头。沈君雁则说:“云雀阁不是青楼吗?就算白天是以歌舞表演为主,但夫人妳如何能去得了烟花之地?” 
  “卫夫人不能去,卫公子自是得了。”柳朝熙浅笑以应,沈君雁便挑了挑眉。“沈军师可愿陪同卫公子前去一睹宋大家之音容?” 
  “与其去看那个小鬼,我宁愿留在王府多陪陪将军。”沈君雁仍是那暧昧的口吻,使柳朝熙皱了下眉,她更意有所指地道:“我们将军俊逸神武,就连宋思薰小姐也对她念念不忘,夫人不多看紧将军却总往外头跑,可真是心胸宽大。”
  “有沈军师在王府坐镇,我对夫君的清白之身又何惧之有?所谓形兵之极、至于无形,这道理沈军师应是比我这个普通妇人家更清楚才对。”
  此言是指,指挥“有形”的军队作战,其水平达到极致,便进入到“无形”的境地,深奥得窥探不着底细,再聪明的人也无法谋算。深得兵法精髓者必知,有形的军事力量之间发生有形的战争,而支配其中的却有许多无形的因素,谁能尽得“有形”与“无形”之间的奥秘,就能达到军事指挥艺术的最高境界。所谓真假变形,军队的“形”有真有假,指挥者要制造假像,迷惑敌人;同时要识别假像,不被敌方所惑。
  柳朝熙便是譬喻自己已掌握无形决胜的秘诀,不会再轻易受有形力量所左右,更是在暗喻,她已识破沈君雁刻意与卫一色制造的亲密假象,总结一句是──妳要换另一招了,沈军师。
  沈君雁慵懒微笑的神情倒也没变过,语气柔和地回:“夫人竟也涉猎兵法,那便听过治乱、数也。“数”不仅指事物量的多寡,也谓指气数、命运,是一种局面发展的必然过程,即自然之理。当“数”表现在许多具体事物中是有形的,但又无法为某一具体形态,所以又是无形的,它顽强又从容不迫地表现自己,把万事万物的发展过程呈现出来。它具有不可逆转的特点,使人们顺则昌,逆则亡,于冥冥之中把人们引向命运的结局──夫人,此“数”之道理,纵是用兵如神者也逆转不得。”
  言下之意,若卫一色想偷腥还是会偷的,更何况这位平西大将军又有这么多的对象和机会,就算不找沈君雁,也会去找别人。毕竟自古有哪个男人不偷腥?这是男人不可逆转的天性,顽强地表现在每道呼吸里。柳朝熙望向如坐针毡的卫一色,眼底情绪深不可测。
  柳朝熙之前那不甘示弱、略显狂妄的大胆之语,已使卫一色听了脸红不已,而她跟沈君雁莫名其妙说着兵法奥义更是令人胆颤心惊。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的气氛实在恐怖,表面上说着恭维之语,其中却暗藏两军交战的别有玄机,卫一色只希望她们二人能至少风度理智一点,不会斩掉她这个中间立场的和平使者。
  后来,柳朝熙彷佛是以赌上那一口气也不得不去云雀阁的姿态,带着武功最好的王豪离府远征青楼了。等到她回来时已是夜晚,还带回一份宋思薰送她的风铃,卫一色询问那日的经历,得到对方云淡风轻的描述:“宋大家邀我入厢房独处弹琴,还将风铃送我,说是只要琴艺练到能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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