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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首看着我,眼中射出无数愤恨的眼刀。她越是气愤,让我觉得越是有趣,越让我有和她交谈的欲望“太子殿下和我相处甚好,甚至比对皇帝还要好一些。你知道为何吗?”
太后用力推了我一把,将画卷从我脚下抽出,小心翼翼的拂去上面灰尘,冷冷道“你若想说,就说。不想说哀家也不乐意听。反正都是你一家之言,谁知真假。”
我点点头“有理。那我就不说了,等明年此时,我带着有趣的东西来瞧你时,再告诉你罢。”
也不回头,自顾自的走回书房。将书桌恢复原状,便自坐在椅子上发呆。太后关在此处已有三年,我原以为,看着她日夜受苦,会让我心里舒服爽快一些,却不料并无半点这样的感觉。午夜梦回时,还是会梦到母妃被奴才从湖里捞上来的样子。
就同,就同那日,郑影儿被我从水里救起的模样相同。
哼,这些女人,口口声声说如何爱我,只怕最爱的还是自己。就算是母妃也是如此,若她爱我疼我,又怎会抛下我去求死!害我年纪尚幼,就要独自面对宫里各种阴暗龌龊的事情。
要不是叔父处处维护,李全替我挡了多少次毒杀,我现在恐怕也只是黄土一堆。这些女人,要是没有手段去争宠,何必生个孩子出来受苦。
那个郑芊芊虽说脑子简单,不过胜在手段狠辣,由她生了我的孩子,想必能将他好好照顾长大。若我再稍微偏帮一些,便没有什么大碍。郑影儿当初有了我的孩子,我还以为她们姐妹相同,她能好生照料自己和孩子,却没料到,那孩子还未成形,便被人害了。
既然她如此不济,我本该将她丢在脑后,却不知怎地,起了兴致想瞧瞧她到底会如何面对此事。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她的命是我救的,那只有我能决定她的生死。若我还要她,她便要随时随地候着我。
说起来,这个郑影儿也不过是因我一时兴起,讨了回来。不过现在想来,必是老天觉得我过的太过乏味,才寻了这么个乐子给我。
有时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看着我的时候,到底看得是谁?嘴里说着甜言蜜语,但心里必定不是这么想的。最可恶的是,簪子碎了之后,都说要赔她个好的,却还故意摆出那个样子出来。之前还说什么要和我生死相随,连个簪子都舍不得,那话不过哄我罢了。
小时母妃也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永远陪着德儿,哼,不过受了皇后的冤枉,为求清白,就这么跳湖死了。
何况就算她再怎么冲我笑,我都能看清楚,这笑不是真心的。哼,其实她什么时候有真心笑过,除了,除了那日和几个丫鬟嬉闹时。还有,还有上次见着了周旭臣!
我知道她早就认识周旭臣,却偏偏在我面前装作一脸无辜,怕什么,难道他们之间有私?这个念头一旦燃起,我就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将这些事情都问个清楚。
“王爷,王爷?”李全在门外唤我,我看看窗外,居然自己发了这么会儿呆。只是此时真一点都不想动弹,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
却忽然想起郑影儿哭哭凄凄的对我说“王爷,影儿,影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她被芊芊诬陷时,我原以为,我去时只能替她收尸,却没想到,王妃会偏帮她。她没让我失望,已经学会了要在后院生存,就得先找到能依靠的大树。
若是母妃当初和她一样,不要仗着宠爱,和皇后叫板,说不准也不会落个被逼自尽的下场。
只是,她和王妃走的越近,我却有些不乐,她是我的妾室,应该事事以我为先,如今却对王妃马首是瞻。她到底有没有搞懂,虽然要依赖王妃,但我,赵怀德才是这整个王府的主子!
有些沮丧的看向桌上堆着的礼品,有王妃,侧妃,云夫人和芊芊的,唯独少了她郑影儿的份。我都反复提醒她,初八是我的生辰,她怎地一点反应都无,难不成,她心里装得真是周旭臣?
确是!我脑中闪过当日在梨园她说的“影儿想,必是那重臣之女,并不喜欢那书生,若是喜欢,哪还顾得上这手帕交呀。”
哼,果然如此。若她心中有我,又怎会如此大度,贤良?!就算是王妃,见我专宠芊芊之时,也很是不快,偶尔还要寻些茬子,找芊芊麻烦。
郑影儿,你最好记住,既然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想要你死便死,要你活便活,其他人你最好统统忘记,你的主子只能是我,赵怀德!我恨恨咬牙,若是让我知道你真的心里装了旁人,就让你和那个老太婆作伴去罢。
“李全!”我冲窗外喊“走,咱们先去五夫人院子。”哼,我再来瞧瞧,你有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王爷,王妃已经去了华庭,这。。。”
我挑眉一笑,回道“让她候着罢。”郑影儿,你不是要贤惠,要和姐妹交好?那我来助你一臂之力罢。
☆、第 38 章
赵怀德见王妃如此说道,反而笑意更浓“如此甚好。都散了罢。”
说完,牵着王妃的手便往内院去了。大姐还想挣扎来扑打我,却被嬷嬷拦住,自给押走了。其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不说话,自顾自也走了。
我见众人离开,浑身像散了架似得跌坐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无。玉儿担心的跪在一旁轻声低喊“小姐,您没事罢。你,你。。。”我看了玉儿一眼,苦笑道“现在还没事,只是之后,就难讲了。”
我环顾四周,除了我和玉儿再无旁人,月色也逐渐隐入黑夜,顿时便觉得天地苍苍,只有我和玉儿相依为命。
玉儿扶起我,低声道“小姐,别担心。王爷让你照顾承少爷不是宠你的关系吗?为什么你那么害怕。”
我搀着玉儿的手臂,慢慢站起,叹了口气“这哪里是宠我。玉儿,你可听过匹夫无罪怀壁有罪的话?”
玉儿歪头想了想“小姐跟奴婢讲过这个故事。奴婢懂了,那可怎么办,要不,明儿小姐再求求王爷,将承少爷还给大小姐罢。”
“还不掉的。”我无奈摇头,心里委实不明白赵怀德为什么要如此做。不是就把我给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玉儿姐姐。。。”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呼喊道,我心一凛,往后看去,一个小太监探头探脑的看向我们。玉儿看了我一眼,便快步走了过去。不过片刻,玉儿疾步走到我身边,而那个小太监早就不见踪影。
“小姐,”玉儿越发放低声音“周公子传话道,装病,跪求王妃。”我听到她提周旭臣,忙又往小太监原先站得位置瞧去,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我失落的收回视线“咱们快些回院子。”
玉儿扶着我跌跌撞撞的快步走回院子,嬷嬷来报说是承少爷哭着累了,已经睡着了。我吩咐玉儿赏她,再叮嘱她晚上好好守着启承,除了我,不准让任何人探望。见那嬷嬷喜不自禁的收下不菲的赏赐,指天发誓会好好守着承少爷,才退了下去。
等嬷嬷退了下去,我吩咐玉儿将火炉给灭了,只着中衣坐在椅子上,一口口咬牙灌下凉茶。玉儿知道我的打算,眼眶红通通的看着我,还不得不给我在旁扇风。
到了大半夜,我才觉得凉意从脚底传到心口,喉咙裂开的疼,连咽口口水都觉得撕疼。心道差不多是时候,也不能显得太假了。就让玉儿扶我去床上躺着,又让她重新燃起火炉“你快去暖和暖和,别累得你也冻着了。”
玉儿摇头,帮我盖好被子,听我喉咙咳咳有声“小姐,要不要喝点热水,嗓子会舒服些。”
“明儿,若是明儿能成,你再好好伺候我,今晚就先这样罢。”我笑了笑,将自己缩成一团,用力闭上眼睛忘记身上不适感觉。
到了第二日,果然头疼欲裂,总算没有浪费我一晚上的煎熬。欢喜和玉儿来伺候我起身时,欢喜惊呼“夫人,你怎么了,头烫得厉害!”
玉儿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却又有些松了口气“奴婢去唤大夫罢。”我叫住玉儿“先等等,欢喜,你让嬷嬷抱着承少爷,咱们先去给王妃请安。”
欢喜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过还是照做了。等我们几人到了王妃的庭院,前来应门的却是巧儿。
“五夫人,王妃和王爷还没起呢。今日请安就免了罢,奴婢自会和王妃说您来请过安了。”
我又松了口气,既然赵怀德留宿,那王妃的心情不会差到哪里去。“夫人,既然如此,咱们先回去罢。”欢喜问道。我摇摇头,想起周旭臣的话,他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何况他总不会害我的。
便对欢喜说道“带承少爷去玩儿罢。玉儿陪着我在这里候着。”说完,我便直挺挺的跪在了王妃院门口。
欢喜瞧着我,想似明白了什么。便转头吩咐嬷嬷带着承少爷去前面玩儿去,自己和玉儿两人也跪在我身后,低头不语。
我人虽跪着,脑子却乱七八糟想了许多,那周旭臣是怎么得知当时情况的,又怎么会让我来此跪着。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重得很。真恨不得倒地就睡去,可却偏偏还要强撑着精神,等王妃开恩来见我一面。
糊里糊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听到门又被打开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巧儿带着点可怜我的神色说道“五夫人,王爷唤您进去。”
玉儿和欢喜赶忙扶我起身,我稍稍闭上眼睛,复又睁开,觉得头脑清醒许多。才半靠在玉儿的身上,随着巧儿一同进去。
进了院子后,巧儿便让欢喜玉儿在此候着,也不带我去会客堂,直接就领着我去了王妃的卧房。
巧儿在门外,略提高声音“五夫人来请安了。”就听里面传出一声嬉笑,才听到赵怀德慵慵懒懒应了声“让她进来。”
巧儿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并不跟着我进去。我低头走进房间,就见王妃云鬓未整,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赵怀德给她胡乱理着头发。我看到此景,却又想起赵怀德给我点妆神情。
不敢再瞧,只是跪在他们面前。赵怀德却冷冷瞥了我一眼,转头含笑对王妃说道“茹儿的头发真是漂亮,乌黑一片,宛若夜空。”
王妃轻笑一声“王爷,让臣妾将头发给梳起来罢。五妹妹都到了,我却衣冠不整的,让她笑话。”
“哦?”赵怀德懒懒摇头“今日本王又不用上朝,就陪你一日。过会儿等她走了,我再替你好好梳起。先这样,我喜欢看你头发披落的样子。”王妃摇头,才瞧向我“五妹妹,你坚持要见我们,所为何事?”
我捂嘴轻咳“王妃姐姐,影儿昨日回去便觉得身体不适。早上起来更是头痛欲裂,想是感染了风寒。”
赵怀德厌恶的皱了皱眉,插嘴道“那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别的过了病气给王妃。”
我愣了愣,慌忙快速说了下去“是是是,影儿便是担心将病气过给承少爷,所以想请王妃,请王妃。。。”
“什么!我说的话,你都当作假的是不是!”赵怀德样子有些气急败坏,我疑惑的看了看他,怎么他在王妃面前也你来我往的。王妃伸手按住赵怀德,脸上倒带了点真心的笑,看向我。
“妹妹,既然王爷让你照料启承,你又何苦总是推脱,让王爷心寒。”
“影儿,影儿实在是,咳咳,咳咳。”我捂住口,连续咳嗽,早上起来就喝了口水,之后便在此地一直跪着。这么一来,想是病有些重了。刚才又被赵怀德给吓了一下,倒吸了口凉气,一时岔气,便一下子停不了般的咳嗽。
赵怀德看上去心情极差,不耐烦说道“得了,你就是个病秧子,叫你干什么都干不好。差人把启承给送到王妃这里来,你回去歇着罢。怕是昨晚唱戏,唱得太过高兴,才受得凉罢。”
我憋住气息,想忍住咳嗽,听赵怀德突然提唱戏,一时瞪大眼睛看着他,却忘了咳嗽。片刻回过神,低着头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扯出感激的笑容道“多谢王爷体恤。多谢王妃宽厚。”
赵怀德挥挥手,打发我出去。自己转身又看向王妃,抚摸她的长发。王妃倒笑道“妹妹,快些找大夫看看,别真病了。”
我忙行礼,也不再说话,倒退的走出屋子。
回到院子后,玉儿在屋子里伺候我。而欢喜则寻大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