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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行礼,也不再说话,倒退的走出屋子。
回到院子后,玉儿在屋子里伺候我。而欢喜则寻大夫去。我叹了口气道“玉儿,此事终于了了。”
玉儿递上一杯温水,点头说道“是啊。小姐好好养病,别真生病了,那可就不上算了。”我轻笑“你倒和王妃说的一样。”暗道,王妃必然知道我称病,是因着不敢接这烫手山芋。想必此事之后,她应该会对我戒备更少才是罢。只是不知道赵怀德是什么意思,他是纯粹的将听戏说成唱戏,还是他真的知道昨晚徐雬的事情。
“玉儿,那个小太监又是谁?”我咽下温水,觉得嗓子舒服许多,将自己缩回被子,放松精神,便有些昏昏欲睡。
“那个小公公是王妃身边的小石子。哦,有一次他到我们院中替王妃传过话。”玉儿伸手探探我的额头,又将被子给我掩好,轻声回道。
我却猛的抬头惊呼“怎么,是王妃的人。那可太冒险了。”玉儿安抚的将我压回枕上“放心小姐,想周公子不会作没有把握的事情。”
我一想也是,周旭臣如今受了徐家赏识,又得了太子青眼,想必行为处事会越加严谨,不落人话柄。便呼出口气,就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很是不安稳,总觉得自己忽冷忽热的,额头上更是一会儿冰冷,一会儿又烫得很。喉咙里更是着了火似的,恨不得一口灌下冰水。可是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能使劲唤玉儿“水,水。”
好在玉儿在旁将我扶起,给我慢慢喂了些温水,我暗道,哎,这一口温水下去,虽没冷水来的畅快,但总算也是舒爽一些。
☆、第 39 章
等我好不容易醒了过来,就见赵怀德撑着下颚,坐在椅子上打盹。我瞧了瞧周围,玉儿不在。便轻唤“王爷,王爷。”
赵怀德惊醒,转头看向我“是不是要喝水?”我摇摇头“王爷,您一直在照顾我?”
赵怀德还是倒了杯水“既然受寒便要多喝热水。乖,张嘴。”
我顺从喝下,又想说什么,被他手指轻按嘴唇,便将话语咽下。“你呀,总是想得太多。就算我将启承给你照顾又能怎么样,你又何必做出这幅样子。看,果然还真病了。”赵怀德挑眉笑道。
我不知他这话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便努力扯了个笑出来,却见赵怀德皱了眉头,低声道“你若不想笑,就别笑。装模作样的,我可不乐意瞧。”
我松了口气,既然我做什么,那赵怀德都能看透,我也懒得再装什么。便叹道“影儿不明白,王爷为何昨日当着大家的面,将承少爷交给影儿照料。”
赵怀德满脸无辜“咦,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孩子,还说启承甚得你心?”我愣愣的看向赵怀德,难不成,他让我照料承少爷,真是赏赐,没有别的意思?
“你又想多了。好好的事情,你为什么总是想得那么多,我瞧着都累。”赵怀德将手里杯子放回桌上,冲我奴奴嘴,我会意的往床里挪了挪,他便和衣挤了上来。
“果然还是床上暖和,我刚也冻坏了。”赵怀德抱怨道,一边将被子拉扯过去一半盖在自己身上,又瞧向我“往我这里靠点儿啊,你还嫌病的不够重啊。”
我暗自腹诽,若是怕我被子盖了透风,何必挤在我旁边还硬是拉了我的被子。不过还是顺从的往赵怀德身边靠了靠“王爷,您也早些回去休息罢。影儿好多了,让玉儿来照料我就行。”
“怎么?你又要赶我走!”赵怀德眉毛一竖,又像是要发火。我心里暗叹,这个赵王爷,脾气实在变化多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总之顺着他罢。
便侧转了身子,面对着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身边,低语“哪儿敢啊。只是怕你被我过了病气而已。既然你不走,那我可就睡了。”说完,还真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昏昏沉沉又想睡了。
觉得赵怀德一阵悉悉索索脱衣,人慢慢滑下,和我并排躺着。我想放开抱着他的手,却被他固执拉过,固定在那里。就听他轻叹“真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之后,不听他再说话,过了小会,就觉得赵怀德呼吸平稳,似乎有了睡意,我也不由自主的搂着赵怀德,沉沉睡去。
自那晚后,我和赵怀德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我们两人都绝口不提为何将启承交给我或是交给王妃的事情。而后院奴婢奴才们见到我后,却比之前恭敬许多,隐隐有种将我与侧王妃平起平坐的味道。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会浪费送到眼前的机会,吩咐欢喜玉儿好好笼络人心,将那些有用却不起眼的奴才们都拢于身边。
王妃则对我越发亲近,时不时便唤我过去陪她喝茶,聊天。这一天,王妃说请了戏班子入府,请我和云夫人去看戏。
我让欢喜随意给我梳了个朝云鬓,也不用首饰,穿了件淡紫夹袄,围了纯白狐狸毛大披风。手里捂着手炉,就出了门。
“妹妹到了,快来坐。今日请的戏班子都是花旦,不用远远隔着,咱们可以仔细瞧瞧了。”刚踏进茶韵楼,王妃便含笑高声招呼我。
我忙将手炉替给玉儿,快步向前行礼。王妃笑道“唉,都跟妹妹说了多少次了。自家人,不用拜来拜去的,反而显得生疏。下次可记住了,若是再犯,我可不饶你。”
云夫人也早到了,正站在一旁伺候,见王妃对我如此亲热,半真半假的嗔道“哎呀呀,五妹妹,王妃对你可真是好。姐姐我就没这种福气了,你也别再推脱。”
王妃笑了笑,也不搭理她的话头,反而说“好了,都入座罢。人齐了,就演罢。”
“王妃,你怎么大哥都没等,就要开始了?”徐雬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心里一抽,低下头,调整神色,再抬起头来,已经恢复原先表情。快速站起,转身给徐雬行礼。
“哥哥,你倒来笑我!谁让你那么晚才到,说去逛个园子,久等你不来,还以为你又回去了。”王妃见徐雬走到她跟前,倒难得露出一丝她这个年纪的娇憨。
徐雬眼神始终不转到我身上,和王妃说笑两句,又向云夫人问好后,才转过来面对我。微微一笑,便转身走到王妃身边坐下。
我松了口气,如此甚好,他既然能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么他也不会再将那日事情说出了。
“徐公子,你那个幕僚呢,平日里总见你们一同进出。”云夫人闲聊道,徐雬装作无意的瞥了我一眼,才道“今日太子命他一起入宫奉圣。”
我神情专注,想竖耳听个清楚。就觉得玉儿轻轻碰了我下“小姐,您的手炉。”我正想抱怨玉儿怎么打断我听周旭臣的事情,却正好看见徐雬冷冷的眼神,嘲笑的看着我。
我瞬间有被看穿的威胁感,忙收回视线,接过手炉,捂了捂,耳朵还是控制不住去听徐雬说的话。徐雬见我已经收敛住神情,却突然住口不说,只道“快些开戏。王爷生辰那日,那些大人一个个过来寒暄,我都什么都没瞧呢。”
王妃笑着吩咐巧儿关照去开戏。我也正襟危坐,瞧着前头搭着的戏台子,又偷眼去瞧周围。就见我坐在王妃左手边,徐雬坐在王妃右手,而云夫人则坐在王妃的身后。
“妹妹,你可是在看四妹妹和王妹妹?”王妃侧身轻声问,我又四周望了下,才低声应是。王妃叹了口气“四妹妹被王爷禁足,只能等王爷气消了,我再去求王爷,看看能不能饶了她。王妹妹旧病复发,又躺着了。唉,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正说着,嬷嬷抱着承少爷走了过来,王妃笑眯眯的接过承少爷,让他坐在膝上。承少爷和王妃已经亲近不少,我看着暗叹,若是大姐瞧见自己亲生儿子却和别的女儿亲近,恐怕又要大大生气了。
云夫人不甘被冷落,讨好的对王妃说道“承少爷现在和王妃姐姐可真是亲近,连带着也对我们有了好脸色。不像之前,被四妹妹管着,都从没唤过我们一声。”
王妃淡笑“想是四妹妹疏忽了,云妹妹莫放在心上。等过几日,王爷气消了,若是将她放了出来,启承还是要随他亲娘去的。我只是暂时照料罢了。”
云夫人夸张惊呼“什么?那可不行啊,王妃姐姐。”王妃看着自己指甲淡淡说道“云妹妹,慎言。”
云夫人收了话语,眼神不屑的往上翻了翻。却突然看着前头戏台又问“咦,今天请的不是薛老板的班子啊。”
王妃含笑“薛老板已经入了齐府,脱了戏籍,可算是成了正经夫人了。”我听了一愣,原以为薛老板对赵怀德也是有意的,怎么转眼就投了他人怀抱了。
想必是我脸上的疑惑神色太过明显,徐雬倒说道“王爷听闻此事,笑着说这些女人不过攀龙附凤,王府这条路行不通,自然寻了别的路子。只是齐家主母善妒,也不知道薛老板嫁过去,是福是祸呢。”
我暗自冷笑,却不再去听这些事儿,专心瞧着台上戏子演戏,倒慢慢瞧出些意思,觉得甚是有趣。
等唱了几场,王妃说累了,便要散了,见我还瞧得仔细。也不让戏班子停,直说让我随意瞧,不用忌讳什么。云夫人打了哈欠,也自告辞。我想想也是,难得一次,便恭送了她们离开后,拉着玉儿一同坐了。
过了大半响,我才觉得有些乏,冲还候在一边的管事嬷嬷点点头。那嬷嬷自去吩咐戏班子散了。我扶着玉儿想去园子里走走,散散乏意。不过走了几步,就听徐雬在身后低声道“五夫人,你这是去哪儿?”
我转身淡淡回应“不过随意走走。徐公子请便。”便往前走去,徐雬跟在我身后,沉默不语。我有些烦躁,见他一直跟着我,便停下脚步。假笑“玉儿,咱们在这里歇一会儿再走。”
心里打定主意,若他往左,我必往右,若他往右,我则向左。要是他还不识趣,那今天也就不逛什么园子。直接回院子睡觉去。
徐雬见我停下脚步,果然也停了下来。却直接走到我跟前,只是盯着我瞧,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极了,玉儿也想走到我跟前护着我。
“你是不是想知道周旭臣的事情?”徐雬冷冷问。
“哼,只是你们刚才闲聊,多听了几句。妾身和周公子又不熟识,打听他的事情做什么。”我紧紧拽着帕子,口里漫不经心的回答。
徐雬笑道“就算不是你想打听的,但我想说可好?”“徐公子若有什么事想倾吐,那直说便是。”心里忐忑,不知徐雬想说什么事情。
☆、第 40 章
“周兄得了太子赏识。怕是很快要转投太子东宫去了。”徐雬有些遗憾的说道。我心里暗喜,这样周旭臣真的可以青云直上了。
“只是,”徐雬又道“太子是国之储君,将来要登九五之位。只是,只是王爷他,他大权在握,恐怕将来,将来。。。”
我皱了皱眉,这些事情说来做什么。就算真有这样的事情,徐雬也该将此事烂在肚子里才是。可是他居然宣之于口,还冲着我来说。我摇摇头,提醒“徐公子,此事事关重大,还望公子谨慎。”
徐雬却露出一丝喜色“是是,我以后必定会小心。”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想告诉你,太子他,太子他,恐怕是,恐怕是看上了周旭臣。”
自然是赏识他才会召他一同入宫,我有些不明白徐雬到底想说什么。徐雬尴尬一笑“我怎么用这些肮脏事儿来污你的耳朵。怕是我在你心中越加不堪了罢。”
我轻叹“徐公子,妾身和周公子不过泛泛之交,请您千万不要误会了去。若是传到王爷耳朵里,妾身只怕不得善了。”
徐雬愣了愣,歪头盯着我看了片刻,自嘲的笑道“你且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多嘴之人。那日,那日,呵呵,不提了。只是想奉劝五夫人一句,既然周兄被太子看中,太子自然不愿意周兄心中还有他人。告辞。”
说完,徐雬摇了摇头,便走了。
我看着徐雬背影,实在不明白他这么说法是什么意思。便丢在脑后,不去想他。只是逛园子的念头却被徐雬给扰得消散无踪,冲玉儿做了个鬼脸“回去罢。”
玉儿扑哧笑了出来“小姐,您终于笑了。”
“我平日里不是一直笑着。”我随手将手炉替给玉儿收着,这天气逐渐